“我演你個大爺!”安悅小聲嘀咕。
這管飛真不是個東西,她什麼時候能文善武了?就算武功現在長進了不少,可是“文”,她連皮毛都不沾。
“安愛卿,既如此,你就在貴客面前展示一番,好讓貴客欣賞欣賞我們大周朝文人之貌。”
無可奈何之下,安悅只好站出來,對着宜君卿拱手,“是,皇上。”
隨即,她看向管飛,“你既然讓我出面表演“文”,不如管將軍先來表演一下“武”,我們文武雙全,如何?”
管飛本就是希望看到安悅出醜,卻沒成想她會在這個時候提出讓她出來。
此時,宜君卿興致頗高,“管將軍,不如你來舞劍,大司農賦詩一首。”
“舞劍哪有比試有意思?”比屍國太子殿下突然開口,“早在本太子來的路上,就聽聞大周朝的管飛大將軍神勇無敵,至今沒有對手能夠打得過她,今日,本太子帶來了隨身護衛,也是我比屍國第一勇士,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福氣,能夠與管飛大將軍較量一番。”
“嘿!”安悅心裡偷着高興,不用她賦詩一首了。
“管飛早就不是大周朝第一了,新任將軍蕭行彥纔是。”行雲大師看向安悅,面上掛着幾分狡黠。
安悅心中暗道:行雲不可能是特地爲了捧行彥,只怕另有目的。
“行雲大師這說什麼話?”安悅道,“蕭行彥不過是初生牛犢,這才僥倖答應了管飛將軍,論實力,還是管飛將軍技高一籌。”
比屍國太子道,“既如此,我國勇士願意接受管飛將軍與震天將軍的挑戰。”
所有人離開了大殿,來到校場。
第一場,管飛和比屍國勇士打,如果管飛贏了,便沒有第二場比試。
管飛上場之前,方靖宇叮囑她,“皇上說了,如果你打輸了,將軍之位不保。”
這也令管飛明白,這場比試,決定了她今後的仕途。
上場後,比屍國勇士率先發起攻擊。
比屍國人身材比正常人要高出很多,且滿身肌肉,很是壯碩。
在比屍國,沒有男女之分,只有誰更加強大,故而,在比屍國,有女人爲宰相、爲王,也有男人爲王,爲重臣,基本上,比屍國是一個男女平等的國家。
這名比屍國勇士叫做敖漢,是比屍國太子殿金的貼身護衛。
敖漢進攻勇猛,管飛節節敗退,可女人有女人的優勢,她身材纖細靈活,總能攻擊到敖漢,令他身上帶傷。
可就在管飛想要對敖漢進一步進攻的時候,敖漢抓住先機,將管飛整個人從地上提起來,向扔小雞崽子似的將管飛扔出了擂臺。
第一局,管飛敗。
宜君卿的臉色很難看,畢竟管飛是大周朝第一猛將,管飛的失敗必定會讓大周朝的人暗暗泄氣。
敖漢激動的捶着胸脯,高喊,“還有誰敢來挑戰?”
安悅一個沒拽住,蕭行彥就飛上了擂臺。
她還有話要叮囑他,但來不及了。
敖漢看着站在他對面的蕭行彥,在他的眼中,蕭行彥就是一個與他身高相差太多的小角色,他只需要擡擡腳就能把他給踩死。
“你是上來送死的?”
蕭行彥道,“是!來送你去死的!”話落,拔出腰間的佩劍,朝着敖漢攻去。
敖漢只是揮了揮手,就將蕭行彥的劍打落。
可蕭行彥並沒有因此畏懼,立刻調整自己,打算與敖漢來一場力氣與力氣的較量。
安悅看的揪心,可蕭行彥已經在擂臺上了,那麼接下來的,只能夠聽天由命。
只見蕭行彥這次選擇了率先進攻,他利用自己力氣大的優勢,成功將敖漢撂倒,敖漢在倒地之後快速爬起來,仍稍顯狼狽。
敖漢生氣了。
他快速的朝着蕭行彥奔去,厚厚的手掌朝着蕭行彥的腦袋掄砸,一旦擊中,蕭行彥非死即殘。
令安悅最最無法接受的是,蕭行彥此刻正在敖漢的攻擊範圍之內,退不能退,進不能進,無法脫身。
“行彥,小心!”
關鍵時候,安悅只能站起來提醒蕭行彥,經由她這麼一提醒,蕭行彥立刻想到了脫身之法。
就在敖漢的大手打過來的時候,蕭行彥一跳跳到了敖漢的背上,他拔出藏在身後的短刃,直逼敖漢的脖子,冷冽的聲音猶如羅剎,“別動,除非你想死。”
敖漢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再動。
蕭行彥贏了,宜君卿帶頭鼓掌,衆臣立刻附和。
殿金不高興了,根本不給宜君卿一點面子,起身就走。
敖漢見此,推開蕭行彥,連忙追隨自己的主子而去。
安悅聽到,衆臣一邊議論蕭行彥未來可期,一邊譴責比屍國太子的小心眼。
宜君卿封賞了蕭行彥,直接讓他代替了管飛的位置,爲三軍之首。這是大周朝建國以來第一個男將軍。
晚上,安悅帶着四位夫郎前去十里香爲蕭行彥慶賀。
好酒好菜擺滿了一整張桌子,安悅很開心,站起來將酒杯舉起,看着四位夫郎情真意切,“行彥能夠當上將軍,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現在,他的夢想成真,我提議,我們都舉起酒杯,敬他一杯。”
衆人立刻將酒杯舉起,敬蕭行彥。
“謝謝大家,我能夠有現在的成就,要多虧了妻主,是她一直鼓勵我,幫助我,相信我,我才能取得現在的成績。”他滿目誠摯,舉着酒杯看向安悅,“謝謝妻主!”
另一邊,管飛找到了方靖宇,尋求恢復職位的辦法。
方靖宇道,“在你上戰場之前,我已經叮囑過你,這次比試,你必須要贏,可你還是輸了。現如今,三軍統領的職位落到了蕭行彥手中,那可是皇上當着所有文武百官親封的,能是說反悔就可以反悔的?”
“不過你也想開一些,皇上並沒有過分處罰你,而是看在你從前的功績上,讓你做了這大理寺卿,你也該知足了。”
“知足?你讓我知足?”管飛怒不可遏,“從前我是什麼身份?現如今又是什麼身份?方靖宇,我問你,如果是你,你能忍受麼?”
“那這一切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又能怪得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