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傑與高媛媛打了個招呼,也不管她是否樂意,已經離開了房間,香江這樣一個城市,如果不逛一下,豈不是白來一趟。
一直以來,在大陸人心目中,香江都是購物天堂,而且各種美食也讓人樂不思蜀。
李潤傑對購物和美食興趣不大,但是他知道這個地方與內地不同,這邊的風俗文化決定,香江會存在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香江人相信風水,相信算命,也就是說這邊可能會出現法器之類的東西,而這些對李潤傑來說,都會有幫助,他現在已經達到煉氣三層後期,只要前進一步,就面臨突破了。
他不僅需要突破的契機,還想搜尋一下,是否會有自己煉製飛劍的材料,香江這邊更繁華,更開放,說不定就會遇到呢!
李潤傑想得沒錯,但是對香江實在是沒有半分了解,他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麼地方。
這個城市確實是比大陸繁華,但是因爲一國兩制的體制,也決定這個城市中,會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一面,比如這裡有個叫廟街的地方。
李潤傑在京城的時候,曾經與聚義會有過接觸,那是一個黑社會性質的地下組織,但是也最多算是黑社會性質,卻絕對不是黑社會,而香江是存在黑社會團體的,李潤傑運氣不錯,第一次出門就遇到了。
他對香江不熟悉,漫無目的的就來到了廟街,在這裡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時不時的就看到一些染着花色頭髮的人路過,身上也有着各式各樣的紋身。
李潤傑年紀不過二十出頭,身穿普通休閒裝,看起來斯文清秀,說是學生也不爲過,在這樣的環境中行走,還真不會有人把他當回事。
他欣賞着香江本地的風土人情,忽然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很陌生,他只見過兩個城市,一個是金陵,一個是京城,金陵只是纔來的時候看了幾天,後來就一直生活在京城,卻因爲各種事情,對京城也不瞭解。
如今能有空閒在香江的街頭上漫步,還真是挺奇妙的,他不知不覺中,居然進入一種特別的境界,他忘了身處何地,也忘了身邊的人,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他自己,這種情況別說今生了,就算是前世都沒有出現過,他只能站着不動,怕這感覺稍縱即逝。
香江的廟街是一個很混亂的地方,李潤傑在路中忽然站住,外人根本不知道李潤傑在做什麼,還以爲這小子發傻了。
“喂,小子,你擋着我的路了。”李潤傑孤身一人站在路中,自然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一個染着黃毛的壯小夥子,帶着三個雜色頭髮的小混混來到李潤傑身邊,伸手就推了過去。
李潤傑不知不覺陷入某種境界中,在這個環境中,天地間只有他一個人,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世界發生了變化,只不過具體還不太清楚。
正在這時,一個討厭的聲音打斷了他,並且把他從這個世界中抽離,李潤傑的身體本能作出反應,輕巧一個閃身,壯小夥子的一推就落空了,然後凝神看向面前四人,眼中殺氣一閃而過。
李潤傑是修真者,對於心性修爲比真氣修爲更重要,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緣,就被人這麼打斷,他現在真的想殺人。
壯小夥子本來以爲發傻的李潤傑會被自己推倒,沒想到他居然閃開了,而且李潤傑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正好掃到他的臉上,他的心中莫名一寒,仔細看去,李潤傑又恢復了平常摸樣,他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
“小子,我們華哥的路也是你能擋着的嗎?趕緊賠償我們的損失。”壯小夥子華哥身後三人沒有看到李潤傑的殺氣,見他傻愣愣站着,立即開口道。
李潤傑瞟了他一眼,然後看看周圍的路人,他們最多就是看兩眼就快步而去,顯然是不想被殃及,甚至有些人連看都不看,繼續走自己得路,顯然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
他的沉默,讓華哥四人面上無光,特別是開口說話的小混混,一巴掌閃過去道:“我操,和你說話呢,你裝什麼傻。”
李潤傑不可能真的當街殺人,但是當小混混的巴掌煽過來,李潤傑還是快速探出右手,一把扣在小混混的手腕上,一扭一扣,往前一推,“咔吧”一聲傳來,小混混的手腕就被李潤傑折斷了。
如果是在平時,就算有人主動挑釁,李潤傑也最多抽對方几巴掌,給幾腳教訓一下就算了,現在他的心情很不好,下手也比較狠。
小混混都沒看清怎麼回事,手已經被李潤傑抓住,順勢扭斷,等到疼痛傳來,才傻豬般慘叫起來。
路人本來對這裡發生的事情都沒興趣,無非是小混混藉口搶劫人唄,在廟街這樣的事情太平常了,警察都懶得管,只能怪李潤傑倒黴。
李潤傑斯文清秀的樣子,肯定會被人欺負,這隻能說他不醒目,在廟街閒逛被人盯上,只能認倒黴。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出人意料,李潤傑沒有被混混打傷,慘叫的人反而是小混混,看到這一幕的路人更是嘴巴長得老大,小混混的手腕耷拉,一看就是被扭斷了,這清秀的年輕人也太猛了吧。
華哥也是心頭一跳,他也算是社團裡的金牌紅棍,有絕對把握輕鬆放倒那個小混混,可這擡手間扭斷人手腕的本事,他可沒有,這人手勁也太大了。
李潤傑抓着小混混的手,不管他的慘叫,冷眼看着華哥不動,又瞟了瞟兩個原本躍躍欲試,現在卻已經靜若寒蟬的小混混,這才露齒一笑道:“華哥是嗎?我擋了你的路,你打算收多少錢啊!”
如果李潤傑一直陰沉着臉,華哥等人還不會害怕,偏偏李潤傑這麼露出笑容,貌似親切的說話,反而讓三人不自覺的心中一顫。
李潤傑森寒的白牙似乎都帶着威脅,華哥估計自己只要再敢威脅他,這廝的白牙可能就會咬在自己的脖子上,多年在道上混的經驗告訴他,眼前面容清秀的年輕人,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這次踢到鋼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