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翩翩細雨。
夜,無邊無際的黑夜。
雨巷,一個撐着油紙傘的姑娘,在雨巷哀怨地彷徨。
愛情的彷徨,雨,滴答滴,貴族少女的憂傷。憂傷如同毒藥,噬魂。
她在悠長的雨巷翩翩徘徊,是排解心裡個苦悶,是無人述說的憂傷。
她是令白狐的女兒令楚楚。
楚楚動人的娉娉嫋嫋的年紀,豆蔻梢頭的青春年華,情竇初開,她在爲一個陌生人哀傷,雖然愛情的力量戰勝了羞怯,神父西撒治療了陌生人的槍傷,但是,槍傷太嚴重了,陌生人啊還在死亡線彷徨徘徊,她實在看不下去陌生人的痛苦表情,所以姑娘,在雨巷裡撐着油紙傘一個人走啊,漫無目的,她的內心的恐懼與羞怯,還有害怕陌生人的死去,都時時纏繞貴族少女的脆弱的心。
她在雨巷,偶爾有些犬吠。
四周死靜。
但是,她看見馬蘭溪對岸的撈刀橋旁邊,那是國師府邸,車水馬龍,燈火輝煌,是啊,三天,三天後,冊封大典就要舉行了。當然,國師府邸熱鬧了。
此時此刻的國師府邸,的的確確熱鬧。丫鬟婆子,奴僕家丁,進進出出,上上下下,一片忙碌。祭品,祖宗的牌位,來賓的吃喝拉撒睡,都是這些下人忙碌的事。
高大的國師府邸,大紅燈籠高高掛,九門洞開,廊檐下的柱子上披紅掛綵。到處都是一派喜慶的氣息。
尹五常帶領蘇里擦等人,魚貫而入。穿堂過院。來到一個高大的大殿。
大殿三個字的牌匾:呂祖殿。
裡面供奉的是呂祖呂洞賓。一個十八米高的呂祖神像,金絲楠木的,一個背背松紋寶劍,手拿拂塵,眉清目秀的人,就是呂祖呂洞賓。
大大的神像前面有一個高大的香爐,檀香油的紅蠟燭,香氣一陣陣襲人。大大的黃紙寫了一個斗大的呂字。
今天扶乩的是尹五常的兩個師叔,白眉白鬚,仙風道骨。仙風道骨,眉宇帶,九秋清氣,半山晴月,入手黃金還散盡,短蓑醉舞青冥窄,向大梁,城裡覓丹砂,真的世間罕見的仙人呀。
尹五常跪拜祖師。哼哼唧唧唸唸有詞,蘇里擦也裝模作樣的跪拜祖師,後面的馬奮發,呼扇躂,佛頂豬,豬頂佛,都也跪拜呂祖祖師。
尹五常說:“大人,開始吧。”
蘇里擦點點頭。
於是,尹五常拿出來了,七八把古怪的小刀,刀的形狀古怪,不像中原地區的東西,是紋飾如同象鼻子,刀口如同獅子口,刀苗子如同死穴吸血蝙蝠的嘴巴,古怪兒而且神秘陰氣深深,恐怖極了。
蘇里擦跪拜在呂祖神像面前,尹五常用古怪的八把小刀,依次刺入蘇里擦的前後八處大穴道,而後,在蘇里擦的頭頂做法——,一道靈符拿在手裡,用火燒滅,噗嚕嚕,把灰燼貼在蘇里擦的頭頂。
蘇里擦就像是通電的木偶人,立即靈魂出竅,說話了——
“弟子,蘇里擦有事求教於祖師!”
"講,有什麼事嗎?”沙盤的扶乩筆筆走龍蛇,神神叨叨,寫了幾個字。
“弟子的衙門裡有事要搜查令白狐家,但是,令白狐不是普通人,弄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上算啊,所以求教祖師!”
“哈哈哈,呵呵,祖師早已算到今日你會登門求教的,所以良策已經在錦囊裡面,自己看看!”沙盤的扶乩筆,龍飛鳳舞,就寫下幾個字。扶乩筆停下來。祖師的神像上,突然漏下來一個錦囊,正好落在蘇里擦跪拜的蒲團旁邊,尹五常拾起,展開是幾句話
“祖師妙計安天下,丈夫不狠難持家,不狠不毒不丈夫,誰擋路來把誰殺!”
尹五常當衆念念了祖師的扶乩批示。字字句句清清楚楚,擲地有聲,板上釘釘,鏗鏘有力。
蘇里擦的靈魂有話說——————“祖師,令白狐不是等閒之輩,弟子怕----,打蛇不成功,反而被蛇咬啊!”
“我是一葉仙美,自己努力,就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