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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黃小龍那幾乎無敵的神念,滲入到屬於峨眉派的青銅大殿之內,便是“看到”了一些畫面
古老莊嚴的宮殿中,在首座,坐着一名女子,表面上看起來是中年女子的模樣,但是雙眸卻透出古老的韻味,宛如水墨畫。全身被一層層祥和的光圈籠罩着。
這是一尊巨頭,乃是天地法相境後期的存在,與蜀山劍派宗主凌峰一般。
黃小龍料想,這女子,便是峨眉派的當代宗主了吧。看起來年輕,但卻應該就是幾百上千歲的老東西了。
在大殿的兩側,還坐着一些神光奕奕的男女,看來都是峨眉派的高層。其中也包括那臉色蒼白,一蹶不振的‘喜當爹’紀堂主。
馬初夏,燕翩翩,風寒煙,霍冰雁,四人站立在殿中。
氣氛,略微有些沉悶。
“咳咳”一把乾咳的聲音響起。在大殿左側,一名中年男子,站起身來,此人身穿一件光明長袍,整個人似乎是用鐵鑄的一般,十分的硬朗,難以撼動,“是我讓她們來的。那麼,就讓我來說吧。”
他亦是天地法相境後期的存在,顯然位高權重。
“好吧,蔣長老,你有什麼話,儘管對她們四人講。”峨眉派宗主,淡然一笑。
“你們四個”那‘蔣長老’的目光,驟然凝視向了馬初夏等四人,赫然之間,馬初夏等四人,便是覺得天旋地轉,似乎是站不住腳了,一陣心慌,心悸!
“蔣長老,您有什麼要對我們吩咐的?”馬初夏穩定住心神。
“嗯,那殺害了紀出塵,又擊敗南宮虹的少年,十分妖孽,是你們的丈夫?”蔣長老神色顯得有些陰鷙。
“是的。”馬初夏等四人,異口同聲的點頭,神色之間,充滿了自豪之意。
“此人,將我峨眉派天才紀出塵殺害,使其死無全屍,灰飛煙滅…”蔣長老瞳孔收縮,有些陰毒。
“這個…蔣長老,那是生死之戰,紀師兄也是點頭認可的。”馬初夏凜然道。“再說…紀堂主,也並沒有追究什麼。公平較量,強者生,弱者死。”
“的確。”紀堂主苦惱的道。“雖然出塵並不是我的親生骨肉,可是…我撫養出塵二十幾年,感情還是有的。對於他的殞命,我也痛心疾首,但擂臺較量,賭生死,也…也沒什麼好說的。”
此言一出,殿內,許多的峨眉派高層,都是微微點頭。就連峨眉派宗主,也有些語塞。
“哼!難道,就這樣算了?我們峨眉派傾力培養紀出塵,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天材地寶,說殺就殺了,考慮過我們峨眉派的損失麼?那小子心狠手辣,今日殺紀出塵,就已經與我們峨眉派結下怨仇!等他羽翼豐滿時,又來尋釁滋事,那又如何?”蔣長老氣勢洶洶的低吼道。
“這個…”峨眉派宗主,臉色沉重。“也不是不可能…”
“不會的!小龍這人,一向恩怨分明,只要我們峨眉派不去觸及他的底線,他是絕不可能主動招惹的!”燕翩翩據理力爭起來。
“放肆!”蔣長老怒瞪燕翩翩。
“都不要爭吵。”峨眉派宗主發話。“蔣長老,你的意思是什麼?說出來吧,不必藏着掖着。”
蔣長老目光閃爍了幾下,“那小子手段的確妖孽,而且深不可測,我相信,他擊敗南宮虹,也未盡全力!他身上,一定揹負着非同小可的秘密!那麼,你們四人,既然是峨眉派弟子,就應當爲峨眉派,盡一份心力。這樣吧,你們四個,將他找來,讓他說出所有秘密。把這些秘密,貢獻給峨眉派,算是對紀出塵之死,做出賠償。”
說完這話,大殿內,立刻就有不少的峨眉派高層,連聲附和起來“對,出塵不可能就這樣白死。我們不讓那小子償命,已經是網開一面了,但是賠償不能少了!一定要賠償!他的秘密,一定要被我們峨眉派掌控!得到了他的秘密,或許,我們峨眉派,會強勢崛起,蓋壓蜀山劍派,成爲海外第一!”
bsp;峨眉派宗主,也是大爲意動,心念電轉‘那少年的確很妖孽,如果他願意將身上的秘密,分享出來,被我們峨眉派得到…那麼,我們峨眉派,就將會培養出來一大批天縱之才。如此,便能與蜀山劍派,分庭抗禮了!’
“蔣長老,你繼續說。”峨眉派宗主點了點頭。
“我也承認,那小子未來不可限量。不過,下個月,蜀山劍派宗主凌峰的生辰壽宴上,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扼殺在搖籃裡。”蔣長老眼中,閃出狡獪之光。“眼睜睜看着這樣的天縱之才夭折,我也不忍心,所以說,我們峨眉派,可以庇護此子,但代價是讓他成爲峨眉派的弟子!不過此子骨頭很硬,桀驁不馴,陰險狡詐,輕易不能控制,那麼,便讓他放開心靈,讓我們在他心靈之中,種下一枚印記,今生今世,效忠峨眉,不能夠有二心。生是峨眉派的人,死是峨眉派的鬼!”
在峨眉派,也有一門控制人的秘術,便是讓人徹底放開心靈,城門大開,然後在其心靈之中,栽種下來一枚印記,這樣一來,那人便會成爲峨眉派的傀儡,哪怕身死道消,都不會背叛。
這秘術類似於黃小龍的“渡化之光”,但遠遠沒有那麼霸道,必須要自願放開心靈才行,不可以強行控制。而且在施法的過程中,十分的繁瑣,還會折損施法者的陽壽。
“蔣長老,這就有些過分了。”馬初夏慍怒不已。“你們想控制小龍?這…恕我直言,最好不要有這種想法。否則”
“咯咯咯咯”那蔣長老,喉嚨中擠壓出來夜梟一般詭異的聲音。“吃裡扒外了?這是在威脅我等?嘖嘖嘖,你們的丈夫,雖然天才,但終極羽翼未豐也敢威脅我峨眉一派?”
“你們四個,也不要太緊張了。控制你們的丈夫,也並無惡意,無非就是爲了招攬他,甚至於是保護他,不讓他被蜀山派戕害。”峨眉派宗主,淡然的說道。
“聽着!你們四個,現在就去遊說那小子!讓他心甘情願,加入我峨眉派!”蔣長老厲聲咆哮,語氣不容人忤逆!
“抱歉,我們做不到。”馬初夏等四人,一起搖頭,目光堅決得不可思議。
“請將我們逐出峨眉派門牆吧。”風寒煙撩了一下鬢髮,從容一笑。“就算是殺了我們,我們也不會做出任何對小龍不利之事。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桀桀桀桀~”那蔣長老陰笑了起來。“真是想不到,還如此的情深義重呢罷了,先將你們控制住,然後逼迫那小子!我就不相信,你在我們手中,他不乖乖就範!桀桀桀~”
蔣長老目光邪惡,就好像是一隻惡魔,撕掉了面具,露出猙獰獠牙。
說時遲那時快,蔣長老法力凝聚成絲線,直接一甩,如漁網一般,就將馬初夏等人牢牢的捆住了。絲線之上,符文閃爍,神曦熠熠,不但將馬初夏等人的身體縛住,就連她們的神魂,也都是被禁錮了,不能夠及時發出求救信號。
“卑鄙!!!!卑鄙無恥!”霍冰雁怒吼道。“峨眉派,乃是大派,你們行事,卻是如此下作!我真是後悔,拜入了峨眉派!卑鄙啊!”
“閉嘴!都閉嘴!”蔣長老臉色鐵青。“我堂堂峨眉派,還壓制不住你們的丈夫?真是笑話!”
……
黃小龍的包房中。
他收回神念。
“好,好,非常之好。”黃小龍瞳孔收縮,眼中盈滿殺機,“居然綁架了我老婆,好讓我投鼠忌器。呵呵呵,真是自取滅亡!”
旋即,黃小龍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本來是想讓老婆們拜入峨眉派,多學點東西…可是呢,在利益面前,峨眉派也不是什麼光偉正的大派啊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海外世界的各方勢力,也不例外呢”
這個時候,這次的潛龍榜比賽,終於是落下帷幕。
一番客套之後,觀戰臺上的修者們,開始陸陸續續退場,各回各家。
懸浮在虛空中,那些青銅大殿中,也是飛出一艘艘飛行法寶,化爲神光,載着各派高層,遠遁而去。
“小賊,記住,下個月,本宗的生辰壽宴,等你到來!”蜀山劍派全體高層,站在一棵巨大的,宛如用玉石雕琢而成的巨樹上。那棵樹上,無數枝條根鬚凌空舞動,掛着十二輪烈日,瀰漫出沉重的氣息。
bsp;蜀山派宗主凌峰,就站在樹冠上,狀如天神,目光凝向了黃小龍所在的包房。怨毒之意,筆墨難以形容。
黃小龍嘻嘻一笑,在包房中微微點頭。
巨樹這才化爲一道流光而去。
另外,還有一些怨毒至深的神念,似乎是恨不得立刻將黃小龍挫骨揚灰,但一直在隱忍着。
幾道血淋淋的聲音,傳入黃小龍耳中
“狗賊,我青城派與你不共戴天!”
“畜生!我嵩山派一定會虐殺你的!”
“小雜種,你殺我兒夏鼎,我夏家與你,生生世世糾纏不休!這次是給蜀山劍派面子,暫且留下你一條狗命!等到凌峰800歲壽宴當天,必誅你!!!!”
……
面對這許多的威脅,黃小龍也就是淡然一笑。
對於黃小龍來說,下個月,那蜀山劍派宗主凌峰的壽宴,不啻於是一場鴻門宴。除了蜀山劍派之外,不知道有多少勢力,欲殺黃小龍而後快!
但黃小龍何懼之有?
雖千萬人吾往矣!
在曲終人散之時,幾道流光,也是飛入黃小龍的包房。
是端木蔚,藍月老人,以及藍月老人的幾位老友。
“小弟!你真是深藏不露啊!”一見面,端木蔚便是嘟囔着嘴,怨聲載道的樣子,眉宇間,有些幽怨,但清美的眸子中,卻是有着掩飾不住的驚喜,以及一絲絲別樣的情緒。“你那麼強橫,就連南宮虹,都被你踩於腳下。你…你…你還在我面前裝作菜鳥!”
“小龍,我們都知你不凡,可萬萬沒想到,你能強大到如斯的地步。”藍月老人也是嘖嘖稱奇。
“嘿嘿一般般吧。”黃小龍謙遜道。
“不過,小龍,你真要去參加蜀山劍派凌峰,爲你設下的鴻門宴?”藍月老人眉頭微微一蹙。“那太冒險了!蜀山劍派,底蘊深不可測,小龍你縱然天才,但到了他們的地盤上…恐怕…恐怕…恐怕是個甕中捉鱉之局啊!”
“那鴻門宴,我不得不去。現在不知道多少人盼望着致我於死地,躲是躲不過去的。”黃小龍笑了笑。
這個時候,黃小龍神念觀察到,峨眉派全體高層與弟子,也已經乘坐飛行法寶,飛離鱈魚島!
黃小龍的四個老婆,還被峨眉派控制着呢。
“好了,各位,下個月凌峰那老賊的生辰壽宴,你們也要參與吧?”黃小龍急聲道。
端木蔚與藍月老人等,皆是點頭。
“那行,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到時候咱們再會,把酒言歡!”黃小龍向衆人告別,然後身形一動,化爲一道流光,朝着峨眉派的大隊人馬,銜尾追去。
“哼!就這麼走了?多話都不說幾句!”端木蔚連連跺足,幽怨的很。
“恐怕小龍是有要是在身吧。哎,把酒言歡?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鴻門宴啊!”藍月老人苦笑連連。
bsp;……
黃小龍的神念,已經鎖死了峨眉派的大隊人馬。
追了一會兒,在離開鱈魚島之後,黃小龍便是看到,在前方,虛空之中,一輛輛刻滿符文,金光燦燦的寶輦,正凌空飛行着。
“呵呵”黃小龍冷笑一下,祭出飛劍,速度暴增,一下子繞到了那寶輦隊伍的正前方。
“大膽?誰敢阻擋我峨眉派?”當頭一輛寶輦中,一名女弟子厲聲叫道。
不過,這些峨眉派的高層與弟子,很快就發現,阻擋她們去路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黃小龍!
剎那間,峨眉派大隊人馬,人人如臨大敵!
一輛輛黃金寶輦,井然有序的散開,呈扇形一般,隱隱包圍住黃小龍。
黃小龍神色淡然,目光一掃,就看到,自己的四個老婆,站在其中一輛寶輦之上,那“蔣長老”,正站在四名老婆身側,親自押送。
四個老婆身上,纏滿了法力絲線,被禁錮住了,不能動彈,臉上混淆着慍怒與悽苦之色。
只見那蔣長老頭上,衝起一道一道純陽法力,這些法力在天空中,糅合在一起,勾勒成爲了一片山脈的景象,氣勢磅礴,沉重得讓人窒息。
“小龍!!!!”四個老婆,在看到黃小龍之後,頓時感覺滿腹的委屈,同時爆發,讓得她們淚水盈盈,似要奪眶而出。
那蔣長老看見黃小龍之後,面目森然,眼中殺機狂暴滔天,狠狠的道。“小賊,你終於還是追來了!哼!你殺我派天才紀出塵,你可知罪?”
“蔣長老,且慢,有話好好說。”峨眉派宗主,似乎也知道所作所爲,有些不齒,趕緊出言。
“老婆們乖,我現在就來接你們。以後,也不用在峨眉派修煉了。”黃小龍對着馬初夏等老婆柔聲道。旋即,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了蔣長老。
“你可知罪?”蔣長老怒聲咆哮,天地色變!那晴朗的天空,佈滿了陰雲。
就在這時!
“噗~!!!!”
黃小龍忽然不合時宜的噴笑了出來,“哦哦哦,怪不得,怪不得啊。怪不得我宰了紀出塵這野種,你會如此暴跳如雷。我現在知道了,原來,紀出塵身上的血脈,是傳承自你!嘖嘖,給紀堂主戴綠帽子的人,居然就是你!峨眉派乃是海外大派,你居然與同門的妻妾私通,並誕下野種,你可知罪?”
黃小龍這話一說,峨眉派的所有高層,弟子,盡數都是毛骨悚然!
紀堂主目中流露出回憶的表情,很快,用冷冷的目光,看向了蔣長,陰惻惻的道。“蔣大哥,你可真是很照拂小弟啊~!我峨眉派自古以來,刑法森嚴,私通同門女眷者,當處以極刑,你可知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