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宏遠酒樓,看着上面插着的三河幫的旗,雖然裡面很熱鬧,卻沒有人胡鬧的場景,嚴槿鬆了一口氣。
“在松山縣,三河幫的旗號還是很有用的。”
嚴槿走進酒樓,和其它地方的酒樓一樣,一樓是大堂,許多並不富裕的江湖人士,在一樓聊天喝酒,好不熱鬧。
上了二樓,會有一個個屏風立在不同桌子之間,相對來說比較安靜。
三樓就有一個個的獨立的房間,是住宿用的。
房間不多,也就十幾二十個,但是這些必須有,爲了留住客人。
江湖人士四海爲家,只提供吃不提供住是很難留住客人的。
嚴槿找到掌櫃的,開始查賬,同時聽一聽最近酒樓的變化,出現了哪些問題,解決了哪些問題,有哪些掌櫃的解決不了的,有哪些是掌櫃的解決了效果不好的,等等,這些都要一一的當然的彙報。
在嚴序家耳濡目染之下長大的嚴槿,對這些並不陌生,已經有了三年實踐經驗了,解決起來也很快。
而且一個月一查賬,一個月賬單能有多少?出現的問題能有多少?
用了一個時辰,很快就解決了。
完成了這次查賬,今天的任務就結束了,下面就是自己喜歡的環節了。
體驗!
掌櫃的也知道他的這個習慣,早就準備好了,問道:“槿爺今天是打算體驗哪方面的?”
是客人,一樓、二樓還是三樓?還是工作人員,跑堂的,進貨的,還是廚房的?
體驗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很難,許多自以爲是的人以爲體驗是嚴家興旺發達的秘訣,多有效仿,但失敗者居多,成功者少之又少。
許多東西,本來就是知易行難,嚴家自有一套家學家規,從小就開始學習,養成各種各樣的習慣,這樣才能出師。
而且嚴家還很開明,沒有限制嚴家子弟的職業出路,所以嚴家才越來越興旺發達起來。
正是因爲有這些嚴家特有的家規家學,才讓嚴槿成爲最優秀的白紙扇之一,才讓嚴家越來越興盛,在各行各業慢慢的展露頭腳,且開場聯動,互補互助,嚴家也越發強盛。
嚴槿想了想,道:“就一樓的客人吧。你去準備一下衣服,我坐一坐,喝些茶水,中午要回家吃飯的。”
“是,槿爺。”
嚴槿並保護他的幾個幫派的武者,一起佔了一樓的一個桌子,上面擺有一些茶水和乾果之類的,價格便宜,可以坐下來慢慢吃。
江湖人士也不是隨便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
有的是錢的問題,有的是江湖險惡,不放心,等等問題。
所以,這些茶水乾果,反而是酒樓裡最受歡迎的。
閒着沒事,聊天歇腳的時候,都會來一些。
嚴槿坐在角落裡,一邊體驗茶水乾果有沒有問題,一邊聽着一樓的江湖人士的八卦。
不用特易去聽,這些底層的江湖人士大多愛顯擺,嗓門特別大,說話很大聲,好像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胡老二,你不是在郡城周邊混的嗎?怎麼跑到松山縣這個小地方了?你也是爲了松山的機緣來的?”
“哈哈……看你這話說的,好像大家不是一樣?!在坐的哪個不是爲了松山的機緣來的?”
此話一出,大堂裡鬨笑起來:“對,我們都是爲了松山的機緣來的,爲了機緣,乾杯!”
不管是喝酒還是喝茶的,都舉起了杯子,嚴槿也趕緊舉了起來,裝模作樣的大口乾了。
‘茶水應該慢慢喝,才最好,生津止喝,這樣大口的喝茶,真是暴殄天物。’
乾杯之後,又有人大聲說道:“我聽說松山上有武林神話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覺得肯定上假的,你看來松山的都是我們這些江湖散人,沒有各大幫派,宗門的人,尤其是九大名門大派,三年多了,根本沒有派人過來,就知道是假消息。”
“也許是真的,拜訪武林神話的也是武林神話,我們武功低,不知道罷了。”
看來這位是被武林神話忽悠過來的。
“呵呵……我專門研究過樺松山縣誌,松山上還真有一個傳承千年的道觀,長青觀,屬於正宗的道家一脈,就算在道家裡也是很神秘的一間道觀。”
“啊?!難道……是真的?”
“不可能吧?要是真是,松山也輪不到我們整天裡進進出出了,早就成爲道家聖地了。”
“道家道觀上千個,分佈很廣,卻大多自成一家,互不統屬,又相互之間多有聯繫。長青觀我聽一下道家的兄弟說過,只是一個小道觀,一直是一脈單傳,連一流高手都連續好幾代沒有了,這一代的長青觀主,雖然在江湖上闖蕩過,卻沒有闖出什麼名堂,還受了重傷,受了根基,連晉級一流高手都難,更不用說先天宗師和武林神話了,所以,武林神話,肯定不是長青觀。”
剛纔說話的人道:“我只是說了一句調查的事實而已,又沒有說一定是。”
“嘿嘿……我對武林神話這樣傳說中的存在不在意,太假了。我聽說松山自從瘴氣瀰漫人跡罕至之後,成爲了藥山,多有上了年份的草藥出現?”
“哈哈……這位老哥,你若是想着採藥發財,那肯定是沒戲的,松山上雖然有些上了年份的藥材,但是蛇蟲鼠蟻,飛禽走獸也多,而領域意識很強,十分危險!爲了這個,有多少人送命了!爲了幾銀子的草藥把命搭上了,真不值!”
嚴槿掃了兩眼大堂裡熱心回答問題的兩三個江湖人士,覺得有些面熟,心中一動,問身邊的護衛道:“剛纔解釋的兩個人,是我們的人?”
那人嘿嘿一笑,小聲回答道:“對,是風字組的,專門負責打探消息,引導輿論的。堂主聽說最近一個月流言四起,松山縣裡越來越多的江湖人士之後,立刻開始進行了安排,不過效果並不好,雖然勸走了一部分,卻總有一部分留下來,堂主正在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