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旋風以絕對壓倒性優勢擊敗曹明濟,盧俊義也沒費多大週摺大刀咬兒惟康。魯達和武松這邊可不那麼輕鬆了,面對的可是遼軍大將十一曜星將之東方青帝木星,二對一還是費工夫。
遼軍大營。
晁天王帶着耶律輝在遼營中穿梭自如很快出來大營,來到一處樹林。晁天王打了一個響哨,一匹威風凜凜氣宇軒昂的大白馬從樹後面跑過來。耶律輝看了情不自已讚歎道:“真是一匹好馬!”伸手要去摸,夜玉照獅子馬怒視着耶律輝差點一口咬在他手上。耶律輝膽戰心驚縮回手,埋怨道:“是一匹好馬,但不是一匹聽話的馬。”
晁天王撫摸着馬頭平復馬兒激動的心情道:“不,它聽話,只聽我的。”
“好。”耶律輝扶住馬鞍要上馬,馬兒不情願地躲閃跳動,耶律輝不依不饒道:“天王抓住它,我要騎。”
天王呵斥馬兒道:“哪吒聽話,不要欺負女孩子。”馬兒果然安分下來。
耶律輝興高采烈騎上大馬道:“你還給這馬起了個名字。”
天王愛惜地看着獅子馬道:“當然,他是我兒子。”
“哪吒。”耶律輝喃喃道:“真是好馬陪英雄。”耶律輝拍着馬屁股道:“天王你也上來唄。”
天王牽住繮繩往前走道:“我走着就行,再送兩裡地你就自己走。”
“哦。”耶律輝不高興撅嘴,在哪吒耳邊輕聲說道:“你不聽話,我會吃了你哦。”哪吒似乎聽懂了耶律輝的話,驚恐地回頭看了笑裡藏刀的耶律輝一眼,渾身一抖打了個冷顫。
孛堇相公拜見耶律輝時左右不見其人,在大帳裡轉了一圈發現昏倒在地上一個士兵。孛堇相公立刻意會到出事了,連忙喚來耶律得重商議。孛堇相公命人又是潑涼水又是抽大嘴巴子將士兵折騰醒,那迷糊的士兵腫着臉渾身溼透的剛醒過來,就被孛堇相公迫不及待抓住噼裡啪啦問道:“你怎麼會在皇上大營裡?皇上呢?你怎麼昏倒了?誰打昏你的?是不是打昏你的人劫走了皇上?……”
士兵被機關槍打過來的問題給弄懵了,好不容易纔理清思路答道:“呃……我不認識那人,銀色長卷發,長的眉清目秀。”
孛堇相公當即判斷道:“是忠義軍的晁天王。”
耶律得重疑惑道:“晁天王是來刺殺皇上的麼?宋人真是卑鄙陰險。”
孛堇相公百無禁忌道:“沒見到皇上遺體不要妄下結論。”轉而問士兵道:“皇上呢?”
士兵無辜道:“我不知道,被刺客打昏之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孛堇相公知道繼續問下去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沉思道:“沒看到打鬥的痕跡就說明皇上沒有生命危險,是被天王脅迫走的,這是綁架!”
耶律得重點頭贊同道:“既然是綁架,皇上就還活着,我立刻親自去將皇上就回來並手刃了晁天王。”
孛堇相公叮囑道:“你儘可能地少帶人手,不要驚動其他人,在皇上回來之前一定嚴密封鎖皇上被綁架的消息,以免造成混亂。”
“是。”耶律得重會意答道,轉身向手下人道:“快去把搜救狼牽過來,跟着皇上的氣味就能找到。”
牽着馬的天王突然停住腳步,豎起耳朵警惕環視四方道:“誰躲在那裡?”
從天王前面十米處出來一匹馬,馬上騎着顧大嫂。顧大嫂深情看了一眼晁天王,又看了看獅子馬上的耶律輝,臉色有些尷尬道:“天王,你還能接受我嗎?”
晁天王堅決搖搖頭道:“不可能了。”
顧大嫂指了指耶律輝道:“是因爲她麼?”
天王回頭看了耶律輝一眼道:“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可以繼續做你的朋友,做不了你口中的‘那個人’。”
顧大嫂固執的問:“是因爲她麼?”
“……”天王欲言又止,沒有回答。
耶律輝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倆之前有一腿,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導致兩人不愉快分開了,可是那女人還心有不甘試圖挽回。那不行,耶律輝心想:天王是我的,誰也不能跟我搶。耶律輝狡猾的俯身攀上天王的背,附耳在他肩頭輕聲問道:“她是誰,你的愛人?”
天王這次沒有躲開,配合着耶律輝的親暱道:“不是,一個朋友而已。”
“是嗎?”耶律輝得寸進尺,嘴脣都貼上天王耳廓,胳膊環住天王脖頸,將頭小鳥依人地埋進天王脖子裡。
顧大嫂委屈道:“你爲什麼要這樣?是要逼我放棄你離開麼?好吧,你已經夠傷我的心了,沒必要這般在我面前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羞辱我。我顧大嫂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你煩我我走便是了,何必這麼過分。”顧大嫂‘啪嗒啪嗒’大顆大顆落眼淚,捂住**的嘴脣別過臉調轉馬頭消失在密林深處。
“對不起……”天王低頭自責,厭惡掀開耶律輝,粗魯的將他拉下馬道:“就送你到這裡了,你自己走吧。”
耶律輝自覺好笑道:“這算什麼,我是你的擋箭牌麼?你還喜歡那個女人是麼?”
天王自顧上馬道:“這不關你的事。”
耶律輝拉住獅子馬繮繩不讓天王走:“你既然喜歡他爲什麼還放不下她?”
天王道:“我一直都沒有喜歡過她,不存在放得下放不下的。”
耶律輝暗自高興道:“那既然這樣,你考慮過把心裡的位置留給其他人麼?”
天王注視着含情脈脈的耶律輝冷冷道:“沒有,你若是再糾纏不清我就生氣了。”
“天王。”耶律輝鼓起勇氣表白道:“我喜歡你,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你的影像就深深刻在我的腦海裡。”
晁天王眨眨眼吞了口口水打了個冷戰道:“神經!”
耶律輝表明誠心道:“是真的,我可以爲了你什麼都不要,可以爲了你拋棄榮華富貴乃至一切。只要你帶我走,我們一起遠走高飛,遠離喧囂與世無爭。我們可以去遙遠的海邊建一所房子廝守到老,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晁天王額頭青筋直突突:“我又不認識你,莫名其妙!”
耶律輝渴求的看着晁天王道:“這有什麼關係呢,以後我們可以在一起慢慢了解,我可以撫平你失戀的傷痛,給予你無窮無盡的快樂。”
晁天王忍無可忍:“不知廉恥,滾!”
蜈蚣嶺。
武松憋住氣,漲紅的臉勉強擠出笑故作輕鬆道:“你沒看我們已經將此人壓制住了嗎?”
盧俊義嘲笑道:“我看到的是連你們自己都被自己壓制住了,了不起。”
旋風挑逗道:“怎麼樣,兩位老人家要不要幫忙?”
“不要!”魯達連忙答道,臉色很是難看:“不用你們管,我這馬上就好。”
盧俊義邪笑道:“那好我們先走了,你們別掉隊哦。”
武松死撐着道:“讓你先跑三分鐘,免得說山艮營前輩欺負風巽營後生。”
“呵呵呵。”盧俊義和旋風帶着嘲諷的笑聲領兵遠去了。
看着風巽營趾高氣昂的模樣,武松慚愧問魯達道:“我們是不是真老了?”
魯達若有所思道:“老了,比不得這些年輕人。”
武松又問:“丟臉不?”
魯達怔怔小聲道:“丟臉……”倏爾轉臉大呼道:“不能落後了這幫後生。”魯達像是打了興奮劑,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來,連同武松和只兒佛朗一起抱起。魯達大發虎威攔腰將侄兒弗朗抱住,武松趁機閃到一邊。只兒佛朗吃驚這魯達怎麼突然變得這樣厲害,強大的力量跟之前沒法比,只兒佛朗的反抗現在變得如此柔弱無力。魯達眼睛裡泛光,大吼一聲吐出大團白氣將只兒佛朗往後倒栽蔥,只兒佛朗的腦袋就塞進土地之中。只兒佛朗被倒載進泥土沒了動靜,魯達輕鬆舒出一口氣靠着只兒佛朗山一樣倒立的身軀坐下,伸手在口袋裡左摸摸右翻翻道:“武二郎,整支菸抽,我的沒了。”
武松過來將煙盒子遞給魯達道:“自己拿吧。”魯達這才注意到,剛剛發飆時用力過猛弄斷了武松左臂。
“對不起。”魯達自責道:“你沒事吧。”
武松淡然一笑道:“別放在心上,都是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中土大戰後就落下這病根,又不是第一次。”武松自己熟練將脫臼的手臂接上,甩甩胳膊跟沒事兒人一樣。
魯達搖搖頭佩服道:“真有你的,斷胳膊跟家常便飯似地,隔兩天不弄斷一次不習慣,說不定哪天被你徹底弄丟了,免得這胳膊跟着你受罪。”
武松上馬道:“烏鴉嘴休得胡說,快去追風巽營,別讓他們搶了風頭。”魯達跑去撿了禪杖,喜滋滋跟上武松。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