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中)

崑山點頭:“我是認真的,只是那一行可能會很危險,你敢不敢?”

“我敢,我當然敢!”他突然有一種千里馬找到伯樂的感覺。

崑山的軍火集團迅速在香港的一間隱蔽的舊倉庫裡操辦起來,柏萊先生聽說崑山要做自己做軍火,以友情價把他手上用久了正想淘汰的幾套機器賣給了崑山。

他想淘汰的,正是崑山急需的幾類暢銷槍械的製造儀器,東西秘密的由輪船運送到港口後,由崑山家的大卡車給送到了倉庫。

把東西從車上卸載下來往倉庫裡一放,崑山看着滿地的零件有些擔心的問何放:“這些東西你能搞定嗎?”

沒聽見何放回答,回過頭時就見何放像是小朋友們堆積木似的津津有味,輕鬆愉悅的快速見一件大型機械安裝起來,動作純熟的嚇人。

崑山這才徹底放心,對瞿少和何放道:“那這裡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兩人點頭,都是一副你放心的樣子。

兩天後,倉庫裡生產出了第一把自造手槍,崑山拿來試了試,和美國那邊送過來的幾乎沒有區別,給沈紀良看過後,沈紀良一次性訂了一百把。

東西製造出來後,崑山一算成本價,簡直不到以前進價的三分之一,賺大了。

崑山賺了錢,沒有忘記做公益,回到上海時。

寶珠去接他,路上回來的去的時候,路上下起了小雪,寶珠看着窗外偶爾有一些乞丐穿着單薄的衣服從街邊經過,不由道:“他們很冷吧?”

崑山正在想做慈善的事情,上海做善事的人多,青幫的杜爺很會做善事,崑山想做善事,都已經覺得沒什麼可以做了,寶珠這麼一說,崑山也發覺了:“應該是很冷,那我們給他們發大米和棉襖幫助他們過冬吧!”

寶珠點頭:“好啊!你要是不夠,就拿我的,拿完都行。”

寶珠這幾年靠着以前投資的那些企業每年給的分紅,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小富婆,不算崑山的資產,她自己的就是資產就是一筆鉅額。

“傻丫頭,你男人我有錢。”哪用得着花媳婦的。

崑山回去後,跟堂裡的各位一說,大家都覺得不錯,只發上海,崑山覺得太小氣了,全國缺吃穿的乞丐和窮人有很多,崑山發了話,以致和堂名下金行的名義來做這次慈善,金行裡的總行和上千個分行都要上街爲乞丐發放棉襖和大米,對貧困的窮人落實到位的,上門送油和米,所有的花銷他陸崑山來出。

這日黃爺正在和杜爺一塊泡澡堂子,泡着泡着杜爺的手下走了進來在杜爺的耳邊,小聲說了點什麼後,離開了。

杜爺聽完後,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有着讚歎和佩服。

黃爺見了,問他:“小杜啊!又聽說了什麼?”

“是陸崑山,陸老弟的闊氣程度,令我杜某人都咂舌。”錢他杜某人有,但說到大方,陸崑山似乎更勝一籌。他砸錢做公益,有時候是有目的的,而陸崑山做公益大多的時候,是真心爲了百姓。

他剛剛叫人去浦東老家給貧困家庭發米,陸崑山就搞起了全國範圍的派米、贈衣。

“輪收買人心,他和你有的一拼。”黃爺道,都說杜月笙會做人,這個陸崑山在某些事上不如杜月笙靈活,思想上還保留着老派的一板一眼,不夠圓滑。但是說到講義氣、做公益,這個陸崑山當仁不讓,也保留着老一派的直率和大氣,在江湖上很得人心,兄弟很多。

“這樣的人,才配做我杜某人的對手。”真正光明正大的真英雄,值得他的尊敬。那些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裡骯髒齷齪的人,不配被他稱之爲對手,起碼不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堂主,最近我們堂裡不斷有弟子加入共軍,也有弟子加入國民軍,我擔心以往會傷了自家人。”陪堂憂心忡忡的道。

衆人聽了也紛紛討論起來,這確實是個問題。

崑山道:“我們只是江湖幫派,不問政事,弟子們想加入哪邊都隨他們,只是有一條,不能傷害自己人,不知者無罪,知道是自己人,還互相殘殺,就論罪處置。”

“公道是公道,其實總堂主我們可以自己成爲一派勢力,以您爲首,現在天下打亂,我們致和堂一向是仁義之幫,定能順應民心。”坐堂道。

崑山聽了突然站起身來:“糊塗,老祖宗立下的規矩,致和堂不可參與政事,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只是個小幫派,你說的輕鬆。我們的勢力看着大,但對於兩黨來說那是九牛一毛,以卵擊石,你是想要所有兄弟成爲權力的犧牲品嗎?”

“堂主您息怒。我只是看青幫支持國民黨,我們爲什麼不可以自成一個派系,建功立業?”

“這話以後都不要再提,做人要量力而爲,我陸崑山只想守好致和堂,不該想的,我不會去想,我也不想看到兄弟們爲了爭權奪利而頭破血流甚至犧牲生命。如果你想讓兄弟們創建軍隊,雄霸一方,那你可以帶着想跟着你走的人,退出我致和堂。因爲我們的立場不同,你要的是權勢,我要的是兄弟們平平安安,百姓們安居樂業。”崑山有些生氣的道,他如果要走,崑山不會攔着,人各有志。

坐堂有這個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致和堂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兵強馬壯,這幾年一些兄弟甚至被派到國外參加了各種軍事化的訓練,要武器崑山那有武器,要多少都沒問題,就這樣作爲一個民間江湖組織,平淡一生,他覺得不甘心,聽崑山這樣說,便道:“你是說真的?我真的可以帶人走?”

“你輕便,願意跟你走的,我絕不攔着,只是出了我的門,關於致和堂的事情你們一句也不能說出去,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要來的不會走,要走的他不留。人在心不在,留着也沒用。

“這個一定,我不會陷你於不義,那我今天就當衆宣佈,我現在就退出致和堂,我要自己組建軍隊,兄弟們你們誰願意,站出來跟我一起走。”趁着亂世成就一番事業,將來功成名就,甚至成爲一國霸主,那是多大的榮耀。

崑山爽快的給批准了:“我準了,你待會去和管堂結交一下,就可以離開了,你們還有誰要走,我可以一起批了。”

坐堂看了看周圍的所有人,卻再也沒有人站出來,他們都不肯跟坐堂走,他們和崑山是一條心,想的不過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幫助百姓,一輩子平平安安就好。

坐堂嘆了口氣,獨自出了門,崑山轉頭看向在場各位:“坐堂的位置你們有什麼建議?”

衆人提了建議,很快新的坐堂上任,代替了那位坐堂的位置。

這天崑山回到家時,寶珠正在款待一個小客人,是一個大概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模樣十分可愛,偏偏表情一臉嚴肅,很是有趣。

崑山見了便問:“這是誰家孩子?”

“木頭家的遠來。”

“常寬什麼時候結婚的?我怎麼不知道?”崑山往旁邊坐去,看着那可愛的小男孩,不禁想,我兒子要是還活着,也有這麼大了。

“木頭沒結婚,這是木頭的養子。木頭去開會了,讓我幫他帶一會遠來。”寶珠說完從沈媽手裡接過一堆玩具和零食遞給小男孩:“這些都給你。”

“不要。”小男孩翻了一個白眼道。

“爲什麼?”

“爹地說,不可以拿別人的東西。”

“拿她的沒關係,她不是別人,跟你爹地很熟悉的,我和他也很熟,你可以叫我陸叔叔。”崑山說完挑出一樣男孩子會喜歡的玩具遞給他。

男孩半信半疑的接過玩具,開始把弄起來。

等快到吃飯的時候,沐常寬來了,遠遠的看見坐在沙發上玩玩具的男孩喊了一聲:“遠來!”

“爹地。”男孩把玩具放下後,快步朝着沐常寬跑去,卻一不小心絆到了凳角,往地上摔去。

沈媽在一旁見狀,連忙上前查看孩子的傷勢,見他是雙腿先着地的,掀開他的褲子,想看看膝蓋上受傷了沒有,卻偶然看到了左腿上方的一口胎記:“你怎麼會有這個胎記?”

沐常寬道:“怎麼了?遠來一直都有這個胎記。”

“喬喬也有這個胎記,也是在這個位置……”沈媽說完,沐常寬愣住了,不會吧?他養了兩年的寶貝兒子,是寶珠和崑山失蹤的那個兒子?

崑山聞言趕緊走過來查看,看到那個胎記後,他第一個想法是,找到了,終於找到了:“是這個胎記,這是我兒子。喬喬!爸爸終於見到你了,我的兒子,我終於找到你了,寶珠快過來!這是喬喬。”

崑山激動的把喬喬緊緊的抱在懷裡,寶珠聞言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崑山和喬喬。

許久之後,崑山終於放開男孩將一臉吃驚的男孩抱到沙發上,握着孩子的手問沐常寬:“你是在哪裡見到他的?”

“他不可能是喬喬,他是我收養的孩子。你是不是弄錯了?”天下哪有怎麼巧合的事情?

“兩年前喬喬是在一個叫仇哥的人家裡失蹤的,你認不認識那個人?”

“你說是青幫的仇哥?”

崑山點頭:“你認識?”

沐常寬聞言認命的點了點頭:“這孩子就是我手下從他家裡抱出來的,他去仇哥家彙報工作,偶然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在一個角落裡的房間發現了餓的啼哭不止的孩子。仇哥不是個好人,他怕仇哥會傷害這個孩子,就給抱出來了,但是他不敢抱回家,怕老婆誤會是他的私生子,就問我怎麼辦?我瞧着這孩子很喜歡,就收養了他。”

國民黨的軍隊裡有很多人都是青幫成員,沐常寬也是,但他諸多出色的幫派成員中,屬於小角色,沒有人會在意他,偶然的了這個孩子,也是他的緣分。

“那就一定是喬喬了。”崑山高興的在兒子臉上連親了兩口。

兒子找回來了,崑山和寶珠都很開心,考慮道沐常寬對孩子有感情,孩子也很依賴沐常寬,崑山繼續讓孩子叫沐常寬爹地,對外說早就說是沐常寬的養子。

但也是他陸崑山的親生兒子,孩子得管他叫父親,管寶珠叫母親,平時孩子跟着崑山和寶珠,沐常寬有空的時候,可以隨時來看孩子,或者叫人抱過去住幾個月。

不能讓孩子有了親爹親孃,就不要養父了,名字不能跟着沐常寬姓,怕陸老爺會有意見,名字爲了做紀念,用了沐常寬取的,叫陸遠來,小命還是叫喬喬。

喬喬剛回家還有些不習慣,沐常寬在這裡陪着他住了幾天,帶着笑笑和他一塊玩了幾天。

喬喬漸漸的習慣了起來,主要是有孿生姐姐圍着他轉悠,他漸漸的不再像開始那般不知所措了,寶珠和崑山一有時間就陪着兩個孩子。

七八天後,喬喬已經和姐姐一樣變得挺依賴寶珠和崑山了,沐常寬覺得放心了,這才離開陸家。

喬喬雖然挺想爹地,但因爲經常能給爹地打電話,也還好,沒有怎麼鬧騰。

陸老爺得知喬喬被找回後,第一感覺是崑山爲了不納妾,去外頭找了個孩子來搪塞他。

馬上和老親一起到了上海來看孩子,確定是喬喬後,兩家人都高興了,喬喬找到了,陸家有後了,兩家人都鬆了一口大氣。

崑山每天出去上班的時候,明顯的心情都似乎好了不少。

然而好事連着來,剛剛找回了兒子,崑山非洲那邊好久沒有聯絡過的曾經的合作伙伴打來電話說:“現在我又得了個鑽石礦區,比當初那個還要大一點,還要好,你要不要恢復合作?”

崑山當然願意,還把以前合作的人都找了出來,致和堂名下的金店,又開始供應平價鑽石飾品了,崑山更有錢了。

崑山現在名義上的頭銜是致和堂名下所有金店的大老闆,看起來名下產業無數,想打劫他的人自然不少,曾經有人集結了上百流氓地痞上門找茬,砸了金店搶了東西還沒來得及跑,突然從四面八方來了五六輛貨車將這羣人團團圍住。這羣人剛想你幾個司機能奈我們如何?

貨車的貨倉上的扣皮齊齊被放下來,然後那一貨車一貨車的,居然都裝滿了人,大多是年輕的壯漢,他們沒有配備任何武器,赤手空拳的卻訓練有素的,一部分人迅速圍成了人強把周圍的是水泄不通。

一部人會迅速出手將那些流氓地痞一個個毫髮無損的抓了綁好抓起來送上貨車,十分鐘後這批流氓地痞被成批的送上貨車運輸到警察局門口後,那羣年輕的壯漢迅速消失在人海里,不見了蹤影。

手法老練又不失公道,令人佩服的同時,覺得後背發涼,不敢去惹他。

卻也有人斗膽一試,城裡的一夥竊賊半夜撬了致和堂名下的一家金店,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結果第二一早在睡夢中被人從家裡一個個的給扛了出來,扔進車裡送到警察局。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上門鬧事了,陸崑山的名字在上海那是響噹噹的,那些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的壯漢,世人不知道致和堂,所以那些人被稱之爲陸家軍。

陸崑山如此優秀,兒子又找回來了。

陸淮寧看着着急,他這幾年有很努力的想要趕超陸崑山,可惜一直都沒成功。陸崑山以前有鑽石生意的時候,他在搞礦,敗了。後來他改行去賣汽車,崑山做起了飛機載客生意。他好不容易做了進口汽油的好生意,結果陸崑山已經開始搞油田了。

現在崑山的鑽石生意,失而復得。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終生都會受陸崑山的印象,被人說他不如陸崑山。

他腦子一熱,就答應了一個叫田川野夫的日本軍官一起搞合作,公司迅速的壯大了起來。

陸老爺聽說後氣的直嚷嚷要和他斷絕父子關係,陸淮寧充耳不聞,生意要緊,發財夢做了許多年,眼見終於要成真了,他怎麼會因爲父親的反對而終止?

陸淮寧跟大太太說:“娘,你幫我勸勸爹,他太迂腐了,和日本人做生意有什麼不好?有大錢賺。比我以前做生意強多了。”

大太太這次沒有繼續縱容他,老爺回到家後早已把大太太數落了一頓,讓她去勸勸兒子,又給她分析了原因,最後還說,這次你要是再站在你兒子那邊,我就休了你。

兒子和丈夫之間,她本無法做決定,憂心忡忡時,恰好看了寶珠,就問她:“寶珠啊!你說喬喬和崑山之間如果要你選,你選誰?”

寶珠想了想說:“我都要。”

“那如果兩人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誰要我,我要誰。”寶珠想的很簡單。

大太太聽了以後卻似乎茅塞頓開,去問陸老爺如果她在陸老爺和兒子之間選了陸老爺,陸老爺願意要她嗎?陸老爺說我這不養着你嗎?雖然我們感情不和,但你是我老婆,我自然會養你一輩子,淮寧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不會怪罪你。

陸淮寧打電話來時,說了一大堆,大太太自若未聞,最後問了這樣一句話:“我要是和你父親離婚,你能不能給我個小院子養我一輩子。”

陸淮寧說:“你幹嘛要和父親離婚?父親有錢,養你一個不多。”

大太太心下頓時有些發涼,有了選擇:“淮寧啊!這次我站在你父親那邊,你要是執意和日本人做生意,就休怪我不念母子之情,和你斷絕關係。”

陸淮寧傻眼了,他原以爲父親只是說說,沒想不但父親,母親也態度決絕,心想如果斷絕關係,那父親將來的遺產不就便宜崑山了。

趕快抱着兒子去香港給陸老爺賠不是,讓兒子哄陸老爺開心。

這是大事,陸老爺決不妥協,要麼你別認我這個爹,要麼和日本人斷絕往來。

陸淮寧過了好半響後,妥協了,說我不和日本人做生意了,結果一回家看着日進斗金的生意,又很快動搖了,一頭扎進和日本人的生意裡,很少回家。

他不回家,後院就快起火了。

這些年來,葉蓉青仗着自己生了兒子,又比溫小姐得寵,各種欺負溫小姐。

溫小姐雖然常常同她撕打,但都是勝少輸得多,這天葉蓉青又欺負溫小姐,故意喝了她的燕窩,吃飯也沒叫她。

溫小姐餓着肚子,含着眼淚回了孃家吃飯。

溫小姐的孃家表哥給她出了一個餿主意,說:那你就找個靠山,陸淮寧不是找日本人合作嗎?你就去找他的合作方,能降得住他的人做靠山。

很快在她孃家表哥的介紹下,溫小姐認識了陸淮寧合作對象的上司,邊左一郎。認了乾爹,邊左一郎給溫小姐取了個日本名,叫邊左美智子。

溫小姐得意洋洋的回到家中時,陸淮寧正在和葉蓉青吃飯。

葉蓉青見了溫小姐,笑着道:“大姐真不好意思,你回來晚了,淮寧吃完飯趕着去公司,我怕來不及,就沒叫廚房給你留菜了。”

溫小姐這會兒神氣了,信心十足的對葉蓉青道:“沒事,你多吃點,我在外面吃過了,只是以後你得給我客氣點,否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葉蓉青擅長惹禍,靠在陸淮寧肩膀上柔柔弱弱的道:“淮寧,你看她怎麼跟我說話的。”

陸淮寧被她們兩老早就弄得心煩不已了,對溫小姐更沒有感情一些,就衝着她發飆:“小溫,你以後對蓉青客氣點,做長房的要有長房的樣子,否則你就給我滾回你的孃家去。”

“你要我滾?晚了。”

“什麼意思?”

“我剛剛認了個乾爹,是你合作伙伴的上司邊左一郎,你們現在要對我客氣點,否則我告訴我乾爹,有你們的排頭吃。但如果你陸淮寧從今以後對我好好的,並且答應我一件事,我可以在乾爹面前,替你美言幾句,最近乾爹想要提日本工廠招一批中國工人,需要一個牽橋拉線的,好處費肯定不少,你要是答應了我,我立刻就可以跟乾爹說。”

“什麼事?你說。”

“我要你把這狐狸精的孩子過繼給我,以後屬於我大房。”她沒有生,那就用搶的。

“你要搶我孩子?淮寧,不可以。”葉蓉青搖着頭看向陸淮寧,不可以!誰都不可以搶走她的孩子。

“蓉青她要就給她吧!反正都是一家人,這事我同意了,擇個吉日辦一桌酒,走個過繼的流程就是了。”陸淮寧無所謂,反正都是他兒子,生意最要緊,其他的他不管。

“淮寧,你真要怎麼對我?”葉蓉青大爲吃驚,幾年夫妻到頭來居然如此狠心。

“是又如何?”

“我不吃飯了。”葉蓉青把筷子一甩哭着上了樓,心裡十分生氣,這口氣她不會就這樣嚥下去,她的孩子誰也搶不走。

幾日後陸老爺突然身體不適,病倒在牀,醫生說陸老爺恐怕只有幾個月的性命了。

一家老小立刻從四處飛奔回來,陪在他身邊,崑山和陸淮寧輪流照顧陸老爺,替他翻身子,太太們負責餵飯。

葉蓉青也來了,她把孩子帶來逗陸老爺高興,陸老爺不喜歡她,但是喜歡孩子。

WWW▲тTk án▲C 〇 大家看老爺子喜歡,雖然不喜歡,但暫時就讓她帶着孩子現在陸家住下了。

寶珠也帶着兩個孩子回來陪陸老爺子,家裡人多熱鬧,陸老爺看着高興,卻也嚐嚐勸他們各自去忙,總不能這幾個月都在家裡陪着他吧?該工作的工作。

幾位太太一商量,讓陸淮寧和崑山輪着來照顧老爺子,一人一個星期,這樣他們也好顧一顧自己的工作,畢竟都是有事業的人。

這天本下午,本是該交接班的時候,陸淮寧有事先回廣州了,讓葉蓉青替他等着跟崑山交接照顧老爺子的事情。

兩人把事情一交代完,崑山剛站起來準備去照顧陸老爺,被葉蓉青叫住:“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沒什麼要跟你說的。”

“我要說的,不是感情問題。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求你幫忙,我們等價交換,誰也不欠誰可以嗎?”如今之計,她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只有崑山這一根了,她知道崑山痛恨日本人,嫉惡如仇,也只有崑山才能替她抱住兒子。

“你說。”

“你應該聽說過你大哥跟日本人合作的事情吧?”

崑山點頭:“父親有說過,說大哥已經改正了。”

“你錯了,他還在繼續和日本人合作。甚至更甚從前,只是變得隱秘起來,旁人不知道罷了。”她一直暗暗留意,因爲那可以是她翻身的籌碼。

“你有證據?”

葉蓉青點頭:“他在和日本人合作,我在書房偷聽他講電話的時候,好像說和什麼細菌戰有關。我還偷偷的跟蹤過他,我知道他跟誰見了面,時間地點我都知道,而且姓溫的那個賤人,已經認了日本人做乾爹。他們兩個狼狽爲奸,淮寧已經答應把我的兒子過繼給她,我想讓你幫我保住的兒子,我的兒子要是交到她手裡,我兒子的一輩子,我這一輩子,都完了。”

“你具體希望我怎麼辦你?”

“如果淮寧死了,或者徹底倒臺在監獄裡關一輩子,姓溫的不是我對手。”

“你要他死?他是你丈夫!”要對陸淮寧下手,崑山還有些心裡發顫,他不敢,也不想,不敢對親大哥下手,也不想毀掉兄弟情義。可是葉蓉青居然會想要他死,那可是她的枕邊人。

“爲了兒子,我還要他幹嘛?他從來就沒在乎過我,毀了他,我一點也不難過。事成之後,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庇佑,送我和我兒子去安全的地方。”她只要有兒子就好。

崑山想了想嘆了口氣道:“那你願意站出來爲他的罪行指責和作證嗎?”

“我願意,爲了我兒子我什麼都願意。”

“那好,我待會安排人送你和你的孩子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暫時去避一避。”崑山道,雖然不忍,可如果大哥犯了大罪,他不會容忍和放縱的,他陸家不能姑息一個漢奸,如果和細菌戰有關,那就更要查清楚了。

“等等,你既然答應了,我想馬上去告訴父親淮寧的作爲。”

“父親病重,我想瞞着他。”崑山不忍心,害怕加重父親的病情。

“據我所知,你陸家有一樣你不知道的傳家之寶,父親把它放在遺產裡,這就是淮寧爲什麼一直要跟你爭奪遺產的原因。淮寧前幾天說會去找父親要那個東西,要到後就獻給日本人。”她處處留意,所以基本上陸淮寧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

“那好吧!我們現在去見父親,只希望父親不要太難過。”

兩人去和陸老爺一說,陸老爺聽說後氣的差點直接癱瘓,氣呼呼的坐了起來對崑山道:“這個劣子,難怪剛纔找我要了東西,不等你來就跑了。”

“是什麼東西?我叫人去追。”

“無妨,是一隻乾隆爺御用的玉碗,雕工細膩堪稱國寶。不過我留了一手,不到萬不得已,我怎麼會把國寶輕易交給他。他雖然是我兒子,但他有和日本人合作的前科,我得觀察觀察,真正放心了的時候會交給他,東西還在我這,他拿到的不過是個假的。哼,我陸家的寶貝,就是打碎也不給日本人。”陸老爺道,他陸家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麼一個漢奸。

薑還是老的辣,崑山心裡佩服:“父親,那您看現在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現在時局亂,如果政府不想和日本人打交道,那可以動用社會輿論,我陸家沒有那樣的兒子,等證據現於人前,你幫我登一則斷絕父子關係的啓示。”陸老爺說完看向葉蓉青:“你放心,我不認他,但你肯站出來說出真相,你還是我陸家的媳婦,你和我孫子我來養,讓崑山給你們安排個安全的地方。”

葉蓉青點頭,她現在正妻夢已經破碎了,她連陸淮寧都不要了,她只要兒子,只要能和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就行了。

崑山和陸老爺都是厚道的人,相信不會虧待她們母子。

崑山道:“暫時我想派人送你去躲一躲,等事情過去後,我給你們買一處宅子,給你們一筆能讓你們衣食無憂的錢。”

“謝謝你。”葉蓉青也許懷疑過很多人,但從沒懷疑過崑山的信用,也許很多人都已經改變,但是陸崑山在她心裡,始終還是最初的模樣,值得她信任依賴的模樣。

派人送走了葉蓉青,崑山回房給沈紀良打了個電話,他覺得自己需要沈紀良的幫助,沈紀良現在是廣州地下黨的骨幹成員,跟報社成員都很熟,到時候新聞可以讓他幫忙發出去。

沈紀良聽完緣由後,表示一定幫忙。

一個禮拜後在蒐集到一堆鐵證後,沈紀良拿着一堆鐵證讓人把事情發到報紙上。

陸淮寧做的事情,簡直令人髮指,他打着替某個製衣廠招募工人爲名,先後把數以百計的普通老百姓騙到了日本人的細菌研究基地,讓老百姓變成了日本人實驗細菌的犧牲品。

報紙一發出來,陸淮寧的公司和所有店鋪,當天被許多愛國人士和憤慨中的老百姓給打砸了,連別墅都給砸了。

陸淮寧聽到打砸聲時還在睡覺,爬起想跑。

被溫小姐一把拽住了胳膊:“帶我一起走,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帶我走,我們去找乾爹救我。”

“沒用的,我的名聲已經臭了,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日本人不會需要兩個廢物,你放開我,帶上你,我怎麼跑得掉。”陸淮寧一腳將溫小姐毫不留情的踹開。轉身往樓下跑去。

“等等,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明明猜到了,她偏偏還要問,結果卻只是更傷心而已,好在她早有準備。

“什麼?”

溫小姐走過去,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對着他的肚子就是一刀:“去死吧!叫你拋棄我!我叫你拋棄我!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狗東西,丟下我!你一樣要死。”

警察剛到衝進去時,陸淮寧已經睜着眼死去,溫小姐的手裡還握着刀,手指在顫抖見了有人進來,她害怕的說:“我有將功贖罪,我替老百姓殺了這個罪人!”

然而最終溫小姐沒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她被判處了終身監禁和沒收所有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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