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
葉天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村長的位置到底被誰給惦記上了,或者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早就易主了?
或者……
葉天想到了種種可能。
但最後在心中都否定了。
因爲沒有親眼所見,一切都是不切實際。
很快,陳書記家就到了。
葉天將車停好之後,才發現來陳書記家吃飯的不只是他一個,村會計趙軍還有婦女主任秋姐等好幾個青石村的幹部都在。
他們此時在大廳中已經吃喝起來了。
看到葉天來了,一個個連忙迎了出去。
其中村會計趙軍一見面就拉住了葉天的手:“你小子這趟米國之行可有點久,這一回來可就成了百萬富翁了。”
“您這話什麼意思?”葉天很是不解。
他是有錢,而且還不止一點點。
但百萬富翁這個詞有點很不貼切。
婦女主任秋姐道:“咱們青石村馬上就要徵收了,你們家還有其他幾百戶居民都有可能會搬遷,賠償款那可不是一點點,趙老師話中的百萬富翁,就是這個意思。”
“原來這樣啊!”葉天聞言,卻是一點都高心不起來,他前期在青石村投入了這麼多,馬上就要大豐收了,要他徵收個屁啊!
不過話說回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辦法。
還好加比勒農莊現在已經經營出來了,要不然真是會鬱悶死去。
陳書記笑着拍了拍葉天的肩膀:“走!走!進屋說話,咱們邊喝邊聊!”
“好!”葉天點頭,跟在後面,走進了客廳。
陳落雁此時端着一碗香噴噴的糖酷排骨從廚房中走了出來,看到葉天來了連道:“隨便做了幾道菜,你不要見怪啊!”
“怎麼會呢!”葉天笑了笑。
“伯伯,媽媽做的菜真的難吃,沒有你烤的野豬肉一半好吃,我現在都有些想念在加比勒農莊的日子了!”小胖子突然間從內屋竄了出來,手裡面端着滿滿一碗紅燒肉。
葉天聞言搖頭:“不要這樣說你媽媽壞話,再這樣說伯伯下次不給你烤野豬肉吃了!”
“耶!”小胖子做了一個鬼臉就跑開了。
陳落雁卻是有些尷尬。
這個兒子,看來是白疼了。
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說她做的菜難吃。
這要是換做其他父母,估計早就一耳光上臉了。
陳書記看到這一幕也很尷尬,在回過神來之後,連忙撇開了話題:“趕緊坐,葉天!來嚐嚐我珍藏了好幾年的茅臺!”
“好!”葉天點頭,開始陪着陳書記、趙軍、秋姐等人吃起飯來。
酒過三巡,飯吃三碗。
陳書記直到等葉天吃的差不多了,才說出了葉天最想知道的話題:“那個……咱們青石村的幹部班子之所以今天會聚在一起,那是因爲過幾天就要解散了。”
“爲什麼?”葉天不解。
其他人聞言唉聲嘆氣,一個個也不說話。
陳書記訕笑道:“因爲青石村馬上就要跟HY市合併了,將交由街道處接管,除了我書記的職位,像會計、婦女主任、村長等等職位,都被撤掉了。”
“原來這樣啊!”葉天緩緩點頭。
這種村級鄉鎮跟城市合併的現象,這幾年全國上下到處都有,而且好評如潮,總之一切都是爲了發展。
照這樣看來,他這個青石村的村長被撤掉也不冤。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這次回來後,他也沒想幹了。
因爲在彼得鎮他還是鎮長呢!
要是身兼數職,那會忙死去的。
陳書記淺淺的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至於你的魚塘,還有修建魚塘堤壩的事情,在未來的三五年內,都還是屬於你的,要是開發了,那賠償的數目可不少!”
“那我之前在村裡面承包的那兩百多畝田呢?”葉天問道:“現在青石村被合併了,那我屬於我嗎?”
“哈哈哈……目前來說,你只有一年的使用權,畢竟你也只付了一年的錢嘛!要是在這一年的時間內徵收動工某項工程,那你可又賺大了!”陳書記笑着回道。
葉天卻是搖頭,一點都都高心不起來。
要是不出意外,現在那些將農田承包給他的青石村村民,在心裡面都罵死他了,因爲他這是在用幾萬塊錢,硬生生的賺取了十倍,乃至百倍的利潤。
然而他的出發點,可不是這樣,而是想真的種田。
然後通過系統刷錢來着。
現在好了,一切的功夫都是徒勞。
幸好他在承包青石村農田上的投資還不大,到現在爲止都沒有耕田插秧,要不然麻煩大了。
一旁吃飯的陳落雁此時有些明白葉天的心思,她用胳膊捅了捅陳書記:“爸,不要說葉天賺大了的話,他當初承包下兩百畝農田的意思,出發點可不是想賺錢。”
“這話我可不信!”陳書記搖頭。
“唉!不信拉倒,反正我跟你說,現在即使是一切沒變,葉天也不可能在但青石村的村長了,那承包的農田也會再次還給大家!”陳落雁輕嘆一聲回道。
“爲什麼?”陳書記有些不能理解。
“因爲……”陳落雁看了葉天一眼,眼見葉天沒有反對才繼續道:“因爲葉天在彼得鎮現在已經是鎮長了,管理着十幾萬人呢!”
“噗呲~~!”
正在喝茶的陳書記聞言,一口就將活下去的茶水給噴了出來:“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其他人也膛目結舌的看着陳落雁。
剛纔的話,可是猶如晴天霹靂啊!
葉天一個華夏人,就算是書讀的多,能力再強,那也不可能在米狗當上一個鎮長的,畢竟纔去米國多久的事情。
要他們相信,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還差不多。
陳落雁看到這一幕搖頭:“葉天當上了彼得鎮的鎮長這事情是我親眼所見,我什麼玩笑不好開,開這玩笑有意思嗎?”
“咳咳……只是名譽鎮長!”葉天將所有人都還是不相信,訕笑的說了句。
言下之意,實在提醒陳落雁不要再說了。
陳落雁聽出來了:“名譽鎮長怎麼了,那也是鎮長啊!而且是永久性的,這一輩子都不會卸任的那種,哪像我們這裡,卸磨殺驢,一點人情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