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傑的話讓在場衆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在胡扯對了,安翔魔君無奈之下,乾脆也不搭理他,而是扭頭對鄒家老祖道:“鄒政,怎麼說你也是鄒家的長老,大庭廣衆的針對兩個小輩修士,是不是也太丟人了。 ”
鄒家老祖鄒政聞言,想到了被毀掉的客棧,不由怒道:“安翔魔君,我們鄒家的事情你少管,你也不問問他們做了什麼。”
安翔魔君沒有在意他的語氣,撇撇嘴道:“不是把你們家那個黑店拆了嗎?要我說拆的好,你們那家黑店,不知道讓多人來這裡修煉的人告過了,如果不是你們家鄒老爺子撐着,你認爲堡主能讓它繼續嘛!現在也算是大快人心了吧!”
“安翔魔君,我們鄒家與你們暗鴉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次你打算你幹什麼?”鄒政不想聽安翔魔君廢話,皺眉問道。
“沒什麼啊,我是想帶着兩個小朋友離開,一個破客棧,怎麼能得一個人,要不這樣,讓他們陪你們點靈石,這事情算過去了。”安翔魔君聳聳肩,表示沒什麼大事,輕描淡寫的道。
“給點靈石算過去了?”鄒政眼睛不自覺瞪大,難以置信的道。
“對啊,要不你還想怎麼樣,客棧也不過是賺靈石的啊!”安翔魔君點點頭,認真的道。
李潤傑和宗蘭在旁邊面面相覷,李潤傑雖然玩笑叫來安翔魔君救命,可現在他們淪爲看熱鬧的了,這算是怎麼回事?
從主角淪爲配角,這感覺其實並不好受,只不過他們誰都沒有開口,現在是鄒家和暗鴉苑之間的矛盾,他們只要看着好,至於最終是否跟着暗鴉苑離開,李潤傑並不着急決定。
飛鷹堡的情況他並不清楚,這裡到底有幾個大勢力,他還沒有了解過,他並不拒絕和這些勢力接觸一下,他們如果能夠幫助自己找人,那最好了,當然人家即便不能不幫忙,能夠與之結交也是好事,總到處樹敵更好。
他們倆在這邊冷靜看熱鬧,那邊的鄒政眼睛火大了,怒視着安翔魔君道:“客棧是我們鄒家的產業,他當衆毀了我們的客棧,是打了我們鄒家的臉,事情如果這麼輕鬆過去,我們鄒家以後在飛鷹堡還怎麼立足?這件事情他們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誰也想走。”別看安翔魔君到來,鄒政也不懼怕,大家修爲在伯仲之間,動手的話勝負難料。
“鄒政,別一口一個鄒家如何的,你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在想什麼,你知我知,我不說破了,你說我要帶走他們,需要付出怎麼樣的代價吧!”安翔魔君撇撇嘴,看出鄒政是真的態度強硬,也不說那些虛假客氣的話,直接挑明問底線道。
“代價?”鄒政一愣,然後不解問道:“你爲什麼一定要帶走他們?”
“這不用你管了,你說怎麼樣才能放人吧,不要太過分好啊,我們暗鴉苑平時雖然低調,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安翔魔君擺擺手道。
鄒政這次撇撇嘴,暗鴉苑是飛鷹堡的魔道勢力組織,也是惟一一個魔道勢力,他們能在飛鷹堡立足,除了這裡的實力相互之間牽制,本身實力自然不容小覷,如果說他們低調,誰都會大笑,魔道修士只嫌自己不夠張揚呢!
他現在想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安翔魔君要帶走李潤傑和宗蘭的行爲,甚至不惜代價,這又讓他想到之前李潤傑的有恃無恐,難道他是?
他想到這裡,結合安翔魔君的態度,越想越懷疑李潤傑是暗鴉苑的人,至於他爲什麼沒有半分魔道修士的樣子,那又怎麼了,人家的功法也許特殊呢,他還手握歹毒的巨幡呢,自己也可以認定他是邪修。
對,邪修,鄒政眼睛一亮,冷哼道:“安翔魔君,你想把他們帶走,恐怕是怕他們泄露身份吧!”說道這裡故意停頓,等他看到安降魔在愕然了一下,才繼續道:“可惜他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個邪道修士,他自己都承認了,你們要把他帶回去,是不是怕他泄漏這個秘密,難道這與你們暗鴉苑有關係?”
鄒政都爲自己的推理能力感到佩服了,他越發覺得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爲什麼安翔魔君想要付出代價把李潤傑儘快帶走,這應該是把人知道他是邪道修士,而且以他估測,李潤傑出身暗鴉苑,那不是說暗鴉苑是個邪道修士組成的勢力,暗鴉苑都會受到牽連了。
他感覺自己在破案,一旦確定自己所想,不僅暗鴉苑完了,自己還會立下大功,整個飛鷹堡的人都要感謝自己這個發現了邪道宗門的人。
“邪道修士是什麼情況,你說清楚了。”安翔魔君聽到邪道修士的說法,也是心頭一驚,那可不僅是正道宗門修士和散修要對付,魔道修士也同樣要對付邪修的,那種存在只要爆發起來,可不管你是正道修士還是魔道修士,一樣遭殃。
“不用什麼具體解釋了,是你認爲那種邪道修士。”鄒政沒給安翔魔君解釋,非常痛快的道。
安翔魔君這時才把目光轉向李潤傑和宗蘭,此時兩人差拿出爆米花了,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當他們看到安翔魔君把目光轉過來,還非常默契的對他擺了擺手。
“這也是邪道修士?”安翔魔君看了一眼李潤傑,然後詢問鄒政道。
鄒政這時也在看李潤傑和宗蘭,他們倆怎麼看都是人畜無害,無論從什麼樣的角度觀看,都好像只是普通觀衆,哪有一點之前與他動手時候的霸氣,他們這副樣子倒是把鄒政都看懵了,難道是途出現換人了?
“鄒政,邪道修士消失萬年了,你不要隨便誣陷別人是邪修,這樣很容易引起恐慌的。”安翔魔君見鄒政沒有開口,主動道。
鄒政臉色一黑道:“你不要用教育的口吻和我說話,反正想帶走他們,沒門,他自己已經承認了,他是邪道修士,如果你非要帶走他們,那是和整個飛鷹堡的修士爲敵。”
安翔魔君好歹也是魔道修士,性子怎麼可能那麼溫順,之前和他好好說,他不答應,現在鄒政居然來威脅自己,他當即臉色也陰沉下來,哼了一聲道:“鄒政,你現在可以啊,都能代表整個飛鷹堡的人了,你說這話,是認真的嗎?我想你們家鄒老爺子也不敢如此說吧!”
“我這是爲了整個飛鷹堡好,有邪道修士出現,寧殺錯不放過。”鄒政梗着脖子強硬的道。
即便是安降魔尊,在對方咬定李潤傑是邪道修士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再次轉向李潤傑道:“小子,你告訴他一下,你到底是不是邪道修士。”
“你們繼續好,不用管我的感受,是不是沒什麼重要的,你們先分出誰能做主較好。”李潤傑從來不是個省油的燈,聽到安翔魔君的化,擺擺手表示自己毫不在意,只是說出的話,十分想讓人揍他。
圍觀衆人和宗蘭也是一臉無語,人家正在討論你的屬性好嗎?你來一句不用管你的感受,這事能和你沒關係嗎?
安翔魔君老臉發黑,差點對李潤傑出手,這小子太不識擡舉了,自己明明是來幫他,他卻一點都不配合,那邊又是一個態度強硬的老對頭,這讓他一時也有些躑躅了。
李潤傑暗冷笑,鄒家的人想要收拾自己,這畢竟是有客棧之事擺在這裡,暗鴉苑的人爲什麼來幫助自己,這可說不清楚了,他現在的處境並沒有外人看來那麼危險,禁魔符籙肯定是有個持續時間,總不能一直如此吧,而在這段時間,自己手握華天冰火鏡,根本不用擔心眼前之人,何必要接受安翔魔君的幫助。
暗鴉苑一聽是魔道勢力,加安翔魔君這個魔道修士,李潤傑算想與飛鷹堡的本土勢力接觸,也未必會接觸魔道宗門的人,不是他有派系氣勢,或者自視爲正道修士。
實在是這個世界不存在免費的午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大家並不認識,人家憑什麼幫助你,肯定是有所圖,李潤傑可不想當傻子一樣,被人矇在鼓裡,既然你們想要爭鬥,那讓你們爭唄,我在一邊看熱鬧好了。
宗蘭也是個聰明女人,儘管還不知道李潤傑的具體想法,但是也知道這事情果然不能參與其,不管他們雙方都是怎麼樣的居心,他們只要在一邊看着好。
漸漸的大家都看出了李潤傑的心思,現在最尷尬的是安翔魔君和鄒政了,他們倆都已經頂了,到底如何繼續,其實顯而易見,那是打一場,可他們真的打起來,還真是沒事找事的意思,李潤傑看起來是不打算領情的,安翔魔君的好處落不着,鄒政與安翔魔君打一場,也同樣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