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東子住院
木木醒來的時候是在東爸爸家裡,屬於她的那間臥室裡,牀邊圍了一圈人,她的爸爸媽媽,還有東爸爸以及欣媽媽,都用擔憂的眼神看着她,唯獨沒有那個對她惡語相向的東霖旭。
大概都從東霖旭口中知道,她失戀的事了。如果父母見過譚傑,那估計知道她見譚傑不會有好事,所以讓東霖旭跟着她。
她看着幾位長輩,不說話,好像因爲這一場戀情的結束,讓她現在連說話的**都沒有,甚至,連宣泄都不知道該怎麼宣泄。
長輩們似乎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似乎說什麼都會讓她難過,所以都只是用關切的眼神看着她,無言的安慰着她。
“我沒事,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木木說着垂下了眼簾,聲音很輕的說,“我會好起來的,別爲我擔心。”
幾個長輩看着這麼難過的木木哪裡會不心疼,只是這道坎兒,她總是要挺過去的,而且看她這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那你好好休息。”
姜玉梅囑咐了一句,跟大家使了眼色,而後,衆人都出去了,留下了木木一個人在臥室裡,安靜地躺着,腦袋裡也亂哄哄地想着。
木木知道,她失戀,正好如了家人的心願,可是,她也知道,她傷心,家裡人會一起爲她傷心。從譚傑口中得知,他跟她的家人見過了,家裡人肯定跟他說了一些反對他們在一起的話,可是,她並不怪怨家人。
他們做的一切都是因爲愛她,雖然,這樣的愛,並不是她想要的,不,也不是這樣,只是,她不希望父母反對她跟譚傑在一起而已。
如果譚傑態度夠堅定,如果她的態度都堅定,即便父母反對,只要他們一起努力,還是有希望的,可是,他選擇了放棄,而她也選擇了放棄。
曇花一現的愛情,充滿了感傷和遺憾,讓她感覺元氣大傷,甚至在心裡有個很傻很傻的念頭,她無法愛上別人了,所以,不是自己愛的人,她不會跟他在一起,不會再戀愛,不會再結婚,也不會讓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碰自己。
剛受過情傷的木木並不覺得自己這個念頭傻,直到後來的日子發生了太多事,纔有了這樣的感悟,當時自己這個念頭多傻多天真。
木木的視線無意間落在自己的手指上,那枚鑽戒還在她手上,那天,他求婚的情景和幸福的感覺還在她腦海裡那樣清晰深刻,而今天,卻已經分道揚鑣。
人已不在,要戒指何用?
木木將戒指拽了下來,擡手想扔掉,可最終卻是沒捨得扔出去,攥在手心裡,任由那鑽石硌得她生痛,眼淚又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這一天過去後,木木除了忙點,不着家點,看上去跟以前一樣,其實家人都知道,她這是把自己弄得忙碌一些,充實一下,好讓她自己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去痛苦難過。
家人自然不會對木木放任不管的,想盡各種辦法哄她開心,帶她去郊遊,去旅行,參加各種活動,東少康也經常回家,在她面前耍寶,跟她鬧,逗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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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家和沙家,雖然是兩家人,卻處的跟一家人一樣,經常是住在一起熱鬧非凡,在這樣的家庭氣氛中,木木似乎也忘記了悲傷。
今天下雨,東伯年和周欣公司裡也沒事,所以幾個人窩在家裡打麻將,上桌的有周欣,姜玉梅,東少康,東伯年和沙義雄在一邊當軍師。
木木幾乎是打一圈胡三次,樂呵的家裡都是她那嘰嘰喳喳的歡呼聲,好像,她還是以前那個沒心沒肺,就知道笑的快樂的沙木木。
其實這幾天,木木表現的都很平靜,但是做爲她最親的人,自然能看出她什麼時候是真開心,什麼時候是強顏歡笑。
此刻,她是真高興。
家裡電話突然響了,東伯年去接電話,竟然是東霖旭打來的,“東子,什麼時候回來?”
東霖旭在電話那頭聽到家裡一陣吵鬧聲,還一陣啪啪,嘩啦嘩啦的聲音,覺得應該是在打麻將,“下禮拜回去。”
“好,大家也都惦記你呢。”以前讓他回來,他都不肯,東伯年也知道,東子回來了,一家人也無話可說,也不知道怎麼溝通,所以,他很少回家,現在可不同了。
東伯年說完,那邊的東霖旭沉默了,似乎找不到話說,東伯年只得暖場,“你是找木木?等着我給你喊。”
“木木,電話。”
木木正玩的在興頭上呢,擡頭看着東爸爸,心不在焉的問:“啊?誰找我啊?”
“你東子哥。”
東霖旭?木木一想他那惡劣,直接道:“東爸爸,您轉告他一聲,我沒時間接,除非他是跟我道歉的,不然免談。”
姜玉梅擡手拍了木木一下,“你這孩子,這麼不懂事,去,接電話。”
“不接,誰讓他欺負我來着,我就算臉小,可我也是要面子的人啊。”木木說着,啪,將西風甩了出去,“打牌。”
大家對木木這小孩子脾氣只覺得好笑,東伯年正要說話,那頭的東霖旭卻開口了,“沒事,我有事,先去忙了。”
說完,乾脆利索的收線,聽着她那嘰嘰喳喳的聲音,估計沒多大問題。
就這麼的,木木和東霖旭冷戰了,真夠記仇的,也真夠讓人哭笑不得,還真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姜玉梅總覺得,木木跟東子在一起,是最合適的。
就木木這小性子,又瘋,又鬧,還又孩子氣,也就東霖旭那性格能受得了,包容得了,而且,看東子,絕對是疼老婆的男人,可惜,這木木對東霖旭不來電。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木木失戀差不多半個月了,今天是週五,東霖旭要回來了,一大早,周欣就給他打了電話,讓他開車小心。
因爲東霖旭要回來,所以,周欣打電話給姜玉梅,讓他們一家人過來,也好給孩子們一個化解矛盾和增加感情的機會。
所以下午的時候,木木就隨着老爸和老媽來到了東家別墅,少康禮拜天,也在家裡,這傢伙,最近很閒,都沒去談戀愛,看來丫的又要換女朋友了。
木木無數次罵他是花心大蘿蔔一個,讓他專情一點,不然遲早要遭報應的,哪天,肯定要被女人甩,到時候,被他甩的那些個前女友估計要偷笑了,可少康孺子不可教,依舊是那花花公子樣子,女朋友換來換去沒個固定的。
幾個大人在聊天喝茶,木木則安靜地坐在那裡看電視,也許她什麼也沒看,只是在暗暗神傷着,不願被人看到她的傷口,所以僞裝着。
看木木那樣子,估摸着是暗暗神傷呢,只是不願被人看到她的傷口,所以僞裝着自己沒事,最後大家吵鬧着又打起了麻將。
剛打了一圈,木木胡了三次,老是她胡,也好沒意思,可是不願辜負大家的一番好意,便繼續玩着,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正玩着呢,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大家視線都望向了門口方向,只見東霖旭回來了,不由地紛紛跟他熱絡地打招呼,而木木卻只是瞥了他一眼,繼續玩。
東霖旭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出來,周欣就起身,笑着喊他:“來,東子,來替我打一會兒,我肩膀有點累,休息一下。”
他腳步穩健地走過去,坐在了周欣讓開的位置,正好是在木木的上家。他面無表情,滿眼冷沉,她白眼兒亂飛,小臉緊繃。
周欣和姜玉梅忍不住相視一笑,覺得這倆孩子,真像冤家。
麻將桌上四個人分別是東霖旭、木木、沙爸爸,東少康,因爲東霖旭的加入,而木木又不發光發熱,像個被烏雲遮住的黯淡太陽,所以,氣氛有點冷。
東霖旭一上手就點了兩把炮,木木胡了兩把,小臉露出了得意之色,好像贏了他是一件多麼有面子的事,哼,臭冰山,看你還拽。
剛得意了一下,接下來,木木就開始抓狂了,繃不住了,嘰嘰喳喳都是她的聲音。
“喂!你幹嘛老不讓我吃牌!”
“……”
“碰,我碰牌。”木木還沒推倒要碰的牌呢,東霖旭卻把所有的牌推倒了,胡了。木木,恨,咬牙切齒,恨不得咬他兩口泄憤。
繼續玩。幾個大人看着倆人鬥氣,覺得有意思,便陪着他們鬧。
木木打一張就聽牌了,瞄瞄東少康和自己老爸,又瞄了一下東霖旭,將那張沒用的打了,心想着不會放炮?
可是牌剛落下,東霖旭就推倒了自己的牌胡了,木木急了一把抓起自己打出去的牌,“我打錯了,不打這個,我換一個。”
這牌品太差了。
東霖旭沒抗議呢,東少康則抗議了,直說木木牌品太差,被木木在桌下狠狠踹了一腳,丫的,要你多嘴啊,沒事找踹。
畢竟是爲了她開心,而且也都是家裡人,所以就任由她把牌拿了回去,木木肉疼地硬是把自己搭好的牌拆了一張打出去。
哼,就是不讓你胡。
東少康和沙義雄打完牌後,終於輪到了東霖旭,他摸一張牌,攤在桌面上,斜了木木一眼,冷冷的說:“自扣。”
木木淚流滿面,要吐血了,早知道這樣給他打成了算了,自扣可是要贏三家的錢,而且比打成的翻倍啊,不行,她要扳回一局。
繼續打,可是天不遂人願啊,她一下都沒胡,而且好容易要胡,還被東霖旭截胡,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是故意跟她作對。
“我累了,不想玩了,我去休息。”木木說完起身,氣呼呼地上樓去了,拖鞋嘎達嘎達地響着,好像代表木木發怒氣似的。
東霖旭也起身,“大家玩。我去洗澡。”
一個冰,一個火,先後離去。周欣推了一下東少康:“去,看看他們倆有事沒事,你去幫忙調解一下。”
“我?您看我像和平使者嗎?”東少康不打算上去。
周欣看兒子不動,直接拍了他一巴掌,“去呀。”
東少康只得離開,向樓上走去,去做他的和平使者,心裡卻想着,大哥這邊是冰,木木這邊是火,一冷一熱,他有活路嗎?
等東少康上樓後,幾個長輩開始嘀咕了。
姜玉梅道:“你們覺得這倆孩子成不成啊?”
東伯年道:“我還沒見過東子對哪個人這麼上心的,一般情況下,都是冷冷淡淡的,自從木木出現,回家次數也多了。”
沙義雄也道:“還別說,木木這小丫頭,也就東子能制住她,不然真是無法無天了,但是我也相信,東子會對木木好。”
周欣壓低了聲音說:“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發展,我們只要創造條件就行,我看是有戲,東子挺待見跟木木在一起的。”
幾個長輩就這麼嘀嘀咕咕着。
而東少康這個和平使者,被一冰一火煎熬着。
木木本打算,上次他擠兌她的惡劣,她原諒他,沒想到,他在麻將桌上又欺負了她,所以,冷戰到底,堅決要找回面子。
所以,一直到週日還冷着。
大家難得熱鬧在一起,所以禮拜的時候,沙家一家三口住在東家別墅,不過週日一大早,幾個長輩說有事早飯都沒吃就走了,東少康也被周欣給拽走了,禮拜天秦姨被放假了,所以,家裡就剩下了東霖旭和還沒有起牀的木木。
這就是創造條件啊。
木木醒來的時候,東霖旭早就去後山跑了一圈回來了。她覺得家裡好安靜,洗漱後,還是睏意濃濃,而且肚子好餓。
揉着眼睛下樓,喊着大家,沒人搭理,估計是不在了。她起得晚也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家裡不管,太不仗義了。
當她來到飯廳的時候,才知道,家裡不是他一個人,只見東霖旭正筆直地坐在那裡,吃着一大碗香噴噴的麪條。
木木斜了他一眼,從他身邊飄過,去廚房裡找吃的,可是,冰箱裡只有酸奶,這不足以填飽肚子啊,好垂涎他的麪條,木木吞嚥了一下口水,可貌似,他就煮了一碗,根本就沒她是份,真可惡,沒風度。
想吃麪,可是又不想爲了一碗麪折了面子去求他。拿着酸奶向相連的飯廳走去,剛走過去,聽到他呼啦呼啦吃麪的聲音。
她很不爽。便站在他身邊,惡聲惡氣的道:“喂,你吃飯別那麼大聲行嗎,噪音。”
東霖旭微微眯眼,望向了木木,不理她,低頭繼續吃,還發出聲音來,那聲音讓人覺得,吃着真香啊,木木看着麪條一點點減少,再吃就沒有了,她着急了,一把奪走他的筷子,搶走他的碗,護在懷裡,一陣風一樣飄去,留下了失去反應的東霖旭。
她吃他吃剩的面?臉上閃過一抹古怪神色。他想說,其實,他還留了一碗給她,用不着搶他的飯,想着她要吃掉他吃過的面,東霖旭又想,隨她去,起身回廚房從隱秘的地方拿出那一碗還算可口的面,又吃了起來。
木木在客廳裡將東霖旭吃剩下的面,吃光光了。一般人是不會吃別人剩飯的,木木大概屬於怪胎了,反正只要是家人的她幾乎都不會嫌棄,當然外人的除外。
而且,和東霖旭一家人相處的就跟一家人一樣,經常是一個盤子裡吃飯,夾菜,偶爾會一個杯子裡喝水,覺得沒什麼。
到現在,她吃剩下的碗,爸爸媽媽還都不嫌棄,會幫她吃掉,可能爸媽以前受過苦,一直習慣是不準剩飯,所以沒什麼忌諱的。
木木吃完了面,捧着碗向飯廳而去,卻發現,東霖旭在吃麪,她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怒道:“明明還有,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東霖旭擡頭看他,冷峻而迷人的臉沒有半點表情,只是那雙黑眸中有着無辜,不冷不熱的說,“你問我了嗎?”
木木覺得他真的好壞,話都不願跟他多說了,丟下碗筷,去樓上臥室裡休息去了,臭石頭,欺負人,太過份了。
一直到中午,倆人誰也沒理誰,家裡人也沒回來的打算,所以午飯的重擔又落在了東霖旭肩膀上,他做好午飯,上樓,來到木木臥室門口,敲門,沒人搭理。
他推門進去,看到木木趴在牀上,似乎睡着了,他沉聲喊:“傻木木。”
木木其實沒睡着,裝呢,就是不願搭理他,竟然還叫她傻木木,太氣人了,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嗎?好歹說句好話,給她個臺階下嘛。
“無法在桌上。”東霖旭也不理會她的小脾氣,徑直地說着:“我走了。”
東霖旭說完走了,等木木出來的時候,才知道,他說的走了,是回部隊了,而不是從她臥室走了的意思,看着桌上幾道菜,她有點後悔沒跟他說再見了。
過了幾天,木木才知道,她的東子哥這一次一走就要幾個月,因爲九月份,有一次演習,所以,他沒辦法回家,而他們也沒辦法去看他,甚至在演習的時候,電話都聯繫不上。
天,漸漸轉涼,時間也在一天天過着,那些傷,那些痛,那個讓她無法忘記的男人,似乎隨着日復一日,沉澱了,被她刻意的遺忘在角落裡,不敢去想,不敢去碰觸,也不敢去和他曾經一起去過的地方。
可是,她總是會做夢,夢到他,夢到他優雅的樣子,迷人的臉,夢到他求婚的那個場景,而後,她突然就找不到他,然後她會在恐慌和心痛中驚醒。
只有在夜裡,她纔會釋放自己真正的情緒,一旦太陽升起,迎來新的一天,她就會武裝好自己,不頹廢,不墮落,不悲傷,笑臉迎人,讓父母和親人放心。譚傑,她深愛的人,原來只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有男人追她,她拒絕。
有男人約她,她拒絕。
有男人示好,她拒絕。
木木的這種態度,做爲媽媽,有着細膩一面的姜玉梅自然是發現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木木從過去的那段感情走不出來,怎麼會真心快樂幸福?着實讓做父母的擔心。
一定要想個辦法,讓木木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開始她的新生活,別被這段戀愛打擊的對男人失去興趣,再鬧個不戀愛,不結婚就壞了。
今天,瑜伽館沒什麼事,木木就回家了,窩在暖暖的被窩裡,看着電視,卻見自己老媽進來,她笑了笑:“媽媽。”
姜玉梅端了一杯熱奶茶遞給了她,讓她暖暖身子,而後就坐下來,看着木木,突然說:“木木,過年了,你24了。”
“嗯,是啊。”木木點頭,喝了一口奶茶,“怎麼了,24有什麼不對嗎?”
姜玉梅直接丟了一顆重磅炸彈出來,“長大了,也到了嫁人的年齡了。”
噗!木木噴了,“您,您說什麼?結婚?”
姜玉梅皺眉,一臉怕怕的樣子說:“對啊,你別告訴我,你沒想過這個問題。”
啊?木木開始吱吱嗚嗚了,她確實沒過這個問題,不,不對,想過,她想着不結婚了,不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好像就不能結婚。
當然,她的心思是不敢告訴自己老媽的,那會把老媽氣暈過去,也會讓老媽傷心的,“我還小嘛,人家才23,纔不那麼急嫁人呢。”
“好小,過完年24,然後就奔25了,該是考慮的時候了,嗯?”姜玉梅好言好語的說着,也沒有什麼威逼的口氣。
“哦,嗯,我會考慮的。”木木喝奶茶,不再說話。看她那表情,就知道這絕對是敷衍,姜玉梅拍了拍木木的肩膀,“木木,別怪媽媽煩你,人不能老活在過去,有失纔有得,要向前看,嗯?”
木木沒有說話,只是在想,人確實不能老活在過去,可是要跟過去說再見,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爲有些人,有些事,一件深刻在心裡,記憶裡。
這一天後,老媽經常給她灌輸什麼到了結婚的年齡要結婚,言語中都是希夷,希望她能早點結婚,生個娃娃給她抱。
這哪兒跟哪兒啊。
木木無法想象,自己要跟一個不愛的男人結婚生子是什麼樣子,一定很恐怖,不,不要,絕對不要。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她無法給這話下判斷是不是對的,可是她肯定,沒有愛情的婚姻一定是墳墓來着。
被老媽這樣念念碎,一直到了十二月份。今天,兩家人又聚在了一起,木木怕長輩唸叨着讓她結婚什麼的,便躲在一邊不參合他們聊天。
大家倒也沒說她,反而聊起了東霖旭,算算時間,東霖旭差不多三個月沒回家了,演習也該結束了,卻還是聯繫不到,也不回來。
對呢,她三個月沒見那個大黑冰了。還真有點想他呢。有他鬥嘴鬥氣的時光雖然短暫卻蠻好的,不會這麼無聊,三個月呢,他都不跟家裡人聯繫,不會想家嗎,不會孤單嗎?
中午吃了飯後,東伯年公司有急事,便和同在公司裡上班的周欣急急忙忙地走了,沙義雄則跟妻子出去浪漫去了,而東少康早跟女朋友約會去了,家裡就剩下了不願出門的木木。
木木正無聊的在沙發上看電視,家裡電話卻響了起來,她順手接了,“喂?請問找哪位?”
“我找東霖旭的家人。”
那邊的聲音清冷,似乎帶着點不善,木木不禁皺眉,“你是誰,有什麼事跟我說,我是他妹妹,我會轉達的。”
“我的東霖旭的戰友。他現在受傷住院,我希望身爲家人的你們,可以去看看他。”打電話來的人是東霖旭最好的戰友,最好的兄弟楚凌川。
“什麼?!”木木驚呼了一聲,翻身坐了起來,急急地問:“東子哥受傷了,怎麼受傷的,傷的嚴重嗎?在哪家醫院?”
楚凌川不知道東霖旭什麼時候有個妹妹,對他家庭狀況也不是特別特別清楚,但聽電話裡這女的對東子挺關心挺着急的,他繼續道:“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傷得不輕,現在住在師部醫院裡。”
傷得不輕,木木一聽急了,又擔心又心疼,着急的問楚凌川,“師部醫院?告訴我怎麼走,我、我馬上去看他!”
電話那頭的楚凌川告訴了沙木木去師部醫院怎麼走,然後兩人同時收線。木木收線後給東爸爸和欣媽媽打電話,可是打不通,估計在開緊急會議。
又急忙給自己老爸老媽打電話,響了幾下後,老爸的手機有人接了,木木急急的道:“爸爸,剛纔東子哥戰友打來電話說東子哥受傷了,現在住院了!”
沙義雄一聽東子受傷了,急忙問:“受傷了?怎麼回事,嚴重嗎?”
木木急急地說:“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傷得不輕。東爸爸估計在忙,電話打不通。”
沙義雄畢竟是男人,比較鎮定,安撫着木木:“在家等着,我跟你媽媽現在就回去接你,我們先過去看東子,一會兒再通知你東爸爸,讓他們後來趕過來。”
“嗯,好。”木木說着收線,又去給東霖旭的手機打電話,可是卻是關機狀態,這個大冰塊,怎麼就受傷了,受傷也不通知家裡人,一個人多可憐的。
木木在客廳地上看着時間,還焦急的來回踱步,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終於響起,她急忙去開門,看到了爸爸媽媽回來,也顧不上多說什麼,只是急急忙忙地開車,向師部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