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走了半路,卻也沒有那婆娘的一點聲響。
從雲暖村到杏花村,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那婆娘的身子弱,腳步慢,又是個路癡,不可能走這麼快的啊,言衡的心裡開始起來,他害怕到了極點,他怕那麼多的萬一。
難道是那個婆娘迷了路?
阿衡第一次感到事情不能在他的控制之內的驚慌,他差點就要怒吼起來,他煩躁的厲害。
然而,一切的一切,不足以佔據他的頭腦,因爲此時此刻的他,腦袋裡只有那一個聲音:夭夭你在哪!
陶夭夭從陳青蓮家離開之後,就急忙的回到了自己家,她見到家裡的門連門閂都沒上,就好像剛剛還有人在一樣,她不禁的有點慌了。
陶夭夭的直覺,那個傢伙肯定是中計了。
不過,陶夭夭並沒有緊張,她想着,她只要不出去,那個傢伙找一會兒,找不到的時候,自然而然就回來了吧。
索性,陶夭夭就將牀鋪好了,坐在,捧着針線笸籮,琢磨着從陳青蓮家拿回來的鞋樣兒,時不時的往窗外看看。
雖然窗外一片漆黑,可是陶夭夭還是不禁的要往窗外看。
小銀子雖然並不是特別的大,但它也是正兒八經的狗狗,所以,門外有點什麼動靜,小銀子就會叫上幾聲,在外人看來,長到這體型的狗,已經算是大狗了,畢竟,狗狗到了陶夭夭的家裡已經四五個月了。
就這麼一直等啊等啊,陶夭夭長這麼大,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的等一個人,似乎有一種望眼欲穿,等到天荒地老的錯覺。
汪汪汪——
一陣狂吠聲,突然,小銀子的聲音又變得柔和下來。
緊接着,一陣沉重的緩慢的腳步聲,傳進了陶夭夭的耳朵裡。
陶夭夭一個激靈,就從下來了,然後急忙的朝着門外跑去。
然而,當陶夭夭站在門框,正要奪門而出的時候,那個高大健碩的男人,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血紅的雙眸,充滿了讓人畏懼的氣息,甚至有一絲死亡的味道,而他微蹙的眉頭,則已然表明他的不悅,他蓬亂的頭髮,渾身上下的泥巴點子,而腳上,竟然也丟失一隻鞋子。
陶夭夭不禁的吞了一下口水,她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不可原諒的事,她有些任性了。
“阿——衡哥,你——”陶夭夭的嘴脣輕微的顫動一下,聲音低沉到自己都聽不到了,她的眼神,甚至不敢去和阿衡的眼神去對視。
阿衡沒吭聲,只是側過身,從一旁進了屋裡,他不吭聲,視若無人,將水甕裡的水用葫蘆瓢舀出來,裝滿了木盆,然後便脫了個精光,坐到了木盆裡。
陶夭夭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她想過去幫忙,可是,她又有點莫名的畏懼。
陶夭夭站在有些不知所措。
阿衡似乎當沒看到陶夭夭一樣,面無表情的洗完了澡,便起身擦了乾淨,又回到了。
陶夭夭依舊站在那裡,有些木然。
“睡覺。”阿衡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陶夭夭聽聞之後,便輕輕地抿了抿脣,低着頭,慢吞吞的進了房間。
阿衡已經躺在了,他躺的筆挺,閉着眼睛,不吭聲。
陶夭夭見狀,正準備說的解釋的話,也都吞了回去,只好小心翼翼的從牀尾,爬到了,也筆挺的躺在。
阿衡只微微側過臉,朝着桌上吹了一口氣,那燈便滅了。
然而,就在燈熄滅的那一瞬間,陶夭夭只覺得自己被人狠狠地壓住,她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阿——”
陶夭夭試圖解釋一下傍晚的事情,雖說她覺得自己有點錯誤,可是她是因爲受了委屈才那麼做的,再者說了,他當真就那麼傻,跑出去那麼遠的去找人麼?
可是,陶夭夭一個字的字音還沒落呢,就被某人的嘴巴給堵上了,他的啃噬着,他的舌頭剛勁有力,肆虐的侵蝕着她嘴裡的一切,讓陶夭夭驚的窒息。
她真的很想解釋一下,可是,他哪裡容得下她說話?
說時遲那時快,他已然將陶夭夭狠狠的了,他一改剛纔死一般的沉寂,突然像是發了狂的猛獸,此處被和諧掉了大約三十字,抱歉了姑娘們。
陶夭夭試圖喊出聲,可是這樣的喊聲招來了鄰居,要怎麼說出口呢,她很想保持理智的解釋,然而,這種情況下的她,早已經把理智餵了小銀子了。
他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完完全全的啃噬——是的,是啃噬。
陶夭夭有些痛,痛到想哭。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他竟然猛地了。一丁點的憐惜都不曾有。
她悶哼一聲,那種痛是從未有過的,痛到掉眼淚,痛到讓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而脣瓣已然被咬的有了甜腥味兒。
阿衡依然不顧及陶夭夭的反應,不顧及她縮成一團的哀痛啜泣,他拼了命的着自己。
陶夭夭在反抗無望之後,竟然突然就放棄了反抗,她就那麼瞪大了眼睛,盯着房樑,任憑阿衡在她的身上折騰。
很快,這次真的很快,相對於前兩次來說,這次竟然連以前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沒有用,然而,這對於陶夭夭來說,卻已經痛到了心裡。
阿衡悶哼一聲,便趴在陶夭夭的身上,一動不動了。
陶夭夭的心裡複雜,糾結,憤怒,惱火,這個世界上,她可是把他當親人,唯一的親人了,不就是個小誤會麼?他竟然用這樣的手段,這麼野蠻粗暴的方法來懲罰她。
果然是她想的太多了吧,她把人家當做親人,人家又當她是什麼人?
陶夭夭苦笑一聲,試圖推開阿衡,她不想在這裡當他的工具,陶夭夭突然覺得自己可憐的很,以前的那些什麼幸福和快樂,都是虛無縹緲的,一直都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然而,當陶夭夭目光呆滯,心痛萬分,準備推開阿衡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格外的詫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