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趙青山已經能夠萬分確定此事必然有一雙黑手在後面操控,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狗膽包天的妖孽在挑釁龍宿山,挑釁他趙青山!
沒等他伸手拉開房門,六零七的房間大門就已經被人從裡面推開了,房間裡頭的四個中年大漢猛一見門口站着的趙青山,臉上就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短暫的愣神過後,其中一個大漢朝趙青山露出了滿口的黃牙“嘿,打了四個老的,還來了個小的……兄弟幾個,別讓他跑了!”
四個大漢全都擼着衣袖,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和身材略顯單薄的趙青山比較起來,他們也確實好像佔了天大的優勢。
只可惜,根本不給這四個中年大漢動手的機會,趙青山臉色一寒,擡腿就直接踹翻了其中一個男人,手中乾坤朗日太極拂塵以橫掃千軍之勢陡然甩出,巨大的衝擊力瞬間打飛了餘下的三個男人。
“砰砰砰……咣噹……”房間內響起一陣接二連三的悶響,伴隨着櫥櫃上一些裝飾品的掉落,趙青山擡腿走進了屋內,反手就把房門重新給關了起來。
四個中年大漢滾落到地上,趙青山卻根本連正眼都沒看他們哪怕一眼,目光在客廳內迅速掃過,很快就發現了被綁在客廳一角無法動彈的丹宏三人。
見到這一幕,趙青山心中已然是殺機一片,身爲玉皇大帝。對趙青山來說青雲觀除了是自己的行轅之外,更是自己在凡間的一份基業。
現在倒好,青雲觀內一個都管、一個堂首、兩個高功道長,居然在外出處理事務的時候,被人綁在家中一頓毒打……如果不將此事處理圓滿,讓他趙青山的臉面往哪擱,讓天庭。讓玉皇大帝的臉面往哪擱?!
擡起手在半空之中打了個響指,頓時就有兩道金光從天花板落下,眨眼間就有兩個穿着西裝的壯年男子出現在了趙青山的身後。
趙青山頭也不回地說道:“設下結界。給朕好好拷問這四個窮兇極惡的痞子,問清楚是誰在後面指使的,不肯配合的直接殺了。拘走魂魄送到廣政省都城隍的廟裡,從嚴審判!”
“是,陛下!”兩個收到命令從天庭趕來的天兵站在趙青山單膝跪下,抱拳領命之後,這才撤去了籠罩住三人的結界,一左一右繞過趙青山,直直的走向了地上正驚恐萬分的四個中年大漢。
雖然說趙青山和兩個天兵之間的對話並沒有傳入第四個人的耳中,可突然間憑空出現的兩個西裝男,卻已經完全顛覆了四個中年大漢的世界觀。
趙青山不再多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向了已經陷入昏迷的丹宏三人。心裡頭除了憤怒之外,倒是沒什麼特別擔憂的地方……青雲觀的人別說還沒死,就算死透了,只要靈魂還在,他就能賜他們一個神仙的出身!
眼下丹宏三人雖然被毒打了一頓。渾身上下都是青一片紫一片的傷痕,但畢竟都是些皮外傷,看起來觸目驚心,實際上卻沒什麼大礙。
趙青山解開捆綁在丹宏三人身上的粗麻繩,取出茶杯、開水瓶,一邊給三人沖泡大回春符。一邊卻是滿腹的疑問。
究竟是誰躲在後面導演了這一齣戲?縱觀整個神州大地,還有哪一個妖魔鬼怪不知道封神榜就在自己的手上?絕大多數妖魔連巴結自己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在如此局面下主動挑釁自己?
思前想後的,趙青山都沒能想出一個符合條件的懷疑對象,而與此同時,兩個天兵那邊的拷問,也已經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整個客廳都被一層無形的結界徹底封鎖,外面的聲音傳的進來,但裡面的聲音卻是連半點都不可能傳遞出去。
手一擡,地面上出現了一排嶄新的刑具,釘滿釘子的椅子、寒光閃閃的鋸子、夾手指頭的竹簾等等,簡直玲琅滿目令人不寒而慄。
數量多達三十多種的刑具一出現在客廳當中,摔在地上的四個中年大漢就已經嚇得渾身顫抖了,膽子稍微大一些的男子剛剛起身吼出一個‘我’字,其中一個天兵就已經橫跨數米距離,一身一甩間,直接把人丟到了釘椅上。
只聽到咔嚓咔嚓的幾聲,椅子上的機關全都扣死,把人死死的固定在了椅子上面,數量多達近百根釘子‘噗嗤噗嗤’地就刺入了男子的臀部。
恐怖的刑罰、撕心裂肺的疼痛,讓這男人頓時就嚎叫了起來,奮力掙扎試圖逃離這張椅子,但他掙扎的越是激烈,刺入肉中的釘子所帶來的疼痛感就越是強烈,他的哀嚎聲就像是一頭即將被宰的野豬“啊……嗷……啊……”
並不算寬敞的客廳中響起令人膽寒的慘叫聲,那天兵卻面不改色的上前兩步,伸手摁住了這名男子的腦袋,語氣冷然地說道:“再給伱一次機會,馬上告訴我背後是誰在指使伱們?否則釘子就會越長越長,直到穿透伱的骨頭、伱的五臟六腑,最後還會把伱活生生地攪成肉泥!”
這一套刑具並不是天庭的東西,而是八百多年前從一個妖魔的住處收繳來的,存在天兵庫房已有八百多年,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有它們的用武之地。
從趙青山的語氣當中察覺到了殺機的存在,否則這套刑具也不見得能夠重見天日,畢竟過於血腥,有傷天和。
男子被扣死在釘椅上慘叫連連,嚎道:“別……別折磨我了……伱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伱,求求伱別折磨我了……啊!!!”
凡人的意志力顯然遠遠低於天兵的估計,根本連剩下的刑具都還沒用上,四個中年大漢就嚇得屁滾尿流,有啥說啥了。
瞭解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其中一個天兵小跑到趙青山面前,行禮之後問道:“陛……請問道長,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這四個惡徒如何處置?”
趙青山一進屋,乾脆利落的舉動簡直有些嚇人,眼看着這兩個似乎冷血的西裝男都聽趙青山的話,除了那個屁股上滿是血洞的男人無法動彈之外,剩下的三個男人全都跪在了地上,顫抖不已的磕頭道:“道長饒命啊……道長饒命!”
趙青山冷眼掃過這地上的四個男人,微微側過頭去朝已經恢復了大半的丹宏問道:“這四個混蛋是用什麼東西打的伱們?”
“木棍、皮帶還有電棍!”丹宏心裡頭恨得咬牙切齒,張口就說出了這四個男人之前毆打他們時所使用的東西。
趙青山點點頭,朝其中一個天兵說道:“伱留在這裡看着這四個惡徒……至於伱們三個,之前他們是怎麼招待伱們的,伱們就好好的給他們還回去,只要不鬧出人命,天塌了都有我給伱們頂着!”
丟下這句話,趙青山帶走了一個天兵,直接離開了六零七房間。
而趙青山帶着一個天兵離開之後,偌大個房間內就只留下了丹宏三人以及一個天兵,和那四個已經被嚇得破了膽兒的中年大漢。
按理來說,道家中人以清淨、不爭爲主旨,但道家不是佛家,不是給人打了左臉還把右臉主動伸過去的受虐狂!
目光漸漸轉移到了一旁茶几上放着的一根咖啡色皮帶,丹宏第一個站了出來,走上前去拿起了這根皮帶,咬牙道:“無量天尊……貧道今天受不了了!!”
“啪啪啪啪……”房間內響起一陣陣清脆的‘啪啪’聲,有天兵在場看護,四個男人除了蜷縮起來慘叫之外,根本就沒了其他的任何選擇。
他們哪裡知道,本以爲很好賺的二十萬塊錢,居然會給自己招來如此大難呢?用趙青山的話來講,就是打他們一頓還是輕的,沒殺他們都是功德一件!
一開始還只有丹宏一個人抄起皮帶在那裡左右開弓,狠狠發泄着過去幾個小時裡遭遇的屈辱和毒打。
但沒過一分鐘,自持身份原本還站在旁邊沒有動作的那兩個真修道人也是越想越氣,陸陸續續地就抄起了木棍、電棍,衝上去就是一通暴打。
連續打了七分多鐘,直到把自己也給累的氣喘吁吁了,丹宏這才丟掉了手中的皮帶,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喘氣道:“我們觀主很早之前就說過,只有我們青雲觀欺負人的份,沒有被別人欺負的可能!伱們四個王八蛋,口口聲聲說老孃昏厥了,伱們老孃在哪呢?!”
四個被打得不成人樣的中年漢子蜷縮在角落裡頭哼哼唧唧,根本連一句流利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們四個甚至連親兄弟都不是,哪來的老孃?
說白了,什麼老太太服下符水昏迷不醒的全是假的,目的無非就是找個藉口把青雲觀的道士忽悠幾個過來,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把登門的青雲觀道士綁起來毒打一頓,定金二十萬,事成之後還有十萬。
所謂錢能壯人膽,本就是遊手好閒的四個人,哪有可能會拒絕這樣的美差?
至於說背後指使的人是誰……趙青山已經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