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餡

種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領頭的中年漢子一見院子這光景,忙回頭吆喝道:“別都擠進去,先站着先站着!掌櫃在吃飯呢!你!別吵吵!都站着等掌櫃吃完再說!”說着轉過臉笑道:“你們慢慢吃,我們不急,不急!”

薛寅鬆見他們退出去掩上門,回頭問舅舅:“我們昨晚到的,今天就找上門來了?消息還挺快的嘛。”

舅舅笑着嘆口氣:“他們啊是天天來,都怕這便宜的米沒多的,都想自家先屯點,再說了,就算是豐收光景時的米價也要17、18文,這16文的米當然不算貴!”

薛寅鬆想想也覺得難過,種了一年地結果大水一衝還得倒貼錢買糧吃,這是種什麼樣的感受?想着便轉頭對扎斤和強子道:“咱們也別進城租什麼鋪面了,就這麼湊合着先賣着吧。鋪子一開成本就來,米價自然還得往上再浮動幾文,不如就這麼互相宣傳着賣。”

強子呼嚕呼嚕喝了口粥:“行,先對付着賣,賣光再說,薛哥你別貪心,我看你這一船還不夠賣五天呢。”

薛寅鬆想想也是,前面三千擔也不過就賣了五天,現在知道的人多了,恐怕更容易賣,心下也不急,招呼幾人道:“趕緊吃吧,吃了去幫人稱米,鎖子!一會上縣城給我請個大夫。”

舅舅一愣:“你忘了咱德陽的大夫貴了?有什麼病回你們富春縣去看吧,別在這裡白糟蹋錢。”

薛寅鬆想想也是,便道:“我家公子也來了,睡東屋呢,船上受了寒一直沒好。”

舅舅這才知道東屋睡的那少年公子竟然是薛寅鬆的東家,立刻小聲罵道:“你個死崽子怎麼不早說,我還當他是你們一起的夥計,昨天也沒說做點什麼好吃的來招待東家。”

薛寅鬆笑道:“舅舅,不妨事,我們家少爺性子隨和,不計較的。”舅舅道:“你這出去轉幾圈,世面見了人也大條了?東家就是東家,雖然咱這窮鄉僻壤的拿不出什麼好貨,但該招待的還是要招待的,去,鎖子娘,趕緊去煎兩個蛋來。”

薛寅鬆趕緊搖頭:“舅媽你可就別忙活了,聽我說一句,他路上顛得厲害,吃啥吐啥,你要真想招待就熬點小米粥就行,先給他清清胃。”

舅媽想想也行,忙道:“我正好有一小袋黃米,熬了裡面切點碎青菜,行吧?”

“也別給他做多了,吃個七分就足夠,這胃總是要養幾天纔好的。”

舅媽答應着立刻去淘米,舅舅問道:“你東家到現在沒起,是不是擇鋪不習慣?要不再絮點厚褥子?”

薛寅鬆笑道:“這天熱絮厚了還不得捂身汗啊,沒事的,他大概是路上勞累了,休息幾天就好。舅舅你就別操心了,我東家人挺好,不像別家的老爺那麼蠻狠。你一會見着就知道,雖說是讀書人,但絕對沒有舉人老爺的架子。”

舅舅哐當一下差點跌了碗,失聲問道:“還是舉人老爺?”說着一舉筷子就朝他打過來:“你個該死的崽子,叫你不早說!”

說着火燒屁股的跳起來往廚房跑,跑了幾步想着舉人老爺不能吃大葷,忙又往東廂房跑,跑到門口才想起舉人老爺還沒起牀,只得又坐回到石桌前:“你、你、唉!你可闖了大禍,那舉人老爺能是一般人呢?你個衰崽怎麼不早說。”

強子憨乎乎的答道:“嗨!我說叔你可就別折騰了,我薛哥沒提前說那就是包搞定,那舉人老爺和我薛哥關係好着呢,在富春縣的時候他們都是睡一屋的,兄弟好呢。”

舅舅有些狐疑的看過來,薛寅鬆破天荒的紅了臉,狠狠瞪了眼強子:“嗨,那還不是爲了給他們騰房麼,家裡只有那麼幾間屋,扎斤是客強子也是客,總不能招待不週吧。”

舅舅隱約知道點薛家的事,直直盯着薛寅鬆:“你爹以前就說……”

“咳,咳,”薛寅鬆打斷他對旁邊兩小子道:“快吃,快吃,人家都在門口等着呢,趕緊吃了都幹活去,咱們把這船賣了還要回頭去運呢!”

強子幾口喝完一抹嘴:“得,我去稱,你們幾個就歇着吧!”扎斤看看這氣氛識趣的跳起來:“我也去,我也去!”

等兩人領了門外一羣人走得乾乾淨淨,舅舅回過臉嚴肅的盯着他:“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薛寅鬆打個哈哈:“沒什麼事啦,舅舅,你就別……”

“放屁!”舅舅暴喝一聲,一手捏着筷子指着他,手卻不住的顫抖:“你那狗德行我還不知道?你說,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薛寅鬆撇開頭道:“舅喂,我哪知道你想的哪樣啊。”

“你娘去得早,我這個舅舅還沒閉眼蹬腿呢!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和他是不是……嗨,我都不好意思說,你們是不是搭上了?”

“什麼叫搭上了啊?”薛寅鬆哭笑不得。

舅舅沒笑,冷冷的看着他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老老實實的說,是不是?”

薛寅鬆沒吭聲,他當然沒辦法老實交代,否則長舅如母今天說不得要在這裡打折腿。

舅舅見他埋着頭心裡一涼,在他的記憶裡這小子只要覺得自己對別人錯就是這副表情,兩人就這麼沉默的僵持着,一會舅媽走過來小聲道:“嚷那麼大聲幹嘛,小心把裴老爺吵醒了。”

像是爲了驗證這句話是真實的,小秀才正巧推開門,打了個呵欠問:“薛大哥,嗯……各位早。”

舅舅氣得臉色發青又不敢當面發作,一腳踹在薛寅鬆身上喝道:“還不快點去給舉人老爺打水洗臉!”

小秀才有些詫異,盯着幾個人很識趣的沒吭聲,慢慢走出來坐到桌子邊笑道:“這粥真香。”

舅媽這纔回過神來:“舉人老爺……我……那……竈下有小米粥,給舉人老爺熬了小米粥。”

小秀才忙含應了,就着薛寅鬆端出來的熱水洗臉洗手:“薛大哥,你吃過了?”

薛寅鬆正要說話,只聽舅舅答道:“這小畜生已經吃好了,正要趕去做事。”薛寅鬆只得扯着臉笑道:“是,是,馬上去。”

小秀才忙道:“我也想去!”薛寅鬆不敢應他只得看向舅舅,小秀才順着目光也看向舅舅,懇求道:“我就去祠堂看看,昨晚來得晚了只顧的倒頭就睡,今天想四處走動走動。”

舅舅氣不打一處來,對着薛寅鬆虛踢一腳道:“看什麼看!舉人老爺要去你就趕緊帶路!”

薛寅鬆捱了一腳,只得應道:“是,是。”

小秀才大感有趣,盯着他笑而不語,直到吃完米粥出門才笑出聲來:“原來你這麼怕你舅舅啊。”

薛寅鬆自然不肯承認,嘴硬道:“那是給長輩面子。”

兩人走到祠堂,只見好幾個人正趕着車從裡面出來,薛寅鬆朝裡一看,只見一隊人至少排了有10來個人。

小秀才被祠堂門口的對聯吸引過去,立刻忘了初衷:“這字寫得好、寫得妙,落款是子下上人,嗯……”

薛寅鬆走進去,只聽強子道:“薛大哥,你來得正好,剛纔有個人是裡坊的,他願意幫我們向商戶推銷。”

薛寅鬆笑道:“哪位是?”

強子道:“他先送人出村子,一會迴轉來。”正說着一個年歲約莫三、四十歲的儒雅男子走進來,含笑道:“不才正是,我是德陽宏德里人氏,若是你們願意,我可爲你們在宏德里做保人。”

薛寅鬆忙道:“那倒真是好,我等千里運米不爲別的,只爲能解百姓吃米難的問題,如今運費已是不菲,再開個鋪面可就要虧本了,漲價又實非本意,實在是兩難啊。”

中年男子笑道:“正是爲感謝壯士義舉,故本人願意擔任保人,我這次回去立刻向裡坊的人宣傳,使他們來你們村買米。”

薛寅鬆趁機說出自己的疑慮:“我所擔憂的卻是德陽的米商,我的出現打破了高價米的局面,恐怕會爲人所迫,如果有人來找麻煩,這可如何是好?”

那男子沉吟片刻道:“這事我卻是知道一點,這樣吧,我去想辦法,必使你們拿到在德陽賣米的許可。”

薛寅鬆眼睛一亮:“先生……”

那男子搖搖手道:“事成與否未爲可知,我只能試一試。”

薛寅鬆見他的氣度舉止皆不如一般庸俗之輩,有心結交,便道:“我家小主人在此,不知先生可願一見?”

那男子微微一愣,立刻笑道:“好。”

薛寅鬆去請了秀才進來,爲兩人引見並介紹道:“這位先生願與我等在德陽做保。”

小秀才欣然一笑:“此乃大義之舉,請受小生一拜。”那男子慌忙還禮:“公子言重,想你們不遠千里送米解急,實乃我德陽之幸,該是我向你們施禮纔是。”說着也施了個大禮。

兩人拜來拜去,好不容易直起腰,小秀才笑道:“我觀先生舉止氣度,必在縣衙擔任官職,否則做保一事如何說得如此輕鬆?”

那男子笑道:“如今閒在府衙做個師爺,雖然沒什麼職權,卻也可以向縣令大人進言,如今你們廣施善行造福德陽,給點方便也是應該的。”

薛寅鬆卻想起自己以前的推論,有些臉色難看的答道:“縣老爺……難道先生沒聽過德陽的哪些個傳說?”

男子笑道:“我來德陽雖然不到半年,確也耳聞過不少市井流言,說縣令大人封山封河又或者被擄掠至山上,可以說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兩位大可不要相信,多說無益,此事包在我身上,三日後必有好消息回覆。”

同一牀難抉擇倒v挖墓碑養雞場收夥計養狐狸難取捨捉泥鰍趕鴨羣計將定倒v進縣城收拖網找證人倒v大難題收夥計賣豬肉難抉擇倒v大年夜狗骨頭救下人入v公告勿買二上山去南孟大計劃新開店找證人倒v麻煩來抗旱災生豬崽挖墓碑養狐狸受害人論糧道談未來受害人趕山路講條件爹來了擠着睡王爺到套了狼撈夜魚好消息番外放出來抓大妮挖墓碑大計劃想合好去麥田真相了生了病變化快新任務買家禽新路線失火了回家了講條件招人恨怎麼辦打商量樑縣令爹來了謄副本難抉擇倒v蓋雞窩談未來捉賊人家務案還要米大年夜買家禽表心跡開篇論天子選狗崽二上山捉賊人真相了再買雞銀票到借宿者同一牀民主制爹來了打個賭談未來生了病逛縣城兩口子娶後孃論高低打個賭請大夫樑縣令新開店賣菜尖樑縣令
同一牀難抉擇倒v挖墓碑養雞場收夥計養狐狸難取捨捉泥鰍趕鴨羣計將定倒v進縣城收拖網找證人倒v大難題收夥計賣豬肉難抉擇倒v大年夜狗骨頭救下人入v公告勿買二上山去南孟大計劃新開店找證人倒v麻煩來抗旱災生豬崽挖墓碑養狐狸受害人論糧道談未來受害人趕山路講條件爹來了擠着睡王爺到套了狼撈夜魚好消息番外放出來抓大妮挖墓碑大計劃想合好去麥田真相了生了病變化快新任務買家禽新路線失火了回家了講條件招人恨怎麼辦打商量樑縣令爹來了謄副本難抉擇倒v蓋雞窩談未來捉賊人家務案還要米大年夜買家禽表心跡開篇論天子選狗崽二上山捉賊人真相了再買雞銀票到借宿者同一牀民主制爹來了打個賭談未來生了病逛縣城兩口子娶後孃論高低打個賭請大夫樑縣令新開店賣菜尖樑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