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期修士?”李潤傑看着對方的修爲,笑了笑,自然知道對方爲什麼敢站出來,大小紅的實力雖然不弱,但是相比渡劫期修士,還要差了很多。
他也不認爲對方只是虛張聲勢不敢動手,風雷正宗之中修爲最高的人也不過是宗主,實力肯定不到大乘期,散修聯盟的渡劫期修士如果在他們這裡動手,他最多意思一下阻攔,不可能真的出手對付,所以九級宗門的渡劫期修士也可以算是毫無顧忌了。
“你到是有些眼力”李潤傑能一眼看出自己的修爲,散修聯盟的渡劫期修士有些詫異,不過到也沒有太過驚異,畢竟對方的手中是七級魔寵,自己能站出來,已經說明實力。
其他人也沒有想過李潤傑是怎麼看出對方實力,只是以爲猜測的,即便是鐘有緣和姚廣川也想不到李潤傑是真的看出來的。
“我如果沒有點眼力,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了吧?”李潤傑笑了笑,渡劫期修士對他來說,實在是沒什麼壓力。
經過多次與大乘期修士交手,李潤傑的眼界自然高了很多,如果不是這些人非要糾纏不放,他基本上不會與他們一般見識。
“依仗魔寵欺壓其他修士,你這樣做,不管是出身何門,都會遭到其他人鄙視。”渡劫期修士自恃修爲,不把李潤傑放在眼中,頤指氣使的道:“如果你現在交出自己的魔寵,然後對陳家衆位道友道歉,今天的事情我們就當沒看到了。”
“哦?不然呢?”李潤傑有些好笑,誰給你的勇氣如此說,梁靜茹嗎?
散修聯盟的修士輕蔑一笑道:“不然你肯定會後悔的。”
“雲師叔,李道友是我們的客人,而且他之前也不過是自保,這樣不太好吧?”之前面對陳家的弟子出手,鐘有緣沒有開口,這次卻不得不站出來了。
在他看來,李潤傑確實可以算得上渡劫期以下無敵,但是達到渡劫期就不好說了,他到底能否應對這個渡劫期修士,他也不確定,更何況還有云師叔等人,而且這裡是風雷正宗的地方,他站出來說話也合情合理。
“自保是沒什麼的,但是他傷人了。”雲師叔聞言沒有生氣,輕描淡寫得指着才從冰塊狀態融化出來的陳家弟子。
大小紅在李潤傑的授意之下,自然不會出手傷人,最多就算是一點皮外傷,但是在他們的口中,就變成了罪狀。
儘管大家都知道這是雲師叔找藉口,鐘有緣和姚廣川也無話可說,不說他們本身的性格偏向君子,更重要的是他們作爲晚輩,即便開口,也沒有多大的力度,如果鐘有緣已經是風雷正宗的長老,情況自然不同了。
李潤傑對於這些早就看得十分透徹,並沒有意外,鐘有緣能夠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其實已經算是不錯了,自己可是曾經打敗過他的人。
“散修聯盟的人現在做事實在是越來越霸道了,佩服佩服。”李潤傑還想開口,就有人搶先道,隨着聲音,一行五六人走過來,每個人都是奇裝異服,透着一股與衆不同的氣息,不用問也知道這些人是魔道宗門的弟子。
魔道宗門弟子與正道宗門弟子基本上是水火不容,見面就有可能打一場,但是與散修衆人也未必關係多好,三方陣營其實是相互對立的存在。
這些人看到散修聯盟以大欺小仗勢欺人,自然藉機諷刺,而有膽子出言諷刺散修聯盟的勢力,恐怕實力也不弱,不過李潤傑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屬於什麼地方的人。
散修聯盟的雲師叔認識對方,不等李潤傑猜測他們的身份,他已經冷笑道:“什麼時候玄月洞的人也對風雷正宗的寧欣月有興趣了,你們宗門的許思怡可是排名北神洲第二名的美女呢!”
玄月洞!李潤傑先是詫異,然後反應過來,北神洲絕色榜名爲前十,實際上是十一,其中第二名的美女有兩人是並列的,一個是玄心正宗的顏如水,一個就是玄月洞的許思怡。
之前李潤傑一直以爲玄月洞這個名字不是正道宗門就是散修勢力,現在聽到雲師叔的話才知道,玄月洞居然是魔道宗門,這到是讓人比較意外,而且他同樣意外的就是玄月洞的人會出現在這裡,正如雲師叔所言,難道玄月洞的人還想把寧欣月娶回去?
許思怡多美,李潤傑自然不知道,但是能和顏如水不相上下,甚至讓人並列排名,就知道她有多美了,玄月洞本身有美女,還要娶美女,到是有點像如今的素女劍宗了。
北神洲絕色榜排名第一的是樑採琳,第二是顏如水和許思怡並列,第三是魔月門的李瓊華,看來這正道魔道之間,不僅是勢力分庭抗禮,即便是美女也不逞多讓,前三各方兩人,他現在甚至懷疑當初編寫絕色榜的人,是故意如此呢!
他在這邊想着,玄月洞的修士已經笑着道:“雲友銀,你不過一個散修聯盟的管事,也想過問我們玄月洞的事情?”
“管事怎麼了?你不也是一個小洞主而已?”雲友銀臉色有些難看,散修聯盟之中,誰都知道盟主地位最高,下列是各種護法主管之類的,沒有長老,而那些人幾乎都是大乘期修士在任職,渡劫期修士最多就是管事,管事在散修聯盟中,其實地位不高,他來這邊被人客氣,多半是仗勢而已,對方一句話就戳在了他的痛處。
玄月洞的修士則沒有因爲他的話生氣,而是笑着道:“玄月洞是我的師門,我能當上小洞主,已經是我的榮幸,這還要多虧我們大洞主的栽培呢!”
這下不僅是雲友銀,其他人也是無言以對,偏偏你還不能因爲他的話對他有什麼不好看法,玄月洞和散修聯盟不同,那是真正意義的宗門,人家以宗門職位爲榮,這是一種宗門榮譽感,遠比雲友銀那種強多了。
李潤傑忽然覺得這個玄月洞的修士挺有意思的,雖然是魔道宗門,行事作風有些張揚,但是相比來說,他到覺得這人比散修聯盟的人行事正派。
其實修真中從來也說不清楚什麼正邪,即便是正道宗門,也有很多人如同魔道宗門修士一般行事,魔道宗門之中也有行事正派之人,散修之中大多數非正非邪,但是獨善其身爲多,到也很少爲惡。
他對這些不算特別瞭解,也沒打算開口,自從玄月洞的人出現,他與陳家的矛盾彷彿被人放在了一邊。
這到也沒什麼意外,相比渡劫期之間的矛盾,他們這個層次的問題,確實很容易被人忽略。
“雲友銀,你們散修聯盟這麼多年來,到處都管閒事,現在還到人家風雷正宗來鬧事,實在是讓人看不過眼啊!”看場面有些沉默,玄月洞修士主動開口貶低了雲友銀一句道。
“你們玄月洞不也同樣來了?”雲友銀哼了一聲道:“包永昌,你管好自己宗門的事情就好了,別的事情還是別插手的好。”
“果然霸道!”包永昌對着雲友銀豎起大拇指,然後對一邊打算看熱鬧的李潤傑道:“小子,我本來看你行事很合口味,想幫你一把,可人家用散修聯盟來威脅我,我不得不退縮啊,我們玄月洞可惹不起散修聯盟,你們繼續算賬。”說完居然就那麼老實的站在一邊不開口了。
李潤傑和雲友銀幾乎同時在心中罵出一句你妹,你不想管,站出來幹什麼,就是刷存在感嗎?
當然他們也大概能猜到,玄月洞是魔道宗門,李潤傑是正道修士,雲友銀是散修聯盟的人,他在其中攪合纔是合情合理。
原本以爲玄月洞衆人來了就會有些變化的鐘有緣師兄弟看到如此情況,也是一臉懵,他們雖然修煉時間不短,經歷也不少,但是宗門這次的事件還真沒經歷過,很難與這麼多高級修士接觸,他們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
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事情超出他們能控制的範圍,鐘有緣即便修爲與他們看起來差距不大,但是實際上就那麼一個等級差距,就可能相差上千年,是絕對的晚輩。
李潤傑和雲友銀看着玄月洞那邊的修士已經看熱鬧,到也沒有了什麼繼續的心思,被人看熱鬧總是不好的,他們又不是耍猴的。
他們打算收手,可總有人不會那麼甘心,那邊已經處理好了師弟傷勢的陳家弟子,不知道雲友銀的心思,看着玄月洞的人不想插手,立即跳出來指着李潤傑道:“姓李的,你縱寵傷人,我師弟的傷勢,你都要負責。”
“是的,陳家弟子的傷勢, 你是難辭其咎,以爲有兩隻寵物就能亂來,我替你的師門長輩教教你,讓你知道如何做人。”隨着陳家弟子的指責,之前被人打斷的渡劫期修士再次冒出來。
他的身份不如雲友銀,好歹也是渡劫期修士,之前就那麼被人當成了擺設,心中自然有氣,這時李潤傑是最好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