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探員飛艇。
探員們提供了豪華艙室給帕迪與節目組使用。
爲了避免帕迪無法處理事務,該艙室還臨時加裝了電報機使用。雖然即使這樣,帕迪也提出了上訴,並宣佈自己已經對國際探員部門進行了反貪腐調查。
她嚴重懷疑擁有如此豪華艙室的國際探員飛艇是她們部門腐敗的象徵。
不消說。
這也是一種打擊報復。
梅琳娜還有點不安。
這種被喊出來調查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寢室裡有個和自己關係不好的傻比被偷了東西,然後老師喊你出來協助調查一樣。
又不好意思噴‘這個傻比把東西丟外面正常的一比’,也不好說‘這傻比和我有什麼關係’,總的來說是憤怒和忐忑都有。
她轉過頭。
看見帕迪已經打開報紙,愉快的晃悠着小腳開始讀報。
這人看上去一點也不緊張……梅琳娜被這種情緒感染,吐了口氣:
“帕迪,你看上去很適應嘛?”
“嗯?還算可以吧。”帕迪放下報紙,安撫的笑了下,“被調查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的人生經常與這些人作對,因此出了什麼事情第一時間來問訊我們是非常正常且自然的事情。”
“不必過分擔憂。”
“沒做的事情就是沒有做。”
“她們的問詢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帕迪自信滿滿道:
“你就當做這是一次幾日旅遊度假就好了。我在卡洛沙德爾中有一處不錯的溫泉莊園,我可以邀請你到那兒做客嗎?”
這傢伙也是個有錢人……梅琳娜捂了下臉,然後笑道:
“我願意過去。”
“那就好…”
卡洛沙德爾很快就到了。
梅琳娜透過窗戶看見了大西洋國的新都,大西洋城羅爾德里斯。
大西洋國的政治風氣比較濃郁,有着新都與舊都兩個世界都市。如果是主張解放的大西洋國人民陣線解放黨執政那就是舊都,如果是國家人民改革進步黨執政那就是新都作爲都城。
現在無疑是進步黨的天下。
這座城市新穎。
能見到穿着各種保守服飾的人們在街上閒逛。
梅琳娜看見一對精靈夫婦,這對俊男美女,女的穿着不過小腿的裙子,男的則穿着不過腳腕的褲子。同樣,兩人的手臂都沒有皮膚露在外面…
顯然,這就是卡洛沙德爾的男德女德。
“太離譜了吧。”
梅琳娜小聲吐槽。
“卡洛沙德爾是世界上最開明的國家,但也是最保守的國家,這不衝突。”帕迪捏了下梅琳娜的臉,吸引她注意力後展顏一笑,“你不是來過麼?”
“跟老師與同學一起來的,之前倒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呢。”
梅琳娜回想過去,自己在知識的殿堂裡面遨遊,對於外在的一切都不怎麼注意。
甚至連女孩子必備的妝容都沒有怎麼做過。
她並不是來到哭泣半島後才變得這麼漂亮的,而是之前完全沒有怎麼清理過自己的容貌,只是保持‘清爽的美麗’,僅此而已。
回頭望去,錯過了不少的東西呢。
“這樣啊。”
帕迪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了。
…
下了飛艇之後,這種處於異國他鄉的感覺更加濃烈。
大西洋城毫無疑問相當美麗,或者說相當的壯麗。
不過更加惹人注意的是那種在保守之下的厚重活力,每個人的體內似乎都有些什麼東西正在覺醒。
梅琳娜沒有來得及細細思索這種東西是什麼,就被帶去了調查中心進行調查。
調查的過程非常簡單。
探員們不敢對她動粗,僅僅是詢問了一下案發的時間段裡面她在幹什麼,有沒有證人這樣的問題。
在這個世界裡面,犯罪實在是太難以追查了。
即使通過預言也很難獲得詳細資料。
這一點是很正常的。
因爲這個世界的犯罪分爲兩種,一種就是沒有針對預言的犯罪,這種罪犯簡直是腦殘至極,半個小時內就會被逮捕的那種程度。另一種就是專業犯罪。
防禦占卜。
抵禦詛咒。
誤導命運線路。
時間改變……
總之數十種手段的覆蓋下面,即使想要追查,也困難重重。
甚至會因爲七大國度主流的魔法符印各不相同,所以根本無法調查。
國際探員部門就是基於這種背景下成立的。
綜合七大國度的魔法能力,開發出來一套能夠應對所有國度的高危險罪犯的魔法體系。
當熱,進度不怎麼順利。
也只能算是勉強的應用起來。
即使這樣簡單與勉強的應用,也破解了不少國際疑案。
這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情報差一直以來都是各種高智商犯罪的佐料。
比如說有人用米蘭斯爾的魔法符印在卡洛沙德爾犯罪,那麼卡洛沙德爾人想要根據自己的方式調查那就非常困難。
魔法的格式,魔法的款式,因子的殘留,都是非常非常麻煩的東西。
並且由於各個地區獨立的發展,魔法也演變出來許多種不同的模樣。
因子殘留也是如此。
梅琳娜在被問詢之後…
不。
沒什麼——她這樣想。
但隨後又忍不住想象‘如果我是罪犯會怎麼樣’。
這並非是那種電視劇裡面猶如作弊一樣,連犯罪嫌疑人犯案之前五個小時內打沒打過飛機都知道的犯罪現場還原特異功能。
而是基於知識上面的合理推斷。
犯罪者若是想要完全杜絕這個犯罪被探查的情況的話,應該會使用替身人偶。
…
帕迪的溫泉莊園。
她招待完了節目組和嘉賓之後,就給梅琳娜上了杯西瓜汁,和她坐在沙發裡面閒聊。
“你今天被問詢完了之後,似乎有點走神,是有什麼心裡不舒服的地方麼?”帕迪說,“什麼事情都可以跟帕迪姐姐說哦?”
“別鬧。”
梅琳娜忍俊不禁拍了拍她的頭,然後一臉遺憾的說道:
“我其實是…稍微有點在思考着,如果我是罪犯會怎麼做的這件事情。”
“…”
帕迪看着她,神色有點古怪,然後挑了挑眉毛:
“這樣的假設,在我們當前的狀況之中,似乎有點不太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