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傑扒開被殺大漢的衣服,周圍的議論聲頓時爲止一清,大漢外面穿的衣服很正常,裡面卻是那種最常見的夜行緊身衣,這種衣服在半隱門中已經很少出現,更重要的是他的裝束。
就算是江湖經驗再怎麼缺乏的人,看他的衣服也覺得彆扭,那是因爲他的衣服穿法與一般華夏人不同,而且他的腰間所帶短刀,也不是華夏所有,各種形象綜合在一起,衆人不能在心中想到他的身份,只是難以置信,沒人能夠開口。
片刻之後,還是和李潤傑關係比較近的丁掌門首先開口道:“李小友,難道這個人是?”
他的話沒說完,衆人其實也同樣有這個想法,一起看向李潤傑,人既然是李潤傑找出來的,他總要有個合理解釋纔對吧。
李潤傑略帶嘲諷的看了看這些半隱門的弟子,他們之中有幾個是先天高手,大多數還不到先天,除了儒釋道和幾個沒有受到襲擊的門派,幾乎能到的人都到了。
剛剛他們還議論不休,差點動手攻擊自己和王康,現在卻都想等着自己的答案。
衆人被李潤傑目光掃過,全都覺得心裡不自在,有些之前隨着衆人起鬨的人都目光躲閃,只有挑事的凡人嶺幾個人才能在李潤傑的注視下面色不變,但是握緊的拳頭也出賣了他們緊張的內心。
李潤傑一笑,對着衆人道:“丁掌門想得不錯,我和王康之前就對你說過,這次襲擊我們半隱門的人是忍者,這個人的裝束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他說得很輕巧,聲音忽然提高道:“我早就猜到這些人之所以能輕鬆襲擊各派家族弟子,就是隱身在他們身邊,在場衆人中,內奸肯定也有不少。”
他的一句話說完,衆人都本能的與身邊之人保持距離,除非真正熟悉的親朋好友,誰都不是值得信賴的對象,有點草木皆兵了。
“別聽他胡說八道,危言聳聽,按照你這麼說,我們這裡有好多是忍者假扮了,簡直荒謬。”凡人嶺的先天眼看自己創造的局面被李潤傑打破,有點氣急敗壞,暗道這些人膽子太小,之前一擁而上就把李潤傑分屍了,居然被王康的飛刀嚇住了。
李潤傑也不生氣,笑看着凡人嶺的先天煽動人羣,只不過事實擺在眼前,這些人已經沒有那麼容易被煽動了。
“我說的話是否靠譜,在座諸位心中應該有數。”等李潤傑見衆人沒動靜,這纔開口繼續道:“這個人是誰帶來的?他來了之後有誰認識,你們想想看,心中自然就有答案了。”
之前站在大漢身邊的幾人,身體一震,看到周圍的人與他們保持距離,趕緊解釋道:“我們也不熟悉啊,我們只是知道他是後起之秀,看他熱心想要幫助,就帶他們來了,我們真的是半隱門的弟子啊,我們是湖源派的,丁掌門你要爲我們作證啊!”
這幾個人說着話,還把衣服拉開,證明自己與這個大漢沒有任何關係,他們還真怕成了衆矢之的,他們可沒有李潤傑那份底氣。
丁掌門在衆人敵視湖源派衆人之前,趕緊站出來道:“大家不要太緊張,這幾位確實是湖源派弟子,老夫與他們的師傅有舊,可以爲他們證明,請不要懷疑他們。”
他是一派之掌,儒釋道三家不來人,他就是說話最靠譜的人,自然沒人懷疑他,不過大家還是與湖源派的人保持距離,防人之心不可無。
李潤傑心中暗笑,揪出一個暗鬼,周圍的人就都杯弓蛇景草木皆兵,早就忘了討伐自己了,這些江湖人和修真界吃瓜羣衆一樣容易被煽動,這大概就是人才精英和普通人的區別吧。
王康眼看着李潤傑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逆轉局面,只是輕巧的找出一個隱藏的忍者,所有人都把李潤傑和王康的事情忘記了。
他就算自負聰明人,但是在面對這樣的困難時,也做不到如此輕巧解決,李潤傑還趁機把衆人奚落一番呢,至於未來如何,李潤傑顯然是不在意的,自己也同樣無所謂。
等衆人都安靜下來,李潤傑不忘了加把火,輕巧一笑道:“大家不要忘了我剛剛所說,這裡未必只有一個隱藏的忍者,自己身邊,如果不是熟悉的人,還是保持一下距離了,想那種獨行俠啊,單槍匹馬出現不能證明自己師承的人,甚至一些自己門派的弟子,最近形跡可疑的,都不好說。”
李潤傑這句話說完,在場衆人就更緊張了,好像身邊的哪個人都是自己隱藏的忍者,生怕對方忽然砍過來一刀。
他這句話不僅讓之前針對李潤傑的人臉色難看,丁掌門等也都皺眉,他這話有些挑撥離間的意思,如果讓李潤傑繼續說下去,這些人會不會一點團結之心都沒了。
凡人嶺的先天首先蹦出來的道:“李潤傑,你之前找出一個內奸,我們確實很佩服你,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確定了他的身份,但是你不能因爲這個就抹殺了你決策上錯誤的事實,就算能找出內奸又如何,你不能把其他的忍者引來,根本做不到一網打盡,這是讓我們一起生活在危機中。”
這句話絕對是強詞奪理,李潤傑完全沒有義務幫他們把忍者一網打盡,現在反而說成了他的責任。
偏偏這句話引起了衆人的共鳴,在大家都在緊張擔心的情況下,有這麼一個情緒的宣泄出口,衆人自然都怒視李潤傑,好像李潤傑別忍者更加可惡。
王康一陣緊張,想不到這些人變臉這麼快,剛剛纔幫了他們,他們就要動手了,李潤傑也是十分嘲諷的看着他們,他還真不怕這些人。
“大家先別動手,儒釋道三家的人馬上就到了,等他們到了,我們再說這個問題可好?”丁掌門接了個電話,趕緊對衆人道,李潤傑和王康兩人雖然實力不俗,如果這些人真的一起動手,兩人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