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呂家的不信任,段無涯仔細一想,也明白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
這是因爲修真界的丹方和丹藥,在段無涯的眼中是真的很簡單,可是相對於修真界的人來說,丹藥的煉製不僅是一個非常難以掌握的事情,特別是因爲藥材搭配、配比、火候等方面,那怕是因爲有一絲的不合適,就會導致一爐的丹藥全部毀於一旦。
所以丹師無論是在修真界還是修仙界,那都是一種非常難以掌握的職業,加上丹藥之方有着不同的變化,所以不會有人會自信到你有什麼藥材就可以煉什麼丹藥,能說這種話的人,在修真界可以說是鳳毛鱗角。
可是對於在前世,已經是有着仙界大宗師級實力的煉丹師,如果還不能掌握這些,那他的水平就太水了。所以在提到煉丹時,段無涯無意中就有着一種煉丹師的一種高傲情節在裡面,不由自主地說出,你們只要有藥材,我就可以煉成丹藥這樣的話,這是自信也是丹師對於自身能力的一種自信。
可是他的自信帶給呂家父女的震驚,卻是如同一個窮人看到了寶藏一樣,在驚喜之餘難免會有都有些不信。
“公子,那我現在便去幫您準備一些藥材,可能在時間上有一點長,請您稍等。”呂曼彤說完沒等段無涯同意,就匆匆地跑出去了。雖然這樣有一點的失禮,可是現在那還顧得上這些,如果真如段無涯所言的那樣,那麼她所找到的不僅僅是一個丹師那麼簡單了。
呂父這時內心也有些惶恐,女兒的行爲可以說是對段無涯一種完全的不信任,可是女兒已經去準備了,那他也只能是盡心地陪着小心,和段無涯聊起了一些關於六裡府的情況,可是心卻是不斷地在驚喜和不信間轉換着,也至於,有幾次說過的事情都重複幾次都沒有注意到。
看到他的樣子,段無涯也能理解,因此也就有一聽沒一聽地坐在那裡,隨意地應答着。
很快,呂曼彤帶着一些藥材走了進來,不過沒有等她說話,段無法這時卻是開口道。
“凝氣丹,這可是最爲普通的丹藥了。”
而段無涯的一句話,也令呂曼彤心驚不已,他的這些藥材確實是準備煉製凝氣丹的,可是她卻是偷偷地做了一些改變,就是把一些別的丹藥的藥材也放入了進去,可是段無涯只是掃了一眼就可以看出,最少證明段無涯是有真材實學的。
“公子,真是好眼力。那麼公子需要什麼煉丹器材,我現在再去準備。”
“準備一間靜室,一個丹爐就可以了。”
呂家父女一聽,相視一眼,沒有多說只是帶着段無涯來到了宅院的一處,而這裡有着許多的房間,但是每一個房間都是被陣法分隔開,如同一個個獨立的煉丹空間。
“看來呂家不止是一個藥鋪啊。”看着幾個被陣法分隔出來的煉丹空間,段無涯笑着道。
“讓丹師見笑了,這是先祖隨大帝征戰天下時,幾位
至交好友幫着建立起來的,其實主要也是希望家族可以多出幾名修真者而已,可惜,呂家世代爲醫,卻無人有緣修真,要不是彩鈴門的事情,我們也絕不會把此處放開的。”
呂父聽到段無涯的話,並不驚訝,最近被請來的高級別的丹師,他們都會請到這裡進行一些測試,因爲沒有材料也是怕浪費,所以所有的煉丹師都是煉製的凝氣丹,高低只在成丹率上進行一些判斷。
自然這些煉丹師來此地,都會有和段無涯一樣的話,畢竟在修真界凡人中,有一個和宗門一樣的煉丹室,還是有着多間煉丹室,這並不多見,由此可見呂家的底蘊確實不簡單。不過這些對於段無涯來說,並不感興趣。
他現在感興趣的是,這樣的實力家族,爲什麼會沒有修真者的出現,因此不由四處打量了一下。
“呂老爺,你們這個宅院內是不是有一個聚靈陣?”
“啊,丹師如何知曉。”
“剛纔我聽你說,呂家沒有修真者,因此才注意到你的宅院不僅是古宅,而且是按着七星送福的格局而建,唯一不足的則是因爲建立之時,有一處卻沒有按佈局而建。我可說得對。”
“丹師真乃神人,確實有一處,那裡正是聚靈陣的靈眼所在,如果按設計應該是要重新布的,可是這所古宅因爲有着一處天然的靈眼,先祖就私自做了修改,完工後,發現沒有什麼異常,而那位佈局的先祖朋友,當時也只是點頭沒有多說,不過離開前倒是說了一句。
天意如此,動與不動晚矣。難道就是說因爲這個改動而令呂家無人有靈根嗎?”呂父說完都有一些不信。
“他說得沒錯,動不動都已經晚了。”段無涯看着呂家父女,然後道:“七星送福,一氣成型,動則變。這是其陣的首忌。而你們的先祖還是在最爲關鍵之地,做了一些修改。所以只要是呂家之人,靈根皆無。”
“請丹師指點迷津。”呂父聽到此時,急忙懇求道。
“請公子指點迷津。”呂曼彤也是急忙道。
“呂老爺,信我?”
“信,信,信。”呂父連說三個信字,他現在內心是真的相信段無涯的話了,呂家世代之人沒有靈根,這也是幾代家主最爲心急的事情,呂家其實有着一定的私藏,可以說並不比一個小的宗門差多少。
可是沒有靈根,他們也只能是一個普通的富貴之家,現在段無涯雖然沒有說可以幫助他們解決,但他有一種直覺段無涯可以幫到他們。
“其實很簡單,凡你呂家子弟在娶親時,女子不能登門,在外覓一住所,男子在孩子出生前不能登門,則此事可解。”
“啊,這麼簡單?”呂家父女輕啊一聲,這也太簡單了。
“簡單?嗯,倒也是,只要離開家族,在外育下子女就會有靈根。”
“父親,公子的辦法應該可行。”呂曼彤這時道。
“何出此言。”
“弟弟,已經有一子,您還沒有相認,也許我們可以接回來,到時測其靈根。”
“你是說那個逆子,哼,不用想。”呂父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父親,雖然弟弟頑劣,可是畢竟是呂家的人,而且以公子的說法,在家族中也只有弟弟有了這樣的條件,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其子,也就是您的孫子可能就是一個有着靈根的孩子。”
“女兒,你和丹師在那相識的?”
呂父的一句話,把呂曼彤問了一愣,但段無涯卻是聽明白,也知道他爲什麼會有此一問。
“放心,我與小姐只是萍水相逢,要不是剛纔她說,我都不知道原來呂家還有一個公子。”
聽段無涯如此一說,呂父有些汗顏地道:“丹師勿怪,實在是小兒太不爭氣,當時也是被我逐出家門,曾言永生不得踏入呂家半步。”
“哦”段無涯也只是輕哦一聲,家族中的事情,他纔不會去管。
“父親,弟弟早有悔過之意,而且現在早已經改過自新了。”
“哼,他能改過,以前給了他多少次的機會,那次最終不是令人失望,對於他,我早已死心,就當是沒有這個兒子了。”呂父越說越激動。
“這次是真的,其實在我出去時,我去找過弟弟,他現在過得雖然清苦,可是對於現在的生活十分的滿足,而且我也問過弟妹,他已經沒有賭了,特別是被逐出家門後,那些人看到弟弟沒有了生活來源,已經都離開了他。
現在,他和弟妹靠着經營一些手工品而生活着,前次我見到他時,他已經對於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有了很深的懊悔,但他卻並不後悔,他說,如果不是因爲經歷過那些的話,他不會看清自己身邊原來並沒有朋友。
也明白什麼才叫做狗肉朋友,也明白什麼纔是真情至愛,說實話父親,我覺得弟弟真的變了,變得不僅僅是有了擔當,更多的是有了一種責任感,可能是因爲有了孩子的過吧。”
“你是說他有了一個男孩。”聽着女兒的話,呂父內心也在掙扎着。
做爲家族的族長,凡事都要做出表率,而且呂家也算是一個嚴謹的家族,這和他們的職業也有一定的關係,所以做事的認真、公正,是每一任族長當選的首先條件,而呂父在家族中一直是說一不二的人。
這幾年來,要說他不想兒子,那純屬扯蛋,可是做爲一個家族的族長,他必須以身作則,沒有去看過一次兒子,沒有讓人打聽過一次兒子的行蹤,就連家裡人也被他嚴令不準前去探望。
因爲此事,其妻已經和他多年不怎麼說話,可是呂父卻還在一直堅持着自己的原則,可是如今,段無涯的話令他無法再去堅持。
如果一切都如段無涯所說的,那麼這個孫子,也是呂家第一個修真者了,那對於家族的作用,可不是一個孫子那麼簡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