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院之中,陸羽找到一些藥膏藥散,未免父親擔心,又找了些乾糧食水帶上,然後回到老宅,把玄鐵大槍背在身上,然後重新迴轉礦洞。
將乾糧食水、藥物放下,陸羽又向父親、石叔兩人囑咐幾句,之後搬來一塊巨石,將洞口掩住。
做完這些,陸羽抄起藏在洞外的玄鐵槍,遙望綿延無盡的元嶺山峰,眼中閃出絲絲冷意!其早就通過之前那名幫閒之口,知道了這次李攀抓人,乃是趙進親自授意!此次歸家,陸羽不能久待,過年之後,其就準備前往靈山入門!此去靈山,又是諸多兇險,肯定不能帶着父親同去!如此一來,掃除趙進這個仇敵隱患,就是勢所必然!
不再多想,陸羽縱身躍起,飛往趙進居處奔去。
與此同時,趙進的居處,劉長峰、趙進、張簡也是齊聚於此!
“礦主,我們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張簡輕撫身旁的齊眉鐵棍,向着劉長峰問道。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小心一些,總是好的。”劉長峰面色陰沉的答道。
“哼!這小子竟然殺死了李攀!要不是礦主阻止,我現在就想抓到他,將其挫骨揚灰!”趙進在一旁恨聲道。
劉長峰沉默了一會,緩緩道:“我總覺此事透着古怪!按照礦衛們的回報,這陸羽的實力,在前往武府這段時間,應該有極大提升!”
張簡忍不住道:“短短兩個月,能有多大提升?依礦主之見,這陸羽目前會是何種實力?”
“恐怕,有武者三階了罷!”劉長峰沉聲道。
“嘶”張簡、趙進都是倒抽一口涼氣。
“這……怎麼可能!”趙進忍不住道。
劉長峰搖了搖頭,道:“我也覺得難以想象!不過我仔細詢問過逃回來的礦衛,這陸羽殺死李攀之時,一躍六七丈,一腳踩碎李攀頭顱!這樣的實力,起碼需要武者三階才能做到!”
張簡、趙進互相對視一眼,都是一臉震撼之色!
只聽劉長峰又緩緩道:“兩個月不到,連晉兩階!這樣的天才,我劉長峰還從未見過!爲何竟然沒能加入武府?”
趙進沉默一陣,卻是一晃手中寶刀,大聲道:“即便是武者三階又怎樣!我趙進苦練這口大刀三十幾年,可不是一個初入三階,乳臭未乾的小子可比!今日這小子若敢來此,我就……”
“嗖”趙進之話,還未說完,便是有一股金銳之氣,從其後心襲來!
“小心”劉長峰、張簡兩人都是大吃一驚,齊齊驚呼出口。
趙進驚駭欲死!拼力將寶刀往背後一擋。“叮”的一聲脆響,趙進只覺後心巨震,身子被凌空擊飛,半空之中,“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險些暈眩過去!
劉長峰趕忙飛身接住趙進,張簡卻是一擺齊眉棍,阻住來人。
這偷襲之人,正是陸羽。
其一路來到此處,便是看到劉長峰三人都在這裡。沒有任何猶豫,陸羽便隱匿在黑暗之中,猛然一槍,偷襲趙進。
陸羽不是什麼君子,小時候在礦場,父親受監工、惡漢欺負,其人小力薄,難以保護父親,便是常常藏起來扔石頭,下絆子的報復!這偷襲之道,陸羽早已做的順手,毫無不適之感!
“你就怎樣?”陸羽將玄鐵槍舞個槍花,駐在地上,冷冷道。
那趙進看到偷襲之人,竟是陸羽,不由得又驚又氣!指着陸羽道:“你……你……”卻是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
劉長峰沉着臉道:“陸羽,你好狠的手段!”
陸羽本來對劉長峰頗有好感,但這次父親和石叔受李攀、趙進殘害,劉長峰身爲礦主,不單沒有阻止,反倒來此爲趙進撐腰,讓陸羽對其的好感也是蕩然無存!
“劉礦主,趙進指使李攀殘害我父!請問此事礦主可否知曉?”陸羽淡淡問道。
劉長峰看了看趙進,知道此刻已然撕破臉皮,此事也隱瞞不住。當下其轉向陸羽,怒聲喝道:“放肆!陸羽,你既然未能加入武府,便還是我元嶺礦工!你竟敢在我這一礦之主面前,公然傷人!不怕王法了麼?”
陸羽冷然一笑,心裡已然明白,這劉長峰不單知道趙進殘害父親之事,恐怕還在中間起了作用!
“今日我必取趙進狗命,劉礦主可要阻止?”陸羽冷聲道。
劉長峰“哼”了一聲,道:“陸羽,別以爲有些蠻力,就能所向無敵了!今日,本礦主就讓你看看,武者四階和武者三階之間的差距!”
說完,劉長峰將趙進交給張簡,自己右拳垂在腰間,一步一頓,走向陸羽。
同樣身爲武者四階,陸羽自然是看得明白,這劉長峰是在蓄積拳力,想要一擊建功!
陸羽淡淡一笑,將玄鐵槍往地上重重一頓,“噗”的一聲,槍桿插入泥土之中。
握住右拳,陸羽也開始暗暗蓄積天殤拳力。
這天殤拳,陸羽也是初學乍練,並未入門。但其作爲上品武技,單單蓄積拳力,便可以將陸羽拳力增加三成,並且大大提升拳頭的韌性硬度。
感覺小週天穴脈之中的靈氣,不斷向大椎,天突等穴彙集,然後透出穴脈,進入肩頭、手臂的血脈皮膜之中,最後沿着手臂的血脈皮膜,全數匯聚到右拳之上!
那劉長峰見陸羽竟是放下鐵槍,不由得心中微喜,“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要空手接我這一記伏虎拳力,真是找死!”
當下劉長峰蓄力已畢,大喝一聲,拳如猛虎,擊向陸羽。
陸羽不閃不避,也是一拳迎上!
劉長峰大喜,武者較量拳法之時,第一拳往往相對而擊,探探對方斤兩!此時見到陸羽也是如此,劉長峰不由心中喜道:“我這一拳,便能將你手腕打斷!”
“咚”雙拳擊實!“咔嚓”一聲,確實有骨斷之聲同時傳出。
不過,卻不是陸羽,而是劉長峰右腕,被陸羽一拳震斷!
“啊”,劉長峰長聲痛呼,接連退出六七步,低頭看向折斷扭曲的右腕,滿臉都是不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