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剛扶着沙發站穩,休息間的門又被大力的推開了。
一名侍應手上拿着一個眼鏡盒走進了房間。
“你是什麼人?”蘇涼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不用緊張,自己人。”一身會所侍應裝的男人將手上的眼鏡盒遞給了蘇涼,“這是門主讓我交給你的東西,你會明白的。”
“……”蘇涼接過了眼鏡盒,打開了盒蓋,看清裡面的老花鏡,子瞳驀地一縮。
手上的眼鏡盒掉到了地上,發出脆響。
“這副眼鏡你們是從哪裡拿到的?你們把我爸怎麼樣了!”蘇涼一掠影,衝上前,雙手揪住了侍應的衣領。
“蘇大小姐放心,蘇老爺人很好,門主不過是讓人去探望了一下他老人家,只是拿走了一副眼鏡沒有驚動任何人,不過你應該知道,一旦你不聽話,受到牽連的可不止你一個人!”
“該怎麼做,對大家纔是最好的選擇,你很清楚!”
侍應揮開了蘇涼的手,伸手整理着自己被揪亂的衣領,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蘇涼一個人站在偌大的休息室,突然渾身發冷,冷的就像墜到了冰窖裡。
緩緩地蹲身,把地上的眼鏡盒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裡,朝着門外走去。
行屍走肉的走到大街上,目光空洞的朝着前方走,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響,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轟隆——”一道驚雷劃過天際。
“譁——”
不一會兒,瓢潑的大雨說來就來。
“哎呀,怎麼突然下起雨了……”
街上的行人都紛紛朝着避雨所,只有蘇涼一個人,還在麻木的朝着前方走,手上一直緊緊的攥着那個古樸的眼鏡盒。
那是她前幾年送給蘇振一生日禮物,蘇振一一直很寶貝,連平時都捨不得戴,總說要留到重要場合,才能體現這副眼鏡的價值。
閻炎是在警告她,他已經察覺到她的異心,要是她再不收斂,倒黴的不止她一個,就連她身邊的人閻炎一個也不會放過……
蘇涼攥着眼鏡盒的手不斷的收緊,指骨泛白。
大雨打溼了長髮,淋溼了身上的禮服,她依舊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往前走。
“唰——”一道急剎車驀地響起,司機看着站在馬路中間的蘇涼,抓狂的按着喇叭。
“我說你不要命了!走路不長眼?你不要命我還不想當殺人犯呢,着急去找閻王報道……”司機憤怒的咆哮在看清蘇涼的臉之後就驀地收聲了。
瞪直了大眼睛盯着她那張毫無血色的美麗的臉龐,一回神,立馬縮回了車子裡,踩下油門一溜煙駛離。
遠遠的,還能聽見一聲驚呼傳來,“艾瑪,今天撞鬼了!”
蘇涼麻木的朝着前面走,放空的腦子亂成了一團麻,眼前一幕幕的閃過祁向陽親手替她戴上戒指項鍊的畫面,與閻炎警告的畫面不停的交替循環……
“顧元寶爲什麼偏偏是你,爲什麼……”
手,驀地撫上脖子,握住那枚精緻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