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聲音,就是無盡的威壓,這顯然是千旬島的三島主鄭江民到了,當然也可能人沒到,只是神識威壓,這個時候不用太過小心的感受,誰都知道李潤傑沒法殺鄭權了。
聽到鄭江民的話,鄭權大喜過望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死定了,我爹來了,我要讓你爲自己的所作所爲後悔終生。”說完也不管什麼臉面,大聲吼道:“爹,趕緊救我,有個壞人要殺我,你再來晚點,就去陰曹地府找我吧!”
衆人都忍不住鄙視一下這個拼爹的坑貨,都已經數千歲的人了,動手還要找父親幫忙,而且他也有臉如此說,人家明明是被你逼得出手。
當然也沒有真的站出來指責他,鄭權在整個千旬島早就傳遍了,千旬島一直以來都很好,唯一被人詬病的就是這個鄭權,可他是鄭江民的獨子,就算是大島主都要給他一點面子,何況其他人。
只要他不是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還不至於被殺,這麼多年來,他也就是欺負一些陌生的散修,那些有大勢力背景的人,他都不去惹,這才一直以來都活得好好的,可惜這次遇到了李潤傑,人家雖然是外來的,可是什麼都不怕,結果先後死了三個人。
聽到他的話,鄭江民顯然十分焦急,只是幾個呼吸時間,鄭江民已經出現在洞府登記處附近,他雖然是千旬島的三島主,依然沒敢破壞規矩,他不是飛過來的,而是跑來的,由此可見千旬島確實規矩森嚴。
李潤傑他們想退走,也要使用雙腿,他不確定那些違背千旬島規矩飛行的人會有什麼下場,他不敢嘗試,這裡沒有禁空法陣,但是可能會有人負責查探,萬一真的被人攻擊,那就是找死了,到時候想離開千旬島,就實在太困難了。
這時他想離開其實也不太容易,看着鄭江民帶着七八個人趕過來,他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太好解決了。
他沒有再圍攻鄭權三人,而是退到了黑鳳公主等人身邊道:“你們都做好準備,如果一會鄭江民要對我們出手,我會想辦法拖住他們,你們不要等我,直接向千旬島外面跑。”
“你怎麼跑?”皎月魔將有些擔心問道。
“我自有辦法,你們不要擔心。”李潤傑搖搖頭,目光一直盯着緩緩走來的鄭江民,他發現自己兒子沒事,已經放心不少。
皎月魔將還想說什麼,被黑鳳公主和樑採琳攔住了,她們相對更瞭解李潤傑,知道他肯定有後手,既然如此說,至少脫身應該不成問題,不然他纔不會這麼冒險呢!
這時鄭權已經跑到自己父親身邊,腆着臉道:“爹,就是這個人,他把老三他們殺了,還想殺我,如果不是爹你來得快,我們就天人永隔了。”
他雖然是惡人先告狀,鄭江民心中卻是明鏡一般,對於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性格,他當然一清二楚,但是這是鄭江民的兒子,誰欺負也不行,他心中冷哼一聲,面沉似水的看着李潤傑道:“道友是什麼人,出手不嫌太重了嗎?”
“我出手重?”李潤傑知道鄭權能夠如此,肯定是被家裡人慣壞了,沒有鄭江民的存在,他怎麼能出來囂張,但是聽到他的話,還是有些意外,這老匹夫爲了護短,臉都不要了。
“你連殺三人,難道出手不重嗎?”鄭江民不管那麼多,冷哼道。
“出手不重,一點都不重。”李潤傑也懶得和這樣的人廢話,直接撇撇嘴道:“我還沒有出手把那個貨殺了呢!”說着指了指鄭權。
鄭權面現恨意,大聲道:“爹,你看,他要殺我。”
“大膽。”鄭江民大喝一聲道:“千旬島一直以來都是秩序井然,哪能允許你這樣的大膽放肆之人來這裡胡鬧,給我拿下。”他說話之後,身邊已經跳出四個人。
作爲千旬島的三島主,實力自然不容置疑,已經達到了合體中期,不然他也沒有實力與於心書對抗,他身邊帶着的人實力自然不弱。
之前鄭權帶着的保鏢都有出竅初期,他帶着的人都是出竅後期,四個出竅後期出手,與出竅初期修士可是完全不同,一個出竅後期修士,差不多就能比得上四個出竅初期,如今是四個出竅後期,聯手之下,更是超過十六個出竅初期修士的實力。
以李潤傑如今的實力,如果不是火力全開,想要應對這四個人,實在是不太容易,他的手中驀然出現兩張馭獸符。
他現在已經做好準備,自己想對付合體期的修士不容易,但是他有小弟啊,大小紅兩隻冰晶赤貓在秘寶境中都已經升級成爲七級魔獸,七級魔獸已經相當於合體期修士,兩隻七級魔獸,就算不能殺了鄭江民,抵擋他們肯定沒問題,他就可以藉機離開了。
只是還沒等他放出冰晶赤貓,又是一個威壓傳來,這股威壓的對象不是李潤傑,而是衝向他的四個出竅後期修士,隨之傳來於心書威嚴的聲音道:“住手!”
按照道理說,作爲鄭江民的心腹手下,四個出竅後期修士都不會聽話住手,可惜這個時候於心書是先把威壓帶來,他顯然早就料到他們不會聽自己的話,這個時候他們除非能突破於心書對他們的影響,不然想動手還是不容易。
修爲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不是普通的羣腳較量了,從精神到力量都有較量,合體期的修士就已經達到了這個層次,可以某種程度上控制人的神經,除非對方特別擅長使用神識,不然都會吃虧。
“於心書,這事你還想插手嗎?”聽到於心書的話,看着自己的手下沒有繼續出手,鄭江民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立即開口。
他的話說完,四個出竅後期身上的壓力頓時一掃而空,顯然他用同樣的方式,化解了於心書對四個人的控制,不過這個時候四人自然不能繼續動手了,之前還可以說是沒有收住手,現在沒什麼藉口了,再動手就是明擺着與於心書做對,那就不太合適了。
於心書果然是聰明人,他想到了這一點,也沒有再給他們施加壓力,而是施施然走來,邊走邊道:“鄭江民,這件事的始末你真的清楚嗎?憑什麼就說是我葉老弟的錯?”
“他是你的人?”鄭江民臉色難看,他只是知道有人在欺負自己的兒子,至於對方什麼身份背景,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詢問,反正在他看來,以自己千旬島三島主的身份,即便對方有一定的背景,自己也不用擔心,最多不直接下殺手,一個教訓是難免的。
但是現在於心書出頭,情況就不同了,他是千旬島二島主,身份修爲都不弱於自己,更何況這事情多半錯在自己的兒子,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他哪能不知道,這下好像自己要被動了。
於心書腳步不停,一直走到李潤傑身邊,才笑着道:“鄭江民,我可不像你,把所有人都看成手下,可以利用,葉老弟和我一見如故,我們是很好的朋友。”說着話,對李潤傑略帶歉意道:“葉老弟,不太好意思啊,我來的有點晚了。”
不管是於心書再刁買人心,還是真心實意,李潤傑都不得不對他有好感,這人說話辦事都是讓人十分舒服,而且他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與鄭江民針鋒相對,既避免了自己暴露實力,也可以更好解決眼前麻煩,於心書的出現,說起來還真是很不錯,想到這裡,他就笑了笑道:“老哥來的時間不早不晚,正好。”
於心書看着三個死人還有鄭權的狼狽,心領神會,還真是來得合適,如果早來,李潤傑就沒有辦法殺人了,如果來晚了,就要和鄭江民對上了,現在的時機十分恰當。
想到這裡,心情大好,看着鄭江民臉色難看的道:“鄭江民,你這兒子還真是虎父犬子,沒有半點像你,他自己做了什麼,你應該問好了,需要我在這裡給你說道說道嗎?”他說話一點不留情,看着鄭權更是毫不掩飾鄙夷。
鄭江民的臉色一黑道:“於心書,你說話注意點,我就算兒子不算出色,也比你這個沒有兒子的人強多了吧!”
“沒有兒子又如何,我有個女兒。”於心書似乎被人說到痛處,含怒道。
“女兒?哈哈,你聽她叫過你一聲爸爸嗎?出生這麼多年,什麼都不知道,除了修煉就是修煉,都已經修煉成狂了吧?”鄭江民看着於心書生氣,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哈哈笑道。
於心書臉色鐵青,顯然自己的女兒確實是一塊心病,不過他還是有一定城府,沒有和鄭江民吵架,而是沉聲道:“我不和你廢話,今天你兒子錯在先,我也不和你計較,我現在要帶葉老弟走,你們可敢阻攔?”不等他們開口,開口威脅鄭權道:“鄭小子,你以後不許去打擾他們,不然別怪我這個當伯父的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