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冰牀之下竟然是個見不着底的深窟,頭上又有巨石砸落,避無可避,衛子墨只能讓兩人加速墜下。
“手貼在寒玉上,別用力!”衛子墨立即命令。
見錦兒照做,他立即抱起錦兒,讓她身上的重量都加在自己身上。
剛做完這些,“轟隆”的一聲巨響,寒玉落在這深窟底,而巨石砸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碎石蹦起,可錦兒被衛子墨護在懷裡,半點都沒傷着。
“手傷了嗎?”衛子墨的聲音有些不穩。
從這麼高的地方墜下來,又不能隨意用輕功,落地時的反彈力就能把人震得五臟碎裂,他就算內力再高,也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帶傷藥了嗎?”
錦兒根本沒回答他的問題,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焦急地摸着他懷裡的幾個瓷瓶,“哪個是?”
“綠的……”他有氣無力地回答。
打開綠色的瓷瓶,急急地倒出粒藥,錦兒急忙塞進他嘴裡,“先別說話,馬上就好了!”
她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安慰自己。
“你……”有些沒力氣說話,衛子墨還在掛念着她。
“我沒傷,哪都沒傷,哪都沒有……”
錦兒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我真沒受傷,不用擔心我。”
她被衛子墨抱得離開寒玉,只有手不用力地貼着,就算反彈力再大,她也受不了一點傷。
“我真的沒事……”她又喃喃地說了一遍,眼淚也掉得更多。
已經過了七天七夜,衛子墨的手可以自由活動,他有些吃力地擡起手,想要擦去他的眼淚。
錦兒抓住他的手,之後站起身,抱着他先離開這凍死人的冰牀。
她沒內力,不能利用這冰牀幫他療傷,讓他坐在這麼冷的地方反而會加重他的傷勢。
被她這麼橫抱着,衛子墨虛弱地笑,“小語兒,你還是把我扔了吧,我不想被人這麼抱着。”
“不許再說話!”錦兒小心地放下他,回身想去搬那塊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