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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的秋雨淅淅瀝瀝的下着。雖然這雨之下了半日,才過午時,天就放睛,大大的太陽好似一個火球掛在天空之上,秋雨的寒涼很快被溫暖的陽光取代,秋老虎再次的威。
天壽城大牢,位於城西偏道。黃子國的監牢可以說規模不而具面關押的人也同樣不在少數,昔日的各路諸侯,兵敗被俘的將領。燒殺搶掠的盜匪頭目,爲禍鄉間的江洋大盜,而如今這座大牢中又多了許多公主燙黨,偌大一座大牢居然人滿爲患。而在大牢周邊百米之內幾乎沒有人家,而從大牢內每日都會傳出人的慘叫一聲,牢房既是地獄般的。
身着明黃服飾,服飾上印着龍紋圖案的翩翩少年在十數人的簇擁下走入大牢之中,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黃綺韻的弟弟,黃冕,夏子國的太子。一個相貌堂堂,儀表翩翩的少年郎:“打開牢門!”
因爲大牢之內關押着許多不俗的人物。所以這座牢獄遠比看上去的更加的大,除去地面一層外,地下還有三層,歷經兩年多的修繕,逐漸形成了如今的牢獄,而牢獄之中的嚴密程度甚至不比黃子國的宮廷差。在監牢表層的一層監牢中,關押的都是那些普通的罪犯,而來到監牢正中的一個,雕玄成虎口一般的的下牢獄大門,只是走到近前,就能感受到從地下傳來的陰冷氣息
地下大牢一共有三層,最底層關押着那些昔日與黃子國爲敵的諸侯,那裡也是整個大牢最見不到光的死牢,浸泡在陰冷的水中,基本上在第三層牢獄之中,沒有人能夠撐得上一年半載,第二層牢獄則次之,但同樣也是煉獄一般的存在,關押的都是那些與黃子國交戰失利被俘將領或者不願意投降的文臣,還有一些罪大惡極,窮兇極惡的盜匪山寨頭目。
與地面一層那溫暖的地面不同,進入地牢之中,一種潮溼的陰冷就充斥在身邊的每一個角落,那嗚咽的風好似地獄中的惡鬼在哭嚎,慘叫之聲不斷的從下方的走廊盡頭傳來,陰暗的空間,爲整個地牢更增添了幾分黑暗。
黃冕帶着人來到一處牢房前,從那粗木的牢籠縫隙望向牢房內的犯人。這些犯人在數日前還是黃子國朝堂中的大臣,如今卻淪爲階下之囚。而原因,只因爲這些人乃是自己姐姐的擁護者,一羣意圖斷了黃子國國運的傢伙。
“馮承相,殿下前來看你來了!”一個尖着嗓子說話的太監對着牢房中那橫七豎八趴着的囚徒叫道,這牢房之內關押的不只一兩個人,幾乎每一個人的身上的囚衣都有被鞭子打出數道血紅色的鞭痕,這些人都只是文臣,所以打的鞭子不多,但就算這樣,也沒有幾個能堅持下來的,不過在衆人之中。還有一人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的痕跡,年過四旬,雖置於牢獄之中卻仍然保持着那份傲骨的人物。
黃子國內設立左右承相,各管一攤。其中左相爲主,右相爲輔,而這位馮承相則是黃子國左相,也是黃綺韻最大的支持者,馮道升年不過四旬,但在黃子國卻是元老一般的人物,在黃子國還未跡,只是一個。地方小諸侯的時候,他就已經擔任要職。黃子國建國,馮道升被任命爲左相,到如今卻已經有三年餘,在黃子國內具有很大的影響力,因爲黃子國初立,他爲左相,大部分朝中,地方官員都是他提拔起來的,這也是黃冕雖然抓了馮道升,卻沒有人敢拷問與他的原因。
坐在牢房內一塊還算乾淨的稻草之上的馮道生微張開眼睛,卻是欠奉的答道:“太子如果是爲難馮某改換門牆,那大可不必,當初如果沒有公主一飯之恩,我馮道升一家早就已經被餓死在荒郊野嶺,後承蒙公主看重,我馮道升纔有機會一展所學,如此恩德,我馮道升不敢忘。何況如今山東之局,已非我黃子國可左右,墨門雖強,卻不過一學派爾,爲一學派而罪一強國,實非大智,太子還是請回吧。”
黃冕並沒有因爲馮道升所言而惱怒,因爲馮道升還做過他兩年老師:“老師,那夏國狼子野心,欲吞我黃子國,我那姐姐不知道被那夏國皇帝灌了什麼**湯,居然聯合外人算計自己家人,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着我那公主姐姐拿整個黃子國做嫁妝不成,我黃子國雖國卻也不能這般任人宰割“太子,就算是我黃子國站起來與那夏國抵擋到底,又能如何,西南昌運城,數萬精銳毀於一旦,公主何等驕傲的人物,當初就算黃子國只有一縣之地,兵不過三千之數。卻仍然成竹在胸,與那些擁兵數萬的諸侯一較長短,數年以來,大小二十餘戰,滅十餘諸侯,就算是最危急的時候,公工凹二曾低頭,但這一次。公主爲什麼屈服了,難道太子不曾聯丸。黃子國在山東算是一個。不小的諸侯國。但國力微薄,馮某身爲左相,每日爲百姓生計操持,堪堪讓治下子民不至於餓死,國家纔剛平穩,如今再遇災禍,數年之努力盡數化爲泡影。抵擋,我黃子國拿什麼抵抗,倉稟之中無半年之糧,兵丁手中勉強有一把兵刃,木盾,連鎧甲都配備不齊。對付那些盜匪,山寨到還綽綽有餘,用來跟全身精鐵鎧甲的騎兵對碰。如有要隘防守,未曾不可一搏。然昌運城破,那夏國數萬兵馬兵鋒所向睥睨,只不過徒增我國傷亡而已,打下去,不出一年半載黃子國必亡,公主以身從夏,難道她就那麼心甘麼,別忘了,這半個黃子國都是公主打下來的,她這麼做無外乎不是想保住我黃子國,雖然國號沒了。但黃子國卻不會被那夏人連民帶財物盡數掠去,百姓還能留存故土。免受顛沛,公主所爲難道太子就一點也不曾看到麼!”
黃冕被馮道升的話給說的啞口無言,但是心中卻仍然不甘,他纔是黃家的長子,未來的王上,爲什麼所有的光環都會籠罩在他姐姐的身上。她是一個女人,就算她在光彩,也不過是一個女人,黃冕長長的吸了口氣,讓自己身體內的憤怒平息了下來,道:“老師,姐姐爲黃子國做過的一切我不曾忘記,但是我黃子國不會這麼屈服,生在亂世,當有一番大作爲,就如同老師所說的,君乃國之脊樑,國可破,君不可跪,學生何曾不知那夏國勢大,如果黃子國真逃不過那破國的命運,我會隨着這國一起死!”
馮道升看着轉身離開的黃冕,不由地苦澀一笑,看來自己這學生總算是有了一絲大氣,如果在有十年光景,或許他也會抵抗到底,但是山東之地已亂十年,十年之間死了多少人,沒有人知道,但昔日,一里一村,五里一鎮,到處都是人的景象卻仍然歷歷在目,而十年過去了,十里能看到一座殘敗的村落就已經算好的了,開荒地,十米一骸骨,千米一人坑的景象每一次都讓馮道升的心裡在顫抖。
天壽城南一百八十餘里,一支銀甲白馬騎兵在簡陋的土路之上快的奔馳着,幾乎每一個人都是一人雙馬,這些都是最大夏最精銳的白馬騎兵,而領軍的將領則是陳慶之和秦瓊,兩人麾下的兵馬已經停止了對地方上的掠奪,如果能輕易拿下黃子國,又有黃子國已經穩定的統治根基,大夏又何必浪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去搬動人口,對止東進行換血。
“軍帥,前方就到了景陽城。過了這裡。距離天壽城就不足一百五十餘里路程,傍晚時分我們就能趕到天壽城下!”
三千白馬鐵騎的到來立匆引起了景陽城內驚慌,這座小型城池,不過是一座人口不足兩萬的小城,駐紮着兩千守備軍,這還是因爲這裡是天壽城南方最後一道屏障的緣故。正所謂家大業大,問題也越多,如果是佔地一縣,口不過十萬的小諸侯。卻敢養兵兩萬,只要是拿得起兵器的都被拉爲兵丁,敢打敢衝,但隨着成了一國,這兵不增反而要削減。要考慮百姓,民生,要考慮自家的糧草。要考慮自己的財政,反而不如一個小諸侯那般灑脫,用句俗語來說那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等有綺韻公主之手書,過關前往天壽城,打開城門”。
那城門守將聽到綺韻公主,也是一愣,只是讓人吊下籃子,不多時。果然如同之前一般,城門被逐漸的打開。陳慶之和秦瓊對望了一眼。陳慶之道:“沿途一路行進千餘里。路過三城四鎮,居然一路放行。這韻妃在黃子國的影響由此可見一般,此女御下的手段不同反響啊”。陳慶之感慨的道,如果黃綺韻是一個男子,陳慶之還不會如此感慨。但對方卻是一個女人,這就足夠仍然驚歎了,要知道烽火大陸可是一個十足的男尊女卑的世界。
“呵呵,我看除了韻妃的影響夠大之外,咱們這三千鐵騎也足以讓守將不敢造次,走吧,晚上之前要趕到天壽城,控制這座王城,至於皇妃殿下,自有陛下操心!”秦瓊一拉馬繮,三千鐵騎直接穿城而過,兩人一點也不擔心對方會使出什麼手段,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那些小把戲根本就擺不上臺面,而且黃子國作爲山東七大諸侯國中的老麼,卻是新興的諸侯國。掄起統治和實力遠非齊國,魯國等老牌諸侯國可比。在陳慶之,秦瓊的眼前,這黃子國實在是弱的可憐,當初爲了守昌運一城,黃綺韻就抽調了後方十餘縣的守軍,倉稟以用來御夏,沒想到敗的那般快,連公主都被俘虜了,而這之後,大夏兵馬幾乎是一路縱橫,沒有敵手。
夜色終於再次的降臨,佈滿蠟燭的公主閨房之中,黃綺韻卻是沒有寬衣解帶,準備睡,反而沐浴更衣,換上了自己最華麗的公主衣裝,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在身上,腰間繫住絲玉帶,束着那芊細的小蠻腰,一道挺翹的曲線利過那挺翹的臀,換上一叮的公豐裙黃綺韻身卜散着種高雅端莊的與質,心妖嬈嫵媚,或者是冰冷清霜的氣質截然不同,連顧雪都不得不感嘆,這個。女人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
“走吧,今晚就是掀牌的時候了”。黃綺韻說着拖着長裙向府外走去,顧雪跟隨在她的身後,此番過來,她的任務是保護她的安全,畢竟她已經不是自己的階下囚,而是大夏的皇妃。
顧雪知道在公主府外,有着太子黨派來的把守公主府的士兵,足有兩百之多,她到是很想看看,這位公主是怎麼離開這座公主府的。
公主府的大門吱嘎的一聲被打開,外面火把將夜色照的通明,一員將領打扮的男子看到公主府大門打開,握着刀柄走上府門之前,顧雪本以爲眼前這個將領會勸她們回去。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把守着公主府的太子黨將領居然來利黃綺韻身前。雙手抱拳的道:“參見公主!”
“盧將軍,這幾日辛苦你在外守門了,家中花兒可好!”
“好,好,就是老唸叨公主!”
“城內各處佈置的如何了”。
“公主且放心,商將軍早已經佈置妥當,只等公主一聲號令,就奪下四門,兵圍王宮!”
“那就動手吧!”黃綺韻對着外面的星空望了一眼,本以爲父皇能以大局爲重,卻不想父皇會支持小弟。那墨門區區一學派,算的了什麼。雖然沒有到過那夏國之中,但只是一座海島,就已經讓她見識到了這大夏的強盛,黃子國雖然也已經建國三年快四年的時光,但跟這夏國一比卻一天上一地下,差距太大了。黃綺韻何等心高氣傲,都興不鬥志,何況無論才智還是心機都不如她的弟弟。
三道火箭竄天而起,伴隨着三聲炮響,黃之國宮廷政變爆了,太子黃冕費盡心力在軍中安插的人手。商清,這一太子最倚重的王城守將終於露出了隱藏在暗處的獠牙,在城頭之上,看到火箭而起的商清雙手按在城頭之上,嘴角里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動手!”
幾乎同一時間,四門都爆了不同程度的戰鬥,而戰鬥的雙方分別是王城守軍和墨門派來的兩千兵卒。墨門以培精英爲主,所以常規的兵力並不多,又要防禦墨山,派出兩千兵卒助黃子國可以說已經是極限了,守軍的突然難,讓在四門本就不多的墨門士卒頓時傷亡慘重,紛紛被圍,而城內,一支支的步兵快的燃起火把,包圍了王宮並將那些太子黨徒的府邸團團圍住。
數裡外,已經隱隱看到天壽城城牆的白馬軍,陳慶之和秦瓊也也看到了那竄起的火箭,總算是趕上了:“更換戰馬,進入城內!”
而此刻,南門早已經洞開,陳慶之和秦瓊衝到門前,陳慶之扭頭對着麾下一衛長道:“你帶領五百手下。守住城門,餘下兵馬隨我進城!”陳慶之沒有半點大意,仍派出五百白馬騎兵看守南門,這才領軍進入城內。
王宮後宮,正跟妃子研究人體奧秘的黃子國君主也聽聞到外面的吵鬧。不過正在興頭上的他並沒有理會。不過正在**之時,宮內總管太監卻是面如土灰的敲響房門,對着裡面大聲的叫嚷道:“陛下,大事不好了,長公主殿下動兵變,王宮已經被團團圍住了,如今宮門已經被內應打開,公主向東宮去了!”
“什麼”。黃子國國君感覺自己一下子就萎了,剛纔的勁頭猶如被針刺的氣殊,頓時就囊了,飛快的從妃子身上爬起身,穿上衣服,打開房門:“你在說一遍!”“公主動兵變,朝着東宮那邊去了”。
“怎麼可能,王城內的守軍不是已經都控制住了麼,她哪裡來的兵馬!走,隨我去東宮!”說實話作爲黃子國的國君,對於有這麼一個強勢的女兒也是歡喜之餘,帶着深深的憂慮,他時常感嘆。爲什麼是女子而不是男兒呢?如果是那樣,該有多好,都說女子外向,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這女兒才被俘虜去一個多月,回來就成了夏國的妃子。而且勸說自己歸降夏國,他雖然沒有太大的志向,但畢竟是一國之主。如今讓他卑躬屈膝的當個降臣。他怎麼可能接受的了,寧爲雞不爲牛尾,所以他纔會寄希望與自己的兒子,雖然這個兒子無論在某個,方面都不如長女,但好歹也算是有些本事,而且這次墨門出兵兩千,他心裡還有一絲僥倖,但沒有想到。僅僅數日,就徹底的翻盤了。
東宮,太子黃冕此玄卻是面色蒼白的望着東宮外對峙的兩軍兵馬,他萬萬沒有想到,到這個時候,自己的姐姐居然還能翻盤,自己實在是太小看這個姐姐的心機了,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居然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下,可憐自己還以爲掌握了一切,徹底的擺脫這個姐姐的陰影,但沒想到最後仍然是這種結局,他心中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