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東方連城端坐在御書房裡,隨意的翻看着桌上的奏摺,心卻總是靜不下來。起身走到窗邊看看窗外的月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皇上,看起來好像有心事,不如跟臣妾說說啊。”豔妃進來說道:“臣妾聽說皇上從雪音寺帶回一名受傷的姑娘,她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雪音寺呢?”
東方連城轉身面對着豔妃,嘆氣道:“這是十七年前的一樁舊案了,也是朕耿耿於懷的一樁慘案。記得當年夏宇是豐城縣的知縣,對朕忠心耿耿,而且還救過朕的命。當時朕曾送他一塊免死金牌,封他爲王爺,永保他們家人平安。朕的皇兄郡王爺當時也住在豐城縣,後來因爲郡王爺看上夏宇的妻子,就陷害夏宇因貪污罪而被捕入獄,而他的妻子也因被郡王爺施暴自殺身亡,當時還有個女兒跟免死金牌卻不知所蹤。”
“那後來呢,夏宇被判刑了嗎?”豔妃擔心地問道。
“沒有,因爲那件事情確實是郡王爺的錯,所以朕不能處死夏宇,只是將他關押在地牢,但是沒想到這一關就是十七年。”東方連城搖搖頭,嘆氣道。
顯然,豔妃感覺很不可思議,不解地道:“既然夏宇沒有錯,那皇上爲什麼不放了他反而要將他關在地牢?”
“那是母后的意思。郡王爺是朕的皇兄,原本這個皇位應該是他的,但是後來在母后的要求下,父皇更改詔書把皇位傳給了我,母后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他,所以當發生這件事情時母后用自己的生命保住了郡王爺,並要求我將夏宇關在地牢,以免他出去後對外宣揚。”說着,東方連城返回到了椅子上。
“那這跟那位受傷的女子有什麼關係呢?”豔妃問道。
東方連城伸手將桌上的狀紙遞到了豔妃的面前,說道:“這是從她身上搜出來的。”東方連城看了豔妃一眼,再將桌上的半塊蝴蝶玉佩跟一塊免死金牌遞了過去。
“難道皇上是懷疑她就是夏宇的女兒?”豔妃看了看狀紙,再看看半塊蝴蝶玉佩跟一塊免死金牌,吃驚地問道。
“如果她不是夏宇的女兒,身上又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爲了告御狀可以連性命都不要?”東方連城伸手拿起茶杯擰了一口,道。“朕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受傷那天用充滿憂鬱而又堅定的眼神告訴朕,她要告御狀,告的人是朕,告朕欺騙百姓,執法犯法。”
豔妃放下手中的狀紙,道:“如果她真是夏宇的女兒,那皇上又如何處理?”
“如果她真是夏宇的女兒,那朕——”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就傳來一陣通報聲。隨之,章公公匆匆忙忙地進來稟報道:“皇上,那位姑娘已經醒了。”
“什麼,醒了,快帶朕去看看。”話音未落,東方連城眉頭終於舒展,隨着章公公快速地離開了御書房,豔妃也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