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哲走到懸掛的屍體下方,這個“人偶”距離他都還有一米多的距離。
‘應該是藉助了什麼工具,才能將屍體這樣佈置起來。’
屍體關節處全部嵌入了紅色絲線,絲線有光澤度。
這具男性屍體看上去二十歲左右,嵌入絲線的雙手手腕和雙腳腳踝處,都有明顯的切割傷口。
‘手筋腳筋全部被割斷了...’
葉明哲一邊觀察一邊思考,手機也沒有閒着,一直在不停地拍照。
花千語的聲音不停地從旁邊傳來。
他能感受到兩女之間的深厚友情。
一些看熱鬧的學生們也偷偷地拿出手機拍攝,不過她們都有意地避開冷凝月和花千語。
終於,在花千語不斷地呼喊下,冷凝月回過了神來。
她轉頭看向花千語:“語兒...”
緊接着嘴一扁,“哇”的一下!
嚎啕大哭起來。
花千語跪坐在地上,緊緊地抱住她,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月兒你現在安全了!我們都在這保護你!”
葉明哲看了一眼正在大哭的冷凝月,心裡也鬆了口氣。
‘能哭就好。’
沒過多久,外面有些鬨鬧,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冷凝月的哭聲也漸漸變小。
葉明哲將黑色手機揣進兜裡,蹲在地上看着冷凝月:“凝月,身上可有哪裡不舒服嗎?”
冷凝月望着他,滿臉淚痕,她扁了扁嘴:“沒...沒有...沒有力氣...腳...腳軟...”
極盡委屈。
冷凝月想站起來,可是她自己現在做不到。
花千語在一旁幫忙,不過,顯然力氣也不夠。
葉明哲對不遠處的趙百薊喊道:“老趙,還傻愣着幹嘛?過來幫忙!”
“噢!”
趙百薊這才傻愣愣的走過來,和花千語一起扶起冷凝月。
葉明哲分明看到,趙百薊扶着冷凝月的手,在發抖。
‘這傢伙...’
冷凝月雖然站了起來,但是搖搖晃晃的,根本沒法站穩。
“老趙,把凝月背到醫務室去!”葉明哲繼續說道。
他過去扶了冷凝月一把。
趙百薊蹲下身,冷凝月趴在了他的背上。
保安已經到門口了。
葉明哲給了胖子一個眼神,胖子這才從門口讓開。
幾名保安走了進來。
他們進門就看見了懸掛在半空中正緩緩旋轉的屍體,一個個目瞪口呆。
“快叫救護車!”一名保安喊道。
“不用了!他已經死了!”葉明哲淡淡地開口道。
那名保安聞言看了葉明哲一眼,繼續說道:“馬上報告警察署!”
“是!”另一名保安答道,然後拿出手機。
“喂!這裡是修羅大學藝術學院安保室!對!我們在第一舞蹈大樓發現了一具屍體!嗯!請你們馬上派人過來!好的!好的!”
一名保安見趙百薊正揹着冷凝月準備往外走,攔在了他們身前。
“這裡的人現在誰都不準走!等警察署的人來了再說!”語氣不容置疑。
“可是,她受傷了!我只是帶她去醫務室。”趙百薊解釋道。
保安聞言望向他背後的冷凝月,冷凝月也盯着保安,他自然看見了冷凝月脖子上的勒痕。
“這...”
這名保安猶豫地看向剛纔發號施令的那人。
就在這時,花千語走了過來。
“我的朋友也是受害者之一,現在她情緒不穩定,我要帶她去看醫生,警察署那邊我會親自說明的。”
爲首的保安開口道:“你是?”
“花千語!”她淡淡地說道。
“讓他們離開!”爲首的保安毫不猶豫地說道。
趙百薊揹着冷凝月繼續往外走,花千語剛準備跟上去,便被葉明哲一把拉住。
“千語,一會警察署的人來了,你能介入他們的調查嗎?”
趙百薊已經離開了舞蹈室。
“能倒是能...你要幹嘛?”
“那太好了!你就待在這裡等警察署的人來吧。”葉明哲看着她。
“我們這裡就你最適合和警察署的人打交道,你幫我多探聽一些消息,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好!我知道了!”
“想不到你在警察署也這麼吃的開。”
“我叔叔是警察署的署長,再加上之前我不是替警察署破了一起別墅殺人案嘛,他們比較看重我了。”
花千語低聲說道:“有一大半是你的功勞。”
“我可不想出名!這個功勞你就一直擔着吧,我先去醫務室看看凝月,電話聯繫。”
他用手比了個聽電話的動作。
“嗯!”
葉明哲朝管濱海和胖子遞了一個眼神,兩人心領神會的跟着葉明哲離開了舞蹈室。
保安並沒有阻止他們。
反正有花千語在這,一會自有她跟警察署的人解釋。
葉明哲揹着包,三人朝藝術學院的醫務室走去。
半小時左右,警察署的人到了。
...
醫務室。
葉明哲三人剛走進去,便看見趙百薊正站在醫療室門前,一臉的焦急之色。
“怎麼樣了?”葉明哲輕聲地開口問道。
“我也不清楚,醫生正在給凝月作檢查。”
“別擔心,我看凝月應該只是受到了驚嚇,身體多半沒什麼事。”葉明哲寬慰道。
“可是她脖子上的傷...”趙百薊欲言又止。
“老趙放心!兄弟們是不會放過欺負凝月的混蛋的。”胖子揮了揮拳頭。
“對!兄弟齊心!老鬼也驚!”管濱海編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謝謝!”趙百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你們還可以啊,看到屍體竟然都不害怕。”葉明哲笑道。
“槽!之前人多還不覺得,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有點瘮人,海王,晚上我們一起睡吧。”
胖子縮了縮他並不存在的脖子。
“滾!和你睡是雙重恐懼,我怕被你壓死,晚上我決定去酒吧通宵,那裡人多。”
沉悶的氣氛總算是輕鬆了一些。
“海王你晚上還是不要出去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葉明哲心裡已經肯定,這件事必定和沐真真所說的遊戲有關,但是他不能直白的告訴他們。
‘根據之前花千語的信息來分析,沐真真多半不是一個人策劃的這一系列事件。’
‘午夜怨線是近期才流行起來的都市傳說,但是校園怪誕已經有幾十年的時間了。’
‘民以食爲天,吾以罪爲餌!’
‘沐真真應該隸屬於什麼邪惡的組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