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那一刺,由於華言的速度過快,再加上童雯躲閃不急,雖然躲過了致命傷,但還是難免被劍氣所傷。
華言見狀,笑容更加燦爛:“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是一個只會小偷小摸的跳樑小醜罷了,不過這次,沒有人再替你收拾爛攤子了。”
說着,華言大喝一聲,“來人啊!抓住這個毛賊,把她關入黑蓬裡!”
“是!”
周圍的士兵們答應一聲,直接一窩蜂的朝着童雯撲了過去。
童雯見狀,趕忙深吸一口氣,施展出鬼影閃身步,在空中留下一個個殘影,同時拿出一根金色長鞭,不斷揮舞,以此來躲避士兵們的抓捕。
華言見狀,並沒有選擇出手阻止,而是在後方默默的看着童雯,“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螞蚱究竟能蹦達到什麼時候。”
很快,隨着時間的推移,童雯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失血過多加上魔力使用過度,讓她有些體力不支,再加上週圍士兵們逐漸縮小包圍圈,使得童雯可閃躲的地方變得越來越少。
“抓到你了!”
一名光頭士兵大喝一聲,一個捨身飛撲朝着童雯撲了過去。
童雯見狀,自知躲不過,眼裡閃過一絲堅決,瞬間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軸。
“不好!”
華言暗叫一聲,正準備朝着童雯衝過去,然而爲時已晚。
卷軸打開,一道強光從卷軸內部冒了出來,所有人紛紛被這一強光晃得睜不開眼。
下一秒,強光消散,童雯的身影也隨之消失,只留下那道毫無色彩的卷軸。
慢慢蹲下身子,華言撿起那個毫無色彩的卷軸,臉色越發的陰沉:“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藏有這等好東西,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用力握緊手掌,華言手中的卷軸瞬間化成粉末,從他的指縫中飄落。
順着粉末飄落的方向看去,華言大喝一聲,“所有人!其高警惕!加大巡邏力度,絕不允許讓任何一隻老鼠進入我們軍營!”
“是!”
士兵們答應一聲,紛紛打起十二分精神,再軍營周圍不斷巡邏。
……
此時,在離元拓帝國營地不遠處的一塊巨石後面,童雯正躲在那,捂着傷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直到元拓帝國營地內的動靜逐漸趨緩,童雯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微微探出腦袋,童雯看了看昏暗的軍營,鮮紅的血液不斷從她腹部的傷口處流出。
“這傢伙,下手可真是夠狠的啊!”
“真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要依靠這個老不死的幫忙。”
苦笑着搖了搖頭,如今童雯身上並沒有現成的療傷丹藥,自己也沒有很好的療傷手段,只能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腹部的傷口,可即使這樣,也無法徹底把血止住。
“我必須返回營地!必須要把今晚手蒐集的情報告訴諸葛龍龍才行!”
抱着這樣的信念,童雯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朝着宋史帝國的營地爬去,在地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跡。
……
清晨。
天剛矇矇亮,諸葛龍龍便登上高處,眺望遠方。一方面是讓自己早點清醒過來,另一方面也是爲了觀察元拓帝國的情況。
微微擡起頭來,諸葛龍龍微眯雙眼,看向元拓大軍的方向。
率先映入眼簾的不是元拓帝國的營地,更不是柔和的太陽,而是一道倩影,一道倒在地上的倩影以及一道鮮紅的血跡!
“這是……童雯!”
諸葛龍龍瞳孔一陣收縮,想都沒想就從軍營上方跳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大喊道:“快來兩個醫療兵跟我一起出去救人!”
營地裡兩名經驗豐富的醫療兵迅速反應過來,跟着諸葛龍龍衝了過去。
很快,諸葛龍龍便跑到了童雯面前,看着昏迷不醒的童雯,諸葛龍龍摸了摸她的脈搏——雖然很微弱,但幸好還在跳動。
而此時,那兩個醫療兵也趕了過來,見此情景,兩人立馬蹲了下來,一個負責給給童雯輸血,另一個給童雯治療傷口。
在兩名士兵的合力治療之下,童雯終於逐漸轉型,只不過臉色依舊十分的蒼白。
看了眼身旁的諸葛龍龍,童雯慢慢擡起頭來,“諸葛龍龍,我……”
童雯還沒說完話,就被諸葛龍龍打斷:“噓……你先別說話,先稍微休息一下,等回去再說。”
童雯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平躺在地上。
那兩名醫療兵小心翼翼地把童雯擡了起來,一路擡回軍營,放到一個病牀上,經過三個醫療兵一個早上的持續治療,童雯的臉色這才逐漸好轉,但身體依舊十分的虛弱。
畢竟她昨晚流了這麼多血,又一路頂着這麼重的傷從這麼遠的地方爬回來,想要徹底回覆精神,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的。
諸葛龍龍站在童雯的病牀旁邊,遞給她一碗熱粥,看着她把粥喝完,這才道:“說說吧,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童雯點了點頭,把昨晚的經歷跟諸葛龍龍訴說了一邊。
諸葛龍龍認真聽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華言真的在修軍營,真的想跟我們打持久戰?”
“我懷疑確實是這樣的,否則他沒必要花費這麼大的功夫來做這些。”
“可是,這不符合常理啊,這麼多的人,直接攻過來不就好了嗎?爲什麼還要這樣做?”諸葛龍龍不解道。
“會不會是爲了想要排除異己才這麼做的?”童雯猜測道。
“不可能,現在整個元拓帝國,都是華言的人,已經沒有所謂的異己可排除了。”諸葛龍龍篤定道。
想了想,諸葛龍龍繼續問道:“你在潛入元拓大軍後方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那位將領不見了。”
“我在後方一直沒找到閻晉,當時我猜測他可能是和華言一起在軍營了,正準備去軍營找找看,結果就被圍住了。”
“那包圍你的人中有沒有閻晉的身影。”
童雯仔細回想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貌似沒有。”
“也就是說,我們目前無法確定閻晉他究竟在不在軍營。”諸葛龍龍喃喃道。
一旁的常盈對着諸葛龍龍道:“國師,要不要我帶幾個戰士們去調查一番?”
諸葛龍龍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們現在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損失了。”
轉頭看向常盈,諸葛龍龍道:“常營長,你讓士兵們加大防守力度,在前方儘可能多的佈置陷阱,順便派幾個人去看看後方要塞的情況。”
“是!”
常盈答應一聲,便匆匆離開了。
慢慢走出帳篷,諸葛龍龍再次登上高處,看着遠方如螞蟻一般渺小的華言,漸漸皺緊眉頭。
“華言,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以你的爲人,應該不屑於耍這種陰謀詭計吧?”
不多時,常盈便再次來到諸葛龍龍身邊。
“報告國師!後方要塞一切正常!”
諸葛龍龍似有似無的點了點頭,緩緩道:“常營長,你率領一個營的兵力退至君和要塞,密切注意要塞周圍的情況,每天卯時之前務必要吧要塞的情況給我彙報。”
常盈雖然有些不太清楚諸葛龍龍爲何要這麼做,但還是點頭照做,帶領着一個營的兵力,前往君和要塞駐守。
望着從宋口處消失的常盈,諸葛龍龍嘆息一聲:“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吧……”
接下來的日子裡,諸葛龍龍每天一大早就登上高處,看着遠方元拓大軍的情況,卯時固定會有常盈從後方傳來平安無事的消息,當確定這點之後,諸葛龍龍這才稍微鬆口氣,但依舊沒有選擇從告訴下來,而是一直站在高處,直到深夜才肯走下來。
敵人越是不進攻,諸葛龍龍心中越是不安,他隱約感覺到對面的人有些不太正常,可具體哪裡不正常,諸葛龍龍卻有些說不清楚。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會一直有這種不安的感覺?爲什麼我會一直想不明白,我究竟遺漏了哪一點?究竟還有什麼是我沒考慮到的?”
每天,諸葛龍龍腦海中都在不斷思考着這樣的問題,可怎麼也想不明白,隨着時間的流逝,問題不斷在諸葛龍龍腦海中迴盪,久久不能消逝。
很快,時間來到了第九天。
這天,諸葛龍龍像往常一樣,早早就來到高處,眺望遠方,觀察着元拓大軍的動靜。
今天,遠處的元拓大軍居然一改常態,停止了修建軍營,而是集結了一大批部隊在軍營外面,那些位於元山上的士兵也紛紛從山上下來,五千萬大軍宋元平原,直接把整個宋元平原站了個半滿。
在宋元平原北部,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從遠處看去,每個士兵都身披堅甲,戴着頭盔,在陽光下閃着金光。
諸葛龍龍見狀,一股強烈的不安感瞬間籠罩心頭,趕忙回過頭來道:“常盈的消息呢!常盈的消息倒沒有!”
“報告國師,常營長的消息還沒到。”
諸葛龍龍瞳孔一顫,他終於直到不對勁的點在哪了,就是對手之前實在是太安靜的!安靜的好像在刻意隱瞞什麼似的。
實際上,諸葛龍龍早就已經猜到一絲不對勁,但還是由於過於保守,再加上對華言的信任,以爲他不會耍陰謀,遲遲沒有采取行動。
如今,反而徹底中了華言的圈套。