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你小子可真大膽啊!你怎麼就這麼認定那家人會相信你呢?還說他爺爺對你師傅有恩,萬一那老頭子健在的話,到時候對不上可咋解釋。”
“這你就不懂了吧?”盧一星道:“這老頭子就算再壞,這輩子也不可能沒幫助過別人吧。要是問我具體的,我一句天機不可泄露不就給打發了嗎?”
我去,我這才搞明白,原來天機不可泄露,是那些道長詞窮用來糊弄人的啊。
“那這麼說來,那輛車還真是你買的了?”我問道。
盧一星搖搖頭:“不是,我租的,三百多一天,可把我給心疼死了。”
我一陣蛋疼,說來說去這小子還是一窮屌絲,跟我性質是一樣滴。
“對了,我剛纔聽你說,那家人是岳氏集團的二把手,那個岳氏集團該不會就是……嶽耀偉老爹的集團吧?”
盧一星衝我笑笑:“猜對了,就是嶽耀偉老爹的集團,那傢伙似乎和嶽耀偉的老爹有點親戚關係呢。”
我愣神了片刻,想起嶽耀偉,想起那段誤會,我的心中就是好一陣的不是滋味兒。
“你就不擔心嶽耀偉知道了,會拆穿你的騙子身份?”我問道。
“我有啥好怕的。”盧一星說道:“正是因爲這岳氏集團的人坑了咱們,我才越得折騰他們,要不顯得咱們好欺負嘛不是?我得連本帶利的都給撈回來才甘心。”
我無語,盧一星還是那副性子,打死都不能吃虧。
我也懶得管盧一星了,現在盧一星就是騎虎難下,我也攙不下來他,況且他也不願下來,就隨他吧!
“對了,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他家好好的,要請陰陽先生啊。”我問道。
盧一星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我聽。
原來,這家人是被錢燒的屁股疼,所以就在這座山上買下了一塊地,想要在山上建一個山莊,招待客戶用,平日裡這家人放假的時候,也會到山莊裡住一段時間。
所有的手續都審批完成,最後終於要動工的時候,卻是忽然發生了一件挺詭異的事!一個正在現場規劃的工程師在某個地方打地標的時候,忽然間掄起錘子便朝一個同伴的腦殼上砸去。
幸虧被其餘的工友給及時攔住了,這才總算沒有出人命。而那個工程師竟趴在地上,一臉陰森恐怖笑容的盯着這幾個工友,看的那幾個工友渾身發抖。
而更讓工友們感到恐怖的是,這個工程師的兩邊臉竟極度的不對稱。其中左半邊臉滿是皺紋,好像是一個個的花紋似的,就跟一隻貓的臉似的。但另一半臉卻是正常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這樣一半正常一半不正常,看上去是更加的恐怖了!
那個工程師跟一隻貓似的趴在地上,彎腰拱背,似乎要對他們發動攻擊,而且喉嚨裡還發出一陣低沉的嘶吼聲,那分明就是夜貓攻擊人之前的怒吼聲啊。
不過好在沒多大會兒的功夫,竟莫名其妙的傳來了一陣雞打鳴的聲音,那工程師終於癱軟在地,恢復了正常。
幾個工友手忙腳亂的就把那工程師擡回了工棚,等到他醒了之後再問他,他竟然說什麼都不記得了。
工友們還以爲這工程師有間歇性的神經病呢,並沒有當回事兒,誰知道第二天,同樣的時辰,那工程師竟又掄起錘子朝其中一個工友的腦殼砸去,砸完了之後,還嘿嘿的冷笑兩聲,之後蹭蹭蹭的趴在地上,好像是一隻貓似的,跑到了懸崖邊上,然後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這下把工友們都嚇壞了,你妹的這可是出人命了啊,他們趕忙打電話報警,然後又給工程的負責人打了電話。這件事太不正常了,以至於那些警察都有些不相信工友們的口供。
不過好在工程的負責人能量比較大,最後把這件事歸咎於意外給了結了,工程得以繼續。
原本以爲那個奇怪的工程師離隊之後,他們的日子會好過一點,但誰想到,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竟再次發生了意外!
那個剛開始被工程師給砸了腦袋的農民工,在清理石塊的時候,忽然間怔了一下,然後衝着自己的工友嘿嘿的傻笑着,然後他的工友發現,這小子的左半邊臉開始皺了起來,竟出奇的像是一隻貓。
這可把工友給嚇壞了,生怕這小子會重蹈工程師的覆轍,匆匆忙忙的就跑開了。
那農民工在發出一陣‘喵’的貓叫聲之後,竟近乎變態的瘋狂助跑,最後一腦袋撞進了一根兩米多長的鋼筋裡頭!
那根鋼筋直接穿透這個農民工的身體,從肛門裡鑽了出來,腸子內臟什麼的從肛門裡漏出來不少,看起來觸目驚心,血腥的很。
好幾個工友直接被這重口味場面給鎮住了,扭頭就嘔吐了出來。
接連出了兩條命案,而且死亡方式如此的離奇,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裡邊有問題了。哪怕那老闆願意出高價,這些工人也不願繼續幹下去了,畢竟這是用生命在賺錢啊。
沒辦法,工程只好暫停,不過若是工程不繼續的話,那那個大主顧將損失一大筆錢,畢竟這塊地的合同他都已經簽了。
想來想去,那大主顧只好準備找一個陰陽先生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衝着什麼了。
可是那個主顧也知道,這街頭算命看風水的,大部分都是騙子,所以這纔想讓陰陽先生主動來自己這裡報名。
而盧一星到來,無疑讓那個主顧眼前一亮。
我點了點頭,看來那座山上果然有貓膩,畢竟就在今天白天我還在山上撞邪了呢。
我問道:“你猜這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盧一星笑着說道:“還能是什麼玩意兒,神經病唄!這幾天我經常在報紙上看到工程師因爲壓力大導致精神崩潰自殺的,我猜這倆人可能也是精神崩潰。”
我哭笑不得:“不是吧你,這事兒一看就知道不正常啊,要不你皺一半臉另一半臉保持正常給我看看?”
然後盧一星毫不猶豫的照做了。
真沒想到這小子還真能做到這一點,我不由的豎起大拇指讚歎了一句:“你小子牛叉啊,一般人可做不來這個。”
盧一星淡淡笑笑:“嘿,這算個毛。”
“其實,盧子,這件事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懷疑這座山上真有隻成了氣候的畜生!”我說道。
盧一星笑着說道:“你不會是撞鬼撞多了,腦子被撞糊塗了吧?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髒東西。”
“其實,我們今天白天就在那座山上撞邪了……”我對盧一星說道。
盧一星愣了一下,而後表情嚴肅的看着我:“厲害不?我能幹的過不?不行咱趕緊跑路啊,不能爲了這岳氏集團把自己的小命都給搭進去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盧一星:“早知道你小子不靠譜了,你忘了咱們的責任和義務了,維護宇宙和平啊!”
“你讓我去維護宇宙和平,沒問題啊,可是你能不能不讓我去跟這個成了氣候的畜生打?我擔心打不過,小命兒都沒了,還怎麼去維護宇宙和平。”盧一星說道。
我說道:“其實也沒啥東西。”
接下來我便把我們今天看見的東西,跟盧一星說了一遍。
那盧一星聽了,的確有點慌神兒了。因爲農民工那事兒可能是以訛傳訛,但我不會跟他說假話啊,而且我本身還是一陰陽先生,說出的話就更具權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