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傑佈置陣法的水平早就經過千錘百煉,即便是佈置大型的七級陣法,對他來說也不是特別困難,唯一的麻煩就是要時刻注意不要被人發現。
別說他如今的實力還沒達到橫行無忌的程度,就算真的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也不能被人發現自己佈陣的事情啊,這算是暗招。
有隱匿功能的玉佩幫助,他不需要擔心被人神識發現,他相信即便是如今這個時間,天北劍派的掌門也不可能一直使用神識觀察天北山,那樣不僅太過消耗神識,也是一種很傻的行爲。
李潤傑佈置陣法使用的是七級陣旗和六級陣旗綜合,他的速度很快,只是用了半天時間,大部分陣旗已經佈置好,剩下的就要去半山腰,甚至還要去更高處,這樣的行爲比較危險,不過爲了佈置這個陣法,他就必須如此,這可是關係着衆人的命運呢!
他一直以來都是行事低調,對於隱藏自己,十分擅長,加上隱匿身形的玉佩存在,他雖然幾次差點被人發現,最終都是靈活的躲開。
山腰位置的陣旗佈置有一定的難度,雖然遠比山腳佈置的陣旗少了很多,卻依然用了他半天時間,等他完工,天已經黑下來,這到是比較讓李潤傑滿意。
他原本就是打算晚上在山頂佈置,在沒有神識能發現自己的前提下,不敢是聽力還是視力,發現自己的機會都不大,只要自己小心一些,即便進入天北劍派內部,都應該有一定的把握,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猜測,肯定不會去嘗試,風險太大。
等夜幕降臨,李潤傑悄無聲息的摸上了天北山山峰,這裡是天北劍派所在,宗門就在頂峰,因爲面積廣大,不是所有位置都有建築,李潤傑按照方位佈置,完全可以避開天北劍派。
他只要在山頂佈置三柄七級陣旗就可以了,雖然危險,工作量到是不大,他只要小心謹慎應該沒問題。
只是纔到山頂佈置了第一面陣旗,就聽到天北劍派鈴聲大作,李潤傑前後左右看了看,硬是沒有發現任何人,這特麼都能被發現,難道是天北劍派的掌門使用神識了?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肯定凶多吉少了,那可是合體中期修士,心中想着,腳下不停,已經向着山下飛奔而去,在天北劍派他可不敢亂飛。
只是才離開山峰,就覺得不對勁,這個鈴聲顯然是示警,有人進入了天北劍派,不過他在小心謹慎的躲閃天北劍派弟子的時候,發現這些人根本就沒有飛向自己所在地方,而是向着另外一個山峰飛去。
李潤傑找了個十分隱蔽的地方停下來,心道不會是有其他人來天北劍派吧,城主知道自己來到這邊佈置,恐怕不會派人來,應該是其他人吧。
他想了一下,沒有被好奇心牽動去看到底是誰被發現了,靈機一動之下,仔細感受自己沒有被神識掃到,以最快的速度把原定計劃中的兩柄陣旗佈置好,這才飛身下山。
他本來悄悄佈置就不算太難,如今天北劍派的人注意力都被另外的人引走,他自然更加安全。
以他的神識,想要探測出竅期修士,或者是合體期修士,根本不可能,但是因爲修煉過神識功法,如果有人用神識探查他,他會很快反應過來,之所以敢這麼大膽冒險去佈置陣旗,就是因爲這個依仗。
一旦他發現合體期修士使用神識探測,別說佈置陣旗,李潤傑第一件事就是落荒而逃,反正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另一座山峰,他未必沒有逃走的機會,幸好他一路行事都沒有被天北劍派的人發現,可以說今天晚上有驚無險。
最後一柄陣旗佈置完成,李潤傑才長出一口氣,這次出來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只要明天城主配合自己動手就行了。
心中想着,他已經來到了山腳,畢竟他現在肉身力量已經達到了分神期,即便是奔跑,也不是一般修士能比,而且動靜更小,不會被人輕易發現,等到了離開天北山範圍,他就可以駕駛潛水艇回城了。
原本他以爲今天的事情一切順利,到此就結束了,哪想到纔到山腳,就聽到距離自己百米之外發出一聲巨響,一道人影就向他飛來。
李潤傑想都沒想,撒腿就跑,這個時候如果被天北劍派的人追上,那真是必死無疑,自己還沒有脫離天北劍派的範圍,只是才跑出十幾米,對方已經靠近。
距離很近,他清晰看到眼前的人不是追蹤自己,根本就是受了重傷,看剛剛的樣子,好像是被人打飛過來的。
來人看到李潤傑,先是驚愕了一下,見他也愣愣看着自己,趕緊開口道:“小兄弟,幫我一把,只要你把我帶離這裡,我以後肯定會好好報答你,我可是出竅中期修士。”
李潤傑現在的樣子是李老闆的形象,修爲也是體現了真實境界,在受傷之人眼中,他只是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按照彼此修爲的差距,他叫李潤傑一聲小兄弟其實很客氣了,他的年齡肯定比李潤傑的爺爺還大,現在受傷之下,只能這麼說了。
受傷之人顯然傷勢很重,未必不能行動,但是肯定速度不快,甚至有可能因爲受重傷,很難移動,找人幫忙就在清理之中。
即便如此,李潤傑還是確認道:“你真的需要幫助?”頓了下,沒等他開口,趕緊道:“我不相信你是真的沒有抵抗能力,我不是天北劍派的人,萬一你騙我,我豈不是跑不掉了。”
受傷之人聞言哭笑不得的道:“我如果想抓你,以我的修爲,根本沒必要裝作受傷,你一樣跑不掉。”
李潤傑目光一凝,似乎纔想明白這個道理,緊接着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我帶你走。”說着話,就上去抓住受傷之人的手,對方起初還是本能的抗拒了一下,但是確實受傷太重,就任由李潤傑拉着他了。
受傷之人的內傷很重,而且皮外傷也不輕,可見之前的遭遇,李潤傑拉着他向着遠離天北城的方向走,口中問道:“你是什麼人,大半夜來天北劍派,真是不怕死,剛剛警鈴大作,是不是你引起來的?”
他說話時顯得十分隨意,沒有讓手上之人起什麼疑心,只是心中撇嘴道,我大半夜過來這裡,你也沒見得比我早過來吧?
他這些話自然不能說,他還要仰仗李潤傑幫他離開天北劍派勢力,只好解釋道:“我是天北城王家的長老,我今天來天北劍派,不過是想看看這邊的具體情況,沒想到被發現了。”
“王家?”李潤傑想了一下,有些印象,五家六級勢力中的一家,實力不算最強,但是也在二三名,絕對不是墊底的。
更讓李潤傑注意的是這個王家在知道素女劍宗支持城主府之後,已經主動表示只是城主,這麼算起來,其實彼此還算是統一戰線的隊友,只不過李潤傑一點也不想和他透露自己今天的目的。
“既然你是王家的人,來這裡打探什麼情況?”李潤傑知道他們已經投靠城主府,但是外人不知道,他如果開口說起這事,就會被人懷疑身份,他乾脆只是閒聊一般道。
不知道是因爲被李潤傑幫助,心生感激,還是因爲此刻也沒什麼事情,就與李潤傑聊道:“城主府和天北劍派要動手,我自然要過來看看,萬一波及的我的家族呢?”
李潤傑聞言,暗暗冷笑,這個受傷之人一點都不老實,明面上對自己的援手之恩很感激,實際上心中對自己的防備一直也不小。
心中想着,卻不動生色,見到天北劍派的人沒有跟過來,有些意外的道:“天北劍派的人既然發現你,就這麼放過你了?這也太不合理了吧,你難道不奇怪嗎?”
“沒什麼奇怪的,追蹤我的人自然有,不過都已經被我幹掉了,你過來的時候,我正是被天北劍派一個出竅初期修士的自爆送傷。”受傷之人搖搖頭,毫不掩飾他對天北劍派的不屑,除非天北劍派的宗主出手,他雖然不能說來去自如,至少她們想留下自己很難。
李潤傑看着受傷之人的滿臉不屑,心中暗歎,他被一個出竅期修士正面自曝轟中,就算不至於當場死亡,身受重傷也是在所難免。
除非他是一個煉體修士,而且還有着強大的法寶,這才能夠抗住,可惜不管是事發突然,還是因爲防禦手段不足,受傷之人的傷勢確實不樂觀,如果得不到很好的治療很有可能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
李潤傑帶着受傷之人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拿出一件飛行法寶,然後帶着受傷之人進入了法寶之中,這法寶既不是他常用的飛船,也不是潛水艇,反正就是一個梭型法寶,這其實就是他最早期使用的飛行法寶,品質只有法寶級別,不過暫時幫助飛行,還是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