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王校長這是?”中年人伸出的手被王志涼在一邊,臉色尷尬的笑了笑,看到王志前面走去,才急忙拉住後面的何陽輕聲問道。
“跟着吧。”何陽嘆了一口氣,他也搞不懂王志爲什麼突然變臉,剛纔還好好的,不過王志現在的心思,他是越發的猜不透了,經歷了昨天的壽宴,他算是徹底見識到了王志的厲害,此時也不便猜測,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中年人無奈,也只好跟上去看個究竟,正如王志猜測的那樣,中醫學院這一塊絕對是個大工程,容不得半點馬虎啊,要是真惹得王志不悅,雞蛋裡挑骨頭可就得不償失了。
進了工地,中年人急忙屁顛屁顛的拿了幾個安全帽過來,王志和水雨萌幾人沒人都帶上安全帽進了施工現場。
就在王志視察現場的時候,潘安民的家中,盛家輝和他的兒子盛新明抱着五歲的小孫子正坐在潘家的客廳。
“謝老,潘老,這就是我那小孫子,現在已經五歲了,還不能開口說話。”盛家輝說起來就是滿臉的憂愁。
“來,我先給把把脈。”謝國強也不說話,走上前去給盛蔡羽把了把脈。
“嘴巴張開我看看。”把完脈,謝國強的眉頭緊皺,看着清秀的盛蔡羽做了個張嘴的動作。
盛蔡羽雖然不會說話,但是確實靈動,並不傻,看到謝國強的動作,主動的張開了嘴巴,謝國強探過頭去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坐了回去對潘安民說道:“老潘,你去看看。”
潘安民聽到謝國強這麼說就知道這病不簡單,也不做作,站起身過去同樣的檢查了一遍。
“怎麼樣?”看到潘安民檢查完畢,謝國強出言問道。
“一切正常,毫無異狀,可是這無法出聲是怎麼回事?”潘安民皺着眉說道。
“這也是我疑惑的。”謝國強說道,這盛蔡羽的一切正常,聲帶也沒有問題,但是卻不說話,實屬罕見。
“孩子從小都有什麼症狀,哭不哭。”考慮了一下,謝國強再次問道。
“剛出生的時候還會啼哭,可是慢慢的就不哭了,自從一週歲以後就沒有發出過聲音。”盛家輝說道。
聽到盛家輝的話,謝國強和潘安民皆是面面相覷,照理說來,嬰孩時期有啼哭,那麼發生系統是正常的,而且他們已經檢查了這孩子的情況,是不應該出現這種現象的,可是現在偏偏發不出聲音。
現代社會聾啞人不少,這個盛蔡羽聽力正常,他們說話小孩甚至能夠聽懂,可見智力正常,甚至超出了同齡人。
要說啞,又不像。
“啞!”的意思是由於某種生理缺陷或者意外從而喪失了說話語言功能。
這種情況往往分爲好幾種,一種是聾啞,聾者之所以不能說話,是因爲不能接受外界的語言信號,因而,在學語期前患病則無法仿效及學習說話,在學語期後不久患病,則很快會把剛學會的發音及單詞字音忘掉。這類患者不一定一點殘餘聽力都不剩,但是,凡語言緊要聽力區的聽力完全損失者,即不能接受一般人類語言頻率的聲響刺激,都可能發展爲啞,這類人不會說話,但是卻能發出咿呀呀的聲音。
這種現象治啞必須先治聾,即聽力,可是現在這個小傢伙聽力正常,甚至遠超常人,邊上一點細微的動作他都聽得到。
當然其他的還有單純的啞,也就是聽力正常,因爲某些原因或者遺傳基因變異等等造成聲帶發育不全或者無法出聲,從而不能說話,可是卻從來沒有遇到像盛蔡羽這樣的。
“謝先生,怎麼樣,能治嗎?”
看到謝國強和潘安民的表情,盛家輝就心中突突,此時忍不住試探道。
“哎!不瞞盛先生,老朽無能,行醫一生也不能看出令孫的病因,實在是無能爲力。”謝國強嘆了一口氣說道。
謝國強作爲杏林老國手,並不是萬能的,他自身的修養也很高,探查不出就是探查不出,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只是有些遺憾而已。
“謝老言重了,我這個小孫子的病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謝老看不出也是人之常情。”盛家輝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黯然之色,不過說話卻是依舊客氣。
確實,他的孫子這幾年請不少醫生都看過,中醫西醫看了無數,都是沒有定論,謝國強看不出來也正常,倒是他希望太高了。
“也許有一人能看得出也未可知。”潘安民在邊上輕聲說道。
“你是說?”謝國強聞言,轉過頭驚喜的問道,他倒是忽略了,也是啊,王志的醫術可是在他之上啊。
“不錯,就是他,盛先生這次可是捨近求遠了。”潘安民笑道,謝國強原來是要回京都的,卻被盛家輝強留了下來,而王志本就在江淮,豈不是捨近求遠。
“兩位所說的是哪位神醫?老朽這就親自前去拜訪。”盛家輝原本已經無望了,突然聽到潘安民的話,同時也看到謝國強的神色,急忙激動的問道。
“呵呵!昨天壽宴上你可是見過對方的,我就不信你沒有調查他的身份。”謝國強此時也反應過來,笑了笑說道。
昨天在壽宴上,盛家輝並沒有認出他來,而是之後匆匆趕來,必然是調查了一番,既然能知曉他和潘安民,豈能不知道王志,這個盛家輝八成是看王志年輕直接忽略了。
“啊!”盛家輝聞言,臉上一陣燒紅,他能擁有如此大的家業,自然不是傻子,這謝國強的話語一出,他要不知道兩人說的是誰,真要找塊豆腐碰死去算了。
而且謝國強的話裡也不無嘲諷之意,明顯是說他輕視王志,不識真人。
“多謝謝先生指點迷津,我這就親自前去拜會王醫生。”盛家輝平復了一下心情,急忙說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大師所說的機緣不是謝國強,原來是被他忽視的王志,怪不得對方讓他來江淮祭祖,這王志不正是江淮人嗎。
到了此時盛家輝覺得他簡直愚蠢之極,謝國強和潘安民能前去參加壽禮,完全是看在王志的面子上去的,要是單純的後生晚輩大可不必。
怪不得啊,怪不得一個小小的壽宴江南名流幾乎全部到場,要是對方真是勝過謝國強的名醫這種現象倒是不稀奇。
在港島那邊,一些奇人異士就有遠超常人的身份,像這次指點他的這位就是一位大師,在港島的影響力之大不在他之下,是很多富豪達官的座上賓。
“好了,我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吧,我們也想看看這孩子究竟是什麼情況。”謝國強開口道。
要是別人他卻不會說這樣的話,只是這盛家輝身份非同尋常不說,而且態度誠懇,上一次讓人到京都請他就禮數周到,這一次更是客氣異常,他沒能幫上忙也有些愧疚,倒是可以幫上一幫。
“這怎麼使得,王醫生我們自當親自前去拜訪,這樣豈不是唐突了。”盛家輝急忙說道,如今他可是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了王志身上,真是不敢有任何疏忽。
“無妨,王志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到時候你客氣寫就行了。”謝國強說道,他這其實也是有私心的。
這次的病情確實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真心想知道原因,要是讓盛家輝去拜會,耽擱下來或許今天是沒指望治病了,明天他就打算回京都了,倒是豈不是沒機會學習了。
王志四人此時正在工地中視察,他不懂建築,倒是看不出質量問題,想挑挑刺,半天也沒找到什麼礙眼啊。
按說以王志的本事想要動點小手腳,自然不在話下,但是眼下還不是時候,現在先噁心噁心對方在說,沒必要小題大做。
“咦!好難聞啊,這是什麼味啊?”幾人剛轉過一個牆角,水雨萌就捂了捂鼻子說道。
“哼!這就是施工現場。”王志也聞到了空氣中的氣味,卻是有人在牆角撒了一泡尿,這難聞的氣味正是尿騷味……
那個負責人一直就在後面跟着,聽到王志的冷哼聲,急忙跑了前去,看到牆角的一灘水跡,頓時臉上陰晴不定。
“我這是蓋得學校,蓋得製藥廠,不是蓋得廁所,也不是種的花草,不需要灌溉。”王志臉色陰沉,冷聲說道。
“王校長,這……。”中年人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幹活的民工大都隨意慣了,沒事在施工現場的牆角或者沒人處撒尿這可以說是正常現象,可是沒想到卻被王志拿來說事。
“何陽,你看着辦吧,我聘請的是高素質的施工隊伍,不是渣滓工程,如此素質怎麼能建設出高質量的學校,儘快給我找專家過來勘察施工質量。”王志根本就不理會那個負責人,而是對何陽吩咐道。
“是,王校長。”何陽急忙應道,他看出來了,今天王志就是來找茬的,可是不敢說什麼求情的話。
王志剛剛和何陽說完話,手機卻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謝國強打來的,謝國強這會兒不是應該給那個盛家輝的孫子治病嗎,怎麼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