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淼兒瞭解我,那伯伯我就不客氣了。”曲白樂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淼兒家前院都被東西還給佔領了,密密麻麻的東西都披着紅絲帶扎的大花朵,喜氣洋洋,讓人看了就不由地笑出聲。
“爹,你怎麼把正經事給忘記了,我們是來提親的,可不是爲了你這的破蘭草來的。”曲白蹲在地上開心地欣賞着蘭草被曲樂潑了一桶冷水,好在曲白也不惱,笑呵呵地點頭。
“是是是,樂兒說的對,你看我,把正事都給忘記了。”曲白拍了拍粘了塵土的白衣起身說道。
“這兒我是第二次來了,今天特地從京城趕來想必二位也都知道原因了,小兒不才,爲人父母的總希望子女早日成家立業,先成家後立業這也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不是。”在這方面曲白還是第一次,也不清楚說什麼好,就隨便瞎哈拉了幾句,也沒誇誇自己的兒子。
王叔雖然憨厚可是對淼兒的關愛是真心的,見到曲樂來提親也是十萬個滿意的,這孩子他小時候也是見過的,翠花那就更不用說了,曲大人幫過自己家,也幫過她,當時的恩情翠花是一直記在心裡的。再說只要自己的淼兒喜歡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她都是能接受的。
“淼兒年紀也不小了,一直也沒和她說起來這事兒,今兒曲樂來提親那是再好不過了,算是親梅足馬一塊兒長大的,知根知底的,就是覺得我家淼兒有些配不上曲樂。”翠花也只是客氣客氣才這麼說的,在她心裡淼兒一直都是最好的。
“您哪裡的話,淼兒現在已經是女夫子了,在朝中那也是有威望的,今後若是把學生們都教好了那就是桃李滿天下。”曲白很看好淼兒,淼兒的能說會道曲白這些年是印象深刻的,而且當時年紀還很小。
“不知道樂兒現在是做什麼事情?”王叔問道。
“犬子如今正任朝廷的正四品,是都察院的一個小官。”曲白見淼兒的爹對他施禮提問便回禮答道。
“樂兒比淼兒大兩歲吧?挺好挺好,只要淼兒願意我看這親事美的很。翠花你看呢?”王叔算是同意了,不過也要問過翠花和淼兒的意見。
“很好很好,我看呀咱趕緊去找人定個日子吧?不知道親家怎麼了?”剛剛程氏一個勁地在說曲樂對淼兒的好,聽的她恨不得馬上把婚事給辦了,能找到一個對自己女兒好的人那定是再好不過了,而且翠花看的出淼兒是願意的,不然依照淼兒的個性早就反對說不要了。
“好好好,我這次來打算好若是您同意了就隨我們一塊去京城,定個日子在京城把婚事給辦了,等過年的時候再來鎮上補辦一下。親家你看如何?”曲白來的時候都已經想好了的,不過她沒有和自己的夫人商量就對了,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不想多事,既然金牌在樂兒的身上那所以曲家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曲白一直是個不喜歡權勢,不喜歡明爭暗鬥,當年會京城都只是爲了曲樂,可是今天他也明白了權勢的好處,金牌就是最後的例子。看來也沒有必要去說那些喜歡的人,比較用處確實是擺在那兒的。
“我看行,這事兒就這麼定了,親家快快快,這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趕緊去洗個臉。”翠花滿口就答應了。
“娘,怎麼這麼快就答應了,你不是說女兒是你的寶貝嘛,怎麼就說不要就不要啦?”淼兒很鬱悶,娘怎麼就答應的這麼快,連媒婆都沒請來說只是曲白的隨口幾句話就同意把自己養了十八年的女兒給嫁出去了,難道娘早就有了想讓她嫁人的心思?
“樂兒這麼好的孩子拿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我,淼兒你以後可要好好對人家。”翠花的心已經有一半被曲樂給收買了,當然都要歸功於程氏的洗腦。
“娘,您會不會說反啦,該說讓別人好好對我纔是吧”淼兒傻眼了,曲樂給自己娘吃了什麼**藥了,這都十年沒見面了,才見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把人心給勾走了。
“哈哈哈哈……都一樣都一樣,都好好的,好好過日子,不要爲些小事拌嘴,要相互遷就,多讓着樂兒。”自己女兒的脾氣自己最清楚,翠花知道淼兒很要強,總是喜歡佔上風,夫妻之間其實根本沒必要這樣,這樣反而會傷了和氣,看來自己晚上地好好和她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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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淼兒家張燈結綵把能請的客人都請了過來,好不熱鬧,算是訂婚酒了,雖然是臨時準備的,可是辦的一點都不倉促,人手也夠,因爲程氏從自己家要來了很多人來幫忙。
“喝,今兒可不就是高興,大會盡情的喝,喝醉了我讓人把你們一個個都擡回家去。”程氏算是這個家的長輩了,最高興的出來淼兒的父母就數她了。
翠花把淼兒大伯一家也都請來了,場面好不熱鬧,只是唯一遺憾的就是淼兒的爺爺奶奶這十年來還是沒有在走動,原因很簡單,爺爺一直還活着呢,若是爺爺走了還有可能。
“大伯母,您是越來越精神了,最近可過的還好,好些日子沒去您家走走了。”淼兒有些不好意思,去年過年的時候因爲某些原因她沒能去大伯家拜訪。
“沒事沒事,你有才哥的兒子最近生病了,本來我早些時候就能過來了。”有才就是淼兒的堂哥,原本的書生,相貌英俊,一直沒成婚,直到三年前才娶了媳婦生了孩子。
“小七沒事吧?”有才的孩子小名叫小七,很是可愛,遺傳了爹的外貌,長大了定也是個風流倜儻的男子。
“沒事,好多了,大夫說再休息幾日就沒事了。淼兒如今你也是要去京城生活的人了,可還記得你二伯家的柳兒?”
“柳兒堂姐,當然記得,她不是嫁到京城做少奶奶還生了那戶人家的長子。生孩子那天我還在呢。”淼兒怎麼可能忘記,那個趾高氣揚覺得自己厲害地不得了的人物是她剛穿過過來的時候見到的最極品的。
“淼兒你是不知道,我是聽人說的,說她當年生的那個兒子根本就不是她夫君的孩子。”
“啊?這是怎麼知道的?”淼兒感覺這跟說天書了,古代這個技術一直都是迷信什麼滴血認親的,可是這滴血是不準確的,又是從什麼地方確實的。
“當年你柳兒堂姐壓根就沒懷孕,也就不可能生孩子,那孩子是她自己和你二伯母一起從人販子那兒買回來的。說來也巧,那個人販子和柳兒的相公有生意的往來,一來二去的說起了這件事情,當時柳兒身子正好病了,請了個大夫,大夫說柳兒天生就是不能生孩子的,身子虛弱。”
淼兒頓時覺得天雷滾滾,這也太多的巧合了吧,比狗血的電視劇還要狗血。
“那柳兒她現在還在京城?那個孩子怎麼辦?”不管如何那個孩子總是無辜的,希望不要牽扯到那個孩子纔好,只是不知道那個孩子這麼些年被柳兒教育之後是怎麼樣一個德行。
“還能怎麼辦,做了這樣的事情沒被活活打死已經是很仁慈的了,這可是要殺頭的。主要也是看在那個孩子的面子上,聽說那個孩子出生之後就一直深得那家老爺的喜愛,聰明的緊。這事情沒讓那孩子知道,只是把柳兒趕出了家門,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回去,也沒給她多少銀子,雖然和你殘忍可也是最仁慈的了。”大伯母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在爲柳兒做了這樣的事情嘆氣還是在爲最後柳兒的遭遇而感嘆。
“那二伯母就沒有去京城把柳兒給接回來?”畢竟是母女,再說這事兒指不定都是二伯母想出來的呢,女兒出了這樣的事情總要幫上一把吧,能過上如今的好日子不都是柳兒給的嘛。
“就她?自從出了這事兒就一直沒出過門,更別說去京城找了,我還聽說柳兒已經到了鎮上了,從後面敲門想要進去,屋裡硬是沒給開門,晚上路過的人看到的。這當孃的心也夠硬的,柳兒也要面子,沒大喊大叫的,見沒人來開門就就走了,之後就沒有人見過她了,如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的。”大伯母說着眼裡就有了些淚花,比較也是自己的侄女,如今的遭遇誰都不想的。
“大伯母,這二伯母做事情也太絕了些,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嘛!”雖然今兒是大喜的日子,可淼兒也沒覺得晦氣,只是覺得不值,爲柳兒不值。
“淼兒你看我,今兒是你大喜訂婚的日子,大伯母怎麼就和你講這些晦氣的話,不說不說了,咱好好地喝上一杯,開開心心得等你出嫁,你出嫁的時候我可是要跟着去京城喝喜酒的。”大伯母是由衷地開心的,自從淼兒家日子變的好過之後也沒過看不起過她家,還時不時地幫着幾個哥哥,如今大伯母家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靠着淼兒的幫助得來的。
“我敬您一杯,大夥吃好喝好,都不要客氣……”勸酒聲此起披伏,又是一個酒氣熏天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