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女!”
葦慶凡正摟着學姐說話,後面忽然傳來一聲冷哼,隨後黎妙語抱着貓走了過來,握着呀呀兩隻毛絨絨的爪子道:“呀呀,去撓他們……”
李婉儀翻了個白眼,微嗔道:“你又皮癢了是吧?”
黎妙語鼓了鼓腮幫,知道打不過,並沒有犟嘴,小聲咕噥了一聲“好女不吃眼前虧”,然後走了過來,在李婉儀另一邊坐下來,抱着貓往學姐懷裡一撲,嘻嘻笑道:“學姐是我的,嘿嘿嘿……婉婉你好香啊!”
“你滾!”
李婉儀見她腦袋往自己懷裡面蹭,沒好氣把她推開。
“我不!”
黎妙語伸手摟着她的腰不撒開,並且還用腦袋把葦慶凡擠開,氣鼓鼓地道:“我們倆都長這麼漂亮,爲啥只能便宜狗男人?你便宜他,還不如便宜我……”
“跟我比耍流氓?”
葦慶凡本來就準備把學姐讓給她的,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服氣了,也往李婉儀懷裡蹭,並趁機啃了黎妙語兩口。
“你們倆都給我滾……”
“讓狗男人滾,學姐是我的!”
“好啊,我沒意見,學姐是你的,你是我的……都是我的!”
“哎呀,你奏凱!”
“哈哈哈你這是哪裡的口音啊?”
“我故意的啊,這都聽不出來?”
“你手……”
“啊……誰摸的?”
“嘶……你揪我幹嘛呀?”
“我是無辜的……”
三人鬧騰一陣,李婉儀在中間,被倆人折騰的又羞又氣,咬着牙分別揪住兩人的耳朵,成功完成了反殺,把兩個不省心的傢伙分別鎮壓在了自己肩膀兩側。
黎妙語很快不講武德的進行偷襲,趴到了李婉儀修長的大腿上,伸着小手去摸學姐白皙光滑的小腿,被李婉儀在手背上打了一巴掌。
“討厭~”
黎妙語氣鼓鼓的瞪她一眼,扭過頭去表示不想理她了,枕着她的大腿看電視,又仰着腦袋對葦慶凡道:“不好看,我要看綜藝!”
葦慶凡重新伸手摟住李婉儀柔軟細腰,把她往自己身上摟過來,撇撇嘴道:“週三哪來的綜藝?沒有!”
“我就要看!”
黎妙語仰着頭瞪他,“你連電視都不給我看……”
“好好看你的電視!”
李婉儀沒好氣的把她腦袋轉過去,並幫她扯了扯領口,“還有,走光了!不然回頭他又要做壞事了!”
“我們倆能打過他!”
黎妙語轉了過去,又仰着精緻脫俗的小臉看過來,噘噘嘴哼道,“他要是敢做壞事,我們就……”
葦慶凡放開學姐,附身吻住黎妙語,黎妙語“啊”的一聲,伸手推他,含糊叫道:“學姐……幫我打他……唔……”
“讓我起來!”
李婉儀紅着臉捶了葦慶凡兩下,“你們倆想親回房間去!”
葦慶凡當然不會搭理,李婉儀又羞又氣,可是這倆人在她身上親吻,她想起來都起不來,見黎妙語都不反抗了,伸手摟住葦慶凡的脖子,有點羞惱的輕輕咬着嘴脣,又打了葦慶凡兩下。
葦慶凡邊吻着黎妙語,便把雙手解放出來,伸手去抓李婉儀,被李婉儀紅着臉撥開。
他於是迅速換了戰術,伸手去抓黎妙語,同時起身去吻李婉儀。
“你討厭~”
“唔……”
……
“讓我抱抱~”
葦慶凡剛剛折騰累了,還沒恢復過來,給她吹乾了頭髮之後,就關了燈,靜靜擁着她,在黑暗裡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是不是捨不得我呀?”
黎妙語伏在他懷裡面,伸手摟着他的腰,嗓音甜甜的、懶懶的,顯然也沒從剛剛的激烈運動裡恢復過來,輕輕哼道,“我很快就回來了。”
“一天也捨不得。”
葦慶凡輕輕扶着她柔順的長髮笑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纔不信呢!”
黎妙語輕輕掐了他一下,“你個大色狼,有婉婉陪着,纔不記得妙妙呢。”
“瞎說,我現在就已經在想你了……”
葦慶凡親了親她,“學姐的意思,好像是有點心疼你,想讓我早點娶你……”
“那學姐怎麼辦?”
“沒事啊,離婚的消息又不公開,而且我們也不是離婚……孩子的戶口處理好就行了……”
“學姐要生寶寶嗎?”
黎妙語語氣驚喜,黑暗之中,她仰起臉來,隱約可見亮晶晶的明眸,有點欣喜地道:“可以快點嘛,我還沒養過小寶寶呢……”
“我們倆也會有寶寶的啊。”
“我不要,生孩子很疼的……讓學姐生,這樣我也可以養,嘿嘿嘿……”
“都要……”
葦慶凡又親了親她,溫存了一會兒,黎妙語忽然問:“對了,你之前說江清淮的事情,你知道她媽媽的老公是誰了嗎?”
“嗯。”
葦慶凡點了點頭,“我和江清淮都不記得有姓廖的合作方,可能是接下來滿江紅要合作的供應商,叫訊光電子,老闆姓廖……”
“還沒合作呀?”
黎妙語噘噘嘴哼道,“那她媽媽就開始威脅江清淮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媽媽啊,不關心江清淮就算了,還這樣對她……”
“爲了生活唄。”
葦慶凡嘆了口氣,十分感慨,“雖然知道現實裡什麼人都有,但真遇見了,還是覺得……真是一言難盡。”
“還想開除江清淮……”
黎妙語對江清淮的印象很奇怪,一方面是根深蒂固的提防,另一方面,拋開葦慶凡的事情不說,她對江清淮的印象相當好。
現在這是江清淮的家事,加上柳玉冰的所作所爲,她毫無疑問站在江清淮這一邊,氣鼓鼓地道:“江清淮進點讒言,把她老公的合作攪黃了還差不多……”
葦慶凡沒好氣道:“什麼叫進讒言啊?”
“我沒說枕頭風,已經給你留面子了。”
黎妙語撇撇嘴,“男人,你要懂得知足……啊!”
葦慶凡捏了她兩下,她氣呼呼咬了葦慶凡兩口,然後又道:“那你要不要給江清淮出口氣啊?把那個壞女人的老公踢走……”
“沒必要啊。”
葦慶凡親親她光滑嬌嫩的臉頰,“公是公,私是私,公事公辦就好了。”
“你就一點不想幫幫江清淮嗎?”
黎妙語在黑暗中將腦袋貼在了他胸膛上,“說實話啊!我聽着你的心跳呢,說假話我會發現的,然後好好懲罰你!”
“你這麼想幫她嗎?”
葦慶凡失笑,也往下鑽,“過來,讓我聽聽你的心跳……算了,我用手也能感覺出來……”
“討厭~”
黎妙語輕輕打他,並沒有把他的手拿開,在他懷裡面蹭了蹭,像一隻黏人的貓,“這種事情可以幫啊,雖然我和學姐都懷疑她不懷好意,但是這件事情,她是受害者啊。”
“你覺得怎麼纔算是幫她?幫她欺負她媽媽?”
“……”
黎妙語想了想,“那怎麼幫?”
“公事公辦,就是幫了啊。”
葦慶凡用手輕輕捏了捏,“她是總裁秘書啊,訊光電子要求着我們公司合作,怎麼可能敢得罪總裁秘書?”
“她媽媽和她媽媽的老公知道嗎?”
“早晚會知道的……”
“也有道理。”
黎妙語點了點頭,說話時呼吸卻有點不太暢通,“然後她媽媽發現江清淮這麼厲害,可能就會找江清淮幫忙?對她好一點?”
“應該吧,之後怎麼處理,就是江清淮自己的事情了。”
“好啊,難怪你說公事公辦……太陰險了你!”
“我什麼都沒做啊?”
“反正你就是處心積慮想要幫她,而且還瞞着我……”
“哪有?我讓你聽聽我的心跳……我再聽聽你的……”
倆人互相聽了一陣,到底還是又折騰起來,結束之後簡單清理了一下,都在疲憊之中很快沉沉睡去。
“江清淮小姐,你是否願意這個男人成爲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者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
“葦慶凡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爲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者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
……
“親一個!”
“親一個!”
“好……”
“再來一個……”
“哈哈哈……”
……
“弟妹怎麼稱呼啊?”
“叫嫂子……江清淮,都是三點水……”
“嫂子真漂亮!”
“謝謝……我們都一樣漂亮!”
“新人敬酒啦……”
……
“臥槽,都已經十幾年了嗎?”
“那可不……”
“歲月是把殺豬刀啊!”
“你兒子該上初中了吧?”
“我們班裡面,葦慶凡是不是最後一個結婚的?”
“難得,居然還能湊這麼多個同學……”
“也就幾個而已……”
“禮金總得還吧?”
“哈哈哈!”
“哎,葦慶凡!”
鮮花、綵帶、氣球各種飾品彰顯着浪漫和喜慶氣息的婚宴廳裡,葦慶凡牽着同樣換上了中式喜福的江清淮,端着裝有涼白開的酒杯挨個桌子敬酒。
忙完之後,他牽着江清淮來到了同學的桌上,大學、中學的同學都有,衆人閒聊感慨一番,又說起其他同學的事情。
“哎,謝瑤你知道黎妙語在哪嗎?”
忽然,有個男生出聲詢問,桌上有短暫平靜,隨後又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哈哈哈,我剛剛也想問的,沒好意思……”
“你們這些男生,十幾年了,還在惦記着黎妙語呢?”
“那肯定的啊!”
“別說我們班了,我們整個學校,暗戀黎妙語的男生也一抓一大把……”
“一磚頭砸死十個,八個暗戀黎妙語的,八個暗戀李婉儀的……”
“哈哈哈!”
“對對!”
“李婉儀現在可是大老闆啊!”
“好像還沒結婚呢……”
“對,單身!”
“怎麼還多出來六個人?”
“就不準兩個都喜歡啊?”
“你也配?”
“媳婦沒跟過來是吧?”
“我好像大學的時候還跟黎妙語聊過一次,之後就沒有了……”
“我也是,好像大學之後,就沒見過黎妙語了。”
“你們有人知道嗎?”
“不知道。”
“我也沒見過,就知道她在北大……”
“好像出國了吧?”
“可能在國外定居了……”
“謝瑤你知道嗎?”
衆人討論之中,目光都看向了其中一個女孩子,她神情有些異樣的擠出了個笑容,搖搖頭道:“我也是,只知道她出國了。”
“唉!”
“不知道去的哪裡……”
……
這個名字同樣勾起了葦慶凡的回憶,有些感慨和惆悵,但很快將心思放在了旁邊的妻子身上,沒有讓她繼續喝酒。
隨後,他去了躺衛生間,卻意外遇見謝瑤從衛生間裡面出來,眼睛通紅,似乎剛剛哭過。
“怎麼了?”
他有點驚訝和疑惑,忙詢問,“出什麼事了?”
“沒有。”
謝瑤搖了搖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露出個笑容,眼淚卻掉了下來,忙伸手擦掉,“我……就是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高中,好久遠啊……”
“確實……十幾年了啊。”
葦慶凡贊同的點了點頭,“當時都還是小孩子,現在大家全部都結過婚了,結婚早的,孩子都快小學畢業了……”
謝瑤用紙巾擦了擦眼淚,遲疑了一下,還是小聲道:“不是……還有個人沒結婚……”
“誰啊?”
葦慶凡失笑,“比我還晚嗎?”
“……黎妙語。”
“啊?”
葦慶凡愣了愣,“不可能吧?”
“她……她大學查出來得了紅斑狼瘡……大學都沒畢業,沒談過戀愛……”
“……什麼意思?”
“她2011年就去世了……”
再次強調,“紅斑狼瘡”的劇情已經刪掉了,這是爲了把前世的坑填上。
我不寫悲劇,原本的大綱也不是悲劇,只不過妙妙要遭點罪,實在捨不得這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