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是真正的天地之威。
春末夏初,本就是多雷雨的天氣,或許雷雨到了。”
周燦搖了搖頭,這風雲雷霆,確實是天地雷霆,並非是自己的道術。
在這樣的天氣下,周燦佈置下來的九天引雷陣將能夠發揮出來更大的威力。
演法臺極高,衆人就站在雷霆下,一些修行者,感受着天地間的雷霆神威,臉色都開始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
若是細看的話,便可以看得出來,其中有些修行者雙股戰戰兢兢,渾身亂抖,都有些站立不穩。
更是偷偷的打量着天地間飛舞的閃電和雷霆,心中生出極大的恐懼。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的雷霆響徹長空,仿若是雷神在發怒,一道道的閃電遊走在烏雲中,不時的照亮着蒼茫大地。
隨後,便有着淅淅瀝瀝的大雨傾盆而下,狂風暴雨席捲而來,而在演法臺的四周,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浮現一層白色的光罩。
光罩籠住了整個演法臺,一些承受不住天地雷威的妖邪,想要紛紛逃離演法臺,卻是撞在了光罩上面。
砰砰砰!
都被光罩撞了回來。
隨後便見天地間,有着一道道的雷霆光柱受到牽引,落在了演法臺上面,但見演法臺的光罩當中,耀起明亮刺目的光芒。
這些光芒,都是雷霆閃電之光。
普通人都不敢直視光罩當中,就算是一些修行者,沒有專門修行過目法的人,都無法直視光罩。
但是光罩中,卻是不時的有着慘叫的聲音傳來,這些慘叫的聲音中,有着鳥鳴,也有着獸吼,甚至還有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這些聲音中透出的悽慘淒厲,令很多聽到這聲音的人都感覺,就像是有着生靈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演法臺上,傳出來的聲音,怎麼聽着不像是人聲啊。”
“難道這演法臺的衆多修行者中,還有着妖魔鬼怪?”
“太可怕了,天上的雷霆,怎麼都落到了演法臺上面去了,雷霆之下,玉石俱焚,這些修行者怎麼活?”
一陣陣的詭異聲音傳來,許多百姓聽到後,都汗毛聳立,心中生出恐懼。
“這雷霆...應是仙長的秘法引來的吧,太過壯觀,雷霆電光盡如瀑布飛降,橫掃了整個演法臺。”
帝都城隍感受着演法臺上面的無邊的雷霆神威,心中也生出恐怖之情。
此時的演法臺上,恍如有着雷海在涌動。
不時的有着修行者,神形俱滅。
“我的秘術沒有這樣的威能,不過是借了帝都的龍氣鎮壓萬法,又引來天地雷霆誅邪罷了。”
對於自己佈置的九天引雷陣能夠發揮出來這樣的威力,周燦心中也是微微有些驚訝。
但是他也明白,並非是自己在九天引雷陣上的造詣高深,實在是借了龍氣破萬法的便利,若是在其他的地方佈置這樣的陣法,絕對是不會有着這樣的威力的。
雷霆足足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後,纔開始逐漸的停歇了下來,原本有着數百人在演法臺上顯得密密麻麻,十分擁擠。
但是此時卻是一下的讓演法臺看起來變得極爲空曠,只剩下了幾十個人,這些人也都是神色惶惶,有着一種劫後餘生的心悸之感。
隨着雷霆停歇,原本籠罩着演法臺的光罩也悄然消失不見。
很多人都紛紛的向着演法臺下面跑去,再也沒有人敢繼續在演法臺上面演示自己的秘法。
而在不遠處的高臺上的漢靈帝,也是目睹了這一切,他似是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雷霆過後,演法臺上的人雖然少了很多,但是卻沒有半點的血跡。
“天演道法,留者爲真,讓他們洗刷之後,明日帶他們前來太極殿中見我。”
漢靈帝看着匆匆自演法臺上面跑下來的修行者,心中難免生出一層失望。
他的心中,此時不由得想起了踏入過御書房,一身青衣的周燦,在他的心中,周燦纔是真正的仙人。
眼前的這羣人,卻都是像着一羣跳樑小醜。
坐上轎子,返回皇宮。
漢靈帝是一國之主,日理萬機,今天能夠抽出半天時間來觀看演法臺上的衆仙演法已經算是非常的奢侈。
“諸位,請隨我進驛館,沐浴更衣,明天前往太極殿覲見陛下,商議冊封國師的事情。”
主持這一次演法臺的事情的是觀星臺的一位道人獨風道人,獨風道人的修爲身後,神光內斂。
他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衆多的所謂仙人,這些人中,都沒有一個人的修爲比他高,都敢前來應國師之位。
不知道他們算是不知死活,還是狂妄自大。
這一次的國師之位,卻是有着大因果,獨風道人心知肚明,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一個有道真修都不敢真正的接受國師之位。
在其位,便要承受其因果。
普通的修行者,承擔不起大漢國師應承擔的因果。
這一羣修行者,一旦接了國師之位,怕是還沒有藉助國運修成至高道法之前,便已經灰飛煙滅。
但是無論何人敢斬滅御封的國師,都會遭受來自大漢帝國的反撲。
“風雨飄搖啊,師門傳書說大漢的國運神龍的龍尾染血,如今漢靈帝倒行逆施,頻發龍蛇令,又想長生不老,建立不朽皇朝而舉辦了這水陸法會,更讓國運分裂。
如此下去,國將不國啊,可是大漢有着六百年國運,如今才過了三百年,不應該有着滅國之危險纔對啊。”
獨風道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己更是不敢推演國運,按照漢靈帝吩咐,引着在演法臺上活下來的修心者進入了驛館中。
“水陸法會有些虎頭蛇尾,徒惹笑話啊。”
周燦搖了搖頭,並沒有再繼續理會這水陸法會。
法眼之下,並沒有見到什麼仙人蔘與這樣的盛會,來的都是一些小魚小蝦。
“城隍大人,出大事了。”
有着一尊日遊神,帶着兩個勾魂使者、兩個索魂使者落在了帝都城隍的神情,神色有些驚恐。
“發生了什麼事情,慢慢說來,何須如此驚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