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在飛濺,肉末在擴散。
無法形容的恐懼!
老闆的慘叫,主編那扭曲在一起的臉孔,所有的一切,全都變成了噩夢一般的畫面。永遠留在了這些人的心中,這一輩子,這些人只怕都無法忘記這個畫面了。
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削蘋果的小刀子啊,可是,那個主編就好像一個瘋子一樣,手臂擡起,落下,擡起落下,一次次用那早就已經鈍掉的刀刃,劈砍着那一條手臂。
手臂外面的皮膚,血肉,全都已經被斬碎,變得好像肉醬一般。格外的慘烈,裡面的血管,筋脈更是被全部斬斷,甚至在那蒼白的骨頭上面,都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跡。
親眼看着那一幕畫面出現,每一個人,幾乎是眼睜睜的看着刀子擡起。落下,那小刀,幾乎是一點點的,將那骨頭給斬斷一樣。
慘烈,實在是太慘烈了!
至於那個老闆。到最後甚至連慘叫聲都傳不出來了,身體好幾次暈死過去,不斷的抽搐着。
整個手臂給完全斬斷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主編似乎終於從那種怪異的行爲當中解脫出來,哐啷一下,手裡面的刀子墜落在地面上,一個大男人,突然間嚎啕大哭起來。
那是被嚇壞了。
那種無法控制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自己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砍斷了老闆的胳膊啊。
“感覺怎麼樣?”眼看着面前的血腥。我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我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實際上此時此刻我的心裡面充滿了快意,如果不是最後一絲理智的話。只怕我早就動手將這些人全部殺死了。
我的兄弟啊,死掉了一百三十七個兄弟,難道說救下來的就是這種垃圾不成?
那樣的話,兄弟們可就真的是白白犧牲了啊。
一想到那死掉的一百三十七個兄弟,我就只感覺一陣厭惡,對於眼前這些垃圾的厭惡。
“喂,來子……”身後傳來了張山的聲音。
聽到張山的聲音,我整個人激靈的顫抖了一下,整個人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
看到身後張山擔憂的目光,我苦笑了一下:“我沒事兒,只是想起來那些兄弟了……”
張山點了點頭,雖然修爲不如我,但是張山要比我更加老成一些,此時此刻,雖然說張山心裡面也是充滿了憤怒,但是最起碼不會做的跟我這麼絕,直接用一個厲鬼,控制了那個主編的身體,將老闆的胳膊給砍下來。
深呼吸一口,我的臉上又一次滿是笑容:“怎麼樣,感覺舒服嗎?告訴你們,上一次的事情,如果不是爲了救你們這些垃圾,我一百三十七個兄弟就不會死,可是看看他們的犧牲換來了什麼,只是救下了一羣白眼狼而已。要早知如此的話,還不如放任那無數的厲鬼算了。”
“你們的報道,對我的兄弟們就是一種傷害,對了,我沒記錯的話,就是你吧,你胳膊上的石膏呢,我怎麼沒看到?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是裝的,對吧?”我笑眯眯的說道。
被我盯上的那個女記者滿臉的驚恐,不斷的搖頭,可是身體根本無法移動。
“你說我把你的胳膊給打斷了,我要是不這麼做,豈不是太虧了?”我冷笑了一下,然後突然出手,咔嚓一聲,那個記者的胳膊立馬變成了麻花狀。
可憐這個女人,明明承受着鑽心的劇痛,但是連一聲慘叫都傳不出去。
四周其他人臉色變得更加的恐懼了。
“我不管你們發佈什麼八卦,但是最好有一些根據,如果明天我再看到有一篇污衊的文章的話,我發誓,你們整個報社,沒有一個人能活下去。”我陰冷着聲音威脅道。
說着,我跟張山兩個人離開了這個房間。
就在我們離開之後,整個房間當中那種無法形容的恐怖壓抑的感覺終於消失了。
一個個癱軟在地面上,甚至有幾個人大小便都失禁了。
他們從來未曾經歷過這種恐怖的事情,從來沒有,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突然之間發現,那些能力者要比自己想象當中的恐怖的多的多。
第一篇捏造的新聞,沒人來管,第二篇,第三篇……曾幾何時,他們以爲那些能力者根本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但是現在發生的事情,卻是讓這些人清楚的明白,自己究竟是何等的虛弱。
幾個人手忙腳亂,連忙撥打救護車,把那個老闆送到了醫院裡面。
原本他們還準備寫些文章的,有人不願意就這麼屈服,可是在看了那監控器之後,一個個卻是放棄了。
監控器裡面,只能看到主編瘋狂的砍殺老闆,至於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這纔是能力者真正的手段啊。
對於那些能力者來說,完全有可能無聲無息的讓自己以任何一種方式死亡,還不會惹來任何的麻煩。
那,根本就是一羣自己惹不起的人啊。
第二天的時候,在這一份報紙上面,已經看不到任何有關能力者的報道了,似乎回到了自己娛樂八卦的老路上面。
有些人就是這樣,在你不表現出自身的力量的時候,永遠都以爲你是最軟弱的那一個,總喜歡沒事兒過來捏兩下。
對於那種人,似乎也只能以暴制暴了。他大斤號。
“山哥,那邊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我問道。
“已經調查出來了,在那些遊行示威背後,有大約一個五百多個人的團伙,這些人負責煽動人羣,調動氣氛,甚至還負責發錢……”張山說道。
“發錢?”我楞了一下,這跟錢有啥關係?
張山卻是笑了一下,說道:“其中有一部分是自己出來遊行的,但是……哪兒那麼多閒人啊,每天沒事兒幹都跑過來遊行來了?很大一部分是收錢的,一天二百塊錢……我算了一下,單單這個人頭費,一天就有好幾千萬……又不用幹什麼事兒,能拿二百塊錢,還有免費的盒飯,就出去吆喝兩聲,那些老頭老太太,只要是沒啥事兒的,基本上都要過來湊個熱鬧,不然的話,哪兒那麼多人?”
乖乖,一人一天二百塊,那麼多人,就算有一半兒是花錢的,那一天也上千萬了啊。
誰這麼有錢啊。
我都有種心思,乾脆把地府的兄弟們都拉出去遊行算了,這樣的話,一天下來也有十來萬的收入了。
當然,這是玩笑。
兄弟們現在正是生氣呢,別說參與進去了,從這個大樓裡面走出去的話,顧及都要忍不住把那些人給修理一頓了。
爲了安撫這些兄弟,張山這個混蛋,也不知道從哪個夜總會裡面,找來了一大批的妹子,讓兄弟們好好的休息休息。
別想岔了,真的只是休息休息而已。
“那些人後面是誰,省城裡面,能支付這麼大消費的可沒有幾個人啊?”皺了皺眉頭,我又問道,我要知道是誰在背後搞我。
“孫正氣!”張山爆出來了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我知道,那是省城當中的一個大企業家,家族的資產要比孔天依家族多得多,據說是上千億的規模,很有錢。
“這孫家很有錢,但是這只是一個純粹的商業家族而已,在政治上沒什麼影響力,雖然跟不少高官關係不錯。他們的祖訓好像就是隻賺錢,不幹政。但是到了孫正氣這一代,似乎出現了一些改變。”
“這傢伙想要把爪子也伸到政治裡面,似乎是爲了給自己的商業擴寬渠道,所以這貨就想要先積累人氣,積累支持者,到時候先選上個什麼代表之類的玩意兒,然後順理成章的再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