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夜魚

撈夜魚

四更雞叫頭遍薛父便起牀,薛寅鬆披了衣服哆嗦着把收拾好的東西往門外搬,一邊低聲道:“這天是變了吧?很冷了,你看我哈的氣都是白的。”

薛父道:“這都立冬後,是該冷了,我還嫌它不夠冷呢,冬天若是不下雪,地裡的害蟲就凍不死,來年開春全爬出來禍害,還得上山去找藥來薰。”

薛寅鬆想想道:“田雞不是吃蟲的麼?”

薛父把水囊灌上涼水,又點了油燈把牲口看了一遍添了幾把草:“田雞有多大點?幾個蟲子就把它餵飽了,再說了它是吃飛蟲的,有的蟲啃地下的根,得要埋藥才行,你忘了以前春耕的時候,那烏鴉喜鵲什麼的都跟着跑?就是等你翻地的時候它找東西吃哩!”

薛寅鬆點頭,春耕一般要深翻,地裡的蟲子過了冬又大又肥,鳥兒們最喜歡吃了,想到這裡又頭痛起來:“本來就只有2畝地,若是蟲子再鬧一鬧,那這收成可讓人愁了。”

正說着英子爹趕了車過來,薛父幫着裝車:“看看再說,人是活的,總能想出辦法。”

英子爹帶了一副大漁網,不過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薛寅走在英子爹旁邊,隨口問起這河裡有些什麼魚。

英子爹笑道:“那條河叫寬水河,往下游走十幾時河面又寬水又淺而得名,出些尋常的鯉魚和草棒子,偶爾能撈着點鯽殼什麼的,都不多見。”薛寅鬆有點失望:“都沒什麼貴點的魚,可以賣的那種?”

英子爹想想道:“前幾年有人撈過一條手臂那麼長的黑溜子,這河裡出不得什麼好魚,河太小,就算出好魚也早給撈了。”

薛父慢吞吞的說道:“有黑溜子的地方一般都有扁嘴翹,不過不好撈。”英子爹倒是點頭:“有人撈過,不過不常見,那魚精得鬼似的,而且也不大,最大的也就不到一尺。”

牛車慢慢的往村外走,爲了加快速度,三個人都是步行,饒是這樣牛車也走的不快,沒走幾裡天就大光亮了。

因爲急着趕路,他們都沒停下來休息吃飯也是啃的乾糧,薛老爹把昨天炒的一點醃蘿蔔裹上辣子捲了餅吃,薛寅鬆起來早了沒什麼精神,只喝了兩口水。

太陽一出潮氣就散了,人也感覺暖和多了,英子爹不怎麼健談,三個人走了會便都沉默着。

古代因爲人少地多,交通也不發達,這出了村沒多遠便沒見着人,三個人輪流上車休息會,下午一口氣走到河邊才休息。

拼命趕了一天的路,不管是牛還是人都很疲倦,薛寅鬆讓他們倆休息,自己去找樹枝生火。

薛父看看河面還算寬,拿了漁網準備去試試手氣,英子爹則忙着搬東西,然後把牛卸了車架放去吃草。

薛父的手氣不好,撈了大半天才捉到一條魚,在河邊掏了內臟烤了分着吃。薛寅鬆和老爹商量了一會,決定先睡然後半夜撈夜魚。

撈夜魚是個苦活,因爲晚上有燈光,那些秋蟲就容易來,魚受了吸引也會來吃蟲,布好網後一個人站在水裡舉着火把不動,看魚來了,另外兩個人收網。

薛父在天黑前仔細檢查過河邊,有人的腳印估計之前一兩天剛有人來捉過魚。

英子爹和薛寅鬆都覺得很鬱悶,不過既然來了也不能空手而歸,三人商量完,決定用大網拖着試試。

三個人匆忙吃了晚飯,抓緊時間靠着睡了會,然後起來砍了些松枝做火把。薛寅鬆喝了幾口燒酒,找了個水流不甚湍急的地方下水,他負責站在河裡舉着火把照亮,英子爹和薛父負責下網。

布好魚網,薛父拿出家裡曬的魚乾,用手細細的搓碎了撒在水面上,然後慢慢的退開。

這是一處迴旋水,河水很緩慢,薛寅鬆舉了火把靜靜的站着,秋末的小蟲拼命的來撲火,有的靠得太近,只聽刺溜刺溜燒焦了,紛紛掉進河水裡。

不多時,遠處平靜的水面突然涌起幾股暗流,這是大魚活動的跡象。薛老爹立刻來了精神,抓緊了手裡的網,對着英子爹比了個手勢。

英子爹揮手錶示自己準備好了,六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面。立冬後的天氣已經很冷,饒是三個壯年的大男人站在水裡也有點吃不消,剛纔喝的幾口燒酒只支持了一小會,夜裡河水騰起白色的淡霧,薛寅鬆只能心裡默唸着大魚小魚快快來。

靜靜的等了一會,只見一條巨大的黑色魚鰭從水面滑過,薛老爹果斷喊道:“收網!”兩邊立刻迅速的拉網,網子越收越攏,只見水裡的魚漸漸浮出來,挨挨擠擠的很是可觀。

英子爹從沒一次撈過那麼多魚,有些喜出往外:“薛老爹,這魚可真多!”薛父還沒說話,只聽薛寅鬆大吼一聲道:“網破了!”

兩人一起看過去,只見一條約莫有一丈長的黑色大魚奮力的掙扎,已經撕出兩寸長的口子,薛寅鬆當機立斷,轉身就往大魚邊跑,因爲水位已經淹到腰的位置,雖然已是立即趕過去,但那條大魚已經掙破了網,並且還隨着跑了數十條魚。

薛寅鬆一手抓住破口道:“爹,別在水裡收網了,往岸上拉。”

“不行!”薛老爹果斷的拒絕:“不收攏就上岸,這魚的力氣會把網再撕破的,先收攏聚在一起,這樣魚使不上勁!”

薛寅鬆答應着,三邊迅速的收了網,再一起往岸上拖,這一網魚數量不少,至少有50條的樣子,而且魚的個頭都很大,最小的都有一尺多長。

“真不錯!”英子爹喜上眉梢:“真虧得你們厲害,我們陳家村的人從沒在夜裡撈過魚,薛老爹真有法子!”

薛父暗自得意,嘴巴上卻說:“我們那村的人窮,很多人靠打漁爲生,這法子專門撈老魚的。老魚活了有些年頭都精着呢,白天都不出來,只有在月上枝頭的時候纔會出來尋食吃,不用這法子根本撈不着。”

三個人把網拖上岸,也顧不得管魚了,先取了燒酒一人喝幾口暖身,然後各自擦乾身體,倒了酒不停的搓腰和腿。

好半天三個人才緩過勁來,薛寅鬆去找了些大樹枝在河邊點了堆篝火道:“你們坐一會,我把魚都收拾了抹鹽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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