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果見宋浩去了,進來禮見了肖伯然,然後說道:“師父,這位宋浩師弟就是師父要找的人了。”
肖伯然點頭道:“不錯,的確是他了。宋浩家學淵源,爲名家之後,本身對醫道的認識和領悟更是超出一般人,是一個難得的可造之材!稟具大醫之質。你們這些師兄弟習醫練武多年,雖是各有所長,但是在醫術的悟性上確實與他差了些。”
“恭喜師父找到了真正的傳人!”無果也自激動地道。
“嗯!”肖伯然點頭道:“醫道有成者天下間不乏其人,但也僅僅是持術富貴一人一家,造福一方一地,揚名一生一世而已。能令我中華醫道真正發揚光大,澤被天下者,以爲師從相術上和宋浩的氣質上以及他言談間所懷遠大志向所見,現今也就唯他一人了。餘者皆爲泛泛之輩,不足成此大事。”
“師父識人之術,百無一差!因緣際會,令宋浩無意到此,當是命運安排了。”無果說道。
“天意如此!我之幸甚!中華醫道之幸甚!”肖伯然感慨道。
宋浩到廚下尋了些東西吃,然後一路輕鬆地來到了山外的醫館,見到了唐雨。告訴了唐雨拜肖伯然爲師一事,令唐雨驚訝不已。
“我這師父果然是博學之人,天下間幾乎沒有他老人家不知道的事情!”宋浩興奮地道。
“得遇此良師,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這醫館內的幾位道長醫術已是不凡,你的師父當是一位不世出的高人了!”唐雨陪着高興道。
“對了,師父說了,還想見你一面,明天過去罷。”宋浩說道。
“好啊!”唐雨愉快地應允道。
“並且師父還說由那尊天聖鍼灸銅人帶來的一切江湖上的麻煩,他老人家會爲我解決的,只要求我安心隨他學習醫道就是了。”宋浩又欣然道。
“哦!要想解決你現在面臨的麻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師父既有此把握,當是不簡單了。他到底是一位什麼人啊?”唐雨微訝道。
宋浩道:“雖是避居深山道觀,也應該是一位江湖中人。”
唐雨道:“若真能如此,實在是最好不過!”
宋浩感慨道:“到了這裡認了這個師父,我纔算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我再於各方面有所成就之後,要創辦一座大規模的醫藥館,以醫濟世的同時,來探研中醫學的奧秘。師父說了,他日後會全力的支持我的。”
“我也會支持你的!並且這纔是你真正的事業,淪落江湖,遊醫般避禍亂走,可不適合你的。”唐雨聽了,欣喜道。
“其實在沒有雜事纏身的情況下,遊醫天下,笑傲江湖,也是人生的一大樂趣。”宋浩笑道。
“還是待你創立醫藥館,有了一定的根基再說罷。要想事業做大,這是必需的。”唐雨說道。
“放心吧,目標既定,我會按着這個方向努力的。”宋浩笑道。
宋浩和唐雨幫那無淨又忙了一上午,待病人少了些,宋浩便引了唐雨來到了上清觀,見到了師父肖伯然。唐雨上前禮見了。
肖伯然點頭道:“醫門唐家,善用方藥,久聞其名。現今門中主事者可是那唐紀先生嗎?”
唐雨應道:“道長說的是我的二爺爺,現在門中照管醫事,主門內諸事者是家父唐青山。”
“哦!”肖伯然頷首道:“唐紀先生善用伏藥,以待後勁,性情使然!”
唐雨聽了,臉上微燙,暗訝眼前這位老道士竟然知人若此,實在是出人意外。想起在唐莊宋浩的一番經歷,幾乎被那二爺爺唐紀算計了去,心中頗不是滋味。
肖伯然隨後從座側取過一卷古書,遞於唐雨道:“你的事宋浩已和我說過了,唐姑娘能明瞭大義,也是女中豪傑了。這是一冊清代名醫傅青主親筆撰寫的《傅青主女科真錄》,爲獨傳孤本,不同於世間刊行之書,放我這裡實無大用。你也是醫門子弟,且作爲一件禮物送於你罷,希望能學以致用,展現中醫女科的獨特的臨牀作用。”
唐雨聞之大喜,拜過接了。
“對了,唐姑娘,貧道有一事相詢,你是醫門中人,可曾聽父輩們說起過‘無藥神方’一事嗎?”肖伯然問道。
“無藥神方!?”唐雨努力地回憶了一會,搖頭道:“不曾聽說過,世間哪裡會有什麼無藥神方的。”
“哦!那就算了。”肖伯然淡淡地道。
“我想起來了!”唐雨隨後說道:“記得多年前偶聞二爺爺說起過什麼無藥方的,傳說是鬼醫門的一種詭異的醫術,但不知無藥何以成方治病的。”
“看來醫門相傳的事也不盡實的,終歸傳說罷了。”肖伯然搖了搖頭。
見過了肖伯然,宋浩引了唐雨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小坐。
“宋浩,你怎麼認識這位道長的,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唐雨問道。
宋浩笑道:“說起來還要感謝魔針門洛家的人,洛飛鶯你應該知道她罷,是她將我領到了他的一個伯父那以避開江湖人物的追查。我和那位前輩很是投緣,他於是便將我引到了這裡,認識了師父。”
“怎麼,是洛家的人將你送到這裡的?也就是說,你的行蹤都在洛家人的掌控之中。你……你和那個洛飛鶯怎麼認識的?”唐雨聞之,驚訝道。
“還不是爲了那尊鍼灸銅人,洛飛鶯才故意接近的我,不過現在她已經對我無惡意了。”宋浩說道。
“宋浩,江湖險惡,不要輕信於人。”唐雨提醒道。
“放心好了,我現在住到了師父這裡,是很安全的。”宋浩說道。
唐雨眉頭一皺道:“洛家的人既然知道你在這裡,一定還會採取行動的。你的這位新認的師父實力究竟有多大,還是個未知數,不行我們先避開這裡罷。”
宋浩搖頭道:“這個倒是大可不必,那位洛前輩雖是魔針門洛家的人,卻早已脫離了魔針門避世隱居在此。至於那個洛飛鶯,幾次對我用計不成,也就止了,自不用對她擔心的。並且這道觀內的師兄弟們都是文武兼修的高手,沒有江湖上的人敢來這裡生事的。尤其是我這師父,我覺得他老人家更是深不可測。他說能替我擺平江湖上的事,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無需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