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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一隻大手蓋在張友仁拿青棗的手掌上,讓他有些意外。
“誰啊,這麼囂張,沒見我都買下了嗎?”
“哼,一個還沒築基的混小子也想覬覦仙棗,豈不是找死!”
那聲音冷冰冰的,讓人聽到直覺得牙酸。
張友仁擡頭看時,一個面目冷漠的青年站在面前,待看清他的修爲時,他不禁笑了。
“金丹期?老子昨天才收拾了一個呢。”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年輕人,道:“萬事講求先來後到,莫非小兄弟要橫架這個樑子?”
“橫架樑子,憑你也配!”
那青年語氣無比囂張,金丹修士的壓力釋放,略帶蔑視之色地看着張友仁,似乎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
他說完這話,再不顧張友仁一眼,轉頭朝賣棗的長生道:“你這個紅臉漢子,敢在二仙橋販賣物品,跟本隊長打過招呼沒有?哼!”
他一聲冷哼,揮手道:“來人,把他們轟出去,這籃仙棗就算在二仙橋上半天的租金了。”
隨着話音,一羣如狼似虎的甲士蜂涌而來,將張友仁和長生兩人團團圍住。
那名紅臉漢子嘴脣動了動,看了張友仁一眼,似乎另有打算,轉而一言不發,伺立一旁作壁上觀了。
“住手!”
張友仁哪能讓這些人破壞自己的淬體大計,他一聲大喝,就欲阻止這羣人,哪知道那青年腳尖一踢,一籃子青棗就這樣灑落在二仙橋上。
“住手,本隊長想做的事,誰敢喊我住手!”
“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還不趕緊跟我將他們兩人拿下!”
“完了,這少年郎今天不知得受多大罪過。”
“是啊,外來人也不知道收斂,怎麼在南大街就惹上費元大人吶,這不是找死麼?”
“話說費元大人好久沒有出來巡查了,還以爲他被人敲了黑棍呢,嘿嘿……沒想到現在更加跋扈了呢。”
“噓,小聲點,費元大人可是金丹期修士,耳朵好使着呢,小心他聽到,將你送到執法大隊去坐幾天水牢。”
“我去,也不知大將軍是怎麼想的,偏偏要設置執法大隊這麼一個招人厭的職業,說是執法,其實就是收取費用,中飽私囊。整天在大街看誰不順眼就踢攤搗販的,還讓俺們這些小商小販怎麼活得下去啊。”
“哎,走吧,走吧,要是惹上這個活閻王,等會我等的店鋪又得遭殃了。”
……
“呵呵呵呵……城管是吧。”
張友仁眼裡精光一閃,他最瞧不起這種仗勢欺人的傢伙,何況是一羣拿着公餉卻專門破壞秩序,影響正常交易的傢伙!
“啪!”
一記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在一名正在撿青棗的年輕人的臉上,打得他“撲騰”一聲,滾了丈遠。
“吆喝,反了天了,還敢還手,兄弟們,給我上,打死打殘不論,出了問題本隊長負責!”
費元並不是蠢人,以他任大南街二仙橋地段執法隊長一職,早就積累了隨便盯一眼就可看出世間各色人等的來歷與地位。以他的閱歷和豐富的經驗,哪還看不出張友仁是個外來客,又無修爲。至於賣棗的漢子,他雖然看不出此人身上是否有元力波動,覺得此人身上有一股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氣質,但是,這種只能冒險到積雷山這等兇險之地去摘棗買賣的下里巴人,再強也有限。因此,他無所顧忌。
費元一聲令下,這羣執法人員如惡狼一般朝張友仁撲來。
“來吧,我正好拿爾等試試手。”
張友仁拳架一拉,骨骼“啪啪”着響,九轉玄功運轉,身上自然帶着一股氣勢,一股勇往直前,永不認輸的氣勢。
長生看到張友仁的架式,眼裡露露一亮,左手輕捋長髯,右手虛握,好似握住一柄隨時可以劈下的長刃,靜立此處,如一尊真神,站在一旁,不動如山。
“吼!”
虎嘯山林!
張友仁如虎撲羊羣,以肘爲拳,背頂膝摔,幾名被酒色早掏空了的執法人員,哪能經得住九轉玄功的威力,只轉瞬間就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了。
費元嘴巴都張成o型,他知道自己這幾個弟兄不頂用,哪知道會這麼不頂用,他怒氣沖天,一道清喝,身化殘影,快速地衝向張友仁。
“元氣瞬殺!”
一道元氣柱如龍捲風一般,朝張友仁席捲而來。那道元氣柱不但急速旋轉,而且帶着毀滅一切的力量,誓要將張友仁磨得粉碎。
“啊……費元居然對一個全沒有修爲的小子用了這招?”
“別看新來那小子沒有修爲,我倒感覺他修煉了一種極其高明的煉體功法,實力不弱啊。”
“可惜……”
“煉體功法終歸不得入了大道,難以得道成仙,哎……”
橋頭的張友仁看着費元來勢洶涌,要想硬撐,以九轉玄功第一轉的地步,還遠不能抵擋這種衝擊。憑他預測,自己的仙體,在這道元氣柱之下,勉強能撐住十息,十息之後,就會被席捲而來的元氣給磨成一道渣。
他身上金光閃閃,強力運轉玄功,身如靈猿,發出一聲暴喝,向前疾衝,企圖脫出元氣柱的包圍。
“哼,憑你也想逃出本隊長的元氣瞬殺,瞬殺千刃,疾!”
費元手中印訣一變,元氣柱瞬間發散,形成一道扇面利刃,比起剛纔強過十倍的速度橫切過來。
“裹住他,成了!”
費元一臉輕鬆,勝卷在握,這下肯定將這半路架樑子的傢伙千刀萬剮了吧。他如是想道。
“哎,真是個倔小子,打不贏就認輸罷,就算進入執法隊,受一些皮肉之苦,只要能拿出適合買命的本錢,自然不會有事的。哪像現在,命都沒有了,所謂的意氣之爭還有什麼意義。”
“是啊,要是我的話,早就投降求饒了。”
“哼,你們這羣膽小鬼!”
“喲,你這老東西也好不了多少,上次不知是誰看到執法隊來了,趕忙送上自己鎮店之寶?”
那老者一聽到對方揭短,氣往上攻,一雙老臉漲得通紅道:“你……你……”他緩了一口氣,似乎想起什麼,笑了起來。
“可是老夫卻沒有將自己的小妾送給執法隊長暖牀,哼!”
一句話窘得先前那人恨不得找個地洞穿進去。
“別鬧了,快看,那人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