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我們把時間返回到昨天晚上,華言和笙辰正在一間屋子裡商議這要事。
突然間!
一道身影急衝衝的從屋外從了進來,跪在華言面前道:“報……報告國師,那三個傢伙闖入海底監獄了!”
“你說什麼!”
笙辰驚呼一聲,驚訝的站起身子,可華言卻像個沒事人似的,端起茶杯,悠閒的喝着茶。
“我知道了,你先退去吧,我一會兒會處理這件事。”
那名士兵疑惑的看了看了華言一眼,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答應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看華言依舊想沒事人似的在哪喝茶,笙辰忍不住道:“國師大人,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派兵增援海底監獄?”
華言搖了搖頭道:“不用,海底監獄有柴建柏看守就足夠了,用不着派這麼多人。”
“可是那三個人可不是一般人啊!柴建柏未必能守得住他們。”
“哪怕守不住,也爲我們爭取了不少時間,這樣就足夠了。”
笙辰嘆息一聲,心有不甘道:“他們幾個,一定是跑去營救呂錦了!該死!當初真不應該留他們性命,更不應該把他關在這。”
華言一聽,不由得眉頭緊鎖,把呂錦關在海底監獄是他的想法,之所以這麼做,是華言通過權衡各種利弊之後得出的最佳結果,決不允許任何人質疑!
而笙辰方纔的那番話,顯然是在質疑華言的做法,質疑華言的選擇,如果是受到諸葛龍龍的質疑華言多少還能接受,但偏偏質疑自己的人不是諸葛龍龍,而是自己的一個棋子,這是華言最不能接受的一件事!
笙辰沒頭像到,自己出於無心的一番話,居然硬生生的把華言給得罪了。
雖然華言並沒有表現出來,但心中對於笙辰已經充滿了不滿!
深吸一口氣,笙辰將心中的殺意暫時壓抑,淡淡道:“笙辰兄,你可知我爲何不殺呂錦嗎?”
笙辰有些不確定道:“難道是因爲國師覺得呂錦還有大用,所以不願殺他?”
華言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想殺,而是不能殺!”
“不能殺?”
華言點了點頭,道:“不錯。”
“爲什麼不能殺?”生辰不解道。
華言像看傻子一般看着笙辰,心中越發堅定要殺死他的決心:在我的花園裡,絕不能允許這樣一朵沒用的花出現。
“爲了穩定軍心!緩解內憂。”
頓了頓,華言繼續道:“很多人都覺得宋史帝國,長期受到內憂外患的影響,國力極度的虛弱,隨時都有可能不攻自破,但實際情況卻是,我們元拓帝國的內憂更加嚴重!”
“你是從上層跌入底層,再從底層上來的人,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底層人民的生活是有多麼的艱苦,而上層人的生活是有多麼的奢華。”
笙辰點了點頭,在水洞的那段日子,他十分清楚的感受到了什麼叫生活,爲了活着,而艱難求生;而身處在在層的人,卻完全不用爲了生活所發愁,他們有吃不完的美食,花不完的錢財,每天就是在歡淫享樂中度過。與下層人民的生活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們帝國之所以會有如此大的貧富差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戰爭所導致的,有些人靠戰爭發了橫財;有的人因爲戰爭家破人亡;不同的人在戰爭所經歷的不同,所持有的想法就不同。”
“所以,我們元拓帝國打了這麼久的仗,聲音卻始終沒有得到統一,有的人主戰,有的人主降,有的人主和,還有的人主退……舉國上下,關於這場戰爭有上千種不同的觀點,不同的觀點有不同的領導者,他們有各自的信仰者,有時候,持有不同觀點的人甚至會因爲意見不合而大打出手。”
“舉國上下,沒有一個統一的聲音,這是我們至今爲止還沒能打下宋史帝國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宋史帝國境內相比與我們就顯得要和平許多,雖然他們帝國的士兵們飽受戰爭的苦,但由於人口稀少,城裡的百姓都過得十分的幸福,多數人都能做到自給自足,不同的人階級差距很小,所以也就不存在什麼激烈的矛盾衝突,最最重要的是,宋史帝國相對我們這邊,聲音比較統一,全國上下只有兩種聲音,一個是主戰,另一個是主降。”
“雖然這兩種聲音相互衝突,但其本質相同——都是爲了能夠讓宋史帝國的未來更加的美好,所以,持有不同觀點的人並不會去可以的消滅對方。”
“再加上宋史帝國的女皇最近一直在極力推行主戰思想,使得全國上下的聲音逐漸統一,故史帝國的內憂其實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笙辰不解道:“可是這些,和不殺呂錦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傢伙,真是笨的無藥可救了。”
華言嘆息一聲,繼續道:“你可知我爲何要放棄前線的大好局勢而返回內地嗎?”
笙辰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爲了把聲音統一起來!”華言道:“目前我們元拓帝國,還沒有一個統一的聲音出現,如果我在這種時候佔領了宋史帝國,在哪之後,面對這麼大一塊土地,不同的聲音,就會有不同的想法。”
“到時候,雖然我們與宋史帝國的戰爭結束了,但絕對會陷入永無止盡的內戰當中,曾今的戰友、同胞將會因爲爭奪更好的地盤和資源大打出手,不死不休!直到剩下最後一個聲音爲止。”
“爲了防止這種事的發生,我不得不返回元拓帝國,提前把聲音統一,在短時間內,把所有的兵權掌控,把所有與我不同的聲音給消滅!”
“我的手段你應該也已經見識過了,雖然這一過程會給帝國帶來十分強烈的陣痛,但相比與時候的爭奪與屠殺相比,這都不算什麼。”
笙辰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他親眼見識過上百名主降派的人被拉上斷頭臺,斬首示衆,那場面不可謂不壯觀,一顆顆人頭落入框裡,露出無比驚恐的表情。
還有一次處理主和派的人時,由於人數衆多,那幾天不少繪子手都休息,只有帝都只有兩個繪子手在工作。
華言便讓那些主和派的人排成兩排,一個一個登上邢臺接受刑罰。
由於主和派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場公開處刑從白天一直持續到了半夜,期間那繪子手砍繡了一共五柄大砍刀!人頭裝滿了十籮筐,清洗了不下十次邢臺。
到最後,裝人頭的框子都不夠用了,索性就讓那些人頭滾落在地,邢臺上的血也懶得清洗了,因爲怎麼洗也洗不乾淨。
到最後,人全部殺完之後,邢臺周圍已經堆滿了兩排小山似的人頭,空氣中瀰漫的濃濃的血腥味,那兩個繪子手累得連刀都握不緊了。
據說那天晚上,人們還能隱約看到一個個白色的怨靈在空中飄蕩,整個帝都都瀰漫着濃濃的死氣。
類似這樣的場景笙辰見過太多次了,現在回想起來,笙辰還是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
不過,就像華言所說的,相比與事後看着同胞們相互屠殺,事前就把這些問題處理完畢要好很多。
雖然華言的做法和手段有些過激,但不可否認的是,正是因爲他的這一鐵血作風,使得帝國上下迅速統一起來。
所有人都只持有一種觀點——戰!
整個帝國只有一種聲音——跟隨華言作戰!
“現在舉國上下,所有人都已聽從我的指示,理論上來說,我想要殺呂錦應該是輕而易舉的時,但這只是理論而言,實際情況就是我不能殺他。”
“呂錦乃元拓帝國的第一大將,在我擔任國師之前,他在帝國的威望是最高的,所有人都十分的信服他,就連他的對手也一樣。”
“雖然者這些日子他退居幕後,很少在前線作戰,但他在士兵們心中依舊具有很高的地位。”
“而在我擔任國師之後,他更是堅定不移的與我站在一塊,他的觀點始終與我的觀點保持一致,並且十分聽從我的指示,勿論我叫他做什麼,他都不會有任何意見。”
“在外人看來,我和呂錦就如同親密的戰友和夥伴,他和我一樣,是堅定不移的主戰派,如今,只不過是因爲他不肯交出兵權,我就要把他殺死,這樣的做法,很容易使士兵們對我感到心寒,讓我們軍心不穩的。”
聽到這,笙辰才恍然大悟。
“看來,呂錦確實不能這麼早殺他。”
見笙辰終於開竅了,華言這才點了點頭,道:“其實,不少和呂錦關係要好的士兵和將領對於我把呂錦關進水底監獄,免除職位這一做法已經有些不滿了,而我之所以還堅持這麼做,一來是不想讓呂錦的存在成爲變數,二來是想讓變數離我們遠點。”
“正如你所說的,他們三個去海底監獄是爲了救呂錦,而他們想要救下呂錦需要時間,逃離也需要時間,等風頭過更需要時間,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趁機率兵南下,在變數還沒到達戰場前,以最快的速度將宋史帝國拿下!”
慢慢擡起頭來華言對着門外大喊一聲:“來人啊!”
“在!”兩道黑影瞬間出現在華言面前。
“立刻通知全國部隊,除了在海上看守的那批部隊以及水底監獄的人以外,剩下的人,立刻前往南部戰線集合!”
“是!”那兩道黑影答應一聲,邊立刻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