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章偉還沒起牀,廖超早早的就拿着傘出去了,昨天晚上章偉已經把地址發在他的手機上了。
海州市北方衚衕是一個有着幾百年歷史的老巷子,衚衕內都是一些古色古味的建築,每逢年假節日的時候這裡都會有那麼一些人慕名前來參觀。
廖超只是聽說過這裡,實際上也並沒有來過,看着那些古色古典的建築羣,心中不禁感嘆造化能人。
很快廖超就看到了北方衚衕28號的門牌,門牌上的數字都是刻上去的,並不是像現代那樣打印噴繪的,而是一塊木板牢牢的固定在門沿上。
門前也像古時一樣有着高高的階梯,門是硃紅色的,門上有一對圓圓的大鐵環,看到那一對大鐵環廖超傻眼了,不會就讓我這樣叫門吧!
不過仔細看去他才發現,在門邊的牆上安了一個現代化的門鈴,想來房主也考慮到了這點。
‘叮咚,叮咚!’廖超按響了門鈴。
‘吱吱!’面前的門發出了厚重的聲響,只見那門緩緩的打開了,廖超心道,自己剛來就有人在門口準備了?緩步走了進去,才發現門是自己開的,以爲是主人在門口設有監控和遙控開門的,所以才知道是自己來了,然後房主在裡面看到自己了把門給打開了。
迎着大門就是一堵牆,這在古代又稱爲照壁。只見那照壁上生龍活虎的畫着一條人身粗細的大白蛇,搞不懂的是,在古代迷信都是在這方面雕龍畫鳳的,這個女子真是奇怪居然畫一大白蛇。而在大白蛇的上方不時的有雨滴落下,而那雙眼猶如活物一般看着進門的廖超。此時剛好身後厚重的大門‘咣噹’一聲關上了,廖超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仔細的揉了下眼睛才發現那蛇只是畫在牆上的,並不是活物,回身看了下,發現身後並沒有人。
“有人嗎?”廖超繞過照壁牆,這裡就是正廳了,在那高高的大廳門匾上龍飛鳳舞的寫着兩個大字‘白府’,不過廖超並沒有冒失的衝進去,而是禮貌的站在門外呼喊道,他沒注意的是在他轉過照壁牆後,牆上畫着的那條生龍活虎的大白蛇消失了。
“有人嗎?”廖超見問了一聲沒人回,膽子也變大了,緩步的走進了客廳。
客廳內都是一些古色古香的古董,就算不懂古物的廖超在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也知道這些並非凡品,凳子都被人坐的有點光亮了。
“您來了?”幽靜的古宅內,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把廖超嚇了一跳。
廖超轉身看到昨天那個借傘給他們的女子正穿着一身白衣安靜的站在自己的身後,一對大大的酒窩掛在臉上。
“這是你的傘!”廖超把手中的傘雙手遞給面前的女子。
“一把傘看出一個人的人品!”白衣女子並沒有去接廖超手中的傘只是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
廖超尷尬的把傘放在了桌子,只是聽不懂對面的女子給自己說這些事什麼意思。
“這些年我送出去的傘也沒有八千也有一萬,但是能夠還回來的也只是寥寥無幾,就算能夠還傘回來之人也都是看着我身後的財富又或者我的美貌,可是有幾人能夠像君一般這樣!”廖超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送傘還送上癮了,沒有八千也有一萬,這就算從你爺爺輩開始送也不可能送那麼多出去吧!
“上茶!”白衣女子突然朝內室喊道,然後請廖超坐下。廖超本意是送完傘就離開的,這個宅子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無奈主人讓座,廖超只好老老實實的坐在對方下手,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時間不大,只見屏風後慢慢悠悠的走出了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兩隻腳好像邁不開一樣,慢騰騰的,廖超看着都替對方着急。
“客官,這是您的!”那綠衣女子把茶水送上以後又慢悠悠的離開了。
“請品茶!這是上好的西湖龍井!”女子面帶微笑的說道。
“等下!有點燙。”廖超不喜歡去細細的品茶,只喜歡一飲而盡。此刻的廖超如坐鍼氈,一心只想快點離開,但是看這勢頭,白衣女人還有好多話要說。
“以前有一任夫君,當年我們在杭州相遇,那天也是如昨日般陰雨濛濛,奴家與妹妹在雨中漫步。突然有一冒失的秀才撞掉了自己的傘,當時奴家並沒有去怪罪那秀才,當時見那秀才眉宇之間英氣逼人,頓生愛慕之意。奴家見他並無任何的遮雨工具,便把自己的傘借與那位秀才,相約第二日湖邊相還!”白衣女子哀怨的講到,不過廖超聽到總感覺這些自己好像在那聽過似的。
“第二日同樣的是陰雨天,所以我並沒有去赴會,等到第三日天氣晴朗了,在去湖邊時,才發現那秀才居然在湖邊涼亭等了我一夜,瞬間奴家就決定今生非他不嫁!”
這時廖超用手感應了下,發現水溫剛好合適,正好可以喝,端起來一飲而盡。
“青兒,在給客官上一杯上等龍井!”白衣女子見廖超喝完了,臉上笑容更甚了,對着屏風呼喊道。
“好嘞!”裡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不了,我還是回去吧!”廖超聽又要喝一杯,怎麼也不想在喝了,這個古宅給人的感覺讓人不舒服,外加上白衣女子講的故事也有點滲人的感覺。
“誰知就在我們相愛半年後,有一老和尚來攪和了我們之間的感情,非要帶着我那還未過門的相公離開了我,說要什麼還有重任在身,說我是妖怪化來迷惑他的!”白衣女子幽幽的說着。
“當着相公的面,那老和尚就拿出禪杖要打我,我自然不會站在那給他打了,誰知道這時我那青妹妹衝了出來,一不小心把那光頭和尚打死了,我那未過門的丈夫看到我們打死人了,也去山上出家了。我那裡會讓他如願,以爲玩了我以後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在一天雨夜,我和青妹妹三人殺上了山頂,把那寺廟裡面的和尚連同我那未過門的相公也殺死了!”白衣女子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