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陽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等到齊昌國和林奇偉都離開了,醫生給王志進行了檢查和治療纔再次進去,向王志說了說學校這兩天的情況。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那幾個老師現在都還沒走,田鵬程也還在,王志剛來了幾天,也沒有進行什麼干預,學校的狀態依然按照以前的狀態運行着。
何陽之所以如此,無非就是向王志表忠心來了,如今王志在江淮如日中天,今天早上何陽又再一次見識到了王志的能量,這下可是對王志死心塌地了。
何陽和王志談了一個多小時才告辭離去,剛走出病房的門就迎面撞上了一個人,看清來人的相貌,何陽差點沒坐到地上去,急忙閃到一邊,扶着牆半天沒回過氣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南一號文海,文海這一次來的比較突然,而且也隱藏了行蹤,所以知道文海來江陵的人並不多。
也不是文海故意低調,而是他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敏感了,他和齊昌國雖然同是正部級,但是所代表的層次不一樣,他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受到江南所有人的關注,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另類,文海要是大張旗鼓的過來可是有些不好,因此只能私下過來,這一次的事情,王志的態度很關鍵,所以文海就決定先來探探王志的口風。
“文書記!”王志躺在牀上,看到進來的人,心中也是一驚,這文海王志自然認得出來,只是王志有些納悶這個時候文海的來意,難道是爲田喜發說情的?
“躺着,別起來了。”
文海看到王志掙扎着要起身,急忙走上前去幫着王志再次躺好道:“這次可是讓你受委屈了?”
“謝謝文書記關心,有您這句話,我這心中可就好受多了,您這事務繁忙,日理萬機的跑來看我,可是讓我汗顏啊。”王志客氣的說道,心中卻在琢磨文海的意圖。
“你這麼說可就是在怪我呢。”文海板着臉說道:“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工作沒做到位啊,這才導致下面的人無法無天,濫用私刑,你放心吧,對於這次事情的罪魁禍首我一定會嚴懲的。”
文海笑着拍了拍王志的身子接着道:“你這個優秀的青年我可是早就聽過大名了,年紀輕輕就救人無數,可算是造福一方了,如今你受了委屈我要是不來這被你救治的患者可是不答應啊。”
文海這話可是一語雙關,王志要是個初哥還真聽不出來,可惜王志雖然沒有當過官,但是對文海話的話可是聽得清清的。
文海表面上是在說他關心王志這個救治了無數病人的醫生,一方面也有暗喻王志背後的能量,不管如何說,這齊家也好,林家也好,都算是王志救治過的人。
如今王志之所以鬧的這麼歡,無非就是背後那些人的能量,說穿了正如文海所說的,他的患者可不答應啊。
“文書記說笑了,這人常說公道自在人心,行善之人多助,行惡之人寡助,這是非曲直大家都看在眼力呢。”王志輕笑着說道,他在文海面前可不會像何陽那樣不堪,文海雖然是江南的一號,一省的封疆大吏,放在古代也不過是一省的總督,王志見過的並不在少數。
“哈,說的好,這麼淺顯的道理可是有很多人不明白啊。”文海聽到王志的話頓時笑了,他沒想到王志不僅聽出了自己的話外之音,而且還進行了反擊,這可是有些意思。
一直以來,文海認爲王志不過是個運氣好一點的毛小子,或許醫術是不賴,但是畢竟還年輕,能有多大能耐,因此文海雖然上一次就因爲不瞭解王志而吃了虧,但是並沒往心裡去,不曾想這一次見到人才知道自己走眼了。
他剛纔說王志的患者惹不起,王志卻是我他佔理了,並不是無事生非,公道自在人心,無非就是告訴文海,讓他不要偏幫誰。
文海不得不承認,王志這一次卻是佔理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幹巴巴的跑過來,要知道文海作爲江南一號,跑來看一個毛頭小子,這要是暴露出去,王志絕對可以上省臺的新聞了,這種待遇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是啊,這麼淺顯的道理確實有很多人不明白,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在關乎到自己親人和朋友的時候難免亂了陣腳,這也是無可厚非的,醫者有云,醫不自治正是這麼個理。”王志感慨道。
他這話說的是田喜發,田喜發因爲自己的兒子一意孤行,如今才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一種悲哀了,其實他要是真心悔過,來求王志,王志也不見得醫不好田浩的病,只不過田喜發卻走上了另一條偏激的路。
其實說起田喜發和田浩父子,王志的心中確實一肚子火氣,這父子兩這幾年在江陵爲惡一方,禍害了多少人,這一次要不是碰着他,徐家絕對玩玩了,徐小冉必然不會有好下場,說不得就要給田家的二傻子當一輩子的老婆了,而如今事情鬧到這一步竟然還有這麼多人出來阻撓,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本王志都在考慮算了,如今文海的到來可是讓他下了決心了,這一次田喜發他是搞定了,即便是他躲過這一災,王志自己也會找個機會親自了解了對方,這種人要是不收拾,後面還不知道還多少人倒黴呢。
樑秋明站在一邊,聽着王志和文海的對話,這心中可是後悔的要死,從這一次的事情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王志絕對是招惹不得啊,田喜發有那麼牛逼的老泰山,到如今還被關在黑房子,不知道能不能出來呢,自家老闆如今還要陪着笑臉,貌似這小子還不領情,樑秋明在心中狠狠的告誡着自己,回家後一定要好好的警告一下弟弟,免得步了田喜發的後塵啊。
文海離開後,徐小冉不知道又從哪裡蹦了出來,手裡提着幾個飯盒,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看着王志道:“大領導,忙完了。”
“你就別糟蹋我了,我這還不是爲了給你出氣,要不然早溜了,這躺在牀上可是難受的要死啊。”王志不滿的抗議道。
“好了,知道你好行了吧,起來吃飯。”徐小冉走到王志跟前,在王志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口,將飯盒放在邊上的桌子上說道。
徐小冉知道王志在裝病,所以帶的菜都是很好的,可不擔心王志消化不良。
王志自打昨天來打江陵可是沒怎麼吃飯了,昨天在警局關了幾個小時,出來就進了醫院,這算是餓壞了,徐小冉昨晚只顧着擔心王志的傷勢,卻是忘了他的肚子還空着。
王志昨晚也是隻顧着和徐小冉談情說愛了,如今這吃起來可是狼吞虎嚥,徐小冉帶上來的飯分量很足,竟然被王志三下五除二給解決了。
“我說你多久沒吃飯啊,怎麼和餓狼一樣。”徐小冉可是被王志呃吃相嚇住了,忍不住問道。
“別提了,自打昨個被帶走,這還沒吃過飯呢,昨晚本來打算吃的,結果被你這秀色可餐的小妖精給迷惑了,連五臟廟都忘了。”王志抹了一把嘴巴,笑呵呵的說道。
“貧嘴!”
徐小冉白了王志一眼,就去收拾桌子上王志吃過的飯盒。
中午難得沒有人來騷擾王志,算是讓王志清淨了一陣,和徐小冉兩人聊着一些不錯的話題。
林雪研是中午的時候聽到王志受傷住院的消息的,原本她還打算去看看王志,後來想到王志在江陵,徐小冉必然會在哪裡,去了難免尷尬,所以還是忍住了來探望王志的想法,在院子裡陪着林老聊天。
林老爺子看着自己家孫女悶悶不樂的神情,就知道這丫頭心中在擔心着姓王的小子,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小冉啊,你是不是喜歡上王家那小子了。”
“爺爺,我”林雪研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的婚姻林老一早就安排好了,她要是說喜歡王志豈不是違逆林老的想法,可是要是否認,心中又不甘心,實在是爲難的很。
“哎,你是不是怪爺爺呢?”林雪研不說,林老也看的出林雪研的想法,輕聲的問道。
“沒有,爺爺,我知道您也是身不由己。”林雪研說道。
“你知道就好,不過你要是真的喜歡王家的小子,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以王家小子的本事應該能夠解決這件事,要是他也對你有意,有時間就讓他陪你去一趟曲陽吧。”林老疲憊的說道,這件事林老一直放在心中,也算是一塊心病了。
“謝謝爺爺。”林雪研聞言頓時喜出望外,高興的說道。
林雪研這邊高興了,王志這邊卻是糾結了,到了晚上的時候,胡家的老爺子竟然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
經過林老爺子的插手,胡家也是有些吃力了,此時胡之富也是抱着和文海一樣的想法,王志卻是是整個事情的關鍵,所以無奈之下,胡之富只好將電話打了過來。
胡宜蘭的婚姻雖然胡之富當初並不贊成,可是不管怎麼說,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人老了,別無所求,兒女的平安算是最大的希望了,所以看着胡宜蘭如今如此的悽慘,胡之富也不得不捨下這張老臉了。
胡之富是舍下臉了,可是王志卻是被動了,在他的心中卻是不想放過田喜發,不過一位副國級的領導人相求,王志卻是不得不答應了,這點面子他還是必須給的,至於田喜發只希望他通過這次的事情能夠安分起來。
王志做夢都沒想到,就是他這一次的心軟,放過了田喜發,他後面卻差一點因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