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罵人

種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學罵人 其他類型 89 網

薛寅鬆這兩天閒言碎語也聽得不少,雖然對他這樣的現代人來說環姨其實才是最應該受保護的人,但那邊是他的爹,還真真是左右爲難,只得打起精神勸道:“環姨,你這是何苦,一紙休書倒是容易,可你後半輩子該怎麼辦?這事一鬧你也明白後果,只怕連酒都賣不成,你又準備如何營生?不如就跟我爹服個短,好好說說此事吧,他也沒說要怪你的。”

環姨這兩日也倍受煎熬,她本來就是個剛烈性子,最是受不得軟,如今聽了這貼心話不由得兩眼一酸落下淚來:“我還年輕有手有腳,怎麼都可以應付得來,那人卻不同,若是真把她供出來,只怕只有死路一條。”

頓了一頓,她又道:“再者也是我害了她,那日是我亡夫週年忌日,我因爲一個人害怕便請她一同來住,誰想因爲兩人說話高興了錯過宿頭睡不着,我便讓她獨自在我牀上睡,自己去酒窖裡忙碌。等我這邊忙好出來,那邊、那邊……已經……我曾發誓要爲她保守秘密,否則她……”

環姨一邊說一邊抹淚,薛寅鬆聽了也不知該如何勸解,只得拿言安慰她道:“我再跟我爹說說,你也不必太過悲傷。”

環姨抹去淚水慘然一笑:“再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如今不過是被人家說一說罷,我還能挺得住。”

薛寅鬆點點頭道:“我這便回去勸勸我爹,他這人老舊,得要點時間勸勸。”

環姨點點頭轉身灑然而去。

薛寅鬆心裡沉重,他迴轉房裡靜思片刻,決定還是去找薛老爹談一談,別說這事的受害人不是環姨,就算是也不該將人往門外推。

他走到堂屋推推門,只是裡面反鎖着推不開,叫了幾聲又無人應答,薛寅鬆想了想捅破窗紙反手開了窗爬進去,只見老爹披了件衣服坐在桌前。

薛老爹見他便開口道:“你若是要勸解的,現在就可以出去。”

薛寅鬆走過去,大力的一拍桌子罵道:“我如何要勸解你?你這兩天不吃不喝要死要活是做給我看?”

薛老爹一愣,直愣愣的盯着他不說話。

薛寅鬆又大聲道:“你不是前天才說一把年紀什麼風浪沒經歷過?如今又是在幹什麼?別說不是環姨受了害,若真是她,你是不是馬上要寫休書休妻?”

薛老爹一愣,好半晌才道:“我薛家乃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薛寅鬆冷笑道:“你是清白得很,現在這家裡除了你,我們都不清白,我不清白,秀才不清白,連帶環姨也不清白,你準備怎麼辦?”

薛老爹又是一愣,卻沒吭聲。

薛寅鬆哼了一聲道:“和我們這些不清白的人在一起,端端的不是辱沒你這清白人麼?不如這樣吧,那老家賣地賣房的銀子你也沒用,不如將就這現成銀子還是回老家去吧,去當你的清白人。”

薛老爹一聽,瞪直了眼睛道:“你是要趕我走?”

“我這不是怕帶壞了你的名聲麼?環姨這人命苦,好好的青年喪夫,又遇上你這樣的薄情人,”薛寅鬆表明立場:“她和你沒緣分是你沒福氣,你走不走隨便你,但是我同意她住在我家,而且只要她願意,以後我也把她當我親姨養老送終。”

薛老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好半天才哆嗦着道:“你這不孝的崽子,你這不孝順的崽子!”

薛寅鬆幾句話一說,心裡也暢快了:“你自己想清楚,你要留下來,那大家便同心協力度過難關,你要走,那便可以走了,我絕不攔你,休書嘛,隨時可以請里正來寫。”

薛老爹心裡憋着口氣,站起來走了兩圈道:“我如何要走?我如何要走?”

薛寅鬆催道:“趕緊的決定,我這邊還等着給人答覆呢。”

“她叫你來問的?”

“沒,是我自己的意思,她只說叫你寫休書,你可以寫,寫完你就可以收拾收拾回老家去了,這正好開春,回去說不定還能種上二茬水稻。”薛寅鬆輕描淡寫的說着,他深知老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走的,唯一的辦法只能妥協。

果然,薛老爹蹬着布鞋在屋裡轉了兩圈,頹然往凳子上一坐:“你說她幹什麼要往自己腦袋上扣屎盆子?”

薛寅鬆道:“環姨說的明白,她說一旦真相大白,那人必定尋死,蒼天可憐的,還是給人一條生路吧。”

薛老爹悻悻罵道:“咋的沒人給我一條生路?”

“這不就是一條生路麼?”薛寅鬆緩和口氣:“人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別說這還不是什麼絕路,你就想要一拍兩散,以後真要有個什麼事,她還能指望你?連帶我都對你沒信心。”

薛老爹小聲道:“你是我兒子,幫你是自然的。”

薛寅鬆道:“是麼?若是哪天我和秀才遊街示衆,你是不是立刻要將我逐出家門?”

薛老爹一愣,低下頭不說話,好半天才小聲道:“我本來就是反對你們的。”

“爹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如果你退一步只管支持,我們都會很感激你的,環姨如此,我也如此。你爲何不將對我的好,分一半對她呢?她這人外冷內熱,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你看看你們成親至今,她一直偷偷掏錢貼補家用,我雖然沒過問,但也是知道的,反過來看看你,西屋小牀下面埋着100兩銀子,生怕被她知道了去,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麼?只是因爲你是我爹,我也不好說你長短,但要是換個人,我還真看不起他。”

薛老爹臊得有些臉紅,不服氣的辯解道:“這半路夫妻謹慎些總是好。”

薛寅鬆哼了一聲道:“你比她大七、八歲,只怕死也死得比她早,若你死後還想得副厚木棺材,那便好好去哄了她回來過日子,否則別怪以後埋進土裡年年清明沒人供奉香火。”

薛老爹臉色一變,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是怪她,只是……”

“沒什麼只是的,你就別想太多,就當她如今遭了害,你是願意再接納她,還是不願意?反正就是一念之間,若是決定了,便快快動作。該去接她回來該寫休書,你就自己決定吧,我也只能把話說到這份上,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薛寅鬆說完站起來往外面走,迎面碰上長輝從外面回來,一邊大哭着:“阿壩,他們都欺負我,朝我丟石頭。”

薛寅鬆趕緊抱起兒子看看,見額頭起了個小青包:“來,阿壩給你抹點菜油。”

裴長輝哭哭啼啼的抽泣了幾聲道:“他們罵我是沒有爹孃的野孩子,還說什麼偷漢子。”

薛寅鬆好生好氣的答道:“下次他們要是再罵你野孩子,你就會罵:你爹媽不同房不通姦不□能有你?他們要是罵什麼偷漢子,你就罵他們:你媽是聖母瑪利亞啊,一輩子當處女不和男人搞?”

裴長輝還沒來得及說話,薛老爹從房裡衝出來罵道:“你教些什麼!來,乖兒,薛爺爺來看看,哪裡打着了?”

裴長輝掛着兩行小淚水:“薛爺爺,什麼叫和男人搞?”

薛老爹看着小青包,心痛得趕緊抱着往竈房走,一邊道:“別聽他胡說八道,你可別跟着學。”

“可他們打我還罵我。”

“咱不跟他們玩,咱們自己在家玩,你看小狗狗多好啊,毛絨絨的,咱們就跟小狗狗玩。”

裴長輝坐在凳子上,青包腫得比剛纔大些了,抹了菜油只見油亮油亮一個包掛在腦門。

薛老爹把小狗抱過來讓他摸,又去抓了把炒花生塞給他,不許他出門。

薛寅鬆在一旁鍘草,一邊鍘一邊笑道:“罵人又怎麼了,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彼其人之身,誰敢罵我,我十倍罵回去,有時候講道理沒用,躲避沒用,只能以暴制暴。”

裴長輝茫然的點頭,薛老爹罵道:“他一個小孩子懂什麼,你別把那些污七遭八的東西擺出來。”

薛寅鬆奇道:“這怎麼叫污七遭八呢?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我家養的又不是女兒,天天規規矩矩呆在家裡做什麼?長輝別怕,你自去玩,有人罵你你就罵回去,有人打你你也打回去,打不贏的回來跟阿壩說,阿壩教你拳腳功夫。”

長輝眼睛亮起來:“真的?”

“當然是真的,阿壩什麼時候騙過你,只是有一條,你可千萬別先動手,否則人家肯定告你狀,那樣你的小屁股就要捱打,明白不?”

長輝苦了臉:“萬一他們不先動手呢?”

“他們不先動手,你就罵他們啊,你就罵他們野孩子,有娘生沒爹教;光吃飯不動腦,長大是個大飯桶;白長一臉聰明樣,結果是個大文盲……隨便換着罵,專揀難聽的罵。”

裴長輝一臉興奮,轉身就往外面跑去,一邊跑一邊還回頭:“阿壩,我去啦,打不過你要幫忙啊。”

薛寅鬆高聲應了,笑嘻嘻的回頭,只聽老爹嘆道:“衰崽,你還嫌不夠亂麼?”

作者有話要說:老爹是有缺點的人,而且缺點很明顯,怕事愛錢愛面子,所以表萌他。

老是種田也很累啦,也要讓他們休息休息麼。偶爾也來點八卦嘛,等我八夠了再繼續種田。

爹來了負心郎在雨中來了信定大計講條件番外露了餡養狐狸家生子番外薛老爹是第四層的人放出來去南孟進縣城買奴僕田壩村番外薛寅鬆的煩惱二十七銀票到難抉擇倒v削木板好消息開鋪子想合好回家了開鋪子火災後套了狼大難題選狗崽想合好發威了發空財救下人發空財家生子還要米論糧道找上門談未來搞養殖二上山真相了火災後論天子大計劃是陣法家務案表心跡表心跡開了城二上山想合好收拖網去麥田難抉擇倒v當大廚逛縣城選狗崽負心郎論脫藉套了狼小長輝招人恨兔崽子番外攬月居收拖網擠着睡負心郎計將定倒v還要米兔崽子受害人還要米大年夜關大牢倒v削木板放出來套了狼收夥計養雞場難取捨第二 天倒v難抉擇倒v同一牀古難全民主制二上山講條件新路線趕山路番外薛老爹是第四層的人買家禽狐仙祠完蛋了生豬崽論農活模擬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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