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天淡淡的看了一眼曹大可,沒有說話,他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對方自己不感興趣,他將十塊下品靈石交給了曹大可,然後準備向外走去。
見緣天準備走人,曹大可知道不拿出點誠意是不行了,他叫住緣天道:“道友留步,不知九陽散可否值得道友出手一次。”
緣天果然停了下來,因爲這九陽散不是一般的藥物,煉製也不容易,緣天因爲煉體已經將自己所帶的藥草和丹藥消耗的差不多了,這九陽散乃是專門爲結丹修士而煉製的。
九陽散有五層的機率可以直接提升結丹修士一個小境界,是難得的極品丹藥,所有結丹修士都會爲其搶破頭的。
“這等逆天寶藥只要拿出來定會有很多結丹修士願意出手,曹道友何必只找在下呢?”緣天也在猶豫要不要拿下此藥,他想知道爲什麼對方會找他。
曹大可往前走了兩步,然後才說道:“在下實話實說了,道友不是一般的結丹修士,曹某能看得出來。”
“哦?那曹道友還能看得出來什麼呢?”緣天暗自運轉問道劍,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曹大可這下有點慌了,他能感覺出來緣天動了殺機,自己下一句話可能就會要了自己的命,豆大的汗珠從其額頭上流了下來。
緣天緊盯着曹大可,他不知道這人還從他身上看到了什麼。
“道……道友”曹大可有些舌頭打結,“不要誤會,我只是受人之託來找的道友,委託人只是說道友雖然是結丹初期卻不能以結丹期來衡量,因爲道友有着可比肩元嬰期的實力。”
看來對方還沒有看出自己的身份,這樣緣天就放心了,他暫時放下殺心。
曹大可頓時感覺壓力大減,他知道緣天相信了自己的話,不過先前的那種悠哉悠哉的表情再也沒有了。
舞兒見曹大可一副吃癟的樣子,不禁撲哧笑出聲來。
“哼,敢叫我大姐,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天哥哥教訓你一頓就老實多了吧。”舞兒還不忘說那曹大可一通,心中大爲解氣。
“曹道友現在可以說一說你的目的了吧!”緣天看着曹大可,神色不變。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道友呢?”曹大可誠懇的詢問緣天名諱。
“林子豪”
曹大可倒是沒什麼,舞兒卻是給了緣天一個大大的白眼,那神情明顯是在鄙視緣天……
不過緣天直接將其忽略掉了,曹大可更是沒有看到舞兒的神情,他向緣天見禮道:“林道友久仰久仰!”
見緣天不是很願意打理自己,曹大可接着道:“林道友應該聽說過坊市的熊氏一族吧,此事關係到此族,我等還是換個地方談爲好,此地人多眼雜。”
說完,曹大可就帶着緣天和舞兒兩人前往一處密室,這間密室就在福緣客棧的下方,有十分厲害的陣法護住,並且能夠隔絕一切氣息外泄。
“這下可以說明來意了吧。”緣天毫不客氣的坐在一個石凳上,舞兒也找了一個靠近緣天的位置坐了下來。
曹大可慎重無比的檢查了一遍四周,這纔回答緣天的話,道:“林道友可知道,那熊氏一族平常惡貫滿盈,欺壓我等修士,常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聯合了一部分修士上門理論,結果熊家的老祖直接將那幾位道友打成了一灘肉泥,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僥倖逃脫的。”
說起這些,曹大可還是一陣後怕,當年要不是屈道友出手相助,只怕此時他也早該投胎轉世了。
“有這等事?這熊家作惡多端必有報應,只是在下與他們素無瓜葛,道友提他們作甚?”緣天還是不理解,不知道這曹大可找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
“林道友,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是屈道友讓我來找你的,從你走進福緣客棧之時,屈道友就注意到你了。”曹大可突然提到了這位姓屈的修士,不過還是沒有說出具體找緣天來幹什麼。
緣天不禁有些頭大,這曹大可轉移話題的本事還真是不小,到現在緣天還是在雲裡霧裡。
“曹道友,若是你再不說找在下的目的,那麼在下就要告辭了。”緣天有些近似於威脅的說道。
曹大可見緣天不願意多等,一臉爲難的樣子,似乎也很是焦急,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當一道聲音傳來時曹大可馬上就喜上眉梢。
“林道友,是屈某讓曹兄拖延一段時間等在下回來的,道友千萬不要見怪。”密室中突然多了一道灰色的身影,聲音正是傳自那裡。
“元嬰期!”緣天心中巨震,這人修爲如此之高,只怕找自己所圖非淺。
不過緣天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見了一禮道:“在下林子豪,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在下屈江波,怠慢之處還望道友海涵一二。”那灰色的身影漸漸顯露出行跡,一個大約四十歲的中年人出現在幾人面前,此人一身灰袍顯得有些衰老,兩邊的鬢角已經花白更顯得暮年的衰敗。
“屈道友客氣了,屈道友還是說一下找林某到底所爲何事吧。”緣天現在對於元嬰期的高手也只是平輩論交,眼前的屈江波也只是元嬰初期,所以緣天不需那般緊張,只是語氣平緩的說道。
“林道友果然非常人,一身修爲定然不能以結丹修爲來衡量,看來我屈江波沒看錯人。”屈江波將緣天的表現看在眼裡,結丹初期的修士見到元嬰期的修士能夠這般鎮靜,除非他有不爲人知的底牌和手段。
屈江波頓了頓,又接着說道:“其實這次找林道友是有事相求,請道友一定要出手一次相助我等。”
緣天知道,屈江波要開始說找自己的真正原因了,他沒有打斷屈江波,而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熊氏一族稱霸坊市這本無可厚非,熊家的大少爺熊霸爲害一方只要嚴加管束也不是不行,但是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那熊家老祖竟然勾結魔道意圖吞併整個坊市,上次曹道友帶人前去詢問,結果幾乎被其斬殺殆盡……”屈江波一臉憤恨,似乎對此事極爲憤怒,但是有點無力迴天的樣子。
一旁的曹大可也是滿臉悲憤,與自己一起去理論的幾位道友都已經隕落,而自己卻不能爲好友報仇,心中很是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