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古烈確實不善於玩心眼,自己那點小心思都讓安多窺破了,甚至就連羅比特都瞞不過。
其實古烈也沒想藏多深,對於他來說,現在就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必須要給自己製造生存空間才行,否則面臨的就是死亡。
不過也要承認一點,他的想法還是很有借鑑性的,最起碼安多聽了就很動心。當然,他也知道波波那邊一定也會有這樣的想法,並且蠢蠢欲動,自己要的事情還有很多,不但要實施計劃,同時還要阻止波波的計劃,操作起來並不容易。
古烈走後,羅比特走進房間,安多向他招招手,說道:“坐!你對古烈怎麼看?”
“夾縫中求生的可憐人!”羅比特笑了笑,“從一開始我就不喜歡他,也曾跟老大說過,他不會甘心聽從於你的指揮,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成爲事實了!”
安多點頭道:“沒錯,可你明白愛才心切的心情嗎?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想要‘征服’他,讓他在我手下做事,聽從我的命令!”
羅比特說道:“那就讓他去辦這件事,反正意見也都是他提出來的!”
安多略一沉吟,說道:“估計他不會同意,這事可沒那麼簡單,再說以他對水修城的認知,恐怕很難完成,說不定還要送了性命!”
羅比特低着頭,眉頭同時一皺,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老大越是這樣,他就越不希望古烈歸附老大。
可考慮到他有槍,這種大陸上傳說中的殺人兇器,除非是偷襲,否則面對面交手,自己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老大,那就我去吧!”羅比特正色道,“伯克利在尼羅鎮,水修城也沒有誰能夠阻攔我,配合上咱們安插在水修城的人手,完成這件事應該不難。”
安多思考許久,兩條眉頭都快擠到一起了,才點點頭,說道:“好,就這麼決定,你去辦,一定要平安回來!”
“那我現在就去!”羅比特拿起一瓶酒灌下去,轉身就走。
安多定定地看着眼前一堆酒瓶,喃喃道:“沒到最後關頭,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就是真正的贏家!”
……
波波一方也在緊鑼密鼓地謀劃着,不過波波顯然對琿擎天的提議不太認同,頻頻搖頭。
“老大,現在可是絕好的機會,咱們動手吧!”琿擎天極力勸說道。
“擎天啊,事情並不如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一直以來,咱們都處於弱勢,單獨站出來,根本不能跟法羅城和水修城相提並論,現在能夠三家共分古代遺蹟,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當初安多不是還提議兩家分嗎,不知道您爲什麼要變成三家分!”琿擎天武力值雖高,可在計謀這方面卻比伯克利差得遠了。
“誰能保證安多可以打開古代遺蹟?以前的計劃都是基於秦淮的計劃,現在秦淮死了,計劃也就隨之消失了,沒有執行者,難不成咱們還要一直等下去?”波波緩慢而堅定地搖着頭,“所以我才聯合三家共同開發,逼着伯克利同意,如果他不同意,我和安多聯手,他想要順利離開尼羅鎮,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可是……”
琿擎天再想說什麼,就被波波打斷了,他說道:“古代遺蹟必爭,不論如何,必須要搶下來!”
琿擎天眼珠一轉,點點頭,說道:“老大,我知道怎麼做了!”
……
回到家中,客廳裡多明父女以及華生都在,三人見他回來,連忙都站了起來,多莉關心地問道:“怎麼樣,沒爲難你吧?”
古烈苦笑道:“咱們現在的境地已經算是很爲難了,再爲難的事情還能怎麼樣?”
多明說道:“安多不會打算放棄你了吧!”這纔是他最擔心的,一旦安多不再支持幫派,他們將會過的相當困難。
“現在還沒到那麼做的時候,我暫時對他們還有用!”古烈說道。
華生說道:“老大,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等,能做的也只有等!我不相信三大城市的能夠如此和睦相處下去,古代遺蹟開啓的時候,就是咱們的機會!”古烈說得頗有深意,三人都是似懂非懂,卻也沒人開口詢問。
“對了,還有一件事,讓兄弟們好好準備,以備不時之需!”古烈吩咐一聲,華生點着頭,隨後就跟多明一起離開了。
古烈躺在牀上,剛要閉眼進入修煉狀態,就聽樓梯傳來有節奏的響聲。
“睡了嗎?”多莉露出半個身子,伏在地板上低聲道。
古烈翻身坐起來,笑道:“你怎麼上來了?”
“睡不着,一閉眼睛就胡思亂想,所以上來跟你說說話!”多莉眉眼間盡是憂愁,看的古烈一陣心疼。
“上來吧!”他輕聲道。
多莉慢慢地湊到他懷裡,低聲道:“好日子就要過去了,是不是?”
古烈沒法回答,他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三位大佬插手,那還輪得到自己這個小弟說話的份,只能老實聽着。
可他本又不是那種喜歡寄人籬下的人,與其如此,還不如做個獨行俠在大陸上闖蕩快樂。
“我盡力吧,很多事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甚至不再我掌控範圍之內,只能盡力周旋,剩下的就是聽天由命了!”他嘆了口氣,這種話說出來實在是敗興致。
“只要你沒事就行了!”多莉輕聲道,“實在不行,叫上老爸,咱們三個離開這裡就是了,隨意找個城市居住下來,平平安安度過剩餘的生命,着就足夠了!”
“咱們可以一走了之,可尼羅鎮的居民呢?”古烈搖頭道,“我有義務有責任保護他們!”
“這個事情,你可以交給……”多莉明顯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交給華生哥哥!”
古烈很奇怪她爲什麼突然會這麼說,於是問道:“多莉,你怎麼會認爲華生能夠很好的接手幫派?”
“我……”多莉似乎很糾結,除了這一個字,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半響,她才低聲道:“有些事,不知道應不應該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