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東城,泰中國東部邊境重城,泰中國未立之時,乃是附近一國之主城,歷經三代諸侯修繕,花費七年時間才建成這座城池,烽火八年,泰千擎取此城,改爲泰東城,乃是泰中國東部之屏障。
泰東城北部爲走馬嶺,南部爲泰水河匯聚而成的朝陽湖,泰東城就位於兩地之間,扼守着通往泰中國的道路,泰東城內有民十萬,城高牆厚,建有寬闊的護城河,引泰水而入,易守難攻,墨家雙方統帥,墨手和墨圭兩人都在此城之內。
烽火十年七月十二日,樂毅率領北路軍主力十萬兵臨城下,距城十里紮下營盤,連續三日猛攻城池,泰東城猶如磐石一般,紋絲不動。
十六日,樂毅接到了來自乞木扎派回的信使,將一番打算告訴給了樂毅,樂毅得知之後,當即命令,停止攻城,而是派人大肆在附近採取木頭,開始不緊不慢的打造起攻城器械來,接連數日,泰東城外安靜異常。
二十日,走馬城陷落的消息終於傳回了泰東城內,而時隔半日之後,泰東城後方要道中山鎮陷落的消息也傳入城中。
城主府內,墨手和墨圭兩人看着潰兵帶回來的消息,兩人面面相覷,大夏兵馬居然繞過了泰寧三嶺直接攻打走馬城,斷了泰東城後路,兩人在震驚之餘,也露出一絲絲的憂慮,沒錯,就是憂慮。
“消息嚴密封鎖,不準泄露出去,那些潰兵盡數給我看好了!”墨手在第一時間就做了決定,看着那兩份消息,苦笑的道:“功虧一簣啊!這是一個巧合,還是大夏早就識破了我的計謀,泰中國秘密存糧之所,就算是你我也是近日才知曉的事情,聯軍之中也沒有幾人知曉,而且這走馬嶺內山高林密,仿若一個迷宮,熟悉這座山嶺的人不多,那夏軍就算是從泰寧三嶺內穿插而過,成功的尋到出路迂迴到我後方,兵馬定然不會太多,而走馬城擁有五千兵馬,城高牆厚,哪是那般容易就輕易的突破的,而且夏軍的行動似乎是直接盯準了走馬城,然後南下中山鎮,斷我後路,毀我糧草,直接拿住了我等要害,這真的是巧合麼?”
墨圭搖了搖頭,苦笑道:“不管是不是巧合,走馬城丟失,那山谷內的糧草不知道是否還在,夏軍穿過走馬嶺,兵馬定然不會太多,還要分兵奪我中山鎮,我們只能派兵奪回兩地再說了,尤其是走馬嶺內的糧草,如果那裡沒事,只要奪回而走馬城,局勢倒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差池。”
“希望如此吧!”墨手百思不得其解,泰中國的秘密存糧,整個聯軍知道的只有少數幾個,只希望夏軍是歪打正着,巧合攻下了走馬城,只是爲了斷他後路,而不知道那批糧食,否則數萬兵馬分崩離析只是方寸之間。
墨手從來都沒有象現在這般累過,他和墨圭麾下統轄的兵馬達到了十餘萬,但要注意了是統轄,並不是統領,一字之差卻是千差萬別,兩人麾下的十餘萬兵馬分別屬於八路諸侯,有被大夏滅了國的諸侯,也有泰中國後方的諸侯發兵前來助陣的,還有就是泰中國本身的四萬兵馬,墨門此番派遣衆多弟子前來,幫助諸侯聯軍抗夏,雖然將各路諸侯統帥在墨門大旗之下,但實際上各路諸侯仍然是各路諸侯。
就好比沙子,只不過用漏網將沙子包了起來,看似團結在一起了,但實際上仍然是一片散沙,在這場對夏大戰中,墨門的將領雖然指揮各軍,但實際上指揮是一回事,最後這些諸侯能否按着做又是一回事,兩人在面對大夏重兵壓境的同時,還要調和諸侯之間的矛盾,這場仗打的可謂是苦累不已。
何爲諸侯,亂世之中有兵之人,領土沒了可以再打,糧食沒了可以搶,但士兵沒了呢?那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只要手中握有兵,他們就能東山再起,而兩人麾下的八路諸侯,可謂是各懷鬼胎,但大致卻可以分成三類,破國亡家的諸侯,這些諸侯主城被破,疆域被佔,但卻帶着兵馬逃了出來,這類諸侯手上的兵馬死一個少一個,加上沒了地盤,糧草後勤一切都要看人眼色,如果自己的實力弱了,就要面臨被其他人吞併的下場,所以這類諸侯很敏感,總之是凡事以保存實力爲主,當縮頭烏龜,沒好處的事情免談,有好處的時候爭着上。
第二類諸侯就是雖然面臨着大夏巨大的威脅,但國家仍在的諸侯,因爲脣亡齒寒的道路纔出兵的,而這一類諸侯想的是什麼,打可以,但他們是來幫忙的,那麼好吧,糧食,輜重什麼的總的有人出吧,而且打仗總不能讓他們當炮灰吧,他們只是友情幫忙,來是給你面子,不來那是本份,這類諸侯兵就好似是大爺,炮灰你來,撿漏我來。
而第三類就是泰中國了,泰中國的心思是最複雜的,兵敗的諸侯沒了地盤,吃的喝的都是我的,讓你們出出力,幫着扛一扛是應該的吧,而那些後方的諸侯呢,我在前面給你擋槍口,你們出兵幫助我是應該的,因爲幫我就等於幫你們自己,所以這糧食,輜重你們得拿出來點吧,三夥人三種心思,諸侯之間根本就不可能齊心,誰都不想自己去面對大夏的兵鋒,但誰都不願意去撕毀臉皮,畢竟大夏勢大,聯盟是正經。
總之這些諸侯很矛盾,而墨門在聯軍中扮演了什麼主角呢?指揮小弟的老大,墨門雖然在山東影響力頗大,各路諸侯都要給墨門一些面子,但也僅限如此了,否則墨門真有那麼大的力量,山東東部的混亂早就結束了,諸侯們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還有墨門能不能給自己帶來好處。
之前百路諸侯聯軍在跟大夏碰撞時因爲諸侯各自爲政,所以落了一個慘敗的下場,死傷無數,這一潰就是十餘國諸侯從此消失,如果不是大夏的三光政策,劫掠地方人口,財物,牲畜等等給他們一些喘息之機,怕是這一路不知道要退出多遠,才能停下,墨門的出現讓驚魂未定的諸侯們找到了一個最好的保護傘,救命的稻草,於是死死的抓住不放,百路諸侯啊!這些諸侯哪一個不是窮兵黷武,能養的起兩個兵,絕對不會去養一個兵,亂世,兵馬纔是王道,山東只要是帶着把的,能拿的動兵器的基本上都是當兵的,百路諸侯,加起來兵馬少說也有兩百多萬。
一場大戰,潰了,損失了幾十萬,滅了十幾二十餘國,不過損失這些不算多,根本還在,但如果一直潰下去,那麼早晚連根都沒了,大夏的三光政策太厲害了,百姓全都從海上運走,沒了人口他們從哪裡招兵,從哪裡弄糧,又統治誰去,而這些諸侯之間,只要是毗鄰的鄰居,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每日琢磨的都是怎麼沒了你,吞了你,雖然迫於無奈聯合起來抗擊外人,但內部能有一個服衆的纔怪,於是墨門自己送上門來,他們自然將墨門頂了出去。
但將墨門頂了出去後,墨門將諸侯們編成了五萬一方,設立一個統帥,這個跟諸侯利益沒啥關係,反正也不奪他們的兵權,他們還是自個兵馬的擁有者,只不過上面多出一個指手畫腳的,恩,是指揮的,一番折騰下來,百路諸侯總算是整合起來了,握成一個拳頭了,佈置了一條防線,擋住了大夏的兵鋒,但這個時候問題又來了,雖然名義上大家要聽新統帥的,但是打仗是要死人的,是要消耗糧草的,是要損耗物資的,山東又不比其他地方,地方上除了城鎮邊上能有點田地外,遠一點的就是荒野一片了,一個地方聚集十幾萬兵馬,糧食怎麼解決,兵器怎麼解決,打起來,誰在先,誰在後,這些都是麻煩,雖然他們聽從墨門的指揮,但不意味着你讓我上去送死我就會去,墨門的命令也要視情況而定,到底是執行還是不執行。
墨門的弟子確實都是數一數二的將領,都有大才的,但是有才也得有地方發揮不是,整日的跟着這些諸侯扯皮佔去了大半時間,處理好一事就會冒出兩個事了,可以說這統帥當的難啊!泰東城內加上附近兵馬足有七萬,聚集了大部分聯軍主力,但只三天的時間,就讓有着鐵算之稱的墨手以及磐石之稱的墨圭感覺到人力有時窮的感覺,他們甚至有將那些諸侯掐死的衝動,墨圭甚至寧願帶着一羣青壯守城也不願意面對這些所謂的諸侯精銳,或許這些諸侯精銳還不如那些青壯呢?
這三天的攻城,並不算是猛烈,只是說一般,但就算這樣城牆上也屢次出現缺口,甚至有一次讓大夏佔據了一小節城頭,最後如果不是墨圭帶着一支兵馬堵住了這裡,怕是泰東城直接就失守了,兩人現在哪裡還敢將走馬城和中山鎮陷落的消息告訴那些諸侯,怕是他們前腳才說,後腳就有人想跑。
對於派誰去打回走馬城和中山鎮,兩人又犯起了合計,這事情同樣讓人難以選擇,如果是一直上下通達,令行禁止的軍隊,那自然簡單,兩人直接下命令就完事了,但是別忘了兩人麾下可是諸侯聯軍,這就讓人犯難了,如果要派人去,那麼肯定要將消息告訴給對方,但兩人敢信任那些諸侯麼,答案是否定的,山東地界戰亂了十年,活着的哪一個是頭腦猴精猴精的,說不準那諸侯趁着機會就帶着兵馬跑了。
“兩位大人,小唐國君主唐玉前來,說有要事請見兩位統帥。”一個士兵走進內室,對着兩人道,小唐國,就是泰中國東北部的一個縣子國,至於那唐玉一個老奸巨猾,堪比狐狸一樣的傢伙,小唐國雖然國力不濟,但卻連三日都沒有堅持,因爲唐玉這人在見到樂毅兵多勢大,直接留下五千兵馬和一員戰將守主城,自己帶着大軍到了另外一座城池駐紮,國君如此,那戰將更是不濟,在守了一日後,第二天一早,就負荊請罪,到了薛仁貴大營,請降,就這麼唐國主城陷落了,八萬城中百姓全都成了大夏的戰利品。
有心不見,但最後墨手還是讓士兵將人帶進來,唐玉雖然乃是破國諸侯,但身上身下卻是錦衣華服,腰繫玉帶,彆着香囊,唐玉長的倒也高大,兩鬢鬚髯,倒是一個美男子,年過四旬,看上去儀表堂堂,大義凜然,乃是一個剛強的漢子,但那雙眼睛卻直接將他出賣掉了,那是一雙比狐狸還狡黠的雙眼,閃爍着點點的精光,說他一句老奸巨猾,絲毫不爲過。
“唐國主,今日怎麼得空過來,聽那士兵說,你來有事要說,難道是唐國主打算領兵夜襲夏軍大營,前來討命!”墨手口氣中帶着幾分譏諷的道。
唐玉卻是抱了抱拳,絲毫不以爲意的一禮,道:“兩位統帥難得還這般鎮定,唐某實在是佩服,玉已經從他人那裡得知了消息,沒想到夏軍居然如此厲害,出奇兵斷了我等後路,不過料想那夏軍穿行走馬嶺,兵馬定然不多,我唐某不才,這些日子一直無法爲兩位統帥分憂,今天特來請命,允許我帶本部人馬奪回中山鎮,打通我軍後路。”
墨手和墨圭聽了唐玉所言,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陰晴不定,兩人剛纔還命人嚴加封鎖消息,怎麼這纔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被這些諸侯們得知了,而且來的這般快,那樣子似乎要比他們還先要得到的消息,兩人對望了一眼,墨手扭過頭,看着唐玉道:“唐國主,這消息你是從何得來的!”
“從何而來,天上飛下來的,怕是如今泰東城內怕沒有人不曉得吧!”唐玉說着用手指頭指了上方,墨手看着唐玉所言,臉上也終於不在鎮定的道:“唐國主,本帥沒有在和你開玩笑!”
“本國主也沒有說笑啊!要是不信,兩位可到外面一看便知。”
三人走出屋內,擡頭望向天空,墨手和墨圭兩人面露驚駭之色,對望一眼,再次看向天空,之見那蔚藍色的藍天之上,十來個熱氣球漂浮在城中上方,因爲是七月,天氣酷熱,只有微風,正是合適熱氣球的上空的大好天氣,此番匠作院製造了一百五十個熱氣球拿到戰場上試驗,其中八十個給了薛仁貴,餘下七十個,配給了程咬金四十個,餘下三十個則給了禁軍和樂毅這邊,本來按照最近的方向,樂毅這裡應該得大頭,不過考慮到樂毅的北路軍多是剛整編的降軍,加上本身沒有多少餘錢,所以試驗重點方向放在了薛仁貴那裡,而熱氣球這東西要集中使用纔有威力,加上禁軍在最南路,路程太遠,所以只分配到十來個。
樂毅除了得到熱氣球外只得到不到兩車的爆裂燃燒木桶,數量太少了,使用一次就完事了,樂毅打算留着最後使用,中山鎮那邊一陷落,乞木扎這邊就派人將消息加緊傳了回來,而準備卻是在上次傳信回來就定下了,開始打算是派人混入泰東城,散佈流言,但泰寧城上下防衛十分嚴密,每日連城門也不開一下,後來就有人想到了送來一些時日的熱氣球,並讓軍中懂得寫字的人聚集起來,將走馬城以及中山鎮陷落的消息寫上,並將泰中國那秘密山谷也寫了上,在得到消息之後,立刻讓熱氣球升空,來到泰東城上,來了個天女散花,戰報滿天飛,走馬城,中山鎮,乃至糧草被燒的消息頓時鬧的滿城皆知,而這不過跟墨手和墨圭兩人得到消息前後腳之間。
這傳單的發放對泰東城的軍心民心士氣可以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而就在墨手和墨圭兩人苦笑不已的時候,城內餘下的七路諸侯國主或者將領齊齊到場,墨手低下頭,長嘆一聲道:“都不用說了,你們的來意我都已經清楚了,走馬城和中山鎮確實已經陷落了,剛纔唐國主已經請命自薦打下中山鎮……。”
“墨統帥,唐國主麾下擁有一萬五千兵馬,乃是城中守城的主力,唐國主動打算帶多少兵馬出城,夏軍迂迴我後方,敵人定不會太多,殺雞焉用牛刀,我夜郎國七千兵馬足以。”
“七千,我興國五千兵馬就能拿回中山鎮!”
“哼,就你那五千老弱病殘,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那些人除了浪費糧食以外,怕也沒有其他的本事,怕是連五百夏軍都打不過。”
“你,夜明珠,這可你逼我的,不知道前日是誰被夏軍差點打下城頭,如果不是我興國兵及時趕到,怕是你連七千兵馬都剩不下,膽小鬼,還好意思說我。”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雖然我不知道夏軍有多少兵馬迂迴到後方,但三四千人還是有的,此番我派一萬人去打中山鎮,至於誰去,你們自己抽籤決定吧,決定之後,差人告我!”墨手說完與墨圭進了大堂。
“泰東城怕是已經不可守了,那些諸侯心中已經浮動,本來我還打算瞞上幾日,然後讓千軍城那邊出兵,只要打通了中山鎮,後路不斷,糧草依舊可以運過來,靠着泰東城的城防和數萬兵馬,總能在擋他一陣,我估算這七月末,八月初肯定會有一場大雨,到時候沿途道路泥濘難行,大夏後方補給不暢,總能爭取個一兩個月的時間給我們在後面在設立起一條防線,沒想到,哎!”
“你也不用太灰心了,其實這個結果你我早就有所預料不是麼,東部的諸侯不堪大用,咱們只能靠着那些大的諸侯或許還能與夏軍一較長短,咱們現在所作所爲不過是拖延時間,能拖一分就是一分,不過那大夏一旦在山東站穩了腳跟,在想將其趕走就不那麼容易了,不知道老師此番的決定對我墨門究竟是對是錯。”
“對與錯還重要麼,如今我墨門與那夏國已經成了死敵,當日夏軍派騎兵砸我墨家山門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態度,一旦大夏在山東得勢,恐我墨門要遭無妄之災啊!”墨手嘴裡滿是苦澀的道,說實話,墨手對墨門的未來並不看好,墨門雖然在山東勢力龐大,影響力深厚,但與一強國正面抗衡,卻顯得過於愚蠢,但身爲墨門弟子他有的選擇麼。
“哎,這一遭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了,這城內的軍心民心已亂,只怕是夏軍再攻城,這城就守不住了,我雖然號稱磐石守將,面對這種束手束腳的情況,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防守這座城池,縱有心卻迴天無力,這種感覺太讓人難受了。”墨圭自嘲的嘆了口氣,滿臉的無奈,如果這幾萬兵馬是自己的磐石之軍,管教那大夏兵馬碰個頭破血流,如果是幾萬青壯,只要聽話,城內只要糧草還在,他也有把握堅守半月甚至更久,但如今手中空有幾萬諸侯精銳之兵,反而沒了信心。
聽到墨圭的自嘲,墨手也是心頭陰霾,縱有心卻迴天無力,這種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確實討厭:“哼,就算這座城陷落,我也不會讓那夏人這般容易的進城,定要他夏國付出足夠的代價!”
“你打算怎麼做!”
墨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的道:“夏軍每過一地,必抓當地之民,以充作奴隸,運往國內,推倒城池,焚燬城鎮,村落,破壞各地的田地,搶走各種財務,牛羊,夏軍這麼做,無疑是要堅壁清野,因爲夏國知道山東百姓桀驁不馴,各種勢力盤根錯節,難以統治,所以纔打算破而後立,這事情他們既然做的,那我爲何做不得,他大夏要百姓,好,我送他十萬百姓與營中,他大夏不要燒燬城鎮麼,那麼我就給大夏建一座烈焰墳墓,讓他進得出不得!”
墨圭看着一臉邪異的墨手,心裡也是打了一個激靈:“墨手,有些事能做,有些事萬萬做不得,否則……。”
“放心,師弟,我心中有數,定不會爲我墨門摸黑的,只不過給夏軍一點教訓,總要讓他們知道我墨門不是那麼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