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妃,算你狠只有一個
“他們有的是女兒在宮裡爲妃,有些則是認爲皇帝應該多納妃嬪,這樣才能爲皇室開枝散葉,總之,身爲帝王,有許多事情,都不能隨心所欲。”
霜霜挑眉,一臉不悅,“我就說這些人腦子有毛病,人家玲瓏又不是不能生孩子。而且,皇帝要那麼多子嗣幹嘛?又不是一個媽生的,將來還要爲個皇位拼的你死我活,這有意思麼?”
蕭亦宣失笑,親吻着她的脣角,淡淡的果香在脣齒間散開,“是啊,要是他們都能像霜兒這般通情達理,那若言該少去多少煩惱。”
“哪天把他們都抓來,讓本王妃好好給他們上一課,洗洗腦!”霜霜用竹籤戳起一塊蘋果,餵給蕭亦宣,笑得好不得意。
“好,等哪天有空,爲夫幫你把他們全都抓回來,任憑你處置。”好好先生十分配合自己的愛妻。
霜霜看着他,忽然問:“你同意若言的做法嗎?”
蕭亦宣正色道:“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我認爲他衝動了些,至少應該等到解決秦默生之後再宣佈他的決定。不過……”他頓了頓,收緊環在霜霜腰上的雙臂,繼續道:“站在他的立場上,我很支持他。”
“嗯,亦宣,幸好你不是皇帝,不然,我們肯定也會有同樣的煩惱的。”霜霜嘆道。
“若我是皇帝,就算全天下反對,我也只要你一個。”他執起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柔聲道:“能做皇帝的人有很多,可是,我的霜兒卻只有一個。”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可值得我們放在心上的,也唯有那一人。
霜霜動容。
“對了,秦默生的大軍後天就會抵達皇城吧?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這茬纔是眼下所有人都該關注的。
霜霜其實挺鬱悶,既然那些大臣有空去管若言有幾個老婆,將來能有幾個孩子,幹嘛都不花掉心思在對付秦默生這個叛賊上?
真是一羣思想迂腐,幹不成大事的老頑固!
蕭亦宣擁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窩,道:“若言已經把能調用的禁軍全部安排到城門去防守,而鎮西將軍的人馬大概會比秦默生晚一天到。”
“用不着那什麼鎮西將軍奔波而來啦,你們只要找個鎮得住場子的人出馬就好。”霜霜不以爲意的回說道,“只要秦默生一死,羣龍無首,要收服叛軍,就是易如反掌。如果他們對秦默生依舊死忠的話,大不了我就多殺幾個說得上話的,下面的士兵必定會成爲一盤散沙。”
她談論這些的時候很興奮,眸光鋥亮,如同將要對獵物發起攻擊的獵豹。
雖然她已經向他坦白過,曾經的她是殺手,對於殺人這事早已是見怪不怪,但蕭亦宣心裡始終有些不安,若非必要,他真的不希望她使用異能。
“霜兒,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聽我的指揮,明白嗎?”蕭亦宣再三的叮囑她,切莫擅自行動。
霜霜又喂他一塊水果,微笑道:“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亦宣,我不是三歲小孩,你就放心吧。”
看着她笑靨如花,蕭亦宣蹙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記得你說過的話,若是失言,我可是要罰你的。”
“遵命,我的王爺。”霜霜回過身,對他行個軍禮,蕭亦宣被她逗笑,卻是更加的擁緊她。
天色陰沉,厚厚的烏雲堆在天邊,遮擋住明媚的陽光。寒風冷冽,城樓上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一個個身着勁裝的禁衛軍嚴正以待,渲染出一份肅殺之感。
霜霜隨着蕭亦宣和冷若言登上城樓,眺望前方,秦默生的大軍正逐漸逼近城門。三萬士兵的氣場不是虛的,那整齊有力的步伐聲,便是最好的說明。
“那個就是秦默生?”霜霜指着大軍最前方騎着黑色駿馬的人問身旁的蕭亦宣。
“是的。”蕭亦宣挑眉。
霜霜晶亮的眼眸裡鋒芒閃耀,她興奮的舔舔脣,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蕭亦宣所說:“真想現在就削掉秦默生的腦袋,看他還拽什麼拽!”
蕭亦宣握住她的手,有些用力,“霜兒,記住我說過的話……”
“不能衝動行事,凡事聽你的指揮。”霜霜一臉謙遜的接出後面的話,蕭亦宣聽她這做作的語氣,真是哭笑不得。
霜霜與他十指相扣,柔聲對他道:“亦宣,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
他雖不說,但她看得出他的顧慮。她不認爲用異能會對自己有什麼傷害,所以,她希望亦宣能夠放寬心,不要總是爲了她而蹙眉擔憂。
“嗯,我知道。”她暖暖的體溫,最能安撫他內心的焦躁,蕭亦宣勾脣,朝她露出淺笑。
冷若言雙手撐在城樓上,王者的霸氣威嚴令人無法忽視。冷峻的面容一派冷靜,子夜黑的眼眸牢牢鎖住不遠處移動的人影,拳頭不由得攥緊。
他所愛的人在這裡,他的百姓也在這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秦默生奸計得逞。
“我們是不是該下去了?”霜霜耐心有限,尤其是在這種兵臨城下的緊張時刻,彌散在空氣裡的火藥味只差沒讓她的頭髮豎起來了。
看着她的急躁,蕭亦宣很是無奈,大手習慣性的摸摸她的後頸,“不急,先看會兒情況再說。”
聽他如此說,霜霜就是再按耐不住,也只好依他所言,乖乖的站在他身旁,暗暗期待能夠早些上場。
“冷若言,若你今日願意投降,拱手將玉璽奉上,我秦默生當着三萬將士的面向你保證,絕不殺你,不僅如此,還會賜你金銀珠寶,讓你依舊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