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城,整叮。北海州就落入了大夏之手,加上之前口“”州。黃河入海口已經被大夏拿到了手,不過大夏目前兵力部署都北面,所以能抽調出來的兵力並不多,如果不是楊家數萬將士投夏,大夏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在這邊打開局面。
通州城,馬不停蹄再次北上的楊延昭再次回到通州境內,不過此刻的通州城已經被潘美大軍所包圍小當初潘美殺了楊業,楊家軍殺出重圍。讓潘美可謂是大傷元氣,而楊延昭直接領兵投了大夏,並在通州站穩了腳跟,獲得了大夏源源不斷的補給,這讓潘美想要菲草除根的打算落空了。
花費了大量時間總算是將治下給理順,並再次招募了大量的兵馬,穩固了統治之後,潘美這纔算是騰出手來,趁着楊家軍主力南下攻打北海。親帥大軍二十萬,浩浩蕩蕩的南下殺向通州。
通州城南百十里的大黃莊。一萬楊家馬軍停在大黃莊內做着休息,巨大的篝火之前,火光映照着楊延昭的臉龐。自從楊業死後,楊延昭就變得沉默寡言,作戰時,每每衝鋒在前,往往殺的全身上下被鮮血泡過一般,連身後的披風也變成了鮮紅之色,而楊延昭也有了一個響亮的稱號。血袍大將。
張飛看着坐在篝火旁的楊延昭,心裡不由地嘆了一聲,走上前。將一個水囊遞了過去:“喝幾口,心裡能好受一些!”
楊延昭扭過頭接過水囊,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大口,這可不是水,而是烈酒,張飛好飲,在軍中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了,“潘美此番南下,攜兵甲二十萬,如今通州怕是已經凶多吉少。我軍兵寡,你打算怎麼破那潘美!”張飛一邊說着,一邊奪過酒囊,大口的飲了一口。
潘美乃是名將,善於統兵,乃是統帥之才,否則潘美也無法做三州節度使,總理邊疆軍政,此番潘美親自領兵南下,顯然是要與楊家軍做一個了結,潘美麾下的兵馬大多都是邊軍,常年戍邊北方,歷經無數戰陣,都是精銳之卒。加上潘美之能,想要破潘美可不是說着那麼容易。
而且此番潘美南下,帶兵二十萬,實力不弱,而反觀楊家軍這邊,本來楊家軍就只有不到四萬人,當初殺出重圍與通州楊家軍匯合後的兵力只有三萬出頭,楊延昭之所以同意投了大夏,一半是爲夫報仇,還有一半卻是被逼無奈,因爲通州本身並沒有多少糧草儲備,而與潘美翻臉之後,楊家軍就算是徹底斷了糧草。三萬兵馬人吃馬喂,消耗可不不需要兩月,楊家軍就會有斷糧之危,而除了這個之外,楊家軍還缺乏兵器等後勤補給,而通州城因爲幾經戰火城池雖還在,但人口已經所剩不多,加上通州地方也無出產,楊家軍根本就無法自給自足,最後纔在大夏使者遊說下,投了大夏。
大夏允許楊家軍自成一營。參照燕大營一般設立一營,由楊延昭爲統帥,這倒也不是大夏敷衍拉攏的手段,對於楊家軍大夏打主意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當初夏宋建交,大夏私下賣給楊家軍不少的戰馬,以及兵甲,器械,並拉攏潘美帳內的幕僚,可是沒少往裡頭摻沙子。當初的打算就是讓潘美猜忌楊家,逼迫楊家,最後大夏在出手將楊家收服
不過計發 還沒實施,宋國就爆發了三王之亂,隨後就演變成了八王之亂,整個大宋都亂作一團,這計發,也因此流產了,不過之前的一些佈置還是起了些作用,因爲大夏的暗中扶持,楊家軍的實力大增,大夏每年賣給大宋戰馬五萬匹,潘美大軍也才分得不到五千,幾年下來。才組建起一支兩萬餘人的騎兵,但是楊家軍內卻也有一支蘇人的騎兵。雖然楊家軍乃是獨成一軍,但畢竟是在潘美麾下,楊家軍的強大怎能不讓潘美忌憚,以前也就罷了,大宋夠強大,大家都是忠君爲國,但是大宋是牆倒衆人推,已經名存實亡。潘美也有了自立的念頭,這楊家就留不得了,而這個裡面也未嘗沒有大夏的影子,比如潘美要破害楊家,大夏事先就得知並將楊家家眷送走。但卻沒有去救老楊業,如果大夏要是出援手,未嘗不可能救出楊業,但是楊業在。楊家軍就不可能投夏,所以楊業死了。
這些陰謀都在暗中進行,知道者甚少,但是楊家與潘美之間的仇恨卻是真的,楊延昭當初逃回通州,就發誓用潘美人頭祭奠父親,只不過楊家軍實力還弱,無法與潘美正面較量,所以纔會先行南下,攻打北海,暫且得到一片棲息之地,然後在招兵買馬,與潘美較量一番。
有大夏在後方支援,楊家軍也不需要擔心什麼後勤補給,而糧草充足。並更換了裝備,增添了戰馬的楊家軍也是煥然一新,楊延昭本身就是一個名將胚子,這些年曆經多少戰事,早已經成熟,所以攻打已經日暮西山的北海軍幾乎是手到擒來。北官一戰,覆滅北海軍最後的精銳,之後又打下了北海城,本來楊延昭打算佔據北海州後,就開始擴軍,因爲大夏已經給了他十萬兵馬的募兵兵額,不過他們才停留沒兩日。潘美南下的消息就傳到了北海。楊延昭聽後,二話不說,帶領騎兵先行北上,餘下兵馬徐徐跟隨。
張飛之所以這麼問,則是擔心楊延昭復仇心切,反而不顧雙方實力差距,畢竟大夏兵馬如今都雲集西北,當初派駐宋國境內的援軍早就陸續撤回。只在河南州佈置有兩軍兵馬,大夏兵力在此處可以說勢單力薄,而且短時間也無法調派兵力馳援,正因爲如此,夏羽纔會允許楊家軍擴軍到十萬,自成一大營,但是眼下潘美挑選了一個楊家軍最是疲憊的時候南下,時機的把握實在是太好了,這個敵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楊延昭也聽出張飛語氣裡的關切與擔憂。楊延昭吐了一口酒氣。道:“世叔
腦袋壞很清醒,潘美此番南下卻是把握住我軍南,柵正是最疲憊之時,而我軍雖然開始擴充,但卻還未成戰力,可以說是拿着三寸要害,潘美不愧是宋之名將,而且此番潘美攜兵二十萬,是打定注意要一舉功成,徹底的滅了我楊家軍了。否則也不需要如此興師動衆。”
“通州乃南北要衝,也是北海北部屏障,拿下這裡,南下北海就是一馬平”所以通州失不得,否則我們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更別說爲父報仇了!”
“通州城怕是守不住啊”。張飛又道,南下的時候通州城內只有三千楊家軍守衛,又招募了一些民壯充當輔兵,加上通州幾次爭奪,防禦幾乎被破壞殆盡,就連城牆也有不少修補,城內雖然有不少兵器。糧草。但想要擋住二十萬潘軍卻顯得有些勉強。
楊延昭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通州城肯定是守不住的,所以此番北上我也不打算去救通州城。我們手中目前可用兵馬不到三萬,而新兵還需要時日才能形成戰力,世叔可還記得當初北海軍佔據通州。我楊家軍南下的時候,曾經途經宛中的那片森林
“記得,那片森林面積不小小你打算埋伏在那裡,那裡可不算是好的埋伏地點”。宛中位於通州西南,是重要的資源產地,不過那片森林個於平原之上,大軍從這裡過小肯定會探查森林,雖然森林不但是這森林卻是藏不住人。
楊延昭呵呵一笑。道:“以一萬騎兵埋伏。我可還沒有那般糊塗。世叔可能不曉得,這片森林面積狹長,雖然我軍不能埋伏與此,但卻可以穿過森林躲避開潘美大軍的視線,繞過潘美大軍,潘美二十萬大軍南下,定然要攜帶大批的糧草,而北面通州北面的浮州可是我們最熟悉的地方,潘美南下。大軍糧草會設在哪?。
張飛一聽眼前突然一亮,二十萬大軍每日消耗糧草甚巨,所以要是能燒了潘美大軍糧草,那麼此番潘美南下也化爲泡影,大軍在外最怕的就是糧草不濟,之前潘美爲什麼不敢追擊楊家軍,主要就是楊家軍戰力不俗,如果兵馬派的少了,很容易被楊家軍吃掉,如果出動更多的兵力,但糧草問題卻顯得有些吃力,這才讓潘美不得不拖延了半年多。等到了夏糧收穫,秋糧馬上將收,大軍糧草充足的時候,而楊家軍也正是兵疲馬乏的時候南下。
“嚎州可囤積糧草爲大軍提供補給的地方有巢鎮,新安,豐營三地,新安偏東,沿海不足百里。潘美不可能不忌憚大夏的海軍,所以新安可排除,但巢鎮和豐營兩地卻都是灤州南下通州的要道,巢鎮挨着西面的奉州。奉州素產糧,加上西面還有清州,今年夏兩地豐收,所以在巢鎮囤糧的可能性要大的多。”
“巢鎮在通州西北,乃是通州。奉州,嚎州三州交界,地理位置重要,巢鎮也是一個重鎮,就算是平素也會駐紮有三五千兵馬,而這裡距離通州路程不遠,道路平坦,此番這裡很可能會成爲潘美大軍南下的重要糧食囤積地,不過豐營也不能忽略,潘美做事,素來做一手,留一手。所以很可能除了巢鎮外,還會在豐營也屯集糧秣。”
“恩,你我兵分兩路,你帶主力去巢鎮,我帶偏師去豐營,燒了潘美的糧倉!”張飛點了點頭。
楊延昭率領一萬兵馬從宛中改道而西,直接扎入了宛中西部的森林之中,從這裡穿行北上,而此刻的潘美大軍也攻陷了通州城,城內的楊家軍大部戰死,餘者被擒,拿下通州之後,潘美立刻先鋒南下,大軍休整一日。再行南下。
巢鎮,位於通,奉,淡三州交界,乃是三地通衢要地,巢鎮雖是鎮,但卻是一個軍鎮。因爲巢鎮四周不是山就是林,尖有平地,所以這裡當初也是窮山惡水,巢鎮之所以叫這個名字,還因爲這裡曾經是一路盜匪的老巢,後來大宋佔據周邊,派兵絞了這裡的盜匪。
巢鎮因爲是土匪窩,而且據說這夥土匪很是殘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晚上這裡還會陰風惡煞,鬼哭狼嚎,所以巢鎮一直都沒有多少百姓願意居住,只是在後來,這裡因爲地理位置,成了交通要地,這才建立起了如今的巢鎮,而靠着往來商旅,這裡纔算有了些發展,但是除了一些商人開設鋪子外,這裡居住的百姓仍然少的可憐,反而駐紮在吃飯的兵將不少。
巢鎮依靠着一座大山山腳而建,依山靠水,地勢也算是險要,在工 上還有當初盜匪藏寶的天然大溶洞,可以說是天然的大糧倉,因爲楊延昭在潭州駐紮了數年,所以對滾州各處都十分熟悉,八王之亂的時候,楊家軍奉命南下,說用糧秣就是從奉州通過這裡運送的,後來爲了支應對北海軍的作戰,這裡一直都是作爲囤糧之地使用,不過知道是一回事,但楊延昭卻沒有親自來過這裡。
“大人,鎮內的守衛十分森嚴,搜查的也仔細,我進了鎮內之後,也聽了一些消息,鎮上的兵馬新近又來了五千多,就駐紮在山上,算上以往的守軍。差不多有萬人之多,而最近一些日子,經常有大隊糧車到鎮上
“糧食存儲在哪裡打聽到了嗎?”
“沒有,不過應該是在山上,小的打算扮成振夫去山上打探一下!或許能有發現。”
“也好!”楊延昭點了點頭,儘管他知道如果存糧肯定會是在山上的溶洞內,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到過巢鎮,所以還真不知道那溶洞在山上什麼地方,而想要強攻巢鎮,卻是不可行,巢鎮靠着大山,就算騎兵能沖垮鎮外大營,但是騎兵卻爬不了山,所以燒糧只能智取,而不能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