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傑冷聲對夏侯東說着話語,看着眼前的夏侯東,這一個自己曾經一直當成父親的男人,他的心裡邊感到一陣的憤然,一陣的難受。過往的恩恩怨怨在這時候又一次的涌動着,不斷的提醒着夏侯傑,那些令人感到痛苦的過去。
“夏侯傑,我受傷了,讓我進去坐着,再和你說話,可以嗎?”夏侯東依靠着安河的攙扶,總算是站了起來,他望着夏侯傑,開口說着話。
“傑少,他是受傷了。”安河衝着夏侯傑點了點頭,對他說着話。藉着將夏侯東攙扶起來的時候,安河對夏侯東檢查了一番,也確定了他的身體是真的出了狀況。
“傑,讓他進來吧,不管怎麼樣,曾經是一家人。”歐陽雪皺着眉頭開了口,她不知道夏侯東到這裡來是爲了些什麼,但是看到夏侯東現在的情形,她心裡邊的同情心又一次的涌動了起來,選擇了讓夏侯東可以馬上進屋。
“好吧。”夏侯傑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對於讓夏侯東進門,夏侯傑的心裡邊還是極不舒服的。畢竟,那些所經歷的事情,一直都在夏侯傑的心裡邊橫亙着,讓他感到很不滿。
“過去了的都過去了,別太在意,總是想着那些不快樂的事情,會讓人的心更加難受,所以,我們還是往前看吧。”歐陽雪走到夏侯傑的身邊,握着夏侯傑的手,輕輕開口說着話。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她知道夏侯傑的心裡邊是怎麼樣想的,她也記得夏侯東對於自己的排斥,所以她理解夏侯傑現在的心情,握着夏侯傑的手,傳遞着自己的溫柔,勸着夏侯傑。
夏侯靈跟在夏侯傑的身後,看了看夏侯東,此時她的心裡邊也是極其的複雜。皺緊眉頭,想了想,最終還是對夏侯東叫了一聲爸。夏侯東笑着點了點頭,只不過,卻並沒有說出話來,他的雙眼眶裡邊,又有着淚花滲涌出來了。
當安河將夏侯東扶進屋
子,然後扶着他坐到椅子上去的時候,他忍不住又是發出了一聲痛哼來。夏侯東的臉頰上滿滿的是汗水,一雙眼睛紅紅的,有着淚花。現在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爲痛楚,還是因爲感動了。
“你究竟怎麼了?”夏侯傑皺着眉頭走了過來,再次看了看夏侯東,然後開口問着話。
“我的肋骨斷了幾要,身體受不了啦,也許,我堅持不了多久了。”夏侯東努力的將自己身子平躺下去,然後開口對着夏侯傑說着話語。
“爸,你這是怎麼了?是誰做的?”夏侯靈聽到夏侯東這麼一說,不由得上前去,口中一聲驚呼。此時的她心情是複雜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夏侯東都是她的父親,也都帶給她很多的回憶,畢竟,血緣的關係,是改變不了的。她握緊夏侯東的手,連聲問着話。
“皇甫破軍,他要收購夏侯家族,我沒答應。”夏侯東艱難的迴應着,身體上的痛楚,又讓他身子顫了顫。
“來人,快去請醫生來!”夏侯傑的臉更加黑了,夏侯東現在的情形實在是不適宜過多的移動,他大聲的命令着,楊烈趕緊轉身走了出去。
“爸,怎麼會這樣子?舅舅和媽媽呢?”夏侯靈現在也知道自己是夏侯東的親生女兒了,她抓住夏侯東的手,連聲問話。自己父親都這樣子了,那麼母親和舅舅呢,他們怎麼沒有幫着父親呢?
“他們?呵呵,如果不是因爲他們,我也不會變成這樣子。就是因爲有着他們,皇甫破軍纔會有着機會收購我的所有產業,是所有產業!”夏侯東說着話,咬牙切齒的說着話,說到這裡,又是一聲痛哼,有着身體上的痛楚,更是有着心裡邊對於自己妻子和妻弟的痛恨。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的親人,到頭來,卻成爲了害自己的人!
“他們,他們出賣了你?”聽到夏侯東的話,夏侯靈的眉頭緊皺,開口說話。看着父親的情形
,聽着父親的話語,她當然敢明白,在這些事情當中,恐怕自己的母親和舅舅實在是做了太多不應該的事情了吧。
“夏侯傑,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夏侯東一聲嘆息,然後強打精神來,衝着夏侯傑招了招手。
“你休息一下吧,醫生一會兒就來了。”夏侯傑皺着眉頭走了過去,然後開口對夏侯東說着話語。雖然心中有恨,但是現在看到夏侯東的情形,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去恨他,去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要,我要是再不告訴你,我怕沒有機會。”夏侯東伸出手來,抓住了夏侯傑的手,顫聲說話。
“你說吧,我聽着。”夏侯傑的眉頭再次皺了皺,他靠近夏侯東,然後沉聲開口,對夏侯東說着話。
“夏侯傑,你聽着,去銀行十號保險櫃,密碼是六零六零,裡邊有一應的合同手續,是我的產業最後百分之十。那些東西給你,其實這百分之十,我原本就想要給你的,只不過還沒有機會。”夏侯東說着話,說到這裡,又是長長的一聲嘆息。事情到了現在,自己說些什麼,恐怕也都不可能得到夏侯傑的原諒了吧。
雖然,夏侯東是真正那麼想的,那最後的百分之十,自己原本就是準備要給夏侯傑的,可是現在講出來,自己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將這一件事情講出來,又還有誰會相信呢?
“皇甫破軍就算是沒有做這些事情,我也會對付他的,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長輩。”夏侯傑沉聲說話,回答着夏侯東。看到夏侯東現在的情形,這也實在是讓他感到很憤怒,一切,都是皇甫破軍搞出來的,一切,都是皇甫家族所搞出來的!
“謝謝,謝謝!”夏侯東顫聲開口,淚水又一次的流了出來。他的內心當中當然是感動之極的,自己所做的事情,到了現在,卻惹出了這麼多事情,害的,卻就是自己,這讓他很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