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麥田

種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晚上四個大人兩個小子一起吃飯,繞是四大盆菜圍着一鍋鴨子湯,到最後湯還是見了底。:。

小秀才是餓透了,長輝是愛吃肉,陳奇是很久沒吃到肉……總之各有理由狠狠的吃了一把。

薛老爹有些目瞪口呆,想說什麼卻被環姨捏了一把,到底忍住,只把最後一點殘湯倒進小碗裡,等明天下個麪條。

環姨笑着摸摸兩個孩子,又細聲問着吃飽沒,見兩小子吃得油光嘴滑的拍肚子,這才笑着收了碗去洗,還沒進竈間突然臉色一變,轉身乾嘔了幾聲。

跟在後面的薛老爹嚇了一跳,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環姨指着牆角邊那堆還散發着臭氣的鴨毛道:“這什麼怪味,趕緊的清理了。”薛老爹忙去掃了埋進豬圈裡當肥料,這邊又趕緊扶着她坐下來:“還有哪裡不舒服?”

薛寅鬆在一旁插嘴道:“環姨是不是有娃娃了?”環姨臉色緋紅,恨他一眼道:“有你個大頭鬼,快去洗碗!”說着將手裡的抹布往他身上一丟,自去前院。

薛老爹一愣,立刻喜笑顏開的追上去:“冰環……”

只見環姨面無表情的走進屋從櫃子裡摸出個木盒,取出一丸藥來,薛老爹眼睛都直了:“你要幹嘛?你要幹嘛?這孩子得留着!”

環姨哭笑不得:“你鬼迷了心竅,這纔多久就能有了?女人就算是要嘔吐,也得兩三個月的時候,你瞎起鬨幹什麼,走開,走開,我這是胃上的毛病,受了寒就容易乾嘔。”

薛老爹盯着她的肚子有些失望,又不死心的上前摸摸問道:“萬一是呢,你還是別吃藥了吧,萬一把孩子吃壞了怎麼辦?”

環姨一把打開他的手:“死不正經的,我看你跟你那兒子一樣都沒正形。”

薛老爹嘿嘿的笑,兩眼憧憬着以後左手一個兒子右手一個兒子……美啊。

第二天便是下葬儀式,只是陳家也沒什麼近親,由里正做主叫了幾個年輕後生從義莊擡了棺材上山。陳奇穿了身白衣披麻戴孝的走在前頭,一張一張的撒着黃色紙錢。

秀才家的沒參與此事,都讓族長那邊操辦了,等着下葬回來,這才正式和族裡簽了過戶的協議,將那半畝薄田歸還族裡。

族長當然很滿意,於是在改姓一事上並未多過糾結,甚至還慈愛的摸了陳奇的頭,叫他好好跟着秀才讀書識字。

現在一家子終於團聚,最緊要的事自然是過戶籍,因爲小秀才不肯讓薛寅鬆脫奴藉,自然陳奇只能入到秀才的家門,改了姓叫裴奇。

薛寅松雞蛋裡挑骨頭,非說這名不好聽,於是小秀才略一思索中間加了個遠字,變成了裴遠奇。

日子平靜下來,漸漸步入正軌,薛寅鬆也終於和老爹合力挖了個菜窖,將西屋完完全全騰出來給兩個孩子住。

等把這拉拉雜雜一干事忙完,終於下了開春後的第一場雨,而這一天正是二十四節氣裡的雨水。

春雨貴如油,雖說是雨,卻只潤不溼,落在地上便不見了蹤影,甚至都不能積坑水窪。

薛老爹清早帶了斗笠上田裡轉圈巡視,薛寅鬆坐在後院鍘草。開春的幾窩兔子已經半大崽,正是能吃能嚼的時候。

秀才看得有點累,囑咐兩個孩子好好寫字,自己挑了簾子來到後院:“薛大哥,你累不?要不要我幫忙?”

薛寅鬆搖頭:“你幫我把這袖子卷一下,滑下來了。”小秀才依言幫他捲了袖子,見他手臂上有兩道血槽,訝然問道:“這是什麼抓的?”

“狐狸抓的,開春獸性萌動,看來得要做隔欄,否則互相打架皮毛容易受損。”

秀才逗着身邊跟來的小黃狗笑道:“我看這後院家禽挺多的麼,都是養來吃的麼?”薛寅鬆搖頭:“各有各的用處,鄉下人雖然不講究吃穿,但是很講究吃的品種,像鵝和狗一類,是堅決不吃的,貓也不能吃。”

小秀才有些好奇:“爲什麼不能吃?”

薛寅鬆答道:“在鄉下狗和鵝都是看家的,算是朋友關係、主僕關係,俗話說上輩子吃狗,下輩子討口,吃了朋友是要倒大黴的。”

小秀才來了興趣,搬來條凳子坐在一旁:“果真有趣,再說點俗語來聽聽。”

薛寅鬆以前聽老爹說得不少,搜腸刮肚想了一會道:“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秀才仔細回味兩句話,忙摸摸一旁轉着搖尾巴的黃狗:“是,是,狗是最忠心,我記得小時家裡養過一條狗,每次我上學堂它都要送我去,然後到時候又來接,後來家裡不準養了,將它送走,結果它不久又找回來。”

薛寅鬆點點頭問道:“小奇可還習慣?”

“還好吧,只是長輝有些霸道,一定要一個人霸住桌子,我只得找了塊木板讓小奇在牀上寫。長輝大約是不習慣突然多了個孩子,想必相處一段時間會好點。”

薛寅鬆笑笑,岔開話題:“你這次回去沒回何家看看?”

小秀才搖頭:“上面疼我的都過身了,再回去又有何意思,說不定還以爲我上門討錢的,懶得去受那些閒氣。”

薛寅鬆把鍘好的草裝在簸箕裡遞給他道:“竈上大鍋裡燒着水,你倒進去蓋上鍋蓋就行。”

秀才依言倒了,走出來又坐下:“薛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一個事。”

薛寅鬆見他臉色凝重,點點頭:“說。”

“我想……”

“恩?”

“我想將屋主和田地的戶頭換成長輝的。”

薛寅松明白了:“這次去聽了什麼風言風語了?”

小秀才矢口否認:“也不是……”

薛寅鬆笑笑不再追問,改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來時何家是怎麼說的?”

小秀才道:“何家自然說是給我,但我姓裴不姓何,這田地怎麼都算是何家的祖產,原本也不該歸我。”

薛寅鬆接口道:“而且你一直覺得如果不是長輝,人家也不會給這些東西,是吧?”

小秀才點頭,有些急切:“是不是會影響到你種地?其實也沒什麼影響吧,長輝現在還小,真要他懂事了,也至少得13、14歲。”

“這倒不打緊,只是你想過沒有,真要是這樣轉給他,萬一有的人打着壞心眼的,又該如何?”

小秀才一愣:“什麼壞心眼?”

薛寅鬆哂笑:“這世上真正有膽殺人的少,但是偶爾想使壞的人卻多,難保沒有人打主意到他頭上去挑撥離間,你的想法是好,只是不切實際,田產地契你且收着,這事以後再說,不可賭一時之氣。不要急,容我再想想,一定有個萬全之策。”

小秀才只得怏怏點頭。

薛寅鬆起身給牲口添草,慢慢說道:“有的話聽聽就行,當真只能傷害自己。”

薛寅鬆喂完草見他還傻站在屋檐下,不禁笑道:“怎麼的,還有話說?”

小秀才搖頭,擡頭看了看天道:“你陪我出去走走罷。”他很少這般要求,薛寅鬆一愣,立刻放下簸箕道:“好,我去洗個手就走,你帶着斗笠。”

小秀才伸手試試雨:“不算大,帶着斗笠覺得重。”薛寅鬆堅持:“帶上,這雨雖然小,卻還是會溼衣的。”

小秀才只得去取了斗笠,薛寅鬆洗了手吩咐裴遠奇好好看家,帶着秀才往村外慢慢走去。

此時雨剛停,小秀才耐不得斗笠沉重揭了抓在手裡,雨後的空氣自然新鮮,散發着幽幽的草香。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上小道,前面正是當初半夜挖竹筍的竹林,小秀才一笑,回頭道:“要不要去看看那幾個坑?”

薛寅鬆很是自信:“我當初全部都檢查過一遍的,不可能沒填好。”小秀才當真擡步走進去,不一會指着地上還有些不平的小凹坑道:“是此處吧。”

薛寅鬆認真看看:“不像,恐怕是人家挖的吧。”小秀才笑道:“哪有這樣賴皮,除了我們,還有誰來啊。”說着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妙齡女子,擡頭瞟了兩人一眼飛快的走了。

小秀才後知後覺的捂着嘴:“完了,被人聽去了。”薛寅鬆道:“無妨,她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走吧,我們去小河邊轉轉。”

竹林往前基本就算是到了村盡頭,只見眼前一片開闊,上百畝的良田如畫卷般展開,而遠處的位置有幾塊綠色的方塊,正是金元寶合作社的麥田。

小秀才來了興趣:“我們去看看麥子。”正說着雨又大了,小秀才帶上斗笠道:“你怎麼辦?”

薛寅鬆搖頭:“不妨事,走吧,說不定還能碰上爹。”

田坎並不寬,小秀才撩了長袍的擺角捏在手裡,慢慢在前走。春雨小而密集,打在斗笠上發出沙沙的聲音,襯得四周越發的靜謐。

小秀才走了幾步突然駐足:“我還記得去年夏天的時候來捉田雞,結果不小心掉下田坎。”

薛寅鬆聞言嘲笑道:“不就是被夜梟嚇的麼,一頭栽下去把腳扭了,好幾天都走不得路。”

小秀才臉紅着辯解:“這也不能怪我,城裡從沒這些東西,我怎麼知道呢。”薛寅鬆指着遠處道:“看到最高的那片麥子不?那就是我家的地,看得不錯吧?接下來再上兩次肥,只要雨水太陽不缺,這麥子就一定能豐收。”

秀才順着手看過去,果然見那一片地比旁邊的都要長得高些,也高興起來:“走,我們走近點看看。”

新開店救下人解疑惑套了狼新局面小長輝當大廚樑縣令回家了生了病回家了大計劃民主制解疑惑兩口子偷竹筍負心郎開篇招人恨狗骨頭難抉擇倒v是陣法樑縣令當大廚解疑惑留下了來了信生了病開篇蓋雞窩放出來家務案完蛋了計將定倒v結漁網招人恨火災後強子家謄副本家生子兔崽子搞養殖抗旱災收拖網寫婚書養狐狸借宿者開鋪子想合好兩口子b計劃找證人倒v關大牢倒v去麥田打個賭抓大妮養狐狸捉賊人火災後養雞場番外薛老爹是第四層的人寫婚書談心事賣菜尖發空財套了狼冬至夜倒v當大廚生豬崽買奴僕搬縣城冬至夜倒v找上門賣陳米借宿者不見了論天子解疑惑放出來新開店趕鴨羣娶後孃完蛋了打個賭新局面受害人捉賊人難抉擇倒v王爺到養狐狸打個賭爹來了去南孟外來戶狐仙祠捉田雞在雨中開了城二十七搶兒子
新開店救下人解疑惑套了狼新局面小長輝當大廚樑縣令回家了生了病回家了大計劃民主制解疑惑兩口子偷竹筍負心郎開篇招人恨狗骨頭難抉擇倒v是陣法樑縣令當大廚解疑惑留下了來了信生了病開篇蓋雞窩放出來家務案完蛋了計將定倒v結漁網招人恨火災後強子家謄副本家生子兔崽子搞養殖抗旱災收拖網寫婚書養狐狸借宿者開鋪子想合好兩口子b計劃找證人倒v關大牢倒v去麥田打個賭抓大妮養狐狸捉賊人火災後養雞場番外薛老爹是第四層的人寫婚書談心事賣菜尖發空財套了狼冬至夜倒v當大廚生豬崽買奴僕搬縣城冬至夜倒v找上門賣陳米借宿者不見了論天子解疑惑放出來新開店趕鴨羣娶後孃完蛋了打個賭新局面受害人捉賊人難抉擇倒v王爺到養狐狸打個賭爹來了去南孟外來戶狐仙祠捉田雞在雨中開了城二十七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