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合體期修士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一分爲二的身體,他都沒有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居然被對方的一劍切斷了身體?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同樣沒有看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潤傑以分神期的修爲,斬斷了合體期修士的身體?這也太誇張了吧,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那個變大的飛劍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之中,只有皎月魔將對這一幕似曾相識,稍微思考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李潤傑在青年修士大比中就使用過這種手段,用小飛劍迷惑對手,然後猛然之間把飛劍變大,不管是威力還是殺傷力都倍增。
對手在破解前面小飛劍的時候,已經習慣了力量和速度,這就像慣性一般,猛然之間變化,而且近在咫尺,只要是正常人都扛不住。
這次李潤傑比之前使用的飛劍更多,給鄭家合體期修士養成的慣性思維更強,即便他是合體期修士,突然遇到變大的飛劍,也是依然反應不過來,而且這把變大的飛劍還是李潤傑的本命飛劍炙金劍,經過多次重新煉製,已經達到上品靈寶的境界。
這樣的飛劍,對於一個沒有煉體修爲的合體期修士而言,絕對是致命的,看着他一分爲二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合體期修士驚駭於自己的身體被人切開,不過好歹是合體期修士,當機立斷,立即元神出竅,這是他唯一再生的機會,即便奪舍重生之後,還要從頭修煉,好歹還不至於就此身死。
看着對方元神出竅,李潤傑哼了一聲飛劍飛回自己的儲物戒指,雙手不斷結陣,指掌成陣再次出手,他要用鎮魂陣,鎮住對方的元神。
鄭江民想不到自己的人,居然就這麼被李潤傑切斷了身體,直到他元神離體,李潤傑打算繼續抓人,他才反應過來,手指一動,剛剛力竭的飛劍方向一轉,對着李潤傑飛去,口中大喝道:“鼠輩爾敢!”
李潤傑早就算到對方肯定不會這麼輕易讓自己成功,看到對方的飛劍襲來,他的手上動作不停,同樣大聲道:“你看我敢不敢。”
說話間,他是手中的鎮魂陣已經成型,飛速追向逃逸的元神,而他的身體前面,出現了一面巨大的盾牌,這正是他之前煉製的純防禦盾牌,儘管在秘寶境中被破壞了一次,但是他也重新煉製,加入了不少材料,如今是中品靈寶。
鄭江民作爲千旬島三島主,使用的飛劍自然是上品靈寶,加上他合體中期修爲的加持,威力之大,自然不是一面中品靈寶盾牌可以比,不過好歹他是純防禦的法寶,即便擋不住,也能抵消不少力量。
當盾牌破碎,鄭江民飛劍襲來的時候,力量最多也就只有中品靈寶的一擊,而李潤傑依然不管不顧的使用鎮魂陣鎮住逃逸的合體期修士元神。
衆人就眼睜睜看着鄭江民一劍擊在李潤傑身上,他頓時飛了出去,人在空中已經連噴好幾口血,不用問也知道他肯定受了重傷,不過修爲不低的修士都看出,李潤傑只是受傷,並沒有死。
當鄭江民還想追擊的時候,已經退出的於瓊再次迴歸,不管她是爲了以後再和李潤傑動手,還是因爲李潤傑是於家的人,她成功擋住了鄭江民的追擊,鄭江民就算是合體期中期修士,比於瓊實力強,但是一時半會想要打敗他也不可能。
而就是因爲於瓊這麼一會的耽誤,李潤傑那邊的鎮魂陣也已經成功困住合體期修士逃逸的元神,而且已經開始鎮壓。
合體期修士就算元神出竅,實力也是非常可觀,沒有了身體的束縛,使用法術往往會比原來更厲害,可惜也同樣因爲沒有了身體,也變得更加脆弱,這也是他想逃跑的原因,如果對方沒有剋制元神的手段還好,一旦有這樣的手段,就要倒黴了。
他很不幸,李潤傑不僅有這樣的手段,而且還有很多,如果不是當衆不方便,他都想直接用烈陽真火燒對方的元神了,沒有什麼比這個方法更簡單。
現在他使用的就是之前才學會的鎮魂陣,這是專門鎮壓元神的,別說已經離體的元神,即便是在正常人,他都能鎮壓元神,當初魔月門的一衆人就是被李潤傑用鎮魂陣鎮壓的,估計這輩子都沒有希望掙脫了,可見這個陣法的厲害。
現在他是中品陣法宗師,指掌成陣使用的是七級陣法,七級鎮魂陣鎮壓一個合體期的元神正好夠用,其實如果他不是元神離體,李潤傑也無法成功,畢竟合體期修士必須八級陣法才能對付。
這一切其實也都是李潤傑算好的,他使用御仙劍陣根本沒有能力殺死一個合體期修士,能毀掉他的肉身已經十分僥倖,所以他就想到了後面一招,他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逼對方元神離體,他如果不離體的話,李潤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看着他死了。
現在他既然選擇元神出竅,李潤傑自然要用鎮魂陣對付他了,至於鄭江民的阻攔,他自然也是計算在其中,他有信心在鄭江民對自己造成太大傷害之前,幹掉對方的元神。
既然已經做了,他就不會停手,放了對方元神,這個仇也結下來了,何不把事情做絕,留着後患那不是缺心眼嗎?
他的計劃中沒有於瓊出手,現在既然於瓊爲自己擋住了鄭江民,李潤傑更是沒有後顧之憂,用鎮魂陣壓制合體期修士的元神,對遠方的鄭江民道:“鄭江民,你不是問我敢不敢嗎?你看看我敢不敢。”
說着手中印訣一變,鎮魂陣的作用是鎮壓元神,這是針對有肉身的修士而言,如果是純粹的元神落入陣中,那就是待宰羔羊。
衆人聽李潤傑說完,就看到合體期修士元神周圍忽然出現一大片火焰,這種火焰很有特點,清幽幽的看起來有些滲人,接着就聽到了合體期修士元神發出慘叫,只是沒叫兩聲,他就變成了一股青煙,消失在天地之間。
“魂飛魄散?”即便是於心書看到這一幕,也是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不僅爲李潤傑的手段震驚,同樣也是感嘆李潤傑的心性,這傢伙心性堅定,面對鄭江民的威脅,都敢如此下手,幸好他是朋友。
周圍衆人很多人都是震驚的看着李潤傑,什麼時候出來這麼個狠人,不僅實力強悍,手段多樣,爲人也是心狠手辣啊!
鄭江民本來還在應付於瓊,被李潤傑提醒,自然是看向自己的人,結果就看到他當衆被李潤傑燒了個魂飛魄散,不管這是什麼手段,自己的人是徹底死了,毫無疑問。
頓時一口氣上不來,飛劍差點控制不住,幸好死得這人只是他的一個手下,不是什麼親屬,他還不至於接受不了,不過被人當衆殺了自己的手下,這臉也丟盡了,手腕一番,飛劍回收,人都被殺了,自己再和於瓊糾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姓葉的,你很好,這事沒完。”鄭江民強壓着要冒出來的火氣,惡狠狠的盯着李潤傑道,他知道自己現在殺不了李潤傑,於心書肯定會保着他的。
“鄭三島主,這句話也是我要對你說的,你幾次三番派人殺我,這事情肯定沒完,還有你那個兒子,讓他趕緊享樂吧,說不定就好日子到頭了。”李潤傑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擦了擦嘴角的血,雖然有些狼狽,這時卻沒有人敢輕視他。
“姓葉的,你要敢動權兒一根汗毛,我肯定要你生不如死。”鄭權可是鄭江民的心肝寶貝,聽到李潤傑的話,鄭江民原本已經強壓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了,目齜欲裂的道。
“你之前也是這麼說的,你看我敢不敢?”李潤傑根本不把鄭江民的火氣放在眼中,輕描淡寫的道。
“那我們走着瞧。”鄭江民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不過知道此時時機不合適,對手下揮手道:“回去。”這次他認栽了,不過他以後肯定會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於心書剛要開口,李潤傑卻在這個時候看了看已經關閉大門的玄天閣,輕笑一聲道:“鄭三島主,我記得之前提醒過你們,玄天閣快要關閉了,讓大家快點進入,於老哥立即派人進去,而你根本沒聽我的話,你現在難道不覺得應該後悔嗎?”
“你什麼意思?”鄭江民回身怒視李潤傑問道,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什麼意思?很明顯啊,我最早其實也和提醒過你,你們鄭家那三個可能已經陷入陣法無法自拔,你偏偏不相信,那怪得誰來!”李潤傑依然輕笑,只是眼中充滿了冷意。
“鄭義是不是被你害死了?”鄭江民這時已經明白,從頭到尾自己都被李潤傑給耍了,這個傢伙根本就是知道鄭義的情況,偏偏說得很模糊,而且藉着與自己的人動手拖延時間,現在自己想派人進去也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