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物?”顧茗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薛老手中的牌子。
這個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材質,不過她手掌大小,目測大概2到3CM厚的牌子,居然是什麼所謂的神物?
顧茗的視線在牌子上面轉悠了一圈,她還真的沒有看出來這東西是哪裡神了。
“不相信?”薛老看到顧茗這反應,就知道顧茗心裡在想些什麼。
不過他也沒有不高興,如果不是他恰巧對此有所瞭解,他也看不出來這東西是什麼。
想到這裡,薛老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興奮了起來,對着顧茗道:“這是一個歷史上沒有記載的民族的所有物,不過根據某些方面的調查來看,那個民族曾經也有過一段輝煌的歷史,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它沒有留下一點兒記錄,好像一夜之間突然消失了一般。”
“就跟瑪雅文化一樣?”顧茗好的問道。
“瑪雅文化至少還留下了文字,還有建築,可那個民族什麼都沒有留下,只有你剛剛看到的那幾張照片,還有一些零星的東西可以證明它曾經存在過。”薛老細細的撫摸着牌子,好像拿着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顧茗追問。
“不知道。”薛老搖頭,又接着道:“我有一個老朋友就是研究這些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文明的,他對這方面的瞭解比我深,他把這個民族稱做陽氏族。”
“陽氏族?是信奉太陽的民族?”顧茗疑惑道。
薛老點頭:“就是一個信奉太陽的民族,這牌子上的圖騰和花紋其實都是和太陽有關的。”
“沒看出來。”顧茗聞言又低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牌子,可惜硬是沒有從上面看出什麼和太陽有關係的東西:“不過陽氏族的神物怎麼就是這麼一塊兒牌子?”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根據一些線索給出的記載來看,陽氏族的神物就是一塊通體烏黑上面由着特殊花紋的牌子,你這牌子的大小形狀什麼的都十分符合,而且那個民族不爲人所知,會造假的可能性不大。”薛老緩緩道。
“那這是什麼東西做成的?我瞧着有點象玉石,可是又好像不太象,我沒有見過這種玉石,反倒是有點象一種特殊的木材。”顧茗看着薛老道。
薛老沉吟了一會兒,對着顧茗道:“我看着也不像是玉石,不過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我的那個朋友會知道得多一點。”
“老師嘴裡的那位朋友該不會就是丁老吧?顧茗試探性的問道,丁老和薛老一樣,都是享譽國際的鑑定大師,不過丁老除去鑑定文物之外更加熱衷於考古研究,常年居無定所,哪裡有考古發現哪裡就有他的身影,不過最近幾年因爲身體的原因已經停止了親自考古,而是在國外療養。
“就是他。”薛老對着顧茗點點頭,又接着道:“老丁曾經和我說過,這個牌子應該是陽氏族最高領導人權利的象徵,是整個民族的信物,傳說有神奇的力量。”
顧茗聽着薛老的話,不禁兩眼發光,按照薛老的話來說,這個不起眼的牌子應該就是陽氏族的族中至寶了。想不到她花了6500塊就把別人的族中至寶給買了回來,真是太划算了就連薛老這樣的鑑定大師都拿不定這個到底是什麼材質做成的,可想而知這東西有多獨特,指不定這個世界上就只有這麼一件。
“陽氏族也夠特別的,把這麼個牌子當作至寶,只可惜不知道這個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力量。”顧茗略帶期望的看着薛老,希望能夠從薛老那裡得到點答案。
族中至寶,總不可能就驅蟲安神就完了吧?
薛老瞧着顧茗那一臉的期待,臉上的表情不由放緩了一些:“古人的文化大多帶着神奇色彩,所謂的神奇力量到底是什麼流傳下來的信息沒有具體的說過,大家也都是衆說紛紜的,沒個具體的說法。”
“哦。”顧茗心中稍稍有點失望,不過很快這份失望又被她給拋到了一邊,滿心歡喜的看着薛老手中的牌子。
管它有什麼神奇的力量,只用6500塊錢就買下了人家的族中至寶,怎麼看都是她賺了,大不了把這東西當作驅蟲安眠神器就好了。
薛老不知道顧茗心裡是怎麼想的,他這會兒也是處於激動的狀態中,琢磨着下一步該怎麼辦。要是他知道了顧茗把神物當作驅蟲安眠法寶這種暴殄天物的想法,非得好好的教訓顧茗一頓不可。
“你將這個好好的收起來,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其他的人,等回去了之後找個時間我們去找老丁,讓他看看這個牌子。”薛老嘆了一口氣,笑道:“你說你是個什麼運氣,這個象徵着陽氏族神物的牌子,老丁已經尋找了十幾二十年了,基本上將全國各地都給走遍了,只可惜一點兒線索沒有沒,結果你來陝西一趟,這麼容易就給找到了,這要是被老丁知道了,他非得吐血不可。”
“這可能就是緣分吧不過老師您說得也太嚴重了,吐血什麼的也太誇張了。”顧茗撓了撓自己的頭,不怎麼好意思的說道。
“這個可一點兒也不誇張,老丁是這幾年身體不好了才定居國外療養,前幾年他身子骨還行的時候,每年最少要到陝西這邊來個四五次,每次都會把這邊大大小小的古玩交易市場給轉個遍。他常說,這輩子要是找不到陽氏族的神物,他閉眼都不得安寧。”薛老笑着說道。
顧茗沒想到丁老居然對陽氏族的事情這麼執着,看了一眼那毫不起眼的牌子,略帶不安的看着薛老道:“老師,咱們也不能看肯定這玩意兒就是陽氏族的神物,這東西要是不是陽氏族的神物的話,那丁老那邊……”
“放心,沒事兒的。他如果是那種經不起刺激的人,那早就被刺激死了。”薛老話音一頓,好像想到了什麼,便對着顧茗道:“你從那個什麼張靜手裡買下這個牌子的時候,她有沒有說這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沒有,她沒有提過這方面的事情。”顧茗想了想之後,又接着道:“而且我看她的樣子,似乎這東西也是從別的地方得來的,她對這牌子完全不瞭解,就只知道這牌子能夠驅蟲安神。”
“可惜了,要是她知道這牌子從什麼地方來的,說不定還能有什麼其他的發現。”薛老的語氣中透着幾分惋惜。
“要是下次我再看到張靜,一定記得再向她確認一下。上次因爲我爺爺住院了,我是提前離開陝西的,關於張靜一夥人最後的情況我也不太瞭解,正巧上次負責張靜一夥兒人事情的餘曉也來了,等他回來了之後我就去問問他,看看他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顧茗不想讓薛老失望,便開口道。
薛老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道:“那你問問的就好了,要是沒有消息也沒關係,不用太勉強。”
“我知道了。”顧茗點頭。
“行了,你先把這東西收起來,具體的事情等我們回去再說。”薛老將牌子遞到了顧茗的面前。
顧茗微微側身,並沒有接過薛老遞過來的牌子,反而笑眯眯的道:“今天晚上就先放到老師這裡好了,張靜不是說這牌子有安眠的作用嘛,我知道老師這兩天的睡眠不好,乾脆就拿這個試一試。順道還能多多研究一下,說不定能有什麼新發現。”
“不怕我把東西給吞了?”薛老見顧茗這麼大方,不禁出聲問道。
“老師您要是喜歡,白送給您都沒有問題,哪裡需要吞不吞的?再說了,我知道老師不是那種的人,這種小玩意兒,老師還沒有放在眼裡。”顧茗笑眯眯的道。
“你又都知道了?”薛老嘴上這麼說,可眼中透露出來的神色卻是十分的開心。
他當然是不可能做出那種私吞徒弟東西的事情來,不過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兒,被徒弟如此信任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老師您也累了一上午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再來叫您。”顧茗也十分識趣,瞧着薛老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疲態,便開口道。
“嗯,那你先回去吧”薛老點頭。
既然顧茗主動提及了將牌子放在薛老身邊,那她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轉身就出了薛老的房間,回了自己的屋子。
待顧茗一走,薛老立馬就忍不住拿起電話撥打了國際長途。
“喂,老丁啊,你老小子最近怎麼樣了?”薛老語氣輕快的對着電話裡的人道。
“放心,我還死不了。一大清早的你打電話過來幹什麼,又有什麼東西要炫耀了?”電話那邊的丁老精神頭他挺不錯的。
“這次你還真的猜對了,我就是要和你炫耀一下。我告訴你,我不但收了個有天分的好徒弟,我這徒弟的運氣那更是好得沒話說……”薛老語氣中充滿了得意,如果他有尾巴,這會兒定是都快翹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