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看他,“你在生我氣?”
冰山搖頭,抱着她,“我是在氣自己,我不該讓你自己離開皇宮,我不該一直沒發現那女人是假的……”
“別自責了,我也有錯,”錦兒打斷他,笑笑,“不是沒出什麼事嗎,大家都好好的,有驚無險。”
心疼地輕撫着她臉上的淡淡疤痕,宇文朝曦眼中掠過絲殺意,可是對她說話的語氣卻依然溫柔,“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永遠都不會。”
錦兒以爲他的意思只是說他再也不會讓她出去冒險,後來才發現,她理解錯了。
衛子墨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幾人從桃花島離開,還帶着只剩半條命的柳仙兒。
錦兒和衛子墨算是見識到這座冰山的手段了,原來他們倆都覺得自己是比較冷血那種,還以爲這座冰山屬於殺人一定一招奪命的人。
沒想到這座冰山狠起來比誰都狠,看得錦兒他們都覺得自己以前實在是太心慈手軟了。
而且錦兒問起他帶柳仙兒回京的原因時,他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還沒折磨夠”。
回京的一路上,錦兒才真正理解他說永遠不讓她離開他是什麼意思。
他根本就是跟她寸步不離,就連她洗澡時都要在旁邊看着——
雖然這麼看的結果是那座冰山像是被開水燙了一樣,從頭到腳紅個徹底,比她還難爲情。
這次的事像是在冰山心裡留下了陰影,錦兒總覺得他根本就沒度過那種擔心她會消失不見的恐慌期,非要無時無刻不確認自己就在他身邊才安心,就像現在——
一家酒樓裡,三人坐在一起吃晚飯,被捆成一團的柳仙兒就被宇文朝曦扔在一邊。
不但跟錦兒做得很近,宇文朝曦的手還緊牽着她。
看看他們倆牽在一起的手,衛子墨妖孽笑臉微微冒着酸氣,“吃飯還要牽着手,宇文朝曦,你不覺得自己最近太黏人了?”
冰山不說話,依然跟錦兒十指相扣,親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