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量量劫

餘額不足

“無量量劫,將要來臨了!洪荒即將毀滅!”平心驚駭到了極點。

洪荒大能最喜歡的就是量劫,因爲量劫代表着動亂,代表着重新洗牌,勢力範圍的重現劃分;可是洪荒大能最不喜歡的就是無量量劫,因爲那代表着洪荒的破滅。

“不對!道祖說過,即便是無量量劫來臨,洪荒歸於寂滅,那時聖人依舊可以存活,再度開闢天地。可你怎麼說聖人也會死亡,道祖也會隕落!”平心立刻問道,她覺得漸漸開始知曉洪荒的內幕。

“天地之間,無人永生;諸天之中,無人不朽!”混沌鍾器靈哀嘆道,“你說鴻鈞道行高深,還是盤古道行高深?”

平心道:“自然是盤古父神道行高深。”

盤古開天闢地,製造了洪荒,從而形成了洪荒世界的天道;而道祖鴻鈞不過是以身合天道而已,可以藉助天道之力。前者是製造者,後者是繼承者,一個打天下,一個坐天下,高下可以定論。

“盤古道行那樣強大,實力更是高超,再加上有開天斧、混沌青蓮、造化玉蝶等混沌至寶,比鴻鈞強了不知多少倍,還不是照樣死了?”混沌鐘不屑道,“鴻鈞實力比盤古弱了很多,他憑什麼有資格說不朽,說不死不滅!”

平心吶吶道:“剛則易折,父神遭到大道算計,才隕落!”

“錯了!大道是規則,而不是某一個人,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陰謀算計。只要違背規則時,就會引來大道反噬而已!”混沌鍾器靈傷感道,“盤古是混沌魔神中少有的奇才,更是道行高深,可以輕易的推演到未來的各種變故。三千混沌魔神的攻擊,開天之難,也不足以使他隕落,只是因爲失去世界樹,缺乏了這株撐天神樹,他只能以己身支撐洪荒,力氣耗盡而死。”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爲一,代表變數。三千大道,命運最強,可是變數卻是最可怕。意料之中的事情,往往不會發生;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常常發生。盤古死於變數!沒有人可以掌控變數,能夠掌控的就不是變數!”

混沌鍾器靈嘆道,“其實,我倒是挺佩服鴻鈞,他最大的優點是有自知之明。盤古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自信,妄想要以力證道,破摔三千大道枷鎖,證道聖位。勇氣可嘉,只是太冒險了,失敗的代價太大了。自信太足,意味着變數加大;而有自知之明,意味着變數縮小。”

“當年盤古開天,三千魔神襲來,每一個魔神都是堪比聖人;而鴻鈞參悟命運,斬屍成聖時,僅僅有羅睺阻路。相比與盤古,鴻鈞幸福多了,他比實力比盤古弱,可是活得卻比盤古長!”

平心道:“你是說,在許多大事情上,道祖欺騙了我們!”

“錯了!到了他那個境界,不屑於欺騙,他只是謊話從不說,真話不說全!而你們只是根據沒有說全的真話,混亂的猜測而已!”混沌鍾器靈道:“無量量劫來臨,洪荒毀滅。聖人的確是不會死,可是失去了洪荒大世界的依託,聖人又能活多久呢!就好比一個人失去了船隻,掉在海中,會些水性,一時間難以死去,可是他能在海浪中堅持多久!沒有新的船隻,只會被海浪吞沒!”

平心的心情極爲沉重。聖人都尚且有隕落的危險,況且她這個小小的準聖。

“其實,無量量劫,對於你們這些準聖也是巨大的機緣!”混沌鍾器靈道,“無量量劫,也是你們成聖的機緣!”

“成聖的機緣!”平心的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聖位,對於洪荒生靈是天大的誘惑,沒有人可以拒絕的誘惑。不成聖,終究是螻蟻!爲了成就聖人,多少人在拼命!

“可是我沒有鴻蒙紫氣,註定無法成聖!”平心失落的道。

最後一條鴻蒙紫氣本來落在了紅雲手中,只是紅雲遭到了鯤鵬等人的圍殺隕落,鴻蒙紫氣也是隨之消失。在這無數個歲月中,無數人尋找鴻蒙紫氣,只是鴻蒙紫氣消失了。

“誰說成聖,就一定要有鴻蒙紫氣了?”混沌鍾器靈道。

“難道沒有鴻蒙紫氣,也能成聖?”平心道。

“若是,你知道鴻蒙紫氣的來源,你就不會那樣的驚訝了!”混沌鍾器靈再度講述着古老的辛秘,“混沌是一切生靈的母體,混沌中誕生了三千魔神,每一個混沌魔神出生時都是大羅金仙,而成年後,多數會成爲聖人。而鴻蒙紫氣就是那些混沌魔神隕落之後,殘留下來的生命精華!”

“三千混沌魔神在開天之劫時,大部分隕落,殘留下三千鴻蒙紫氣,大部分遺失在混沌中,只有一少部分熔鍊到了開天斧、造化玉蝶、混沌青蓮等至寶。開天大劫,那些至寶也是損毀極大,分別化爲先天至寶,或先天靈寶。而鴻蒙紫氣也是隨之散落在洪荒大地上,一些融入了天地,與洪荒融爲一體,而一些則是殘留在一些先天靈寶還有至寶中,而一些則是被鴻鈞收取,賞賜給了各個弟子!”

“其實,即便是沒有鴻蒙紫氣,也可以成聖,只不過路途艱難了許多。而那些人將鴻蒙紫氣煉化,相當於煉化了一位混沌魔神的本源精髓,幾乎是百分之百進入聖人。”

平心立時間明白了成就聖人的奧秘。

“可是這樣成聖,似乎有缺陷!”平心立時察覺了一些不妙之處。

混沌鍾器靈道:“那是當然的!沒有人可以輕易成功,太容易成功,往往就是最大的失敗。那些人走的都是捷徑,這也註定了他們潛力弱小,一生也只能在聖人中期徘迴。註定是矮子裡拔將軍,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他們雖然也是聖人,可是與那些混沌魔神相比,實力太弱了!”

聽着這些關於聖人的奧秘,平心覺得眼界擴大了很多!

“那我有機會成聖嗎?”平心道。

“有機會!理論上,洪荒至少可以誕生幾十個聖人。只是聖人太多了,對洪荒氣運的破壞太大。當年,鴻鈞與羅睺都是無限接近於聖人的境界,他們爭鬥,使西方靈脈盡毀,一片荒涼;而巫妖大戰,都天神煞陣與諸天星斗陣,都是堪比聖人的力量,那時更是將洪荒破壞的一團糟;而封神之戰,通天力戰四聖,更是將洪荒打碎。聖人太多了,對洪荒的破壞太大了。因而,天道爲了洪荒的安全考慮,制約聖人的出現,使聖人出現極爲艱難,致使現在僅僅有七個!”

平心回憶着這些量劫,的確是如此,那一場量劫都是給洪荒帶來巨大的重創,使洪荒的資源越來越少,靈氣也是越來越稀薄,那些優秀洞府也是一次次變少。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

那些聖人每次出現在洪荒大地上,都意味着混亂的開始,戰爭不斷!

聖人太多了,的確不是一件好事情。現在僅僅是七個聖人,就將洪荒弄得亂七八糟;若是出現了幾十個聖人,各自不服各自,勾心鬥角,那時洪荒會變成何等樣子!

“只有在無量量劫前夕,天道纔會放鬆成聖的束縛。因爲大劫將要來臨,一個不慎,洪荒將會毀滅,洪荒若是毀滅了,天道也會毀滅。爲了洪荒的安全,天道會放鬆成聖的束縛,會有大量的聖人出現。天道需要大量的聖人出現,用來保衛洪荒!準聖成就聖人的機緣也大大增加!”

平心道:“無量量劫真的那麼可怕嗎?竟然使天道放鬆成聖的束縛,誕生大量的聖人!”

“可怕,很可怕!非常的可怕!”混沌鍾器靈道,“無知是幸福的,知道內幕是可悲的!這也是我與你合作的原因。我若是隱藏,即便是鴻鈞也查探不到我的一絲蹤跡,又豈是你能找到我的一絲行跡!”

“那是什麼大劫,竟然讓你感到這樣的恐懼?”

“那是三千魔神與盤古戰鬥的延續!”混沌鍾器靈哀嘆道,“盤古太強大了,一個人獨戰三千魔神,相當於一個人單挑三千聖人,可最後還是勝利了,甚至開闢了洪荒大地,若不是意外出現,他現在還死不了!只是那場戰鬥,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場戰鬥的開始!”

“盤古身隕,化爲洪荒,精血化爲十二祖巫,元神碎片化爲三情,一些混沌至寶化爲先天靈寶,先天至寶。而那些隕落的三千魔神,則是化爲三千魔神世界。三千魔神世界環繞着洪荒世界,好似衆星拱北辰一般。”

“洪荒世界的天道與三千魔神世界的天道不斷的戰鬥,不斷的相互吞噬。原本雙方勢均力敵,誰也無法奈何了水,形成平衡。只是鴻鈞合身天道,使洪荒天道之力大增,壓制住了三千魔神世界;再後來,你化身輪迴,彌補了洪荒天道的缺陷,使洪荒天道更加的強大,平衡徹底的打破!那三千魔神世界再巨大的壓力下,三千世界合一,形成一個比洪荒世界還強大的世界!”

“無量量劫,將以洪荒內亂開始,然後三千魔神世界的聖人降臨,最後毀滅洪荒!瞭解盤古與三千魔神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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